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打开外卖盒,吃了一口外焦内嫩的炸鸡,说:“味道很美味哦,只吃这么几块,是不会长胖的。而且,町内这家人气很高的店每天限定100份唐扬炸鸡,我这可是排了很久的队才买到的这二十份。”
女研究员挣扎着望了望我手中热气腾腾的外卖盒,一咬牙,接过去,忍不住吃了起来。
我打量了一眼大厅内其乐融融的众人,一闪身,悄无声息的朝实验者所住的那片区域摸去。
“看不出来,你还是很有办法的嘛。”突如其来的一道声音吓了我一跳。
我转身一看,数日前在空中花园里有过一面之缘的文弱男人一脸探究的跟在我身后,见我警惕又满是敌意的望向他,忙做了一个投降的手势。
“我只是看你好像要做什么危险又有趣的事,碰巧跟着你看看而已。”
我警告他不要多管闲事,这个叫做“水野”的男人乖顺的点点头,还善意的说:“我就看看,说不定还能帮上点忙。”
时间紧急,已经顾不了那么多。
我数着一扇扇紧闭的实验者房间的门牌号,朝走廊深处走去。
18、19、20、21,当我看到门牌号上那黑色尖锐的“21”这个数字后,心里的一块大石落了地。
我正欲伸手推门的时候,却发现这里的几扇门都需要刷芯片识别才可以打开,也许是特殊且不安全的实验者的缘故。
“我可以打开哦。”一旁的水野默默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研究员才能拥有的芯片。
我瞪大双眼:“你哪来的这个?!”
“我的塔露帕帮我拿到的。”他不以为然的耸肩。
我只当他是在痴人说梦,直接从他手中接过芯片,放置到铁门上的芯片感应区,“嘀——”的一声过后,智能化的铁门就悄无声息的打开了。
大同小异的白色房间里,抱膝坐在床边的金发年轻男人抬眼懵懂的看了我们一眼,随即又垂下了头颅,喃喃:“幻觉越来越严重了,所以,我这是要死了吗?”
我让水野替我把风,上前焦急的拉起萎靡不振的年轻男人,急促的说:“快跟我走。”
“走?去哪里?地狱吗?”他自嘲一笑。
我拽起他朝门外走去,简要的说明了一下我的来意:“这里不安全,塔露帕实验也具有很危险的未知性。你好像认识我,其他的我们出去再说。”
年轻男人惊讶的抓了一把我的脸,被我瞪了一眼之后,呐呐道:“有弹性,是热的……?”
“废话,你的皮肤难道不是温热的吗?!”
水野饶有兴致的看我们拉拉扯扯走出来,问:“你们是要玩密室逃脱游戏吗?”
我白他一眼,说:“明明是越狱。”
“你们不会蠢到从研究所大厅的那个出口正大光明的走出去吧?”水野似笑非笑的说。
早就考虑过这个问题,如今之计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最好是能抢一个研究员的衣服来给他换上走出去了。
金发的年轻男人也颇为踌躇,支吾道:“实验者出去简直难如登天,尤其是我这种被列为危险对象的。”
正在我们一筹莫展的时候,水野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说:“跟我来。”
空中花园的茂密花丛下,排水管道的第三块透明地板松动得可以拆卸下来,那下面则是楼下一家企业的卫生间。
看着金发年轻男人一跃而下,传来一声闷响后,我与这个似乎洞悉一切的神秘男人水野告别道:“谢谢你给予的帮助,再见。——不过,我真的很好奇你为什么要这样不遗余力的帮助我。”
水野摘下一朵怒放的扶桑花,神秘一笑:“你是一个奇迹。”
我一头雾水的与他对视,直到下方传来年轻男人的催促声,这才挥手小心翼翼的跳了下去。
万幸这中间的空档并不高,不难我恐怕不死也要摔个残疾。即便如此,抱头着地的时候,还是感到一阵钝痛,不用看也知道,身上一定青了。
“快逃。”年轻男人这时候终于意识到时间的紧迫了,猫着腰一个劲的催着我动作快一点。
走出卫生间的时候,几个前来方便的女职员神色莫名的打量着我们,回头一看,才发现卫生间上挂着“女卫生间”这几个字。
一脸尴尬的两人连声说着“对不起”后飞速消失在走廊尽头。
电梯里,看着不断跳跃着的楼层数字,脑袋里那根弦紧绷着。
他们发现21号消失没有?会不会现在已经开始捜査行动了?如果被抓到,该以怎样的借口应付他们呢?
走出闪烁着金属光芒的高楼大厦那一刻,我与金发年轻男人不由自主的吐出一口气,相视一笑:
“自由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天
“你……”金发年轻男人欲言又止的望了我一眼,看我一副不想多言的样子后,说了声“算了”便就此作罢。
我一头雾水的望着他,不知道他到底想说什么。
“我们之前认识的,对吧?”我先发制人的询问他,他一脸复杂的点点头。
于是,顺理成章的,我露出一个讨喜的笑容,说:“那么,请收留我吧!”
走在去他朋友家的路上,我渐渐了解了关于这个男人的一些事情:来研究所之前,是一名夜店的服务员,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
而那段所谓刻骨铭心的感情则是他来研究所参加塔露帕实验的主要原因。
想要通过实验创造出自己因为车祸死亡的恋人。
「把思念的力量视觉化」,这也正是塔露帕实验的终极奥义,不是吗?
可是,那样创造出来的灵体,真的会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已故恋人吗?充其量,也只不过是一个替身而已吧。
“即便如此,我,还是失败了……”柏木——金发年轻男人失落的垂下头,恹恹的踢着路上的碎石子,说:“弥生……无论如何……都不会再出现在我面前责怪我酗酒的坏毛病了……”
原本逃出生天的轻松气氛突然变得沉重起来,我刚想开口好好安慰他一番的时候,余光却注意到了一个奇怪的男人。
个子瘦瘦高高的,乌发黑瞳,穿着一身雪白的制服,看起来应该是糕点师之类的。
我跟柏木一路奔波,几乎可以用上“逃窜”这样的字眼。可是这个男人却一直紧紧的尾随着我们,不快不慢,刚好就保持着一样的速度,却未曾被我们甩掉。
“我口渴了,想去那边自动售卖机买罐咖啡。”我指了指街角那边无人的机器。
柏木一副拿我没辙的样子,说:“你快去快回,我在这里等你。”
我拽住他健步如飞的朝街角走去,他连连喊道:“干什么啊?你快放开我!”
站在街角那个拐角后,我朝柏木做出一个“嘘”的手势,轻声说:“我们被人跟踪了!”
柏木一惊,忙问:“谁?该不会是研究所那帮人发现我逃出来了吧?!”
我示意他稍安勿躁,目光寻觅到角落里有一根不知道谁遗落在此的棒球棒,然后捡起来紧紧握在手里,深呼吸一口气后,猛地探身到拐角外面,准备给跟踪我们的神秘男人出其不意一记猛击!
棒球棒被我握得死紧,我已做好最坏的打算。
可就当我跃出躲藏的阴影处的时候,却发现外面空无一人。
几个拿着游戏光盘的小孩子嬉笑着跑过,莫名其妙的看着我一个人站在街上紧张的拿着棒球棒。
我原路返回的走了几步,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依旧没有寻觅到之前那个神秘男人的身影。他就像一滴水凭空消失在了空气中一样,无声无息。
我转身去通知一脸茫然的柏木,刚走过去,整个人就僵住了。
那个瘦瘦高高的男人就悄无声息的站在毫无反应的柏木背后,柏木见我脸色苍白,追问道:“怎么了?解决掉了吗?”
“你背后……”
“我背后怎么了?”柏木像只晕头转向的蜜蜂般慌乱的转身,鼻尖都碰上了那个男人的嘴唇,却一点知觉都没有的样子。
看不见吗……
“不,没事,我们还是赶快去你朋友家吧。”我若有所思的说。
柏木神经兮兮的疾步在前领路,自我安慰道:“快到了,这里离他家不远。”
我跟在他身后,踌躇半晌,忍不住开口问:“你的恋人……是什么样子的?”
柏木愣了愣,随即苦涩一笑:“他啊,比我还高,瘦得像根竹子一样。不过,很会做甜点,尤其是马卡龙。毕竟,他可是米其林餐厅聘请的特级糕点师啊。”
我抬头看了一眼依旧执着的跟在柏木身边的男人,一瞬间,明白了许多。
所以说,其实还是算成功了的吧,柏木的塔露帕实验。
“到了,就是这里。”
不知不觉,我们竟沿着错综复杂的街道,来到了海边。
白色的海浪一层一层的卷向岸边,激起层层的晶莹的浪花,破碎的深蓝色海水就像最纯粹的蓝宝石一样,折射出璀璨的阳光,绚丽又夺目。
“他就住在这里的海边别墅。”柏木干脆脱掉了鞋子,赤脚走在沙滩上,说:“不过,这里,应该你比我还要熟吧?”
“什么?”
海边别墅建在地面较高的那片土地上,白色的欧式建筑,以及附带的花园,看起来都颇有格调。
“叶月,我来了哦。”柏木推开涂有白漆的栅栏,率先走进了这家私人海边别墅。
不大不小的花园里一片深深浅浅的红色,犹如一片红色海洋。走近一看,才发现这里种满了颜色艳丽的扶桑花,朝开暮萎,生生不息。
“不在吗?”柏木冒冒失失的直接去推台阶上的大门。
视线在这片红色海洋中逡巡,意外的,却发现一个白色的身影。
我屏住呼吸,缓缓的走进扶桑花丛中的这个身影:一个身材瘦削的高挑男人仰躺在深深浅浅的红色花朵上,月白色的浴衣上沾染了不少鲜红的花汁,看起来就像星星点点的鲜血一般。
他披散开一头长及腰部的漆黑长发,就像绸缎一样散落在花间,光泽美丽。
当我俯身看到他的面孔时,不由浑身发冷,血液都快要冰冷起来。
魔性的完美的脸庞,噩梦的来源。
左眼角下方那颗小巧的黑色的泪痣在阳光下闪闪发光,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方投射出一片浓重的阴影。
即使只是安静的沉睡在深红的花海中,依旧有着令人无法抗拒的诱惑力。
我捂住嘴,克制住自己不发出声音,颤抖着后退。
“逃不掉的哟。”隐约,似有声音这样说着。
为什么?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天
就像从一场浅眠中醒来一样,“他”纤长的羽睫颤了颤,那双魅惑哀婉的双眼缓缓睁开,绵长的目光直接投向我。
“……白麻?”那个梦里无数次回荡过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踉跄着后退,踩坏一众扶桑花,空气中弥漫着花汁经过碾压后的零碎香气。
“叶月,原来你在这里。”柏木听到动静走过来,一把拉起了卧在花间的长发男人。
男人摇摇晃晃站起来,疾步跨过花丛,然后紧紧的把我拥入怀中,不断喃喃:“白麻,白麻,我的白麻……”
我犹豫着,安慰似的拍了拍他不断颤抖的肩,目光茫然的望向一脸了然的柏木。
……
宽敞明亮的客厅里,我握住已经微凉的茶杯,打量着坐在我身边握住我的手的男人,半信半疑道:“你的意思是,失忆之前,我一直跟你在一起。我们,是恋人?”
叶月观沙——这个充满着魔性的男人拥有着一个与他的美貌完全匹配的美丽名字。
他的目光自从醒来后就一直焦灼在我的身上,闻言,他有些急切的回答:“白麻,我们在一起,已经有五年了。”
坐在对面沙发的柏木颇有些受不了的望着我们紧握的手,说:“真是小别胜新婚,拜托你们不要在我面前这样,肉麻兮兮的。”
“那为什么我会失忆?以及,为什么我在医院醒过来的时候没有看见你?到底发生了什么?”即使心里已经相信了我跟这个男人是恋人的事实,但我还是执着的追问他这些困扰我很久的问题。
“是啊,我也一头雾水呢。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白麻会……”
叶月观沙打断了柏木的话,有些牵强的笑了笑:“你们还没吃饭吧?我去做饭。”
柏木挠了挠那一头蓬乱的金发,一反平时的暴躁,有些腼腆的说:“叶月,我想在你这里暂住一段时间。”
“你又惹什么事了?”叶月观沙闻言皱眉望向沙发上没个正行的柏木。
“我不是旷工了好几个月嘛!事实上,我是去参加了一个研究所的秘密实验……”
在我还未来得及提醒他所谓保密条款的时候,柏木已经竹筒倒豆子似的把关于塔露帕实验的林林总总前因后果都告诉了若有所思的叶月观沙。
“所以说,你是在那个研究所遇见白麻的?”叶月观沙有些担忧的望了望我。
“是啊,当时我看见他的时候还大吃了一惊呢!还以为自己是出现了幻觉,毕竟,这个实验神神秘秘的,简直快要把人都逼疯。要不是后来我摸到了他的脸,我都以为……”柏木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聒噪着说个不停。
“好了,我知道了。”叶月观沙截断他的话,有些紧张的走回来,手心发汗的摸了摸我的脸颊,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真叫人眼红啊,对了,白麻也跟研究所签订合约了吧?实验成功了吗?让我猜猜你制造的塔露帕是不是……”柏木挑眉猜测着。
我忙转移话题道:“我饿了,还是快点准备饭食吧!”
一个温热的吻印在了我的额头上,叶月观沙起身朝厨房走去,说:“一会就好。”
柏木懒散的靠在沙发上,无趣的说:“虽然早就习惯了你们老夫老妻的相处模式,可是再次亲眼看到,还是有些不可置信啊。”
“什么?”说话间,我起身走向客厅旁边的落地窗,无视窗外阴魂不散的瘦高男人,“刷——”的一声拉上了层层叠叠的白纱窗帘。
“叶月这个人,也只有在你面前才会这样子吧。”柏木幽幽叹了口气。
我回过头问:“你指的什么?”
“百依百顺,简直像个一心扑在丈夫身上的妻子一样。”
我有些不自在的笑笑:“是吗?”
“你现在失忆了,不记得了吧,以前的事。”柏木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嗯。”我拨弄了一下茶几上花瓶中枯萎的玫瑰花。
“那我必须得提醒你想起一些事,有关叶月的。”柏木一脸凝重,说:“在你们认识之前,他就是二丁目BLACK DIAMOND的头牌。”
我有些惊讶,却依稀想起了梦中男人翩翩起舞的场景,于是顺着他的话道:“你指的是……”
“当然,也只是跳舞陪酒而已。你知道,这个世界上,那些富人们,喜欢同性的,也不是少数。尤其是像叶月这样的美人,没有男人会不为他着迷。”
我松了一口气:“如果只是这样,也没什么的。”
“那就好,我可不想再看到那家伙脸上露出那种伤心的表情。”柏木这才彻底放松下来,翘着二郎腿自在的哼着歌。
“可以开饭了。”一身围裙的长发男人端着一盘盘热气腾腾的饭菜走了出来。
坐在餐桌前,看着眼前丰盛的佳肴,莫名的,却没有了任何食欲。
白色的镶金盘子里,盛有“兹兹”作响的还带有血丝的新鲜牛排,香浓的黑椒酱料均匀的在暗红色的肉块上铺展开来。
柏木饿狼扑食一样用刀叉亟不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