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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的面孔,真的是兄弟俩啊。“多年不见,时镇也和浩镇一样,张大了,成熟了。”
☆、悲痛,营救
看着疑惑的眼神,大叔军官如是的说着,唠着家常:“我和你们的父亲是多年的好友,当初不是我看上了浩镇,厚着脸皮把他从你父亲手上要过来,浩镇也不会是今天的特工身份。”听着这话,柳时镇没有回答,他已经一眼见到了桌子上的东西:一套军装和一套黑色的作战服整齐的叠着,上面一封信在黑色上面十分显眼。
看着对方死盯着的眼神,军官大叔叹了口气:“唉~!我已经没脸见你的父亲了,所以,今天,就把这些交给你了。”柳时镇知道那是什么,那意味着什么,心里此时酸甜苦辣五味杂陈。
所以说,你没脸见我的父亲,你把我的弟弟害死了,这是要让我承担这一切吗?!柳时镇心里抱怨着对方,但是还是用颤抖的双手,接过了对方递过来的遗书。
紧紧的攥着这东西,柳时镇没有看,用连他自己都难以置信的平静语气开口道:“作为家属,作为晚辈,作为太白部队阿尔法战队的队长,作为当初行动的被营救对象,不管什么,我是否有权知道真相?倒地是什么任务,他可是全世界前100名的存在。”越说越激动,柳时镇知道,在上司面前要尽量克制,所以,不在言语,等待着对方的答复。
此时,已经收到了李润真任务成功的消息,而整体作战也到了收尾的地步,虽然不能完完整整的告诉他,但是一些不算重要的,和柳浩镇息息相关的信息,还是可以说的。军官大叔如是想着,也如是的说了。安静的听完,柳时镇想到,所以,尸体也不会有了,我,还有父亲,能够得到的,除了我手上的遗书,以及桌子上这两身衣服了。
“没有军牌吗?这种作战应该是留下来的。”柳时镇确认道。军官大叔说道:“当初任务前,浩镇已经和你们父亲道过别了,军牌留下来了。当初你在任务中,所以……”所以没来得及,你就走了吗,浩镇?!柳时镇不再说话,此时的眼泪已经在眼睛中打转了,他不能再留下来了。作为太白部队的大尉,他不允许自己在长官面前失态,所以,匆匆的敬了一个军礼,柳时镇抓起了制服,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办公室。
这么大一幢大楼,柳时镇轻易的就找到了一处隐秘的地方。手里攥着遗书,捧着两身衣物,柳时镇靠着墙壁,直接滑坐在冰冷的地上。抚摸着代表黑豹的金丝豹头标志,看着衣服上大大小小的补丁,柳时镇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了。尽量压低声音,柳时镇大哭了起来。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在黑色的衣服上,溅起一片片涟漪。
偶尔经过的工作人员,看着如此悲伤的场面,不是默默的走过,就是驻足流泪。他们都是知道了的,柳浩镇的事情。有个女性工作人员好心的劝说了几句,无果后,默默的留下了一些纸巾,也离去了。当初那个被柳浩镇代替的特工离去时,也是如此悲伤的场面,他们不忍打扰。柳时镇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出部队,回到家中的,总之,在见到父亲,并把浩镇的遗物交给他的时候,即使柳父早有心里准备,还是瞬间老了几岁,父子俩再次抱头痛哭。
柳时镇始终没有打开过遗书,他把它和其他遗物收在了一起。他不想看,觉得看了就真的回不来了,而且里面的内容,不用看也知道个大概,因为他自己也写了一封,这就是前线军人的必备之物。这种悲伤一直持续到了第二天下午,情况峰回路转了。一个电话打给了柳时镇,他被告知,柳浩镇的任务目标平安归来,并带给了他们一个重大消息——柳浩镇没死。
父子俩又一次哭了,这次是喜极而泣,柳时镇此时对他自己没看遗书这件事给自己大了一万分。没死,就意味了活着。活着,就意味着事情还有转机,他还能再次见到自己那亲爱的弟弟。于是,告别了父亲,柳时镇再次来到了前一天的办公室里。军官大叔证实了消息,但是继而严肃的说道:“虽然这么说很冷酷,但是,作为高级特工,被俘比死亡更加严重。即使他不会透露任何情报,但是他自己本身的价值就值得敌方狠敲一把了。还有,严刑拷打肯定是免不了的,他这是在活受罪。”
虽然字字不中听,但是柳时镇知道,字字在理,无法反驳。好在,大叔是个好官,不光严格,也很护短:“但是,即使是尸体,我们也会尽最大的努力要回来,不论付出多大的代价。柳浩镇少校,是我军的英雄,是我们的骄傲!”铿锵有力的话语,确实是能够打动人的,此时的柳时镇也重新打起了精神。
这时,手机响了起来,柳时镇看了看号码,接了起来:“团结!……是!……领命,是!团结!”“有新任务?”军官大叔心里跟明镜似的。柳时镇答道:“是!”大叔说道:“人我们一定会尽全力救回,而作为军人,时镇,不要让感情左右你的判断。当你回来的时候,一定会见到他的!”听完这个承诺,柳时镇认认真真的敬了一个军礼,随后离去。他知道,浩镇的领导,也是父亲的好友,是绝对完全努力挽救浩镇的。即使是他自己,也不会比这个人更好,经验更丰富。
存在的侥幸心理破灭了,柳时镇得到的任务并不是去营救弟弟。是啊,为了避嫌,而且这个新任务,确实是适合阿尔法战队的。心里默默的为浩镇祈祷,柳时镇踏上了新的旅程。多日的辛劳,得到的奖励是提前回归,并赶上了人质交换计划的实施。此次计划,任务十分重要,只准成功不准失败。因为交换的目标,一方是北韩的叛徒以及被他截获的北韩重要资料,另一方,是韩国精英特工;也因为,这个计划的成功,意味着南北双方的一次谈话,会缓和政局。
所以,大会议室中,包括最高领导人韩国总统、外交部长以及柳浩镇的部门领导和军官、柳时镇的领导——尹明珠的父亲将官中的中将尹吉俊、以及当事人的父亲——士官中的大元、还有被特殊照顾的阿尔法战队全员。到场的众人对此事都有密切的关系,柳浩镇的身份,总统和外交官都密切关注,这关系到政治,国家的走向;尹吉俊作为此次行动的指挥官,到场监督指挥;而阿尔法战队,作为同级别的战队,以观摩学习为由被留了下来,虽然大家都心知肚明真正的原因。
总之,最高级别的会议室里,所以人都盯着前方的大屏幕,里面的画面映出了从现场监控探头实时记录的影像。所以在现场的以及会议室里的人,都紧张万分,生怕出现岔子。当然,不出岔子是不可能的。当尹吉俊还在确认摄像师的身份的时候,挡枪事件就发生了。安正俊的救援大家是看见的,但是那越来越扩散的红色还是十分刺眼。
尹吉俊作为指挥官,在慌乱之间有条不紊的指挥着,得到了在场人的认可。所以,得到的结果就是朝韩双方的交换计划还是有惊无险,呃,不是,是匆忙的画上了句号。死人和硬盘对方匆匆的收走了,顺便带着还在急救中的安正俊上尉。作为接手,柳浩镇被太白部队的人抬走匆匆去急救。事情到这里已经告一段落了,人换回来了,虽然不是清醒着的,甚至是活着的。
总统看完,终于做出了总结:“尹中将辛苦了,太白部队查理战队也是。之后,请派人全力救治伤员。柳浩镇少校的行为,足以避免战争的引发,十分正确。外交部长,和我去开个短会,商讨一下之后的政治问题。以上!”说完,领着大部队,总统和重要领导人都走光了。柳父腿软,被战士扶着回去休息了,再在这里呆着也是徒劳,回去一样静等消息。父子对视了一眼,一言不发,接着柳时镇目送父亲离开。这时,除了阿尔法战队,并无外人了。
柳时镇自从开始观看,一直未动一步,此时,意识告诉他应该走了,所以身体做出了反应。许是长时间一个姿势僵硬了,也可能是打击太大,柳时镇此时直接倒向了一旁。要不是身边的徐大英一直密切注视,此时的柳时镇就不是躺在对方怀里,而是在冰冷的地面上了。虽然阿尔法战队第一次看见自家组长如此失态,但是全部都能够理解。发生这样的事情,任谁都会做出这样的反应。
先是被告知死亡,后来又活了,接着是漫长的等待煎熬,最后看着满身伤痕的人又倒在血泊中生死不明,柳时镇眼前一阵阵的发黑。徐大英把浑身使不上劲的柳时镇直接放在了地上,给他顺着气。其他队友也是关切的凑了上来,嘘寒问暖的同时,替他扇风擦汗。过了一会,柳时镇缓了过来,艰难的站了起来。
对大家投了一个感谢的微笑后,柳时镇想徐大英问道:“帮我问问,是哪家医院。我要去!”看着柳时镇的样子,既楚楚可怜,又坚定执着,包括徐大英在内的所有组员对他是既同情又崇拜。果然,柳家这种军人家庭出身的人,都是骨子里有军人的傲气的。进而,大家也对挡枪的柳浩镇产生了好奇与敬仰,于是多方联系打探,呃,其实就是徐大英主动给尹明珠打了一次电话,然后再通过尹中将得知了柳浩镇的医院,并获得了探视准许。
首尔和韩国最北部的地方有较长的距离,没有坐飞机的一众人,自驾来到了边境附近的医院。此时离事发已经过去了大半天了,半夜才赶到的众人拖着疲惫奔向手术室。结果发现没人,好在都穿着军人的迷彩服,护士一看,就知道对方的来意,解释道:“白天的军人伤员已经手术完毕,目前正在ICU病房,目前还没有苏醒。”
看着几人疑惑的目光,护士小姐倒是很镇定:“几个小时前,那位的主治医师已经过来了,目前也在那里,你们可以去找她了解进一步的信息。”听完,柳时镇和徐大英知道,那是尹明珠已经到了,估计是坐直升飞机赶来的。柳时镇着急,没有道谢直接走了,甚至连护士小姐的长相都没有看清;徐大英见了,也没有道谢,一个歉意的眼神投向对方后,紧跟自家队长去了。
另外的3个,中士崔宇根带着下士孔哲浩和任光南向对方道了谢以后,也紧随其后。地方医院本就不大,所以说,ICU病房也很好找。当柳时镇来到目的地的时候,查理战队仍在荷枪实弹的看守着病房。双方战队都是认识的,所以,几人被顺利接进了病房,而迎接他们的,则是尹明珠。本来ICU就是禁止外人进入的地方,尹明珠好心的让柳时镇看了一眼,然后就把几人轰了出去。
当然,随着他们,尹明珠也离开了。大门口,看着柳时镇欲言又止的样子,尹明珠作为医生,好心的说道:“还不到你担心的时候,虽然断了几根肋骨、枪伤波及到了肺部、还有受刑时候引发的其他内脏损伤和皮肉之苦,但是,该治疗的地方作为医生都已经做了,没到位的作为主治医师的我也已经完成了。所以,现在剩下的,就是祈祷,祈祷浩镇能够挺过去,早点醒来。”
听完,柳时镇不知道如何开口,只能点了点头,仍然勾着头从病房外的监控窗口看着里面的人。孔哲浩好奇的问道:“请问,柳浩镇……呃,少校,受了多少刑,我看身上都帮满了绷带。”听完这话,众人一边看看里面绑的跟木乃伊一样的伤者,一边看向柳时镇。而柳时镇确实是明显的身子一抖,看来是揪心的担忧。猛地一敲孔哲浩的脑袋,崔宇根抱怨道:“艾古,就你话多!”随后拉着2个下士到一边休息去了。
☆、养伤,告白
柳时镇没有回头,继续看着里面的浩镇,问向尹明珠:“伤口是你包扎的吧?!告诉我实情。”尹明珠看着目不转睛的柳时镇,反问道:“你确定?”徐大英也是一脸担忧的看着柳时镇。终于,柳时镇转过头,看向了尹明珠:“人我都已经见过了,只是想知道实情,拜托了!”尹明珠知道,只要是柳时镇认定的,多少头韩牛都拉不回来。
于是,尹明珠对这个哥哥还是很听话的,老老实实的回答道:“根据伤口的判断,受刑的时候,打断了3根肋骨,肺部受伤,内脏多处受伤,挨过几百鞭子,而且从伤口溃烂程度来看,受到过盐水的冲击。以上的伤势大概是因为交换计划的实行,北边的医生已经做过了一些处理,因此断掉的肋骨没有刺伤内脏,肺部没有感染。之后就是枪伤,打中左胸,没有打中心脏是大幸,失血过多,手术已经顺利完成。……啊,还有这个。”
说着,尹明珠从白大褂中掏出了一个密封袋,里面像是一块几公分大小的不规则片状物。“这个,不是炸弹的碎片吗?”徐大英一眼就认出来了。点了点头,尹明珠承认道:“这个弹片是之前浩镇救时镇前辈的时候留在背上的,说是纪念。这次被执行手术的大夫一并取了出来,我见了,就留下了。”说着,尹明珠把这个弹片按在了柳时镇的手中。
托着这仅有几十克的东西,柳时镇觉得沉得拿不住。尹明珠继续说道:“当初他还开玩笑,说如果以后不幸被捉住,就自己把他抠出来,杀人撬锁的也很管用。”这时,孔哲浩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几百处的伤口,用盐水浇吗?!北边那些XXX……”原来,本来就不大的等候室,几人听到尹明珠的话,又再次凑了过来。
尹明珠听了,答道:“以医学的角度说,这种做法完全正确,可以消毒防止感染。而以严刑逼供来说,也是完全正确的。……不过,到底有多疼,我想你们柳大尉是知道的。”之后的话,她不用再说,也说不出口。是的,当初柳时镇也受过严刑拷打,那次救出了三角洲战士阿古斯上尉,牺牲了自己的前辈。一直盯着弹片的柳时镇此时有了动作,他收起了弹片,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一边说着:“抱歉,我想单独呆一会。”,一边默默的向医院深处走去。
几人也是默默的目送他离去,心情也是十分低落。直到第二天晚些时候,尹明珠告知柳时镇,说柳浩镇醒了一下又昏睡过去,他才慢慢的恢复了状态。也许是天高皇帝远,也许是领导们默认,总之这几天里,在场的人都没有被打扰,包括阿尔法和查理战队,全身心的等待着柳浩镇的恢复。既然有人等,柳浩镇当然是要争气的。术后第五天,柳浩镇终于是彻底清醒了过来。
此时的柳浩镇十分后悔,他为什么清醒了。浑身不能动,也十分的疼。每一个呼吸都牵动着伤口,外部的还有内部的。真是活受罪,还不如直接昏过去舒服些。不过,看着眼前的众人,柳浩镇决定还是忍了。尹明珠没有说话,但是蹑手蹑脚细心处理伤口的动作说明了一切,不过那一碰触就自动抽搐的身体明显的告诉他们那还是很痛。柳时镇看着他,没有说话,但是攥白了的拳头以及不再开玩笑这一点,就能够看出来此时的心里。徐大英皱紧的眉头,其他几人龇牙咧嘴的表情,十分丰富,一切都能够说明自己的伤口有多么可怕。
柳浩镇知道,即使是自己,目前也不敢照镜子。微微咧了咧嘴,柳浩镇露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不过,带着氧气罩,再加上动作幅度的微笑,柳浩镇看着没有反应的众人就知道做了无用功。处理完伤口,再次被包扎的严严实实,柳时镇不敢触碰对方,他无处下手。露出了一个难看的苦笑,柳时镇和众人再次被尹明珠赶了出去。
3天后,柳浩镇终于摘下了氧气罩,可以被移动了。瘦了一圈的柳时镇,亲自动手,小心翼翼的把浩镇移到了担架上。坐上直升机,柳浩镇终于和一行人远离了北韩,住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