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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被这老妖婆吓住,没有法子,只有违着心愿带她去淡月,总盼着遇到什么高手,能制服这老妖才好。
多多和老妖去淡月的时候,刘迦已再次离开了淡月。所幸淡月是个包容性极强的地方,什么人都可以来修行,大家伙上次不是看到一只熊罴在那儿应劫吗?那老妖到了淡月,见到诸多高手,她那什么“妖界排名第八”的牛皮立被拆穿。因此两人躲在淡月,低调得很。其中诸多细节,咱们慢慢在述。
可刘迦却从多多的故事中了解到,玄穹安排紫微上人暂管淡月后,淡月本来一直清静,但前不久却因一个发了疯的安若微闯入,而变得乱七八糟。这淡月群星也够倒霉,那安若微闯入没多久,又来了一个看似没疯,但却和疯子没多大区别的宙斯,一上来便和安若微恶斗,淡月群星立刻就成了“神仙打仗、百姓遭殃”的胜地。
多多这样出众的巨人,容易被人发现,也容易被人误解为高人(从身体外形的角度而言,他确实是高人),很快即被安若微和宙斯注意到。不用多说,老妖和多多立即被安若微和宙斯这两个疯子一顿痛扁。
这中间过程,咱们在后面慢慢道来。那多多讲得绘声绘色,刘迦正听得有趣,忽感心灵微微一荡,一时不解,细查其根源,那震荡所来处,竟是先前话语间想起的“波旬”二字。他暗暗奇道:“为什么这‘波旬’两个字会在我印象中留有如此深刻的烙印?稍一提起,便会念念不忘?”
正在疑惑,忽感附近有能场接近此处,他向后虚抓,反手即将来者摁在地上,尚未看清,却见来人叫苦道:“老哥,下手轻点好不好?你的身见没了,不在乎痛痒,可我在乎啊,这痛就是痛,而且还痛得很实在啊!”另有一个声音笑道:“还是咱们做灵器的好,任老哥随抓随拿,全没感觉!”
刘迦见是聆听和破禅锋,话不多说,提起这一剑一兽,带上多多,马上离开这星球,来到另一个星球之上。
刘迦见此环境多有原始风范,便笑道:“这地方不错,正适合聊天。刚才那地方的人太多,大家见了聆听怪,免不了又要猎奇了。”
聆听怪乐道:“我可以变成一只狗,让大家瞧不出来我的身份。”说着他自己猛然呆住,抱着头自哭起来:“难怪我在人间的形象总是一只狗,就是因为我这变狗的坏习惯老改不了,每次说起变化,想到的第一个形象总是狗,呜呜呜……”破禅锋笑道:“待得你突破这变狗的积习,说不定就成佛啦。”
这一剑一兽说得热闹,多多却看得大为惊讶,忍不住指着聆听道:“这大怪物的长相,与传说中地藏菩萨身边那只谛听,多相似啊。”聆听心情郁闷,张口骂道:“什么叫相似,我本来……”刘迦打断他的话,直接说道:“他总是喜欢扮酷,多多,你别理它。”
他知道那聆听和破禅锋此时都已能随时感应到自己的所在,便对聆听道:“你们怎么自己来了?玛尔斯他们呢?玄哥他们呢?”
聆听摇头道:“那群笨蛋,遇到啥事,总喜欢开会讨论,凡事总不能决断,我和破禅锋哪有功夫等他们?让他们慢慢开会投票吧,反正临将臣那僵尸的本事大,早晚定能带他们来找到你的。”破禅锋乐道:“说得是,临将臣身上的血咒骷未解,不用逼他,他也会自觉自愿、想方设法地找到你的。”
刘迦点点头,待要继续听多多讲故事,忽觉耳中传来异声,细辨一时,那声音乱七八糟,竟像千万昆虫在鸣叫一般。他凝神细看,整个星球的诸般细节立刻清清楚楚,不由得大吃一惊,叫道:“哎哟,我耳根的障碍不知什么时候也没了!”
他凝神的这一刻,竟觉整个星球之上,大到风声、雨声、雷电声,小到知了、蚊虫、蝼蚁声,其声尖如裂帛、吼如战鼓,密密麻麻、轰轰闹闹。他稍稍收摄心识,这些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刘迦沉吟片刻,忽觉又有声音传至,他微微凝神,忽然那声音如潮而至,脑海豁然炸开。这次不再是这个星球,而是远远近近、上下左右、大小星系中的种种声音异响,全都不期而至。刘迦赶紧收心,那些声音方才渐渐消失。
他抬头仰望,蓝天白去,一切依旧。过得片刻,忽觉耳边有人说话,他习惯性地转身向多多问道:“多多,你刚才说什么?”多多奇道:“我没说话啊。”
那耳旁的声音越来越多,越来越乱,不再是刚才大自然的种种声响,而全是人声,男人、女人、老的、少的,有说笑的、有吵闹的、有聊天的、甚至有自言自语的,从鬼哭狼嚎的惨烈、欢天喜地的愉悦,到罗罗嗦嗦的唠叨、莺歌燕舞的嘻戏,无所不包、应有尽有。似觉下至十八层地狱、上至禅定所能至的诸天界,所有声音尽在耳边游走。
他细辨良久,发现器世界中传来的种种声响,并非通透无碍,稍做思量,已知其理,暗道:“我听不到的那部分声音,定是我此时境界所不能理解的范围。我放得越开,心中的包袱越少,心量自然会越宽广无边。听不到、看不到、感触不到、理解不到的的部分,自是我此时心量所不及的部分。心量有多宽,世界有多大,这句话没错。嘿嘿,想来大智慧者的心量,该是包容一切、理解一切、纳有一切的。”
他先前听多讲故事时,心无挂碍,似听非听,纯任自然、由性定心,那自性中的“能闻”之功,竟在不知不觉中破障而显,一时所听到的范围远远超出普通修行者,直是下天入地之间、宏声细响之际,尽入耳根。
忽觉身后有人拍了拍自己,刘迦恍然一愣,那些声音立刻消失。却见多多正色道:“小迦迦,如果你真是耳根障碍破掉了,切莫把心用在这些声音上面,当心取相入定,走上邪道。我在经书上看到过这样的例子。”
刘迦顿然醒悟,对着多多点点头,笑道:“说得是,说得是,声音也是一种相,凡所有相,皆是虚妄。声色二相,惑人之深,我实在没必要为这些心外之物大惊小怪的。”他此念一起,一切恢复正常,想起刚才的话,暗道:“我刚才说心外之物,其实倒从侧面映证了我多多少少还有心外、心内有所差别的观念,坏习惯真不少。”
破禅锋也跟着跃入他手中,笑道:“老哥,你现在的境界下,随时都有诸根障碍破掉,千万不要见性而乱心,否则修天魔外道的速度,可比成佛作祖的速度快多了。一旦进入邪道,轮回起来,那便是暗无天日、遥遥无期了。”
刘迦点头道:“这道理我知道,与其修行中跟着错误知见走入邪道,反不如不修。完全不修,只是随着曾经的业识走下去,说不定机缘所在,能遇到助力走上解脱之路。可随着错见走下去,那知见体系中一直留有这些观念,就算千生万世地修行,也一样容易被这些极其刚强坚固的观念反反复复地颠覆重来,就算有人助力纠正,也很难再改过来。”
说着他抱了抱多多,笑道:“多多,你是我见过的修行者中,最纯粹的一个!”
多多呵呵笑道:“你助我明心开悟,从此走上正道,我还不如何感谢你呢。”
说着他意味深长地笑道:“以前我总以为所谓见性之时,总有所见,总该见到个什么具体实在的东西。现在才知道,性本空无,所有外相虽然依赖这真性而存在,可没有这些种种事物的声色外相,又如何知道这真性之所在?就好像手掌,随便这么一放,是一种张开的姿势;握紧拳头,又是另一种姿势;五根手指变化伸缩,还能做出更多的姿势。可这所有的姿势中,却没有一种固定姿势是手掌本来就该有的样子,总在随着人的需要而不断变化中。但每一种姿势却都是手掌这种存在物体所能显现出来的样子,没有这种种姿势的形象表达,如何能证明这手掌的存在呢?只要不把心念执着在这手掌所变化出来的种种姿势上,自然能体验到那手掌的本来面目,那本来面目便是‘空’,所有的姿势都是因这‘空’而‘幻有’出来的暂时形相。而手掌所表达出来的这些幻有形象,没有一种恒常状态,一会儿是握,一会儿是伸展,变来变去的,即是无常。”
刘迦点点头,笑道:“要明心见性,也不是件什么大不了的事,只要有大舍之勇,心中便无太多牵挂,无牵挂便不会染著外缘,里外通透之下,了了然然,自然见性。释迦佛曾说过,众生皆有与如来平等德相,只是因为妄念执着而不能证得。”
他长出一口气,唏嘘道:“成佛乃大丈夫事,非小儿女能为之。其实这句话说得真是实在,要得无上智慧,真得有不顾一切、万念俱舍的大勇,稍有迟疑徘徊,便坠入下流。我的舍,仍停留在过程中,仍停留在近似于自我意识所认可的层面上,虽然这种意识已远非当初的乱想,可离大舍差得远。”
聆听奇道:“老哥,你怎么对你自己的毛病这般清楚?”
刘迦笑道:“这很简单啊。我对后面的境界仍然有惑;对生命的本来面目仍然乏解;散开这个身体后,我仍然一些有形象感,诸多惯有积习,比如惊、比如疑、比如兴奋等等,我依然能看到它们的起落,依然会在不经意间带来那个‘我’之真实存在的感受……如此等等分别差异,偶尔不留意,便陷在相对之中。比起从前,我只是站上了一个新的平台,但这并非终极智慧的平台,仍在过程之中。虽说这些只是积累起来的习惯,但这些习惯都需要时间去了悟和克服的。”
说着他似觉太难表达,不由得叹道:“我现在有种体会。‘思想’这个过程是最容易造成假像的,可“不思想”又是不可能的,我在经书上看到过,连‘非想非非想’也只是一种过程境界,可见要得心物圆融,真非朝夕之事呢。”
说着他对多多道:“多多,咱们回兜率天去。”接着转头对聆听和破禅锋道:“你们俩位暂时不要离开,咱们刚才所处的那个星球上,不久会有一个天劫,你们可以助缘,帮那儿的生命渡过此劫。”
聆听奇道:“什么劫?”
刘迦笑道:“不久会有一场全球性的瘟疫会发生在那儿,你的口水正能对治那种怪病。”聆听一怔,立时急道:“老哥,我是神兽,不是江湖郎中!你怎么老降低我的级别?!”刘迦笑道:“你只是舍点口水,便能救治千万生命,如此大的善缘,何为而不乐?做江湖郎中有什么不好,那药王菩萨可是天下郎中的偶像。”
聆听闻言大喜道:“我救了他们的命,他们便会感恩于我,说不定又要替我塑像膜拜了哩。”刘迦乐道:“你这形像太容易引人侧目,记得变个样子再去。”
聆听嘻嘻笑道:“我可以变做一只狗……”他忽然再次张大着嘴,半晌不能言语,好一会儿才大声哀叫起道:“这变狗的积习留在我心灵深处的烙印简直是太沉重了啊!!”
刘迦大笑几声,与多多携手而去。咱们把视线拉到一边,且看看其他人又在何处。
那日干玉被创,全仗着身上那串佛珠抵御,才没有立刻便死。那岐伯见她几句话一过,神色难看之极,心中急切,连点干玉数处大**,拟助她提力,却发现毫无功效可言。
干玉躺在圈中,只觉大脑昏沉,体内能场乱作一团,本已烦忧,再见岐伯手指乱点,忍不住低声笑骂道:“小僵尸,你这是替我疗伤呢,还是在占我便宜呢?你那手指尽在我胸前晃悠,好像人的所有**位全都集中在胸前似的。”
岐伯脸上微红,脱口骂道:“那重要的**位大都在上半身,老子不点这些地方,又点何处?倘若我点你大腿,你更要骂老子色僵尸了!”他心中暗赞道:“这干玉受伤如此之重,依然有心情开玩笑,这份气度不比寻常,难怪她能做天幽宫的西相。只不过,不知她与那波旬老头到底有什么过节,弄不好也会连累我这个小僵尸了。”但转眼又叹道:“岐伯啊岐伯啊,人家美女尚且豁达如此,你一个僵尸居然瞻前顾后,这心胸未免狭小了些。”念及“心胸”二字,又联想到“胸部”,难免又想起刚才干玉那句话,脸上再次红了一番。
干玉见他表情丰富而且怪异,知他在为自己的话尴尬,微微笑叹道:“小僵尸,做大事的人,但求无拘无束、率性而行,何必用那么多观念绑住自己?就算你真干了什么惊世骇俗之事,永成为诸天诸界的笑柄,又如何?笑你的人,骂你的人,不见得有你活得长。”
岐伯闻言大愧,嘻皮笑脸地咧了咧嘴,开口赞道:“干美女,你确实有个性,难怪你敢大着胆子公然篡位,老子有些佩服你了。”
干玉见他说话的时候,神情吊儿郎当,獠牙晃来晃去,忍不住“扑哧”地笑了起来,引动内伤,连咳不止。
岐伯知她受伤甚重,便道:“你也得给我说说,我要如何才能帮你啊?我这小僵尸水平有限,不懂你那修为是如何练出来的,你不妨指点我几招,我也学个新。”
干玉沉默片刻,微微扬眉,道:“你和大丑喝的那生命之水,好像把你们的体质改变很大?”岐伯点点头,骂道:“大丑那伪科学家,到现在还没弄明白生命之水的具体功效,我试了好一阵子,也没见什么与众不同。咦,干美女,你挺有见识的,说说这生命之水的来历如何?”
干玉斜眼瞧了瞧了岐伯,疑道:“据传这生命之水和大世界形成之初有关系。但我了解到的却并非如此,听说这生命之水真实来源,是华藏世界的香水海,我也不知道这香水海在哪儿,而且据说整个华藏世界中,有香水海的地方还不少,谁知道这生命之水出自何处?又哪里知道这生命之水有什么特殊功效?不过,看你和大丑喝了以后,与其他僵尸区别颇大,想来总有它的神奇之处。”
岐伯见她说话时,声柔眼玉,每一句话似乎都冲着自己的眼睛而来,忍不住苦笑道:“你别老是斜着眼睛盯我,我被你看得难受。咦,你刚才说那香水海是什么所在?那华藏世界又是什么地盘?”
干玉笑得呛了几声,又道:“连我眼神这关都过不了,你如何修往后面的境界?倘若欣悦禅那样的超级美女打定主意来勾你的魂,只怕你早颠倒狂乱了。”
岐伯呵呵笑道:“我干嘛要过你的眼神这一关?我又不是修情圣**,把美女的魅惑当作测验,把超级美女的惑劲儿当作僵尸王的威力来闯关??”
干玉见他油嘴滑舌的毛病又开始了,稍稍移了一下身子,自然地躺在岐伯臂弯,悠悠而道:“孤男寡女,最容易做的事是啥?”岐伯闻言一惊,睁大眼睛,叫道:“干美女,你要来真的?我我我……你伤得这么重,不怕死啦?”干玉轻叹道:“你又没能力替我疗伤,总得允许我胡言乱语吧?你不是最喜欢胡言乱语的吗?咦,你什么时候开始,凡事都要乱认真了?”
岐伯见她说话的声音越发细微起来,心知她所受创伤正在引发连琐效应,再待得一会儿,倘若不能止住内伤的漫延,干玉势必被动散功,一时急道:“他妈的,老子是没能力替你疗伤,不过,我可以咬你一口,让你不死!”
干玉闻言一凛,轻声道:“你先给我说说做僵尸有什么好处或坏处,我权衡一下变僵尸这买卖,是值也不值,我我我……咳咳……不想做亏本的生意。”
岐伯正待细细解说做僵尸的诸般优良传统,忽见眼前人影一晃,临将臣郝然已然跟前,同时嘿嘿笑道:“如何?我临将臣要找谁,何尝失误过?”
岐伯转头对干玉叫苦道:“你刚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