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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许清专心的给顾墨打下手,也顺便向顾墨学了几手,在喜欢的领域中,许清想来很认真,许清的厨艺都是天分加菜谱加经验累加起来的,没有和别人交流过,现在借机会和顾墨交流厨艺的经验,不仅许清很满足,顾墨在惊讶之余也兴致勃勃。
她倒是没想到许清在厨艺上真的那么有天赋。
“这桌菜虽说是为了小清回家特意做的,但是也是由小清和我一起弄的,你们有口福了!”顾墨毅然不顾一直盯着烤鸭却坐在对面的顾乐乐,将烤鸭放在了许清面前。
顾乐乐咽了咽口水,目测了一下距离许清的距离,发现果然挺远,不站起来根本夹不到,眼巴巴的看向坐在许清旁边的顾长歌,眼中的祈求很明显。
二姐做的烤鸭最好吃了,她也很想很小妹一起吃啊!
顾长歌假装没看见顾乐乐的挤眉弄眼,径直夹了一块切的均匀的鸭肉,没有用力咀嚼,那被烤的香酥的鸭肉,几乎是入口即化了。
顾长歌不用开口,那脸上满足享受的深情就够刺激到顾乐乐了。
许清也是从厨房出来,才发现顾长歌也在。
“小清,辛苦了~”顾乐乐看到许清,弯下眼睛招呼道,“快吃饭,好饿好饿~”其实是菜很好吃很好吃。。
沉默的顾风华也难得嘴角微瞧,赞许道,“辛苦了,味道不错。”
许清一直吃着眼前的烤鸭,酥香的鸭肉加上特意调的汤汁,美味的不可思议。顾乐乐见此在许清木然的眼神下将烤鸭换走,理由充分,“不能只吃一样菜啊小清,会营养不良,这道醋溜包菜也很好吃,你试试看?”
ps顾乐乐是一边说一边吃的。
ps许清的咬牙切齿的吃着包菜,想象着这是某个抢她美食的坏人。
晚饭后五人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开始了家庭会议。
依年龄排行做好,坐在许清身边的顾乐乐递了一个抱枕给许清,许清趁势抱住。
“爸爸和许姨已经决定了年关前会回来,还有意办一桌酒席。”
顾父和许蕙结婚前卫的很,先是去荷兰这个经典的结婚圣地结婚了,据说选了百年的婚姻年限,只花了50便士,比中国离婚所花的钱还少,但是他们这辈子都没办法离婚了。然后他们就直接去了各处旅游,抛下子女和公司,就这么快活逍遥去了,甚至还没有办一场有亲朋好友和子女见证的婚礼。
如今,时隔几个月他们居然说准备回来办酒席?虽然说办一两桌,但是真的要办的话五六十桌也不嫌多。
而这些事估计那两人是不管的,于是准备任务就留给了几个都成年了的女儿。
“爸爸的意思是什么?”顾长歌长眉微蹙。
顾风华双手环胸,背靠着柔软的枕头,“他的意思是,大办。”
顾长歌眉头蹙的更紧了,“真是无趣,不是说自由恋爱吗,在荷兰结婚,还有一个浪漫的婚礼,既然这样,那为什么还要有一场利益虚伪的酒席?不就是为了……”
“闭嘴!”顾风华看着有些激动的顾长歌,摇摇头严厉的道。
“长歌,这也是避免不了的。”
既然顾父说了大办,那么这场宴会的性质就昭然若揭了,显然顾长歌受不了这种落差,她以为,顾父和许蕙……至少不会有这场虚伪的宴会的出现。
若是真的相爱,就应该只邀请最好的朋友和亲密的亲人,办一场温馨的婚礼,让她们见证他们的婚姻啊!
“长歌……”
“我困了,你们继续。”顾长歌也不管顾风华叫她的名字,在众人的目光中离开了。
“大姐,三姐她……”顾乐乐也皱皱眉。
“让她静静,她会想清楚的。”顾风华无奈的将手握紧了些,眼神疲惫。
顾长歌最大的心结就是感情,最容不下的就是对感情的亵渎。即使顾长歌身在娱乐圈这个大染缸里,却从来没有改变过她的想法。
既幼稚,无理取闹,又固执的让人心疼。
这其实也是因为顾母……若不是她疯了,疯了后将长歌藏了一个礼拜,不停的倾诉着她婚姻的不幸,然后死在了长歌的面前,长歌也不至于这般。
她们的妈妈,从小也没有多花心思照顾过她们,一心想的是除爸爸以外的那个男人,再无其他多余的感情浪费。一个已婚的女人,生下了四个女儿的她,居然出轨爱上那么的干脆,干脆到理直气壮,这简直让人无法理解。
口口声声说她和爸爸结婚仅仅只是因为利益的结合,她不爱爸爸,她为了她们所以没有离婚,但她爱那个男人爱到不可自拔。这些话她说完后,顾风华只觉得这个女人简直是愚蠢天真,可怜又可悲。
说起那个男人,顾风华也没有觉得多特别,但是她的妈妈却对她一见钟情,那时候那个男人来她家应聘司机,年纪轻轻,帅气阳光,目光纯净,不算差劲,但是也就这样了。
顾父自然不可能由着顾母在她眼皮子底下戴绿帽子,辞退了那个男人之后,也严禁了妈妈去找那个男人。
然后顾母就疯了,疯的,如此的一文不值。
就像一场话本里的狗血情景剧情,每个情节既无厘头,却又真是的组成了这么一个故事。
顾母死后,顾父就一心拉扯几个孩子长大,其实说拉扯大,不过是更努力的赚钱,使顾家从普通的富人成了大富豪,让顾家姐妹有着如同公主般的物质条件,也请的起几个保姆扔在顾宅照顾孩子。
而几个姐妹其实主要还是由已经八岁了的顾风华照顾着。顾风华从小就早熟,也那时候顾乐乐还是一个只会爬的几个月大的婴儿,顾墨和顾长歌还年幼,顾风华也在那些日子中迅速的长大,安慰教导受了刺激的顾长歌,照顾幼小的顾乐乐,拉扯小时候顽皮的顾墨。从小养着一身大小姐的气势和派头,这才镇得住那些看大人时常不在家就不安分的人。
二十年如一日,直到如今,她依旧习惯了为几个妹妹操心。
而顾风华也成了顾家几个外表温顺内心极高傲的姐妹的锁,只有顾风华能管的住这几个人。
今年顾父几乎是突兀的,没有任何的铺垫,就告诉了她们他要结婚了,希望她们能祝福他们。
顾风华很自然的说出了祝福的话。妈妈已经死了二十年了,如今她们已经长大,羽翼丰满,在这个时候娶一个继母回来,也就没有了什么别的意义了,她自然不在意。
顾墨和顾乐乐也没有意见,甚至说,只要不干系到她们,顾父怎样都行,长年没有过接触,其实父女感情虽说不上淡漠,但也没有好多少。
而顾长歌,则提出了要见许蕙一面的要求。
之后,顾长歌也同意了顾父的再婚。
并且众人也都接受了这个新的“妈妈”,和全新的妹妹。
顾长歌说,她们不是利益的结合,也是自由的相爱,纯粹的让她没有拒绝的理由。
但是现在事实告诉她,一切都是她太天真了。
顾长歌眼神冰冷而疲惫,顾墨也神色也是从未有过的冰冷,顾乐乐也难得没有微笑,而顾长歌,已经很明确的因愤怒而离开。
坐在沙发上抱着小巧抱枕的许清不明白,为什么仅仅是几句话,说到了一场宴会就让她们都变了脸色。
是了,从她第一次来时,她们就以最大的善意接纳了她,也有把她当成亲妹妹,这让她也松懈至极,迅速的打心底接受了几个新的姐姐。。
但是现在,她莫名觉得自己和她们的距离远了。
许清低下头,气氛沉默的压抑,用手指挠了挠枕头,然后起身道,“我回房了。”
落下话便转身离开,不再看这些有些陌生的人。
显然,顾风华的话和顾长歌的反应勾起了她们一些非常不好的回忆,一些掩盖住了的,阴暗的东西。
回了房后,许清沉默的将将自己收拾好,将自己用被子包裹住,缩在了最里面,只留下一条缝。
第22章 最讨厌的人
第二十二章
许清在顾宅窝了两天,第三天一早留了张纸条离开了。
带着了直播用的电容麦和摄像头,许清打的回了学校。
这两天来,许清故意躲着顾家姐妹,不吭一声,顾家姐妹也似乎是因为尴尬还是别的什么,也一直沉默着。
回了宿舍,宿舍里寂静一片,虽然平时也是这样,各自在各自的房间的时间居多,除了吃饭也很少坐在一起,只是现在许清莫名觉得确实是太冷清了。
装好麦克和摄像头后行李包空了下来,将空了的包放进柜子里,然后坐在床上发呆。
目光扫过柜子,犹豫了一下,然后起身,将一个画板取了出来。
带好工具,许清到了音乐教室窗户外。
这个地方就是上次看到yolanda的地方,转了一个弯到了教室门口,发现门被锁紧,想必需要钥匙,她没有。
又回到窗户的地方,试着推了推窗户,发现窗户居然没有锁。许清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心里纠结了一分钟后,她还是打开窗户,灵活的爬了进去,窗户的门不算高,所以她才能爬的上去,否则她这一米六三的身高实在不够看。
进了教室才有了一个对教室的清楚认知,地方很宽敞,但却很空荡,只有一把躺椅,一架钢琴,两把椅子一个凳子,再没有了其它。
难道这不是音乐教室?
许清没有心思猜测这些事情,先是将窗帘打开了一半,让光透了进来,坐在椅子上,然后将画板打开放在腿上。
她不喜欢画画,因为那很浪费时间,很需要耐心,而她对事唯一有耐心的就是温柔的事。但是恰好,温柔很喜欢画画,她以前经常看着,看着,看那一幅幅仿佛要从纸面透出来的画,她突然就觉得,或许画画也不会那么让人讨厌了。
之后她在温柔作画的时候也会在一旁画,画完后给温柔点评,在温柔一点点的教导下,她的画技在业余水平已经不错了。
有人说,想一个人的时候就打电话给她,但她不知道温柔的练习方式。有人说,想一个人可以唱情歌,但是她觉得会越唱越寂寞,所以她找到了她的方式——画画。
她喜欢油画,色彩的碰撞让人心醉,但是温柔离开后,她只画素描了。
或许是心太空虚,所以再承受不住那些明艳的色彩了。
铅笔在纸面扫出或长或短或粗或细或深或浅的线条,微风吹动窗帘,倒影在地面斑斓晃动,教室里清凉的温度,通畅的空气,静谧的氛围,都让许清喜欢上了这个地方。
此时,手机来电铃声响起,在此时显得非常的刺耳。
皱着眉接听了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许清,我是余筱渔。”
手上铅笔掉在了地上,发出清晰的落地声,在地上滚动了几圈。
“你找我有什么事?”许清冷冷的问道,“没事我就挂了。”
看来这个号码该换了。
“别,我是想说,对不起。”
许清一顿,“你什么意思?”
“向你道歉的意思。”
“我不接受。”
电话那头有一瞬间的沉默,就在许清想挂了电话的时候,对面的声音又说话了,“求你!”
“你直说吧,你的目的。”
余筱渔高傲的像什么样的一个人,犹记得初中时在她面前趾高气昂的模样,如今怎么又这么轻易说出了这种祈求的话语?
“我现在在s大校门口,你出来吧。”
余筱渔成绩好,但是她的上面总有一个许清,余筱渔的朋友多,但最喜欢的一个却更喜欢陪着许清。
对余筱渔来说,许清的存在就是她眼中的一根刺。
温柔在的时候她没少和许清争过,温柔走后,她更是散播是许清逼走了温柔,还有她是自闭症的言论,本就透明的她更是被人无视的彻底,甚至不乏有对许清踩上两脚的人。而始作俑者的余筱渔,更是尽她可能的羞辱许清,例如把许清的笔记撕烂,把手机偷偷放到许清书包污蔑是许清偷的,一群人将许清围起来扒她的衣服,等等。
可以说,许清最厌恶的人就是余筱渔。那时的她心灰意冷,被欺负了也一声不吭,但是如今她不管余筱渔是什么心思来找她,她都不会再给对方欺负过来的机会。
将画板有意无意的留在了教室,许清独自出了学校去见余筱渔。
学校门口是有保安值勤的,谅余筱渔也不能做出类似绑架这种事情来,所以许清才这么放心的一个人在学校门口见余筱渔。
余筱渔就是一个疯子,胆子又大又狠,以前没少做将人打进医院,绑架啊之类的事情,明面上是一个品学兼优的学生,暗地里却是一个学校里的混混头子。对待许清,她那样顶多是为了羞辱许清而已,给她精神上的打击,倒是很少对许清动手。
许清一出校门就看到了余筱渔,一身黑色的皮衣包裹着火辣的身材,她倒是疑惑对方为什么没有穿一贯穿的淑女裙,白衬衫,反而穿成了这样。
“你来啦?”声音懒懒的带着点沙哑,带有一种堕落的诱惑。
“你找我有什么目的?”
在高中时,许清依旧低调透明,余筱渔除了让她没有朋友之外什么也没做,两人已经几乎没有了牵扯,她猜不到余筱渔找她的目的。
余筱渔打量着许清,然后扯开了一个嘲讽的弧度,“真做作,你是有多美才怕被人看见你的容貌?这么遮遮掩掩的,真是矫情透了。”
“这和你无关。”许清冷冷的不为所动,并不将她的话放在心里。
“呵,”余筱渔轻笑,继而换了一副语气,褪去了嘲讽,变成了充满疲惫的祈求,“许清,我知道以前做了很多让你难堪的是事情,但是那只是我不甘心而已,我哪里都比你好,可是你却总是能轻易抢走我最在乎的东西。所以我嫉妒你。”
许清语气冰冷,“我不需要为你的嫉妒买单。”
“我知道,我向你道歉,你可以提任何要求,求你让………”
余筱渔的话没有说还没说完,就被款款走来的yolanda打断了。
“许清,余筱渔。”
yolnada一身紫色长裙,高雅逼人。
“……yolanda。”余筱渔见是yolanda,嘴巴闭紧,再不提刚才的事。
许清看向yolanda,“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送了你两次进医务室,用了你的磁卡,病例表上会显示你的名字。”
“哦。”许清低头不语。
yolanda微笑的看向余筱渔,“走吧,不是说好去吃饭。”
然后对许清道,“我叫你清儿好吗?”
以前的温柔就是这么叫她的,这是一个有些亲昵得肉麻的称呼,却也是温柔的专属。
许清看着yolanda沉默了片刻,最后说道,“不可以!”
说完许清就走了,甚至没有和余筱渔打一声招呼。
既然余筱渔是和yolanda去吃饭的,那她这又是被这个人耍了吧?什么道歉求原谅,不过是耍着她玩。
yolanda看着许清离开的背影,眼底一片温柔与无奈,再看向余筱渔时却化成了一片冰寒。
“我记得我交代过不准来打扰她。”yolanda淡淡的到,比余筱渔还要高一些的身高散发着一股压迫感。
余筱渔嗤了一声,不说话。
“耍手段是没有用的,这只能加速你的灭亡知道吗?”yolanda声音突然压低在余筱渔耳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