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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此处,有哥们儿疑道:“那刘迦智商有问题乎?既然有高人告诉他诸多真相,他何以老是不明白,老是徘徊在个人的知见中哩?倘若偶这种际遇,早成就绝顶修为了哩。”
这么说起来,偶倒想起一个故事,或能解答这个问题。藏密高人聂达沃兹上师曾用“梦境中阴修法”去挽救其兄弟,当他通过梦境将神识置入中阴区见到正在轮回道上的兄弟时,曾对其兄弟说:“好兄弟,你现在连身体都没有了,少了很多执着,此时忆念佛号最能得力往生西方极乐,何不趁此机会赶紧念佛自助?”他兄弟叹道:“我不是有身体吗?你看我四肢健全,无一损坏,怎么叫没身体呢?”聂达沃兹上师急道:“那是你的意识留存的关于身体的印象所在,因此你才觉得你现在还是有身体的,其实你的身体早已消亡了,难道你不明白吗?”说着他又道:“你看,我是通过梦境来找到你的,你我此时看到的身体全是幻身,全是假的,不信咱们握握手,一试便知。”两手双手互握,却猛然怔住,那**的触感真真实实、全无虚幻之意。聂达沃兹上师楞了半晌,终于长叹道:“唉,人意识中的积习太深重了,居然在我明白此时处在虚幻梦境的情况下,依然无法摆脱对身体的执着。”
哎,刘迦等人也是一样。道理明白了不少,可千生万世留在六识中的种种观念却根深蒂固地随时支配着你,支配着你用那些观念去看待世界、看待自己。偶们常常注意自己的形象是否好看,却不知这形象在千万次轮回中已变幻过无数的样子。偶们确信自己的身体形象和蚂蚁固执地认为他是蚂蚁的形象是同样的心理。有哥们儿见过左手长成猪蹄的人吗?其原因便是在千生万世中,对其曾经拥有的猪形记忆坚固,那六识支配着他,让他随着社会惯性轮回而转**身时,依然长出了猪蹄。这种在轮回过程中没有忘记前生的个案,虽然极少,但积习顽固如斯,此为明证。当代有一位高僧说过:“无上觉悟者,其佛力无量无边,不可思议;而业力所形成的社会和宇宙惯性,同样无量无边,不可思议。”
所谓“不可思议”四个字,正是偶们没法用世间想法和思考逻辑去明白的,唯有亲自印证。呵呵,不如咱们放下诸想,万缘落旁,以一颗清沏透明的心,看看刘迦如何去印证那觉悟之道。
第三章 对境无心莫问禅 少光天的修行者
刘迦落在一个星球之上,那速度之快,就如到隔壁串门一般。玉灵子虽多次见过刘迦这样以心驰神往之境跨空间转移,但想起刚才刘迦赞扬过自己,礼尚往来之下,做师兄的也该有所表示,当即赞道:“我兄弟这本事,就算不做神仙,当个送信的,也能混口饭吃哩。”众人闻言尽皆哑然失笑,唯有刘迦不仅不觉得好笑,反倒在心中暗道:“哎,西游记的故事里面,作者也曾这样赞扬孙悟空那猴子头的,没想到过数年过后,我竟然也是一个神仙了。”念及此,心中忽然想起当年在幻想空间中遇到的事,不觉叹道:“世事真真假假,殊难分辨,世人活在梦中,固然颠倒迷乱,可修行者常常陷于种种境界而不能自拔,不也一样可怜?”
说话间,众人已从小云宇宙内一一闪出,立在刘迦身旁。却见四周人群来来往往、熙熙攘攘、车水马龙、穿流不息,这群人经验丰富,早在出现的刹那,已将身上服饰演化得与四周人群相仿,以免被人过多注意。想来神仙都喜欢微服出行,做秀不该是神仙应有的境界。
李照夕笑道:“师兄,这地方倒像咱们地球一般。”刘迦点头道:“这空间内该有许多界的特点,但或许重叠后又发生许多新的改变,破禅锋的资料库也没有详细记载。至少此时我能感觉这星球上的科技不错,文明程度应该远超过当年我在地球时的状态。”说话间,他心中一凛,已知这星球上有修行者,且修为不低,一时奇道:“咦,这里面竟有高人,可真是怪了。”欣悦禅在一旁轻声道:“有生命的地方便有修行者,这有什么奇怪的?”刘迦摇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觉得那人的境界甚高,居然不在阿提婆之下。”话音一落,他忽然又连声道:“哎哟,这人好厉害,哎哟哎哟。”
众人见他双脚乱跳,手舞足蹈,四周人群都以异样的眼光看着他,更有甚者,把他当作街头艺术家,干脆扔上几块钱,以资鼓励。
欣悦禅见势头不对,拉上他与众人转入小街,停在一个僻静处。但刘迦依然没有安静下来,摇头晃脑,喃喃自语,众人也不知他在干嘛,人人均觉怪异之极。明正天见他两腮彤红,面部肌肉扭曲,忍不住急道:“大哥是不是走火入魔了?”玛尔斯嘿嘿乐道:“小白脸倘若走火入魔了,那天下可又多了一个超级魔头。”众人闻言心中尽皆一凛,均暗道:“玛尔斯说得不错,以他的修为和潜质,如果真得要走上邪道,必是修行界之大灾难。”
稍后,却见刘迦渐渐平定下来,安坐于地,额前眼形陡然亮了起来。聆听叫道:“哎哟,老哥这一坐,不知要坐到何时去了,咱们可不能老呆在这儿。”欣悦禅当即上前,双手旋出大力,欲将众人移走,却猛地发现带不动刘迦。她怔在一旁,听那聆听叫苦道:“糟糕,老哥法眼生出定力,我和破禅锋倒和强行移走他,可如此之下,他必受重伤了。”玛尔斯奇道:“这是怎么说?”
破禅锋见众人不解,那秀才的酸调立时升起,当下也不管那么多,笑道:“遍虚空诸法界有三大力不可思议,尔等听说过没有?”齐巴鲁对这破禅锋颇为敬畏,闻得此语,想起自己也曾学过佛经,当即笑道:“老齐知道,第一,无上觉悟者,佛力不可思议;第二;三千世界的宇宙惯性中,业力不可思议;第三,人的心力不可思议。”破禅锋闻言微怔,那被人抢了风头的怒意油然而起,话不多说,一股暗光倏地击了过去。齐巴鲁防不胜防,一个跟头翻身倒地。众人见此,暗暗吃惊,却不知那当教授的人最痛恨的莫过于堂下学生接嘴出风头,他准备了一夜的教案,尚未发挥,被你这黄毛小儿三言两语地道了出来,不仅神秘感大大消失,整堂课变成了他在向你学习似的,能不挨粉笔头吗?齐巴鲁被人恶打,正是此意,咱们前次曾聊过这事,这里不用多说了。
破禅锋咳嗽两声,继续笑道:“咱们佛门修心,那定力便由心而来,心乱则身燥,心定则身安,身心相通。我老哥的地藏十轮心法快要进入第二层了,对心的控制也越来越不可思议起来,心不动,法地稳如泰山,修到甚深境界时,倘若他不想动,咱们没人动得了他。但老哥此时境界有限,这定力维持不了多久,呆会儿他自会起来。”明正天奇道:“你刚才聆听哥不是说,他和你可以挪动大哥吗?”破禅锋怒道:“他现在境界不够,当然能被人移动,可我和聆听干嘛要做这种蠢事?”明正天闻言惊惧,退到一旁,不敢说话。余者众人半信半疑,只是纳闷地看着刘迦。
却说刘迦本在城市顾盼体察,忽然探得有高人在此星球上,忍不住细探过去。谁知那念头立刻被人捉住,他大惊之下,习惯性地用力回拉,对方不仅没有松力,反倒是紧紧纠缠。他急切中,倾出原力与之相拼,却发现对手毫无动静不说,自己反倒是越挣扎越痛苦,就像有一根绳子系在脖子上,越是向后拉扯,那绳索缚得越紧。
他连声“哎哟”叫苦,忽听小云急道:“你的原力被人借力打力了,赶快收手!”他闻言猛醒,立时清念收力,顿觉好过许多。但对方见他收手,却反将神识附了过来,在他四周探识,他干脆盘腿而坐,启动地藏十轮心法,用法眼搜寻来力,立时顺腾摸瓜地将对手的形象摆在额前画面中来。
那人个子不高,面颊清瘦,看似比自己大上几岁,但一身现代服饰却让刘迦心生好感。他见那人神识触及己身,立时以法眼探其修为,却发现这人体内修为陌生之极,是自己从未所见。
那人见他念头忽然消失,立时传音笑道:“你以为用法眼看我,就了不起了?倘若我分身在不同地方,你能不能同时看到其他几个我呢?”刘迦闻言微愣,传音笑道:“我能,但须得一个一个地看,哪能同时看如此多的画面?我这眼睛又不是多屏幕的电视机。”那人乐道:“那你修法眼干嘛?你修这法眼无非就是破除眼识障碍,能随心所欲地看世界,看一个画面和多个画面有何不同?既然要破除眼识,就干脆点,一口气破尽。像你这般破了一半,多长出一只眼睛来,自以为比别人看得远看得多,只能算是个三只眼而已,华而不实的东西。”刘迦闻言,心中一动,仿佛若有所悟,但心中尚存疑虑,忍不住问道:“那我该怎么做?”
那人嘿嘿笑道:“嘿嘿,一切随着你的心在变,你既然能改变积习而破除眼识,才有了第三只眼,何妨痛快些,来个通身都是眼?”
刘迦闻言大震,那人的话就如惊天巨雷,猛然击至,欲将那迷雾打破。他心中蓦地被刺了一下,似乎有一个灵光在脑中闪过,但被诸多成见和习惯所障碍,一时仍然不解。他正在思量,那人又笑道:“还不明白?你看东西需要眼睛,是因为你的眼识在起作用,认为观物只能用眼,所以你的境界上去后,能力随着你的心意在身体上生出一只法眼来,似乎在告诉自己,因为我有这只眼睛,所以我比别人看得更多、看得更远。其实作为神通的一种,法眼只是一个代名字而已,完全没必要让他长在额前,要观天下只需要用心即可,一切因心而变、因识而现啊。”
此语一过,刘迦心中豁然开朗,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众人正奇怪地看着他,忽见他额前闪过一丝光亮,原来的法眼大放异彩,紧跟着倏地消失不见,又见他长笑而起,明正天立时上前问道:“大哥,什么事这般开心?咱们还是赶紧离开这儿吧,这里环境陌生,咱们还是低调些为好。”玛尔斯上前摸了摸刘迦眉间,奇道:“咦,那只眼睛没了?”刘迦笑道:“我从前太迂腐了,太执着了,所以才长出那个眼睛来,其实能力所在就行,有没有具体的形象完全不重要,以前那只眼睛就是我潜意识生出来的呢。其实以前我也懂这个道理,只是机缘不对,一直没能触缘而解。这人和我法缘不错,他说的话我听着很受用呢。”
破禅锋乐道:“老哥动作快啊,短短时间内,就破除一相,咱们今生成功有望了。”聆听也开心得连连摇头摆尾,对韩怡英欢声道:“你看你看,老哥又进阶了!”韩怡英莞尔道:“你不是说他当年就是这个样子嘛,到底是他当年厉害些,还是现在厉害些呢?”聆听笑道:“管他得呢,反正能破一相,就等于破一执着,能破诸相,就能破所有执着。等到诸相破尽,菩萨老哥便回来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众人都关注着刘迦的变化,一时竟未注意到不远处围上了不少记者,刘迦忽见狗仔队堵满小街前后,方才醒悟,对着其中一名记者笑道:“小子,过两天我来看你哦。”说着拉上众人闪身不见。第二天各大娱乐报纸上,均以头版头条写道:“大型沙皮狗会说话!一群外星人降落本地!”也有比较负责的记者,忧国忧民,以相对认真的标题写道:“是敌是友?外星人不期而至!”还有一些玄幻杂志,认为终于找到了神仙存在的证据,将刘迦等人的照片放到杂志封面,在社会上掀起新的玄学热潮。唯有那个被刘迦打过招呼的记者,心中忐忑不安,不知道外星人何以会对自己说话?更让他烦恼的是,其他狗仔队把这句话认真了,天天守在他家四周,等着外星人再次降临。
刘迦带着众人停在一幢上百层的公寓前。李照夕见四周清静,来往过客稀少,对刘迦笑道:“师兄,你又准备在此买房了?”刘迦摇头道:“这星球人口众多,连海底都有城市,咱们根本不可能找到一个安静所在。想来那人也是因为这样,才将居所定在这公寓中。”
欣悦禅和玛尔斯已从其话中听出他所说的“那人”定是刚才他体感到的那位,两人齐口同声道:“那人是谁?”话一出口,玛尔斯乐道:“欣姐,咱俩多默契啊,同一句话,同时出口,时间拿捏得分毫不差!”欣悦禅脸上一红,嗔道:“谁和你默契了?”玛尔斯还待再说两句,忽感身上有人拉扯,转头正见蓝沁冷笑道:“什么时候老毛病又犯了?你到底是战神还是爱神?”谁知欣悦禅性格怪异,最讨厌别人管她的事,此时见蓝沁责骂玛尔斯,她本来嗔怒的心立时转到蓝沁身上,当即双眼放霜,对蓝沁说道:“我和玛尔斯默契又如何?要你来管闲事?”蓝沁闻言大惊,立时致歉,连声道:“悦禅姐,我没有恶意,你们要默契就默契好了,我坚决赞成!”欣悦禅听了蓝沁的话,更加怒道:“谁和那穷神默契了?你这是什么意思?就算我和穷神默契又怎样,还需要你同意不成?你勾引别人老公,自觉理亏,然后把自己的老情人送给别人作交换?”玛尔斯脸上一红,急道:“哎,这事怎么越扯越离谱啊?”蓝沁见欣悦禅双眼大现异光,知其不可理喻,心中恐惧,暗暗启动万神圭旨,随时备战。
刘迦见三人纠缠不清,心中暗笑:“这玛尔斯和蓝沁惹谁不好,偏要惹欣悦禅,这不自找麻烦吗?欣悦禅最大的本领,就是能把一件事无限上纲,给你扣上一顶老大的帽子,永远别想摘下来了。”他正待上前相劝,忽听刚才那人传音笑道:“既然来了,何不上来相聚?女人永远是个麻烦事,让她们自己去纠缠不清吧。”刘迦闻言,颇感有理,立刻脱口道:“哎,你说得是,女人这种生物确实麻烦得紧,就连修行者也不例外!”
话一出口,不说欣悦禅和蓝沁怒目相向,就连一旁的韩怡英、林思音也忍不住叫道:“咦,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唯有馨红儿站在他身后,笑而不语。崔晓雨则睁大着眼睛,问道:“哥,你嫌我麻烦了吗?”玛尔斯见有人替他挨骂,赶紧转移目标,皱着眉头、故作深沉道:“小白脸,这种观念大有性别岐视,不是我说你,你可得好好自我反省一下。”齐巴鲁脑子较憨,听得此语,立时摇头道:“哎,我觉得小白脸说得不错,我记得谁说过,女人是五漏之体,修行起来确实比男人麻烦得多。”忽然想起欣悦禅的暴力性格,正待溜掉,已然不及,立时又被摔了一个大跟头……好在他身体壮硕,能挨打是他的特长之一。
刘迦知道惹上麻烦,当下长叹道:“大楼中的高人,刘迦来得迟了!”再不作任何解释,动念圈住众人,一齐闪身至大楼内。
刘迦刚到第99层的入口,已见大门开处,那身形瘦削的男子正背剪着双手站在屋内,对刘迦笑道:“没见过你们这样的,一大群人到处跑,倒像是组团旅游一般。”刘迦心情不错,上前笑道:“我还得多谢你呢,没你那几句话的点拨,我哪能把心中念头转过来?你算是我的老师了。咦,你叫什么名字?我叫刘迦。”那人微微笑过,说道:“闲言碎语,哪里谈得上点拨二字?你能触机而悟,也是因缘所致,与我无关。在下浑天成。”
玛尔斯等人进得屋内,只见这屋甚大,摆设精致,优雅无双,立时七嘴八舌地议论纷纷。非所言叹道:“修行者该当朴质无为,这人执着于享受世俗生活,不是个走正道的。”玛尔斯笑道:“咱们神界的宫殿也都修得漂漂亮亮,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