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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头仙之破煞-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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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为什么去追那黑影呢?那黑影到底是什么东西?
  没了胡长河在身边,我有些害怕了,便急忙出了房门,大喊道:“五哥!”
  可是过了好一会儿,都没听见五哥回答。我又叫了一声,可还是没听见他回答。
  奇怪,他怎么不回话啊?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想到此,我赶紧往对面的房屋跑,可是根本找不见五哥的身影。
  五哥去哪了?
  胡长河和五哥都不见了踪影,我该怎么办?
  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去追胡长河,毕竟胡长河离开的方向我是知道的。
  我返回原先的屋子,爬上窗台,然后两手抓着两边的屋檐,一脚瞪着窗框,另一脚瞪着对面的墙,笨手笨脚地总算是爬上了对面的屋顶。
  站在屋顶四下望去,全是密集的房屋,而房屋之间因为光线难以照到,黑漆漆的,外加没人住冷冷清清,显得有些阴森恐怖。
  “狐仙——”“五哥——”
  我又喊了一次,可依然没人回答我。我孤零零地站在房顶,看了眼头顶那缺了一块的毛月亮,总觉得心里也跟着毛毛的。
  要往哪边走呢?我只看到胡长河从这个屋脊上翻过去,但是之后往哪走了我就不知道了。
  正在我犹豫不决时,突然听见前面有些响动,那声音好像是两个东西摩擦所发出的声响,有点类似于打开缸盖因为蹭到了缸沿而发出的响声。
  寂静的夜里,这声音让我有些惶恐,因为我不知道弄出这声音的是人是鬼。
  要不要过去?
  我纠结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决定过去看看。
  又不是第一次接触这种事,跟着五哥混了这么久,咱好歹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怕他个鸟!——我暗自为自己打气,然后纵身一跳,跳到了对面的房顶上。
  还好,这里房子盖得密集,房顶离得也近,不然我就得想法子下去,再想法子爬上另一个房顶了。
  我又跳过两处房顶后,忽然听见前方有人喊了一声:“小恺!”
  那声音好像是五哥的!
  我赶紧卯足了力气往对面跳过去,当我就要踩到房脊时,突觉脚下一空,整个人往下掉去!
  我甚至来不及惊呼,便觉后背一痛,应是撞到了什么边沿上,然后刮蹭着继续往下掉,接着又砸断了几根木质横梁,最后“乎通”一声,仰面摔在了冰凉的泥土上。
  一阵天旋地转后,我稍微清醒了一点,意识恢复的一瞬间,后背的剧痛也席卷而来,使得我连大口吸气都不敢。
  头顶有一尺见方的夜空,我瞬间明白自己这是掉进了菜窖里了,而且后背磕在了窖口边沿上,再往下掉又砸断了一把木梯子的几根横梁。
  我明明记得自己确实跳到了对面的房顶上的,怎么突然就掉下来了呢?
  唉,我这是有多倒霉,也不知道骨头折了没有……这么痛,连呼救都做不到,八成是摔坏了吧。
  也不知道五哥会不会找到我,也不知道我的小命会不会就此玩儿完……
  我的意识时而清醒时而迷糊,也不知道等了多久,终于发现一个人影出现在窖口处,虽然背着月光看不清脸,但我想那一定是五哥,我有事时他总会第一个出现,这次也不例外。
  我想冲他笑一下,表示自己没事,可我的眉头因为疼痛皱在了一起,强行舒展都没太大效果。
  那人影没说话,而且迟迟未动,我正纳闷他在想什么,却见他起身退离了窖口。
  我:“……”
  五哥一定是去找工具了,毕竟我这样子很难从菜窖里弄出来。
  可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后,他却再也没有出现。
  他这是不管我了吗?眼泪毫无征兆地溢出了眼角。
  五哥,别走……求你了……
  
    第41章 陷阱与获救

  “小恺——小恺——”
  迷迷糊糊中,我听到有人在喊我,那声音像是五哥的。
  缓缓睁开了眼,发现自己还躺在菜窖里,头顶的窖口处空无一人。
  唉,一定是幻听了……
  “小恺,你在哪?小恺——”
  诶,好像真的是五哥在叫我!
  我趁他停止呼喊时,提了一口气忍着痛喊了一声:“这儿……”
  我虽然使了大力气来喊这一嗓子,可是声音还是小的可怜,细如蚊呐。
  让人惊喜的是,我竟然听见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我……在这儿……”我再次艰难地说了一句。
  很快,一个人影出现在窖口处,“小恺!”
  我的眼泪瞬间就止不住了……刚才一定是做梦了,五哥怎么可能不管我呢?
  “你等着,我去搬一把梯子过来!”他说完转身走了。
  我急得想让他别走、想伸出手阻拦他,可我根本动不了!
  求求你,一定要回来……
  在我艰难的等待中,五哥终于再次出现,我吊起来的心得以落回了原处。
  他将被我砸坏的那把梯子拽了上去,放下另一把好的后,顺着梯子走了下来。
  “小恺,你怎么样?”他蹲在我身旁,急切地问道。
  我很不好,全身都疼,一动也不能动……可我觉得我不能让他担心,便轻扯嘴角冲他笑了笑,只是眼睛有些不争气,泪水又顺着眼角淌下来了。
  “我看看有没有伤到骨头。”说着,他在我的腿骨上一寸一寸地摸着,“遇到特别疼的地方就哼一声。”
  他语气很温柔,神情是掩饰不住的担忧与焦急,一想到自己刚才因为一个梦就怀疑他,我有些惭愧。
  他检查完我的腿和胳膊,轻轻掀起我半边身子,将手伸到我的身下,沿着我的脊椎一路摸了下去。
  全都检查完后,他松了口气,甚至抬手擦了把汗,“还好,没有伤到骨头……”
  听他这么说,我也安心了不少。老实说,我刚才一直担心自己的脊椎摔断了,那后果可不堪设想。
  “来,我先背你上去!”他将我慢慢地扶起,然后将我背在身上,一手紧紧揽住我,一手用来攀爬梯子。
  终于出了菜窖后我才发现,这里除了一面有一趟房屋外,其余地方均是田地,而这菜窖就在这趟房屋的后面,显然是这家原有的。
  奇怪了,我明明记得这一片也全是房屋来着,不然我也不可能对着空无一物的地方跳过去呀!
  对了,胡长河哪去了?
  可能是因为脑袋终于得以朝上了,呼吸顺畅了不少,说话也容易起来,“五哥,有看见,狐仙吗?”
  五哥答道:“没有,我们先离开这,它会找到你的。”
  上了车后,五哥直接拉着我去了医院。
  一顿拍片检查后,得出的结果和五哥一样,骨头基本没有大碍,只是因为摔得有些重,内脏受到些微的冲击,住院观察一天,如果内脏没有出血的情况,明天下午就可以出院了。
  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护士过来给我打针时,看了眼我的额头,问道:“脑门儿破了吗?待会给你处理一下!”
  脑门儿?没破呀!噢对了,胡长河将血抹在了上面。
  五哥在一旁说:“不用了,没破,一会儿我给他擦一下就好。”
  等护士走了后,病房里就剩我和五哥两人了。此时已经是半夜了,屋内和走廊里都很安静。
  “五哥,我好像中邪了……”我想了想,还是觉得把事情原原本本讲一遍比较好,毕竟五哥懂的多,我想不清楚的地方,或许他知道是怎么回事。
  “要是累的话,就明天再讲。”他坐在我的床边,轻声说道。
  “我还是现在说吧,不然睡不安稳。”
  见他点头,我便从胡长河突然表现异常开始讲起。讲到一个人影出现后又离去时,我突然停了下来。
  我突然觉得那好像不是一个梦,因为那感觉太真实了,我记得自己当时都急哭了。
  五哥见我停了下来,轻轻追问了一句:“想到什么了?都跟我讲讲吧,这事确实很奇怪!”
  我看了看他,有些犹豫,将那个人影和后来五哥出现时的情景对比了一番,觉得那肯定不是五哥,便将那事也讲了出来。
  五哥听后不由地皱紧了眉头。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说:“当时,除了我们俩,确实还有别人在那附近。”
  听我讲完后,他又讲起了他的遭遇。
  他在那一趟房屋里发现有人施过法术的痕迹,由此联想到最近的闹宅事件可能是人为的。后来他发现窗外有黑影闪过,顿觉不妙,但是没有急着追出去,而是往我所在的房屋跑去。可是他却没有找到我,而且怎么喊我都没有答应,他怕我出事,便开始四处寻我。后来实在找不到,他用精血在手心里画了一道符,因为以前他曾用精血在我的后背上画过符,所以可以借此建立一点感应。他便借着这点感应,找到了村子尽头——也就是那一大片田地。
  但是,那窖口很小很隐蔽,不走近根本难以发现,他在那里转了几圈都不见我的踪影,后来听到一声很轻微的声音,才循声找到了我。
  五哥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将整件事情分析了一下。
  首先,胡长河认识那个动物一样的黑影,出于某种目的,所以在我的额头上抹上了一点精血避免我被邪祟上身,便追了上去。
  其次,我喊五哥时,五哥没听见,我过去找他也没看见他,可那时五哥分明就在那趟房屋里没有离开过。所以,我当时应该是中了某种幻术了。以至于,我往前跳去时本以为是跳到前面的房顶,结果却是跳了个空,掉进了菜窖里。
  再次,我听见的那声“小恺”从时间上来看应该不是五哥喊的,而是某个人或仙模仿的。而我听见的那声东西摩擦的声音,应该就是那人打开了菜窖口的盖板。所以,那人是故意把我往那里引的,他就是希望我能掉进陷阱里。
  “他们是不想我们查这件事吗?”我问五哥。
  五哥摇了摇头,说:“不知道。但我总觉得不像,因为他们可以趁我们走后接着作乱,没必要跟我们硬碰硬。”
  那为什么要算计我?我想了想,随口说道:“会不会是黄家的人……”
  五哥叹了口气,说:“说不好,等狐仙回来先问问它是怎么个情况吧!”说着,五哥忍不住数落了一顿胡长河,埋怨它撇下我跑了,说要不是它不在,我也不会被迷了五感还因此受了伤。
  我倒是并不怪胡长河,它一向冷静,这一次一定是事情很严重它才会急着离开,不然它是不会撇下我不管的。而且,它走之前还将珍贵的精血留给我一滴,没有这血的庇护,我恐怕真的会摔断骨头。
  跟五哥聊了一会儿后,他便让我赶紧睡觉,有什么事等明天再说。见他要关灯,我急忙阻止了他,他问我怎么了,我吞吞吐吐了半天,才有些难为情地问他,能不能离我近一点。
  这一晚发生的事,确实让我害怕了。此时胡长河不在,我唯一能依靠的人就是他了。
  他怔了一下,随即轻轻笑了笑,然后将另一张床搬到我的床边,才关灯上了床。
  感觉到他就在身边,近到能听见他的呼吸,我才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
  第二天,直到我出院胡长河也没回来。
  五哥带我回家后,让我躺在床上好好休息,什么都不许做。
  因为大夫让吃清淡的食物,晚上他便给我熬了粥。我吃了一口,忍不住笑着问他:“五哥,这就是传说中的‘黑暗料理’吧?”
  他顿时一窘,干笑着说:“那啥,一不小心煮糊了……”
  这得是糊了多厚的一层,才有这么大的糊味,而且还有黑色的碳化物。
  我一边吃着粥,一边说:“煮粥时你一定没有搅动。”
  “啊,还需要搅动啊?我以为多放点水就可以了……”
  我将空碗递给他:“再来一碗吧。”
  他一惊,忙问我:“别吃了吧,再吃坏了肚子!”
  “没事,只吃一碗怕半夜会饿!”
  他做的东西恐怕也就我能吃得下了,因为我很尊重他的劳动成果。
  半夜时分,我突然觉得右肩一暖,睁开眼睛一看,一个白色的小毛团正趴在我的颈窝里。
  原来是胡长河回来了。
  我仔细看了看它,见它皮毛光滑干净,顿时放下心来,再次入睡。
  隔天早晨,五哥听我说胡长河回来了,当即用纸符开了眼,问它那一晚出了什么事。
  胡长河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便将头埋进蜷缩的身体里,继续睡觉。
  五哥有些生气,冲它吼了一声:“你知不知道小恺差点没命?你就这么保护他的?”
  胡长河身体一僵,随即抬起头来看我,眼神里的询问之意一目了然。
  知道他们俩都是为我好,我自然不希望他们俩发生争执,所以赶紧打圆场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摔了一跤……”
  五哥见我避重就轻,更是来气,指着我说:“你都从房顶掉到菜窖里还只是摔了一跤?连动都不能动、话都不能说,你忘了?”
  “我这不是没事了么?你就别再跟它生气了,它这是第一次这么做,一定是有原因的。”我走过去,给五哥捋着后背,希望顺便能把他的火气捋下去。
  他吐了口气,语气终于转好了点,问胡长河:“到底是怎么回事?”
  胡长河淡淡地回了一句:“我自己的私事。”
  言下之意,是不想我们打听。
 
    第42章 算命的结果

  胡长河到底是没有告诉我们它遇到了什么,五哥深深地看了它一眼,没有再追问下去。
  见我能下床走动了,而且胡长河也回来了,五哥决定晚上再去一次那间民房好一探究竟。
  我说我也要去,他瞪了我一眼,让我别逞能,老老实实在家待着。我知道他肯定不会带我去,便死了这个心,按他的要求老实在家待着。
  他一个人去,我终归是放心不下,那藏在暗处的人竟然能在五哥和胡长河的眼皮子底下给我下了法术,肯定是不可小觑之辈。若是五哥遇上他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吃亏,毕竟我们在明那人在暗。
  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焦急地等待着,也不敢给他打电话,怕他因此分神从而吃亏,只能干等。
  快到凌晨一点时,五哥终于回来了。见他安然无恙,我才松了口气。
  他说,明天再告诉我今晚的事,让我赶紧先去睡觉。我便依言回房睡觉去了。
  第二天吃早饭时,五哥讲起了头天晚上的事。
  他说,他上次离开时就留了几个小法术,以用来追踪暗地里的施法之人。可是他昨晚去看时,那些法术都没有被触发,显然那人没有再回去过。他四处搜寻了一下,却没有发现可疑的踪迹。但他能确认一点,就是给我施法的人修行很高,比他厉害。他怀疑那是一位仙家,因为人类中很难想象谁会有这么厉害的手段。
  五哥说这些的时候,连着看了胡长河好几眼。显然,他怀疑胡长河追的那个黑影就是那个仙家。
  可胡长河不说,那一切就只是我们的猜测。
  五哥说这件事目前只能到此为止了,除非是那里再次出现怪事。他告诉那个拆迁负责人,那房子里没有鬼,很可能是有人不想搬迁或怎样而找的内行人捣的鬼。
  这算是我们第一次办得无疾而终的事情吧。
  最让人窝火的是,我莫名其妙地受了次伤,还不知道是谁干的。
  ***
  过了几日,我恢复得差不多了,五哥也终于肯带我出去了。
  本以为他带我去的那家是求我们看事的,结果,我们下了车刚走进胡同里,就发现那家门前有好几个人在排队,就跟超市里抢购特价物品似的。
  我不解地望向五哥,心说,这家什么来头啊,还有人在门口排队。
  五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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