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了。”
“我去!”我听到男人味的时候,没忍住笑了出来。我本来以为林帆会生气,哪知,林帆说出男人味之后,自己也笑了。
“怎么样了啦?”林帆笑过之后,不耐烦地问了句。
“什么怎么样啊?”我不假思索地说,然后别有心机地问道:“你该不会是叫我和李宣认识一下,交个朋友之类的吧?”
“对啊,不然跟你说他干嘛。”林帆不等我回答,先说出了自己的一串理由:“反正以后我去你们学校玩,我都要叫你们来见我。所以,你们迟早都是要碰面的对不对。你们现在先认识一下,省得到时候场面尴尬,我还得费时费力地帮你们介绍。”
我此时的心情更多的是惊喜,之前我正愁没有机会认识李宣,这会林帆就给我提供了一次机会。但惊喜之余,我正费心地思索着,和李宣第一次会面的开场白,将如何进行呢。
“怎么样?”林帆再次追问道。
“我不知道和他见面的时候说些什么啊。再说,我们都不认识,我一个人冒然地到他的班级找他,这合适吗?”最后四个字说出的时候,我懊悔莫及,本来我是想爽快地答应的。
“哎,瓯越呀瓯越,你可真是没用啊,亏你还是个高材生,连见个陌生人都不敢。再说,又不是让你去追一个女孩子。”林帆使出了激将法。
“好啦好啦,你先跟我说说李宣长什么样。”我想听听林帆对李宣的形容。
“呵呵,我跟你说噢,李宣虽然是个男孩子,但是长得很秀气,像个女孩子一样。不过人家可是一个很善良的孩子。”
林帆语无伦次地说着,而我听得心不在焉,因为我还在琢磨和李宣见面的开场白。
不知过了多久,林帆已经把李宣的生辰八字长篇大论了一番。
“瓯越,我说了这么多,你一个屁都没放,你到底考虑清楚了没有?”林帆突然不耐烦地问了一句。
“好了啦,我找个机会,试试看。”我哈哈笑道。
“什么叫试试看啊,我可真是服了你了。你这样子,以后要追女生的时候,怎么办,怎么办!”林帆说得义正严词。
“你的李宣本来就像个女孩子嘛。”我说完,被自己惊吓了一下。
林帆没有在意,好脾气地说:“那这样好吧,兄弟我给你创造一个搭讪的借口。过几天我给你写封信,也顺便给李宣写一封,都邮寄给你,由你转交给李宣。这下你满意了吧。”
林帆确实满足了我。之后的一周,我一直在等待林帆的信。好像那是一纸许可证,有了它,我便可以正当光明地与李宣见面说话了。
可是林帆的信就是迟迟没有出现。这个懒人,不会是忘记了吧,我担忧着。直到一周之后,林帆的信才姗姗来迟地送到了我的手上。
“哟!竟然也会有人给你写信呀,是谁?”涂皓饶有兴致地问道。
“好基友呀!”我故意刺激他。
“基友?”涂皓反应很大,问道:“你是说,一个男生还给你写信?”
“对啊!不可以么!想当年,我可也是风情万种的万人迷呀!”我无比陶醉地自夸道。
“不可能吧,我看这字迹挺秀气的,不像个男生写的。”讨厌鬼凑过来,看了几眼信封上的字。
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信收进了书包里。晚上回到宿舍之后,我才拆开了信。
林帆真是豪迈,竟然把“介绍信”写在了纸巾上。在给我的信上面,林帆还特意注明了几句:
“把另外一张捎给他总行了吧,真没用你。”
“傻X,没什么好写了,就这张给你吧。”
“你见到他,一定要和你说,你是被我一句话就搞定的哦!”
当晚,我非常期待明天的到来,因为我将和李宣第一次会面。但同时我又忐忑不安起来,因为我还不知道,究竟自己要如何进行开场白呢?
第二天的课间操时间,我将信捏在手里,蹑手蹑脚地走近了高二(3)班的教室。就要来到教室的门口时,我慌张了。
我感觉教室里许多陌生的面孔上,释放着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还没来得及寻找李宣的身影,我立即掉头,快步回到了自己的教室。
“你疑神疑鬼的,想干什么坏事呢?”涂皓火眼晶晶,看出了猫腻。
我急忙把手里的信塞进了口袋里,愤愤说道:
“关你什么事。”
这些天,我没有把精力放在涂皓的身上,他似乎也有了察觉,开始转守为攻,对我的行踪越来越关注了。
索性,我便将计就计,故意在他面前表现出,我认识了一个新的朋友,等到适当的时机,我在透露给他,那个朋友就是演讲台上的那个李宣。
我已经脑补出讨厌鬼听到这个消息时,脸上那大吃一惊的表情了。
不过,刚才自己真是太没用了,也不知道李宣发现了自己没有。
此时我忧心忡忡,心想,教室门口耳目众多,见面说起话来极其不方便,不如等放学后,在路上说。我觉得自己想到了一个好主意,立刻转忧为喜。
终于熬过一个上午的时间,眼看就差几秒钟,放学铃声就响了。
“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〇!”
放学铃声准时响起,我的手表和铃声核对过,一秒都不差。然而,一件令人着急的事情摆在了眼前。老师仍然站在讲台上,书写着板书,丝毫没有要下课的意思。
我有点急了,刷刷地翻着数学课本。坐在旁边的涂皓朝我使了个冷峻的眼色。
铃声响过五分钟后,老师终于说出了“下课”两个字。
我飞奔出教室,来到了高二(3)班。晚了,人都散得差不多了。我朝窗户里搜寻一番,没有李宣的踪影。
教室里几个人带着疑惑的眼光看着自己,让我突然感到一阵不安。像是想做坏事未遂,我于是赶紧转头离开。
我只能选择下午放学的时间了。
下午最后一节是自习课,放学铃声一响,我迅速拎上早就收拾好的书包,跑出了教室。后面传来涂皓的声音:
“我去,你丫这节奏是赶着去投胎啊!”
我见高二(3)班还没下课,就像哨兵一样守卫在了教室后门,这里恰好是楼梯口。我靠着楼梯口的窗子,一边假装看楼下的风景,一边偷偷注意高二(3)班的教室门口。
很快,高二(3)班也下课了,同学们接二连三地走出了教室。我紧张地扫描着从他眼前走过的人流。终于,李宣的身影进入了扫描范围。
我看见,李宣一个人走出教室,正要往楼梯下走去。我心跳突然加快,但还是假装镇定地追了上去。
我在楼梯上跟上了李宣,我从身后将双手放在了李宣的双肩上。表面上显得极其自然,仿佛认识了很久,像个老朋友。当李宣转头看向自己时,我及时地打起了招呼:
“嗨,李宣。”
“嘿。”李宣回应道。
我的心情突然由紧张变得惊讶,我没有想到,李宣竟然没有显得惊讶,好像知道自己要来见他的样子。
我这样一紧张一惊讶之后,就把原本准备的开场白抛在了脑后。我迅速掏出林帆的来信,交给了李宣,免去了尴尬。
“我叫瓯越,这是林帆让我转交给你的信。”
“啊,林帆跟我说了,谢谢哈!”
“不客气,林帆是我初三的同桌。”我找不到话题,只好那林帆来开刷。
“我听林帆说过,你现在是高一(6)班,对吧?”
“没错。”
“我和林帆家住得很近,我们从小学开始就一直是同班,但他在初三那年转到了你们学校。”李宣学起我,那林帆来开刷。
“嗯,我知道。”
说着,我们一路走在校园的林荫道上,沁人心脾!
第27章:从开始到现在
因为林帆的一个电话和一封信,我像做梦一样不仅认识了李宣,还相互说上了话。那段时间,李宣出现在我的生活里,一度让我对涂皓变得冷淡了许多。
谈起林帆,我又想起了就读初三时的一些事情。
那天,是周日的下午,回家的所有寄宿生都会陆陆续续地返校,学校今天晚上要求晚自习。
我回到学校后,我在校公开栏上看到了一张鲜红的榜单,正是最近一次月考的红榜,排名第一的我,名字赫然榜首。
走到宿舍,看不到一个人,我才发现我又回早了。被喜悦冲昏了头的我,一个人安安静静地躺在了床铺上。
正当我思考着一些问题的时候,宿舍的门被推开了,是睡在我上铺的林帆。林帆看到了我一个人苦思悯想的样子,没有说话,没有喊我,而是把书包扔到了自己的床上后,躺在了我的身边。
我自觉地挪了挪位置,我已经习惯了他占有我的床位。下铺省掉了爬上爬下的麻烦,所以总是特别受欢迎一些。
林帆拿出一根烟,点上了火,悠悠然地吸了起来。校园和宿舍都是禁止抽烟的,也就只有周末安全些,平时都有检查员巡视。
每周宿舍管理会抽出某一天,组织检查员进行宿舍随机大检查。如果被发现有纸烟,要扣班级的文明纪律分,对个人会进行全校通报批评。
我不知道林帆会把烟藏在了什么地方。枕头下,草席下,还是夹在书本里。但对我来说,哪里都不安全。或许林帆就把烟放在身上——最危险的地方就最安全。
看林帆那白皙的皮肤,俊俏的脸蛋,偏长的碎发,我觉得一点不像个坏学生的样子。听他说,他有个哥哥在我们学校当教师,是教语文的,但现在是校保卫处的管理干部。
袅袅的白烟从林帆嘴里吐出,熏得我咳了几声。
林帆这才开始了说话:
“我曾经有个女朋友。”
“屁,你才多大啊,有个屁女朋友。”我笑了笑,又咳了几声,因为林帆直接把烟呼到了我的脸上。
我不知道林帆是何时学会抽烟的。我想起了班上的小混蛋陈水炳,他也抽烟。陈水炳平时就喜欢粘着林帆,他们经常在放学后跑到校外去。
有一次,我还看见他们一起在厕所里吸烟。我记得那次林帆向我使了个眼色,但我当时假装没有看见他们。
有时候我觉得林帆抽起烟来很特别。别人抽烟的样子痞气,他带了点豪气和才气,像是一位受困于情网而苦恼的诗人。
事实上,他也确实写过一些短诗。有人说,有烦恼才有写诗的灵感。我想林帆应该是现实中的少年维特。
当年,我们乡镇学校的学生,是要进城参加中考的。
进城的前一天,在宿舍楼后面那个破旧的公共浴室里,我最后洗了个连换内内都要排队的澡。
穿上平时不敢穿的花俏T恤,布料是在太阳底下都很冰凉的那种。正面印有F4的标志,花花绿绿,没有一块是纯色的,这样的衣服当时被校方列为了奇装怪服。
在学校里的最后一个晚自习,我们心情格外舒畅。骚动的谈笑声潜伏在肃静的教学楼里的每一个教室,此起彼伏,好像稍没控制住,就会一同爆发起来。
进城那天是考试的前一天。我们几乎都是睁着眼睛,一边复习一边等着天亮。大包小包早已经收拾好,就等宿管的一声哨响。
老师和我们一起坐上了大巴,一切就绪,大巴缓缓开出了学校,驶离了乡镇。一路上,大巴里放的歌恰巧是我最近一个月听的磁带。
张信哲的情歌,《从开始到现在》:
(独白)
你真的忘得了你的初恋情人吗?
如果有一天,
你遇到一个和他长的一模一样的人,
他真的就是他吗?
还有可能吗?
这是命运的宽容还是另一次不怀好意的玩笑。
(唱)
如果这是最后的结局,
为何我还忘不了你,
时间改变了我们 告别了单纯……
进入建州市城区,大巴把我们八个班送到了考试这三天住宿的地方——中共党校宾馆。当时我们全部有十三个班,而这里只能住下一半的学生。
而另一半被安排住在建州六中的宿舍。都说我们住党校的人是幸运的,有党无微不至的关怀。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真信了。
我们六个人一个房间,三张凉席床和一张弹簧床垫打地铺。林帆和我在同一个房间,本来我都躺在了一张床上,后来我还是和林帆一起睡在了弹垫地铺上。
此前在学校安排房间的时候是说,宾馆里的每个房间只有三张床,要求我们两个人睡一张床,允许自由配对,但前提是同性。
当时,林帆就屁颠屁颠的来到我跟前,说他睡定我了。我没有做出任何回应,内心的情绪,有一半是兴奋,另一半是担忧。
对我而言,林帆就像引发欲望的病毒,而我对这个病毒没有一点的免疫力。那时我们已经分桌了,想想同桌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当天中午,我们就被安排在了党校食堂吃饭。党校的食堂很大,餐桌不是中学学校食堂那样的小方桌,是大圆桌。老师和我们一起邻桌吃饭。
三年的同学了,唯一一次这么围成一大桌吃饭。如果不是党校的饭菜如此美味,这种珍贵的场合应该拘束一点,而不是像我们这样狼吞虎咽,端起肉汤直接往自己的碗里倒。
虽然饭时随意,但是饭前还是有纪律的。学校领导再三强调,必须等一桌人到齐了才可以动筷子,也希望我们准时到食堂来就餐。
有一次,我因为排队洗热水澡耽误了时间,赶去食堂已经迟到了2分钟,远远就看到同桌饭友们向我招手呼喊。坐到餐桌上,才发现他们都没有吃,在等我。
当时感到很抱歉,现在是一份感动,你们真是可爱的人。后面两天我就不洗热水澡了,和林帆一起到早晨洗漱的地方洗冷水澡。
当天下午,我们去熟悉了考场。熟悉考场回来,我们收到一个紧急通知,说考试必须统一用黑色签字笔。而我们这些乡下的孩子一直都用的圆珠笔。
于是晚饭后,我们被召集到了大会堂自习。语文老师要我们今晚就做一件事——练字。因为明天第一天考的第一科就是语文,字迹很重要。
显然数学老师不高兴了,说明天数学虽排在老二,但可是拉分的关键,潜台词是在影射语文拉分不大,数学的公式今晚也要拿出来翻一翻,马虎不得。
自习早早结束了,我们回去洗漱准备就寝。那天夜里,我第一次和林帆睡在了一起。
夜深人静,我躺在林帆的身旁,难以入睡,也舍不得闭眼。
我瞪大眼睛,看着身边沉睡的林帆,性潮澎湃。
我难以自拔,故意把腿驾在了林帆的身上。
我假装入睡,林帆却被我弄醒了。
他好脾气地把我的腿从他身上移开。我别有心机地等待一段时间后,又把腿放到了林帆的身上。就是这样地反复了几次,惹得林帆第二天直叫苦,说:
“幸亏我是个男的,要是个女的,还不被你给吃了。”
我听了直乐呵,但其实心里也苦,我可是兴奋得一夜没睡好啊!
中考的最后一天,我们都玩得挺嗨!我和林帆在宾馆里“大打出手”,我的裤子大腿内侧裂了个大洞,林帆一拳打在我的手表上,镜面碎了。
为了弥补,林帆借了一条裤子给我穿,又把他的卡带随身播放机送给了我。那个暑假,我就是用林帆的卡带机,反复听着张信哲的歌。
后来,我们便没有了联系,直到李宣的出现。
转眼到了十一月份,一年一度的校运会即将拉开序幕。
“友谊第一,比赛第二,荣誉轻薄,重在参与。各位同学,要报名的抓紧了,错过这一次,就又要等一年。长跑、短跑,跳高、跳远,铅球、垒球,随你挑,随你选。”体育委员像个街边摊主,在教室里吆喝着,号召同学们报名参加校运会。
我没有去范宇的家里做家教,所以这个时候,我每天都来教室里进行晚自习。晚自习上两节课,每节课一个小时,课间休息二十分钟。
这天第一节自习的课间休息,我到楼下的操场漫步。教学楼的灯光渗透在漆黑的操场上。在半明半暗的视线里,我可以看见一些稀稀疏疏的人。
我走着走着,眼前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慢跑而过。我认出了这个身影,兴奋地喊道:
“李宣!”
那身影停下脚步,竟果真是李宣。他说:
“嘿,是你呀,我。你晚上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