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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回头,西门辰轩正将他环在怀里,贴着他的耳朵使坏的吹热气:“东方,我能看见了,你是我第一个看见的人,所以别动,让我把你好好看清楚。”
东方不败震惊极了,忙不迭的抬头去看西门辰轩,那双原本无神的血眸,在此刻神光湛然,清晰的印出了他的模样。
“你……你真的恢复了……你能看见了?!”东方不败几乎语无伦次。这一份惊喜,委实太过巨大。
“是啊,我能看见了。东方……你很漂亮呢,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好看。”西门辰轩浅浅笑着,眼中是不加掩饰的喜悦与满足。
东方不败也意识到了之前自己的失态,轻轻一哼。在这样的时刻,他不想说什么扫兴的话。望着镜中西门辰轩的容颜,他似是想起了什么:“等等!西门,你的眼睛……”
西门辰轩望向镜中,那双血色眸子转变为暗暗沉沉的红色,不注意看极容易误认为黑色。暗红色,而非原先妖异恐怖的血眸,这算是第二份惊喜了,至少日后他出门不必再做掩饰。
“这算是福无双至?”西门辰轩低低的笑了,“东方,我都快放弃了,却没想到遇见你不过三年,我的眼睛就治好了。你可是我的福星啊!”
东方不败面上泛起缕缕红晕,忍不住横了西门辰轩一眼,轻轻一个转身就离开了西门辰轩的怀抱:“既然高兴,那和你那些属下分享吧。”
“可是,我只想告诉东方啊……”西门辰轩故作为难的说道,下一刻就捡起了东方不败留在桌上的手帕,笑得非常得意,“其实我也会女红,你先等等啊!”
东方不败有些好奇的过去:“你会女红?看不出来啊。”
“为什么会我可不告诉你。”西门辰轩拽拽的说了一句,运针如飞,满脸认真的开始绣手帕。
一刻过去了……
两刻过去了……
就在东方不败等的嘴角抽搐之时,西门辰轩才炫耀的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东方不败:“你看,我绣的不错吧!”
东方不败忍了又忍,才没有将手帕给扔出去:“这是什么?”
“鸳鸯啊。你不觉得很形象吗?”西门辰轩得意洋洋的道。
鸳鸯?本座只看见两只怪物!
东方不败实在无法容忍这种糟糕的绣品污染自己的眼睛,但想着这是西门辰轩第一次给他绣的东西,于是又觉得挺可爱的……这真是丢也不是,不丢也不是,就只能看着这东西哭笑不得。
“怎么样?其实教我这个的师父还夸我绣的不错。”西门辰轩将针放回去,抱住了东方不败,在对方肩膀上蹭着,眼睛亮的吓人。
东方不败盯着手中的手帕看了半天,才违心的说出一句:“不错,挺可爱的。”
西门辰轩顿时笑得无比灿烂。
——庄主,夸你绣的不错的是小学二年级的美术老师啊……您今年二十七加上上一世也是五十六岁啊喂!
外面,血四将施蛊者抓回来,其他血卫才震惊的发现竟是当初聂无言送来的那个格桑罗布!
所有血卫下意识的看向血一,等待他来决定。血一看看格桑罗布再看看其他血卫,不由得叹气,道:“先送去给刑堂堂主吧。庄主……一定不希望他还活着,但更不希望他死了。”
——害自己失去至爱,又岂是简单一死就可以解决的?
格桑罗布抬起头,看着血卫,忽而轻轻一笑:“今天是东方不败还能记住他的最后一天,子时一过,东方不败就会彻底忘掉他,永远也不可能记得。邪医发狂的画面,可惜我看不见了……”话音未落,他的嘴角溢出黑血,没多久就气绝身亡。
血卫的脸色登时变得很难看。血四戴上手套掰开了格桑罗布的嘴,许久之后才缓缓跪下:“血四检查疏漏,自请责罚。”格桑罗布身上都被他检查了一遍,可偏偏他忽略了牙齿……
血一摇摇头:“你对庄主说吧。”别看庄主这时候笑容灿烂,心里怕是在滴血吧。每过一刻,他就离失去东方不败近一刻,子时一过,就是真正失去了。爱人近在咫尺却无法拥之入怀,相爱却被迫分离甚至在日后还要刀剑相向,谁会甘心?!圣人都无法接受!
及至天色昏黄,西门辰轩才松开手,笑道:“为了庆祝我复明,我决定做一桌好吃的。不过时间可能要很久,你还是先吃点东西垫垫。”
今日西门辰轩较之往日更为黏他,目光紧紧粘着不放不说,还一直待在他身边连移动都不肯。不过东方不败也未多想,只当是西门辰轩复明之后太过激动了。想来也是呵,失明了十九年一朝得以恢复,他也会很激动,说不准比西门辰轩还要失态。
“去吧去吧!”东方不败挥手,“要是不好,今晚你就去睡客房吧!”
西门辰轩心中一痛,差一点连笑都维持不了。有些狼狈的转身,他故意大声说出来:“怎么可能不好吃!今天就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看似兴奋的离去,却是在一出门就直接用轻功奔向厨房,将厨房内的所有人“请”了出去。洗菜、切菜,四个灶台都没有空闲,西门辰轩像是陀螺一般高速转了起来,同时,还要听着血卫的汇报——
“庄主,格桑罗布说今夜子时,教主就会失忆,忘却与您有关的所有记忆。”血一如此说着,却在下一刻忍不住道,“属下请您将之交给属下处置!”
西门辰轩脸上再也没有了微笑,只余一片淡漠。听到血一如此说,他也不过漠然以对:“血四失手让他死了?将他送回去,交给花暗。血四……就让他跟在花刑身边,为花刑处理犯人,一月之后回血卫。”
只是当血一应声时,看见西门辰轩的肩膀微微颤抖,放在灶上的双手哪怕被灼伤也似毫无所感,依旧那么稳定的做菜,轻轻的搭在灶上。
——庄主不是不难过,不是不恨,只是他不能在下属面前表露。下属只要记得他运筹帷幄,只要记得他高高在上就好。那些悲伤的,难过的,他们不需要知道。
——庄主,我们宁可你哭出来,宁可你没有风度的大骂,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忍着,用那样平静的声音对我们下达命令。你说难过要哭,愤怒要骂,高兴要笑,可为什么轮到了你,你却宁愿憋着呢?
一个时辰,西门辰轩就将饭菜端了回去,脸上没有丝毫的淡漠悲伤,完完全全就是微笑,就如同对那些悲伤的难过的一点都不知情。可是,怎么可能。
“来,尝尝看,味道如何?”西门辰轩笑着为东方不败夹菜,与之前并无区别。手心很疼,可是又如何及得上心中的疼。三年……就算是三十年也不够!三年又怎么够!
舍不得,如何舍得!只要想起日后东方会对其他人笑,会为其他人绣花,扮作女子……他的心就如同被生生撕裂,痛得他难以呼吸。
可,他什么也不能说。那些悲伤的,痛苦的,绝望的,他一个人背负就好。东方只需要笑着就好了……
这一顿饭他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吃完,又是如何将东方哄睡。直到他离开了那个房间,才“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血,软软的倒在地上。
东方……东方……
手指深深地陷入地中,西门辰轩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如同离了水的鱼,嘴角鲜血滴落,将那身白衣染上刺目的艳红。那是……精血。
血卫无法再看下去,直接现身欲将之打晕。他们庄主本就大病初愈,又如何受得了如此打击!如今,连精血都吐了出来!
西门辰轩却是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一步步的往山下走去。忘了……忘了……怎么可以忘!那是东方,是他倾尽一切愿用一生爱的人!
“聂无名,你会后悔对你东方不败太过信任的!你一定会后悔的!”
我……后悔了。然而,无法可补。没有人能预知结果,我也不能,所以,面对这一切,所有的悲痛不甘怨恨,我都会用我这一生,去品尝,去后悔。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纵然倾尽一切,也要换回所爱!为此,我可以与天下为敌!东方……
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这一部分结束,下一部分就要跑原著剧情了。然后让作者休息几天,把原著看一看。
一寸相思一寸灰
第41章 千里迢递婚契诺
一辆毫不起眼的马车快速驶向福建省福州府西门大街,最终停在福威镖局门口。停车后,赶马之人撩起车帘,垂首静待车内之人出现。旁有路人好奇停驻,便见一白发男子从中走出。
白发男子气势极盛,路人见到他,注意的并非那迥异的白发,也不是那俊美的容貌,而是那男子的每一步。他每一步都如同踏在汉白玉铺成的地面,仿佛他要去的,并不是一个镖局,而是他的宫殿。看见他的第一眼,所有人脑海内都会浮现一个词:仙君临尘。
男子的气势太过强大,让那些守在镖局门口的大汉都忘了阻拦,就那么目送着他踏入镖局内部。
福威镖局内极为热闹,来来往往的人亦是不少,然而,当男子踏入之时,所有的声音都在那一刻戛然而止。
他终于停下脚步,也不见他对所有人怒目而视,他只是那样平静的扫过所有人,那般冰凉冷浸的目光就让所有人低下头去,不敢与之对视。
“平之。”不见他运功发力,也不见他声嘶力竭的吼叫,就那样抬了抬眼,以面对面说话的语气说出了这样两个字,然而那两个字就如同在所有人面前诉说一般,那样的清晰。
所有人俱是骇然,可目光落在男子身上时,却又觉得那样理所当然。
——这样的一个人,本该有如此实力。
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少年冒冒失失的从堂后抢出,用崇敬的目光望着男子,声音是满满的欣喜:“庄主你来啦!”似是觉得有些莽撞,少年的脸红了红,但还是鼓起勇气道,“庄主请跟我来!家父早已等候多时。”
男子微微颔首,脚步轻移,随着少年走入后堂。及至男子离去,堂中才有窃窃之声响起,旋即变为大声喧哗。
“那是林少镖头吧?!刚刚少镖头称呼那人为庄主……莫不是万药山庄庄主聂无名?!”有人惊呼,惊骇不已。
若说近年来江湖风云人物,非万药山庄庄主莫属。以往这位庄主几如隐形,踪迹杳杳,然而三年前突兀现身,一出现就灭了金鞭纪氏,让纪氏鸡犬不留。其出手之狠辣迅捷,让江湖人俱是胆寒不已。
男子不是听不见外间对他的议论,可他完全无所谓。嘴长在别人身上,他不可能将所有人的嘴巴都缝上。
“聂庄主大驾光临,直令小店蓬荜生辉哪!”林震南大笑着迎上来,言语间满是尊敬。日月神教在北方,管不到福威镖局,可万药山庄地处南面,恰巧就是顶头上司。若说以往林震南或许会有几分坐井观天的狂妄,但在聂无名一招就将他击飞后,他便收了那份狂妄,沉下心做事。天下何其之大,聂无名亦不敢自认天下第一高手,他一个连聂无名一招都接不下的人,又有何资本狂妄?
“林总镖头太客气了。”聂无名弯了弯唇角,却并未坐到主座上,反而坐到了客座。
林震南不敢坐在聂无名上首,但在聂无名的坚持之下,他只得诚惶诚恐的落了半边屁股,同时微微躬身。实在是眼前这位太可怕,福威镖局再强大也大不过那些被万药山庄灭掉的势力,而这位可是说灭门就灭门,眼都不带眨一下的煞星。纵然这位非常赏识他的儿子林平之,但他也不能拿整个家族来赌。
“本宫此次前来,是想与林总镖头商议平之婚事。”聂无名掀起茶盖掠了掠茶沫,轻抿一口润了润唇便放下,对林震南正色道。
林震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勉强坐稳,他的声音却有些颤抖:“平之他还太小了,庄主您看……”
“定下婚约,若日后有何不妥,自当退婚。”聂无名抬眼看向林震南,神色淡淡,“本宫乃是为本宫之弟言儿向林家求婚。”
哐!
林震南是彻底摔到了地板上,目瞪口呆的看着淡然自若的聂无名。就算是知道一点的林平之也被聂无名这话给震退了好几步,愣愣的盯着聂无名。而聂无名的神色没有半分改变,就如同他所说的本是天经地义。
——您真的没说错?!是为你弟弟求婚不是为了你妹妹求婚?!
见林震南尚且坐在地上,聂无名微微蹙眉,袍袖一扬,一股轻柔劲气将林震南托起放于座上:“此事言儿已同意,不知林总镖头意下如何。”
林震南哆哆嗦嗦的端起茶杯,结果杯中茶水倒有大半洒在了他的衣服上。勉强喝了一口定定神,他犹不死心的问道:“庄主,您是为了聂无言来求婚?”
聂无名颔首,手掌一翻将一檀木盒子置于桌上。其内并无珠宝首饰,亦无刀剑匕首,不过是几张薄纸罢了。但最上面的一张,顶头那两个大大的“婚契”几乎让林震南想自插双目,当做没看见。
林平之忍不住捂脸,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大舅哥太豪放真心承受不起,居然就这么大刺刺的提着婚契来成婚……庄主,吾辈不如!
两张婚契后,是一面令牌,非金非玉,不知是何材质制成,正面书“副庄主”三字,顶头一个被圈住的“药”标明了令牌所属,铁钩银划,气势磅礴。反面刻有一只鸟儿在荆棘中放声高歌图案,栩栩如生。
看见那面令牌,林震南终于眼前一黑,直接昏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这章短小了一点,不过也就将就看吧。三年后的庄主气势大变,一般人真心hold不住。还有就是……庄主,您这样做真的好吗?一眨眼就将弟弟嫁出去什么的……
聂无言(大怒):谁嫁了谁嫁了!我明明是娶!是娶!!!你个蠢女人!!!
烟月(抹汗):好的,好的……
林平之(嘴角一翘):嫁还是娶都没关系,一个名头而已,我真的不介意。
烟月(咬帕子):小林子变腹黑了……腹黑X炸毛,好有爱~
第42章 当局者迷旁者清
林震南昏了,林平之急忙让人将他送回去,不过他却留了下来,看着那几张纸苦笑不已:“哥哥,你这样做也太过了吧。”就连他都被吓了一跳。这还是他有心理准备,换没心理准备的例如林震南,直接昏了。
聂无名垂下眼帘,唇角一弯露出一个有些苦涩的笑:“这个是我做好了准备给他的。”言下之意就是你还占了便宜。
林平之默然,拿过婚契很爽快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收起其中一份后看向聂无名:“可以让我去见阿言了吧?都快要半年了。”半年不见面他只能自力更生,生活那叫一个凄苦。
“想的美!”聂无名森冷一笑,对林平之冷酷的道,“你们现在正处于武功进展极快之时,过多的运动会阻碍武功进境。所以,你就别想了。”
林平之一下子蔫了,微微低头露出侧面,那精致秀美的面庞搭配上那带着无限哀愁的目光,就算是铁人也要动心。然而他面前坐着的不是别人,正是铁石心肠的聂无名。因此这一番作为,换来的也只是对方的嗤笑。
“平之,你可别忘了,教你这些的人是我。”聂无名淡淡的说了一句,起身道,“去看看你父亲吧。”
林平之收了那哀怨姿态,为聂无名引路。他知道聂无名是为了他们好,纵然他们天资聪颖,哪怕有着绝世武学,若无后天努力,只一味贪图享乐玩耍,永远也无法成为高手。
林震南卧房内,林震南正双目无神的盯着床幔,他的妻子王夫人担忧的望着他,几次欲言又止。她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竟然让林震南变成这个模样。
林平之与聂无名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林平之抢前几步,一撩衣摆在床边跪下,神情极为复杂,有愧疚不安,也有坚毅决绝。
聂无名慢慢走入,站在床边不远处静静凝视林震南,一语不发。虽然他这样将事情摊开了很伤这个人的心,但这是必须的,他不想他的弟弟就做一个见不得光的情人。林平之未来会遇见很多很好的女人,倘若不在现在将他绑住,终有一日林平之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