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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中秋到来,放了三天假。在办公室上网,呆了一天,到从化市区逛了一天,在宿舍里看了一天的影视剧。
中秋过后,出差的任务接肘而至,师傅带着我开始忙了起来。项目组研发的一款车型在分厂即将进入投产,但是还有几个零部件需要整改尺寸,而且许多零部件的供应厂商都还没有发货。
这天,跟着师傅乘坐公司的商务车,漂了几个小时的高速路,来到了佛山高要的消音器厂家。在厂家折腾一个尺寸整改的问题,到了天黑才启程回从化。
商务车在黑夜中,飞驰在高速公路上,车速保持在一百公里每小时左右,非常有漂移之感。
投产之日,我和师傅在流水线指导第一次的装配。经过几次的装配之后,需要整改的问题一一解决,我和师傅此次出差的任务也就大功告成了。
国庆前夕,师傅让我跟人事部的人打招呼,订了两张回重庆的机票。于是,我在国庆假期的前一天,飞回了重庆。
回到重庆后,恰好是国庆节假期。胡戈回了老家几天,再回到重庆后,就搬到了他的姐姐家住。气温渐渐转冷,我在健身房办了一张健身卡。
健身房里有最好的身材可以欣赏。唯一的遗憾不是夏天,否则身上露出的肉色会更加鲜艳。我用的健身机械无非是跑步机和哑铃。
站在跑步机上,不断将传送带的速度上调。每天设定一个速度目标,一个时间目标,像是人生的一个程序,像是一种严肃的仪式。
在健身房里,最享受的一部分其实是在浴室。有时候,我会为了洗个澡,跑到健身房里来。幸运的话,可以见到健美的陌生体魄,一丝不挂地出现在你的眼前。
但大部分的情况,我都是一个人面对镜子欣赏自己。浴室里有一面大镜子,每次冲过澡,我就赤裸裸地站在镜子面前,期待着可以看见自己的体魄又健美了一点。
但和大多数想健身的人一样,我也没有逃过虎头蛇尾的定数。
一天上网,和任意聊起了天来。转眼,他已经考上研究生,来城区读书了。在网上暧昧一番之后,我们相约好周末见面。
于是周日那天,我在小区的小门口,再次见到了任意。我们一起去吃了自主烤肉。吃过之后,我带他回到了家里。
任意洗过澡,在我房间里,翻看我电脑里的电影。看到一部黑白片,是《哈姆雷特》。他便津津有味地聊起这部文学作品来。
不愧是文艺学的研究生,把一部作品解构得头头是道。之后,从书包里掏出两本书,说道:
“这就是我现在要看的书,超级乏味,跟哲学似的。”
我接过来,看了几眼,果真都是学术性的文字,显得深奥,却没有意思。那晚,任意穿着一件超级可爱的动漫内裤。
第二天是周一,我早起和韩青一起去上班。公司离租住的小区很近,从后门走路只需要十几分钟。
我本就不想,想留在家里陪任意。但公司的考勤方式是打指纹,没有所谓的代签到,打卡之类。无奈,我只能乖乖去了公司。
因为组长没有分配什么任务,所以打过指纹之后,我又偷偷溜回了家中。走进房间,见任意还在被窝里,我脱掉外套,悄悄躺下,抱住了他。
他醒来,问道:
“你不是要上班吗,怎么回来了。”
“想你,偷溜回来了。”我说。
“贱婢,看来老娘没有白疼你。”任意喜欢宫斗剧,所以总是模仿里面的娘娘。
“今天,你怎么安排?”我问。
“我上午就要回大学城,下午有课。”
日上三杆,一同起床洗漱之后,我便送任意出了门。任意问我,轨道三号线通车没有。轨道三号线与一号线相交,而一号线直通大学城。我说不知道,最近好像是在试运行。
三号线的五公里站离小区很近。我提议要不去三号线看看通车了没有。任意说不去了,估计不会这么快就营运,还是直接坐公交车算了。于是,我送他上了公交车。
往回走,我正准备回公司,却见到韩青和小马迎面走了来。小马也是我们项目组的组员,只比我和韩青年长一年。原来,他们也偷溜了出来。
于是,我放弃了回公司的打算,和他们一起逛到了五公里。我们来到三号线轻轨下面,我抬头一看,愕然发现列车在上面跑,车厢里面还坐满了乘客。
我立即给任意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三号线已经通车了。
年尾将至,各级的晚会和活动一个接着一个。先是一个全国的红歌会,在重庆大剧院,每个企业都要凑个观众的分子。歌功颂德,高强高调,没有一点意思。
几天后,是一个全市的慈善表彰大会。因为公司榜上有名,所以我们被光荣的派上了会场。大会的一些节目倒是接地气,尤其是一个杂技表演,一个叠凳子的表演。
这应该算是我第一次现场看杂技表演,小男孩的胆识和沉着让我惊呼。人就应该这样活着,置身于高处,寻找一个平衡点,不论工作,理想,还是爱情,家庭。
之后是公司的尾牙,以及部门的聚餐,绕不开两件事,一个是听领导讲话,一个是敬领导喝酒。
我请了三天事假,加上年假和春节,总共有半个月的时间,而我早就提前买好了回家的火车票。
第64章:守望麦田
准备启程回家的前几天,我特意联系了小钟,他高考落榜,提前参加了工作。
火车在早晨的时候抵达了家乡的小县城。我找了一间旅馆,开了一个房间,等待小钟。时隔五年,我们再次见面,变化总是有,但可以看出眼神是没有变的。
下午,我们大白天的睡起了觉,好像迫不及待地想要重温什么。到了晚上,我们逛起了街市,买了过年的新衣服,算是情侣装。
第二天上午,我们别离,小钟答应春节来我家串门。
大年初二,家里宴请亲友,小钟违约没有来。大年初三,我到城里,约见到了小钟。他带着我去了表姐的家,我们就穿着情侣装。
两天之后,我坐汽车去了小钟上班的地方,又在他的宿舍里住了两天。那些天,头脑中萌生出各种想法,一个想法是成熟的还是冲动的,往往只需要时间,就能够得到答案,感情的事情也是一样。
初八那天,我坐上离家的火车,又回到了山城重庆。下火车时,正是雾茫茫的早晨,就像我的内心世界,正青春伊始,却一片迷茫。
回到重庆,很快就到了二月份。我和韩青合租的房子,一年的租约即将到期。很快,我独自在五公里附近租了一个单间,和户主一家一起住。
因为是冲动的一个决定,都没来得及和韩青谈谈。不久之后,韩青也在别处租了一个单间,我们自此分了居。
在新的住所,不论室内环境还是家用设施,都更加优越。唯一不方便的地方就是,和户主一家同住,一举一动仿佛都受到监视,总有一些礼数上的招呼,显得极不自在。
户主有个儿子,还在读小学,每到周末便喜欢到我的房间里上网。我不好意思拒绝,因为这孩子请我吃了早餐。
我在这个时候又见到了任意。刚刚开学,几天前在网上和任意约好,回重庆的话来找我。我跟他说,我已经搬家了。但他还是坐车到了原来住的小区。
幸好离得很近,所以我步行去了原来的小区门口接他。见到任意,我跟他说明了新住处的情况。任意惊愕地表示,我怎么忍受得了和户主住在一起。
因为事先和户主打了招呼,说会带一个同学回来过夜。所以,当我带着任意来到家里,户主还是热情地打了招呼。
之后,我们俩人就躲进了房间里,不敢随意出来。任意上网搜索《甄嬛传》,却说怎么也搜不到。我问:
“怎么可能网上会没有。”
他说:
“还没有在全国开播。”
我说:
“都没有开播,怎么可能在网上看。”
任意说:
“我是说还没有卫视台播出,但是已经地方台已经播出几十集了。我在家里都一直跟着看。”
终于,任意还是找到了一个在线观看《甄嬛传》的视频地址。
第二天,我跟着任意去了大学城。他带着我去了他的宿舍,舍友都还没有回来。在寝室里,任意一边听着萧亚轩的歌曲,一边玩起了游戏,是一个打网球的游戏。任意的书架上各种专业书。
快到晚饭的时间,任意叫了一个女生,三个人一起去吃水煮鱼。那个女生是任意的同学,家境不好,父母十分反对她读研究生。所以,这个女生在经济上比较难,接了许多兼职的工作,经常是吃了上顿没下顿。
任意悄悄告诉我,他叫她一起吃饭,只是因为怜惜那个女生。吃过晚饭,任意和我争先买单。他说这次他是主我是客,所以坚持由他来买单。
天渐黑,我们逛了一会校园。之后,任意没有留我过夜,送我上了公交车。
因为昨晚码字码到太晚,清晨醒来了两次。第一次醒来上了个厕所,看了下时间,六点多,还早。第二次醒来,一看时间,已经八点半了,正好是考勤时间。
我感到十分沮丧,一个冲动的念头闪现:辞职。洗漱之后,我来到公司,跟组长表明了辞职的决心。然后,到人事部提交了辞职申请,辞职手续在提交申请一个月后办理。
几天后,所长找了我谈话。所长是我的大学校友,四十岁左右。我告诉学长,辞职并不是跳槽,只是为了考研究生。
在等待办理辞职手续的阶段,我仍然按时上下班,做好考勤。但基本上没有工作上的任务,所以我便经常跑到工商大学里。
就是在这段时间里,我在网上认识了朱航。
第一次见到朱航,觉得他太高太瘦。户主一家都不在,我带朱航悄悄来到了房间里。朱航的皮肤很白。
第二次见到朱航,他请我去万达广场唱K,就我们两个人。在昏暗的包厢里,我们都唱累了,朱航扒下了我的裤子。
唱K之后,我们去乡村基吃了晚饭。准备分开的时候,我突然决定去朱航的家过夜。我们先是坐车来到了三峡广场,朱航带我去了一家实体书店。
之后,我们从三峡广场去了朱航的家。朱航的父母亲离婚了,他从小和外祖父母住在一起。我们到家的时候已经将近十一点了。
家里黑灯瞎火,估计朱航的外祖父母已经睡了。我们轻手轻脚地洗漱之后,躲进房间,钻进了被窝里。
第二天一早,门外传来了两位老人的说话声。朱航的外婆叫朱航起床吃饭,然后两位老人出了门。利用这个时间,我们也起床出了门。
辞职手续办好后,我开始了考研的计划,尤其是生活费用的计划。我搬离了五公里的小区房,住进了重大附近的一栋平房里。
我租下了一个月租不到两百的小单间,开始了苦寒的生涯。恰过清明节,平房的外面是荒凉的田地。几堆土坟上飘起了金黄色的冥纸。
夜里,窗外的猫叫声,声声入耳,声声袭人。我心中满怀的一丝寂寞,转变成了无限的恐惧感。
心中装着一个理想和信念,我突然觉得,自己内心的强大让自己都感到无法想象。我知道,为寻求理想和现实之间的平衡点,自己必须要度过这个艰难的阶段。
朱航仍然前来找我,见到我做出的举动,他惊愕得目瞪口呆。令我感动的是,我以为,他仍然对我不离不弃,我以为,他可以理解我,接受我暂时的状态。
但其实,他只是感到不知所措而已。所以,我们终究还是不欢而散了。我的心拔凉拔凉,之前,我给了他一本书,是赛格林的《麦田里的守望者》。
我想,每个人的一生,命中注定要经历一些状态。当我们越早意识到它,越早去经历它,就能够越早地体会到人生的意义,感受到生命的真正快乐。
在平房里前后住了大约两个月。期间与一个网友见了两次面。
第一次,他请我看了一场电影,是《超级战舰》。看完电影,我去了他的家。他一个人住,一室一厅的房子。他比我大两岁,未婚。
第二次,在三峡广场,他请我吃了牛排。晚上在他家里,又吃了他做的宵夜。我猜得到,他是一个喜欢稳定安分的现实主义者。
两次见面之后,我拒绝了同他继续来往。因为我认识了张靖,一个深深把我的灵魂吸引住的人。
在我谜一样的生活圈里,幸福是狩猎得来的。
认识张靖的时候,我已经辞去了设计所的工作。我为什么辞职?这,这说来话长。
人们都爱问我这个问题,而我总是很苦闷的回答他们,说这里边存在着很多因素。
那天,我拿到了公司开具的离职证明,彻底从半年来内心的挣扎中解脱了出来。
原本的计划是辞职后一边考研一边写作。因为当时就有换一个工作的考虑,所以不管计划能否坚持,辞职是必然的,尽管可能这个决定有点冲动。
果真,不到半个月,原计划在精神上和物质上就都扛不住了。于是又回到了另一个挣扎的情景中。
供养不起沉甸甸的理想,我开始产生了回老家找工作的念头。但这个时候,张靖出现了。
那天下午,手机传来提示音,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信息。我猜到了是昨晚在交友网上认识的钢琴师。他叫我晚上去看他演奏,说到了咖啡厅就打他电话,他叫张靖。
我总是很难去把握认识一个新朋友的进展,何时该交换手机号码,何时该见面约会,何时该邀访到家里来,等等。但是,我还是立即出门了。
电梯缓缓升到4楼,门开的时候,我走进了昏暗的灯光里,这里是古色古香的半岛咖啡餐厅。
餐厅的中央是一架黑色钢琴,流水般的旋律在餐厅里飘荡着。只有置放钢琴区域有明亮的灯光,钢琴师坐在黑色的钢琴后面,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张靖。
走近钢琴的时候,张靖也看到了我,好脾气的笑笑,示意我在角落的一个位置坐下。那个位置在走道边上,左边的沙发座位上有一个电脑包,餐桌上是一杯柠檬水。
我走过去,在右边的座位上坐了下来。靠在软软的沙发上,我仔细观察着这个餐厅的室内装饰。
一个女服务员给我递来了一杯柠檬水,估计她知道了我是钢琴师带来的朋友。然后我看着张靖的侧影,欣赏起这现场传来的钢琴曲。
第65章:心是孤独的猎手
大约十几分钟后,张靖停下了演奏,坐在了我的对面。他首先问到了我的要害:
“你在哪上班的哟?”
“XX。”我撒了个谎,说了那个设计所的名字。其实也不算,只是时态问题。
“哇这么好的公司,工资一定很高吧?”
“不高,几千。你呢?”我开始反攻。
“教师。兼职钢琴演奏师。你交往过几个男朋友?”他亮出了新招了。
“嗯,3个吧,确切说。”我被这个问题难住了,竟然忘记了反攻。
和张靖相识几天后,我搬离了平房,在三峡广场附近的单位房里,租了一个单间。
在一周的时间里,我重新找了份工作,重新开始上班的生活。这个工作相当的苦逼,不仅地点偏远,待遇极差,而且工作环境还十分恶劣。
爱情可以让失意的生活重新点燃激情。当时的我并不觉得辛苦,可以说是累并快乐着。
上班下班早出晚归后,我还陪着张靖四处演奏,给他买饭,帮他提包,像个助理,却也完全没有疲倦之意。
有一次,我陪着他结束了在半岛咖啡的演奏,各自回了家。我才进家门,一个陌生的电话就打来了。
“哎呀!我的手机不见了。”原来是张靖,他用的家里的座机。
“啊!打得通不嘛?”我猜测是不是被偷了。
“打的通,没人接,可能落在半岛了。”
“啊!这么晚了,店是不是歇业了?”
“没有,我可能是把它落在钢琴键盘盖里面了,你方便回去看一下不嘛?”
“这样啊!那我去看看。”
“嘿嘿!谢谢哈!”
“呵呵!等我电话。”
我匆忙跑了回去,大概用了十分钟的样子。果然,打开钢琴键盘盖子,手机就乖乖的在那儿。我连忙给张靖回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