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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没见到那只黑猫,也不知是不是被她抱在怀里了。
从开门的那一刻起,一股子冷气就从屋里冒出来,使得我在闷热的夏夜里生生打了个冷战。胡长河此时已经蹲坐起来,保持着警惕,随时准备应战。
还未等我们说话,那女鬼先开了口:“这是我家,你们给我滚出去!”
我和五哥均是一愣。五哥想了想说:“就算这里以前是你家,但是现在这里已经易主了,而且这是活人的阳宅,你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我劝你还是打哪来回哪去!”
“这就是我家!”那女鬼怒吼一声,转过身来。
看见她煞白的脸上七窍流血,我吓得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是我家,谁也别想把我赶走!”她尖锐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着,令人胆战心惊。
“既然你非赖着不走,那我只能把你硬赶出去了!”五哥说着亮出了神龙锥,作势就要扑上去。
“喵——”伴随着一声猫叫,突然一个黑影从上面落下,照着五哥的脑袋就是一爪子。五哥反应极快,一矮身向旁边一错步便躲开了这一扑,趁那黑猫落地之前,他横着一刀扫了过去。
本以为那黑猫无处可躲必定被斩成两半,谁知那猫极为机敏,前爪就势搭在了五哥的手腕上,一借力,将半个身子都提了上来躲过了那一刀,然后又顺势跳了起来落在远处的地面上,幽光闪烁的双眼紧紧地盯视着我们。
五哥看了看自己的手腕,上面被猫爪挠了一下,虽然没破,但是有青色的爪印。
能让五哥受伤,说明这一鬼一猫不好对付。
“还不快滚!”女鬼阴恻恻地盯着我们,冷声骂道。
第19章 无处安身
五哥被猫抓了一下,受了点轻伤。我想询问一下,又觉得此时开口不妥,便将这话暂时搁下。
“这小猫挺灵巧啊!”五哥呵呵一笑,右手将神龙锥旋转了一下,变成反手拿刀,左手则从兜里掏出了一张纸符。
那女鬼见我们没有走的意思,气急败坏地说了一声“找死!”便向五哥扑过来。
五哥左手捏符迎着女鬼拍过去,右手的刀锋也照着女鬼的脖子抹去,双管齐下,毫不留情。
就在这时,“喵——”伴随着一阵尖利的叫声,那黑猫一跃而起往五哥的脸上抓去。
五哥不得不将右手的刀锋往黑猫身上划去,黑猫故技重施一只后脚点在五哥的手上,借势向上一跃,躲开了这一刀后落在了地上。而那女鬼没有神龙锥的威胁,一矮身躲过五哥左手的符咒,直接伸出双臂直戳五哥腹部上的要害。
还好五哥身经百战、经验丰富,见女鬼接连躲过两次重击又意图取他腰腹,他直接一脚就踹了过去,正中那女鬼面门,将她踢得哀嚎一声向后滚翻了一下。
他们的这些动作就发生在一眨眼的功夫内,看得我目不暇接,忘了呼吸。
见五哥没事,我才松了口气。可那一鬼一猫配合默契,虽然这次没有得逞,可下一次呢?我不禁暗自为五哥捏了把汗,可惜我不知道怎样才能帮到他。
“狐仙,我要上去帮忙。”我扒在门框外,小声对胡长河说出我的想法。
“不行!”胡长河与五哥异口同声!
也许是因为四周过于安静,所以即使我说得声音很小,五哥还是听得清清楚楚。他没有回头,对我说道:“放心吧,对付他们我一个人就够了!”
五哥说完,将神龙锥插回后腰带上的皮套里,然后从裤兜里拿出一沓纸符。他右手结了个剑指竖在胸前,左手拿符,念起咒语来。吟诵完几句咒语,他将手里的符往空中一甩,那些符便如同大片的黄-色雪花缓缓飘落,将五哥圈在了中间。
那一鬼一猫见五哥使出如此阵仗,没敢轻举妄动,只是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
五哥轻笑一声,问道:“不敢过来了?”见没人回答,他继续说:“不过来不代表我就拿你们没辙了!”
他话音未落,便蓦然出手,一道金属光泽从他手中飞出,直奔那只黑猫。黑猫身子一低却仍没躲过,哀叫了一声,然后便听见“叮——”的一声,那是铜钱落地的声音。
黑猫的一只耳朵尖被削掉了,它趴在地上,用一只前爪捂着受伤的耳朵“喵喵”叫着。虽然它只是一只魂魄,受了伤并不会留血,但是被五哥的法器打了,依然会痛。
“欢欢!”女鬼冲黑猫叫了一声,见黑猫不停哀嚎,她转回头瞪了五哥一眼,怒叫一声:“我要你死!”便冲了过来。
五哥站在原地一动未动。就在那女鬼踩上纸符时,符上咒文闪烁了一下,接着就听见女鬼凄厉的惨叫。
女鬼叫声凄厉绵长,我忍不住用双手捂住了耳朵,可还是被那声音震得头晕目眩直犯恶心。
一阵黑影闪过,黑猫将女鬼扑到了一边。离开了踩中的符纸,那女鬼才停止了惨叫。
五哥没有给他们喘息的机会,又一枚铜钱打了出去。那铜钱明明对准了女鬼,但是却被黑猫一伸爪子拦了下来,铜钱便钉在了它的前腿上。
“喵——”黑猫哀叫一声,用嘴将铜钱咬了出来,吐在地上。
“欢欢!”女鬼见黑猫再次受伤急忙坐起,试图查看它的伤势。
黑猫跳离她的怀抱,呲牙咧嘴、面部狰狞着便朝五哥扑了过来。
虽然,它没有踩到地面上的符纸,但是五哥喊了一声“急急如律令”后,地上的符纸全部发出了微弱的金光,黑猫突然下坠,接着便是无尽的哀嚎。
那叫声过于凄惨,我都怀疑连普通人也能听到。
“你先上路吧!”五哥说着右手一捻,再次现出一枚铜钱,只需中指一弹,那铜钱便能瞬间打得黑猫魂飞魄散。
“不要!”那女鬼见五哥要除掉黑猫,瞬间扑了过来将黑猫抱住,结果也被符咒的力量打中,但是她没有惨叫出声,即使身体不停地颤抖,她依然忍着痛缓缓说道:“我们走……这就走……”
五哥犹豫了,看来是怕这鬼使诈。
女鬼抬起头看向五哥时,脸上的血已经不见了,而眼底的皮肤却湿润了,“我们会走的!求你放过我们!”
五哥长叹一声,说:“好好劝你们走时,不听,等到受伤了才想明白,这是何苦?算了,饶你们一次,敢耍花样的话……”他说着举起左手,以手背对着他们,摘下了那枚戒指,“我分分钟就能弄死你们!”
五哥念了下咒语,那些纸符不再发光,女鬼缓了口气后,抱着黑猫站起来,冲五哥鞠了个躬,便朝门外走来。
我站在门口,见她走过来,急忙闪到一旁。她出了门没有走楼梯,而是直接穿过栏杆落到了地上,又往大门外走去。
五哥走至我身旁,望着那女鬼的方向,说:“也不知道留着她会不会是个祸害。”
回想刚才的情形,很显然那一鬼一猫情意深重,在对方遇难时毫不迟疑地出手相救。难道如此重情义的鬼会成为祸害吗?
想到此,我问五哥:“五哥,难道每一个鬼都会作恶吗?”
五哥听后一怔,随即笑着揉了下我的脑袋,“怎么可能?鬼跟人一样分好赖的。”
原来,鬼也分善恶。“那是不是,我们只除害人的恶鬼?”
“那当然!没作恶的为什么要除掉他?”
“我觉得那女鬼不像是恶鬼。”我终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五哥笑了笑,说:“不一定哦!她不仅占了人家的房子不走,还吓得一个工人掉下去摔坏了腿。你呀,是不是见那女鬼年轻有姿色便起了怜悯之心?”
“怎么可能!”我急了,同时脸皮开始发烫,“她刚才明明一脸血,哪里有姿色!”
“后来她换了张脸不是挺好看的么?”五哥继续笑。
“没看到!”我坚决不承认。
“最爱逗你了!”他哈哈一笑,摸了下我的脑袋,率先下了楼。
我无语地叹口气,腹诽一声“再逗我就跟你急眼”,然后跟上他的脚步。
事情办完了,我和五哥便开车离开。行至道口时,发现那女鬼正抱着黑猫靠坐在路边的一棵大树底下,神情凄楚哀伤。
见五哥直接无视将车开了过去时,我忍不住说道:“要不,咱问问她什么情况?”
五哥迟疑了一下,将车停了下来,叹了口气说“行吧”便倒了回去。
那女鬼见我们将车停在她前面,愣了一下,见我们下车走过去,立刻抱紧了怀里的黑猫,有些慌乱,“我不会再回去了!我发誓!”
五哥皱了下眉,说:“不是说了哪来的回哪去吗?在这里待着做什么?”
女鬼回答道:“我没地方可去。”
“说说吧,你是怎么死的,还有这猫又是怎么一回事。”
那女鬼犹豫了一下,慢慢讲述了起来。
她生前是外地人,从小跟着父母来这里做生意。因为是女孩,初中毕业后,父母就不让上学了,被留在店里帮着照顾生意。她平时挺寂寞的,只有一只从小捡来的小黑猫陪着。
后来她总是肚子疼,去医院一检查,确诊为绝症。父母觉得攒些钱不容易,而且还有个儿子尚未娶亲,再加上绝症即使花了钱也是治不好的,便选择了给女儿采取保守治疗。因为确诊时就已经是晚期了,所以没熬过多久她就过世了。
有些地方的风俗是,女人出嫁了死后葬到婆家的祖坟上,若是未出嫁就过世了,是不能葬在娘家的祖坟上的,所以大多是随便找块地埋了。
她父母将她的尸体火化后,没舍得花钱去买公墓,也不能坏了规矩带回老家葬到祖坟上,便将她的骨灰洒在了医院附近的一条小河里——也就是鬼楼前面的那条河。
头七时,她找不到自己的家,便托了梦给父母,问为什么没给自己一个安身之所。她父母到底是觉得愧疚与她,怕她再次找上门来,便匆匆将店面盘了出去,一家人就此回了老家,只有那只已经十几岁的黑猫留了下来。
家人离去后,她更没了地方可去。而那只黑猫自从她死了之后便没再进食,挺了一个多礼拜后,饿死了。一个人的魂魄和一只猫的魂魄从此一起漂泊。
实在没有住处,他们便看中了聚阴气的鬼楼,将那里当做了自己的家。凡是来鬼楼的人,都会在睡着后被他们搬出去,以示驱逐。直到我和五哥的到来,他们才被迫离开这里。
听完她的话,我附在五哥的耳朵旁悄悄问他:“鬼的家是不是就是坟冢?”
五哥看了我一眼,悄声回道:“怎么?你想给她安个家?”
还好,他说这句话时加了个“安”字,不然整个意思都得变了味。
“给她弄个坟头挺费劲吗?”我接着问。
五哥叹了口气,说:“关键是地方不好找啊!”
唉,现在房地产行业红火,地皮可贵了,连公墓价钱都翻番了,去哪弄块地给她起个坟头呢?她要是骨灰还在,装个坛子里,往哪一搁也成,可骨灰早就被水冲走了。
“找找看吧。”五哥如此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封建思想之一就是——女孩是外姓人,所以老人们才更想要男孩。
第20章 立牌位
我和五哥觉得那女鬼无处安身怪可怜的,便打算给她想想办法。
五哥对她说:“河边有一棵大槐树,你先在那树上待几天,等我找到安排你的地方了,就来接你。”说着,他话锋一转,“那栋小楼不能再回去了,不然你知道下场的!”
女鬼一听,连连道谢,并保证不会再回楼里。
五哥又问了她的名字和一些个人情况,她说她叫章欣,死时才十九岁。
我和五哥开车往回走时,我突然想起他受伤的事,便问他伤势怎么样了。他笑着说没事,我往他的手上瞅了一眼,见那青色的抓痕依然可见,也不知道要多久才会消。
我问五哥,为什么被这猫抓一下会留下痕迹,而那时他被红衣老太太抓了一下却啥事没有。
五哥笑着看我一眼,说:“除那老太太时,我不是请神上身了么?蟒二爷上身的结果就是金刚不坏之身,外加力大无穷。”
哦,对啊,怎么忘了这茬!我一拍脑门,表示想起来了,五哥当时还直接将那老太太的胳膊和脑袋拽掉了呢!
请神上身确实好用,可就是代价太大,不到万不得已时,是不能用的。
“那,你这伤确实没事吧?”我不放心地追问了一句。
“没事,顶多三天就能消。”
他这么一说,我才放了心。
***
回到家时,已经凌晨三点了,我们俩各自简单洗漱了一下,赶紧睡觉去了。
我正睡得香甜,梦见在某名牌大学的教室里上课呢,一阵拍门声响起,硬生生将我从梦境拉回了现实。
我揉着惺忪睡眼去开了门,五哥站在门口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对我说:“十点了,咱该起床了。”
“不会吧,你这是要我跟着你晨练吗?”
“还晨练啥啊,都这个点儿了。”他说着打了个长长的呵欠,“我是觉得咱该吃饭了,我这都饿醒了……”
“好,我去洗把脸,马上做饭。”
我洗漱完,图省事和快捷,便做了一锅面疙瘩汤,然后我们俩就“吸溜”“吸溜”地吃了个精光。
下午闲着没事,我们俩便决定出去转转,给那女鬼选块坟地。
五哥说,必须选没人要的荒地,不然今天起的坟头,明天就能被人刨了,人家才不管这是不是谁的祖坟。
可去哪找荒地呢?我和五哥去了江边,结果河滩上全是石头;又去了后山,可那里一到春秋季节便有人上山采野菜采蘑菇,不够安静。
五哥想了想,说:“其实,不一定要起坟头,还有另一种方法。”
“什么方法?”我不解地问道。
“知道立牌位吗?”五哥解释道,“有的地方讲究祖坟,但是有的地方讲究供祠堂,就是将祖先牌位放在祠堂里供奉。”
“哦,我在电视里看过,好像南方有这种习俗。”
“嗯。”五哥点点头,“有时候举家迁徙时,祖坟是无法带走的,所以便有人想出了带着牌位走的方法,这样就可以随时祭奠过世的祖辈。”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可以给章欣立个牌位?”
“差不多吧。”他点了点头,“总之,先得找个能放牌位的地方。”
我们俩冥思苦想了很久,都没有想到合适的地方。突然间我想起了莫家兄弟,便问五哥:“莫家兄弟住在哪?”
一提到莫家兄弟,五哥忍不住叹了口气,“他们父母有把他们俩的骨灰葬到祖坟上,但是他们俩不爱回去,就住在公园里的小树林里。”
“那我们让章欣也住在公园里成不成?”我也只是随口一问。
五哥想了一下,说:“可以过去看看,那里有个假山,如果有不容易被人发现的洞口的话,或许可以考虑一下。”
我们开车去了那个公园,找到那处假山,便绕着它仔细寻找起来。
“五哥,你看这个成不成?”我发现了一个挺深的洞,洞口很窄,不容易被人发现。
五哥走过来往里看了一眼,说:“还行,不过咱们还是得先问一下她的意见,她要是不喜欢这里,咱恐怕只能托人将她供到庙里了。”
“那,供到庙里好还是不好啊?”我很好奇。
“怎么说呢,若是修炼的话,有好处。若是只想逍遥人间的话,还是不要去庙里,因为那里进得去出不来。”
“那咱还是问问她的意见吧,看她选哪一个。她要是愿意住后山,咱给她送那去也行。”
五哥说:“那就这么定了,晚上再去找她。”他看了眼腕表,又说:“时间差不多了,咱去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