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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笑道:“你也别急,咱们去了僵尸界以后,我再慢慢教你。”言下之意,似乎在说大家这次是去定僵尸界了,今后有的是时间交流做僵尸的身心体验,说不定其乐无穷。
李照夕心中慌乱,一时不知该在日记上如何表达,只是胡乱写道:“唉,以前只有岐伯和大丑这两个变态僵尸,但从今以后,咱们只怕就要集体变态了。”
刘迦刚从跑题处转回来,却见不远处人影一闪,阿提婆已向后疾飞而至。众人没想到阿提婆在临将臣面前居然如此不堪一击,一时更加恐惧。这群人自见临将臣以来,从未见他认真打过架。前时在香象截流阵外,临将臣曾被刘迦用原力击中,但那是临将臣陷入无间时间的旋流处,十足分心所至。后来与聆听过招,他也是只挨打不还手就搞定聆听。此次见到阿提婆被其一招击退,方知临将臣的修为根本无法以常理揣度。
刘迦猛地想起僵尸王,不禁低呼道:“临将臣尚且如此厉害,那僵尸王该是什么样的?咱们在僵尸王面前,只怕也就算个会嗡嗡叫的蚊子而已。”
他情急之中,忆起前事,不待临将臣走近,已横剑于颈,高声笑道:“临将臣,咱们又见面了。呵呵,我自衬再练一百年也打不过你,但我又不想去僵尸界,实在没法子,只好又选择自杀了。”他这话在旁人听来,似乎他曾经自杀未遂,此时再得良机,终于可以完成自杀的心愿了。
玄穹和小阿菜知他说话常常语无伦次、乱七八糟,本不以为意,但此时人人紧张之极,忽然听到他半开玩笑的一句话,于这浓密压抑的氛围中,多有调剂之意,忍不住摇头苦笑。安若微叹道:“早知道你小子会被临将臣捉住,我还不如先想法子收拾了你。”刘迦闻言微怔,转而苦中作乐道:“你说得是。你和晓雨是姐妹,我又当晓雨是妹子,把我的命交给自己人,倒也算是肥水不落外人田。”
说话间,临将臣已来众人身前。他猛然听到刘迦的话,心中扑腾一跳,先前那肆无忌惮的嚣张蓦地消失。微怔片刻,那苍白的脸上竟忽然涨红起来,稍过片刻,终于指着刘迦,破口大骂起来:“你……天下有你这么赖皮的修行者吗?!打不过别人就自杀?你你你……你还要不要脸?就算你今天逃过我手掌又如何?以后江湖上的人会看得起你?你怎么像个女人似的,动不动就以切脉自杀来威胁男人?”那临将臣的修行方式属于至刚至猛一类,没那么多花巧机变,遇到刘迦这样将剑横在颈间,他压根儿不敢有所动作,只怕自己稍不留神便遂了对方自杀的心愿,一时又惊又怒。
刘迦故伎重演,再次得手,心中大喜,忍不住嘻嘻笑道:“嘻嘻,临将臣,你怎么知道女人喜欢用自杀来威胁男人?你以前的马子用这种法子威胁过你?看来你的情感体验不浅哦。嘿嘿,不过随你怎么骂,总之我不会上当。你的修为那般恐怖,十个小白脸加在一起也打不过你,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只好选择自杀罗。你不知道吧,在我来的地球上,有那么一句话,叫做宁死不屈。意思就是说,宁愿自己死罗,也不能投降别人,我这人偶尔也是要讲讲气节的……”他体内众人闻得此言,一时尽皆摇头,连李照夕都忍不住叹道:“那宁死不屈乃是英雄好汉的成仁之举,我师兄居然把这词当作无赖的解释,这成语原有的崇高意境只怕要大打折扣了。”还好这群人都比较现实,知道保命第一、面子第二的修行原则,因此大家在心中微觉尴尬过后,毕竟齐声赞叹小白脸灵活变通,不拘泥、不迂腐,不愧前生是修行高人。
临将臣一时语塞,咬咬牙,沉吟片刻,然后又道:“你要如何才能跟我到僵尸界去?有什么条件只管说出来,天下之大,老夫做不到的事只怕也没几件。”他不善与人斗嘴,这是他唯一能想出来的办法。刘迦闻言大乐,笑道:“吹牛!你比我还不要脸!什么叫你做不到的事只怕没几件?你真那么能干,不如先把僵尸王留在你身上脏东西给解了,你从此不用担心回去没法交差,我也不用担心你被人逼着追我了,大家双赢。”
他于先前已在心上计较过,虽然惹怒了临将臣,对方在别无选择之下,定会杀自己以泄愤,那是同归于尽之意。可刘迦修行多年,知道修行成果来之不易,任何修行者都不会轻易地做这样不理智的选择。更何况临将臣修为远过自己,那多年的积累,比之自己更是历尽千难万苦。单就珍惜修行成果而言,自己与临将臣之间,无疑就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穷光蛋的死只损失一条寡命,而富豪的死除了损失性命以外,还要赔上多年积累的财富。他想通此节,心中恐惧渐去不说,反倒是越来越开心起来,大有蚂蚁玩大象的满足与过瘾。
这道理临将臣也明白,而且临将臣的痛苦也正源于此。因此虽见刘迦公然嘲弄自己,他愤怒难言,却也无计可施,瞥眼正见阿提婆在不远处缓缓站起,他正无处宣泄,扬手虚抓,竟将阿提婆扔向太空深处去了。
刘迦前时非常敬佩阿提婆之修为,此时见阿提婆在临将臣面前,竟无还手之力,心中暗暗颤道:“这临将臣能把大梵天的创界者玩于掌间,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境界?”念及此,对临将臣又惊又佩。
第九章 直指人心 买肉的顿悟和烦恼
临将臣将阿提婆扔出,独自在原地皱眉郁闷。刘迦见他良久无语,知他对自己耍无赖这一招没有法子,便试探道:“临将臣,我有个建议,你想不想听听?”临将臣斜眼看了看他,哼道:“你有什么好建议?你此刻的修为远低于我,凡是你能想到的、做到的,我全能想得到、做得到,你以为自己比我聪明?”刘迦呵呵笑道:“说到聪明,我那群兄弟哥们儿比我可强多了,我也没想过要和谁比,呵呵。你不妨想想,咱俩遇到的麻烦其实是一样的。你不在既定时间内捉我回僵尸界,你多半是死路一条;可我要被你捉回去,我就是死路一条了。其实咱俩都不想去僵尸界,如果有什么办法让僵尸王留在你身上的脏东西失去效力,你便自由了;你一旦自由,也没必要为难我了,你说是不是?”
临将臣沉吟片刻,疑道:“你想帮我解除僵尸王的血骷咒?”他做人狂妄之极,绝不会相信有人能破掉自己都没法破掉的血骷咒,但他对刘迦身世极为了解,知其前生修为甚巨,那从前留下来的修行经验,说不定多有与众不同的见解,是以并未立刻否定刘迦的话。
刘迦见他面色稍有缓和,知道自己的话对他颇有诱惑力,当下又道:“不错,我是有这个想法,但我没这个能力。”临将臣一脸失望,转而哂笑道:“没能力做到的事,你也敢霸王硬上弓不成?难道说真是修为越低、胆子越大?”刘迦摇头笑道:“我做不到,但或许你能做到呢?”临将臣闻言微诧,但见刘迦一脸认真,不像在开玩笑,且这星球已被自己提前禁住,刘迦绝不可能像上次那样从自己眼皮底下溜掉念及此,他叹了口气,道:“说说你的法子吧,但最好别说傻话,倘若惹火了我,你不如真得自杀了吧。”
刘迦嘿嘿两声,笑道:“临将臣,我手上有许多当年留下来的修行秘笈,记录了大量的修行经验,其中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内容,我现在都没法体验。但你不同,你的修为远在我之上,见识定比我高上千百倍”说到此处,临将臣已知其意,心中立时喜忧参半。他喜得是刘迦果然身怀大量前世修行经验,自己的猜想没错;忧得却是那地藏当年修为高得无法揣度,其留下的修行经验,自己也没把握一定能参得透。就算穷心竭力下解悟许多妙境,但不知要花上多少时间,而那血骷咒暴发的时限却完全没有商良的余地。
他心中犹豫只是片刻之间,多年修行的深厚积累转眼即让他重回自信,当下点头道:“你把那些东西给我瞧瞧,我一看便知有没有用。”刘迦闻言大喜,将破禅锋移开颈间,欲从中拿出些经书来。忽然心中一动,似觉这样不妥,正待把破禅锋移回原处,但这片刻的机会已被临将臣抓住。他颈间猛然一紧,只见眼前金光连连晃动,紧接着四肢无力,那握剑反击的右手无论如何也抬不起来,软瘫着倒了下去。聆听正待腾起,却被从刘迦身上传导过来的力道一并压住,动弹不得。
小阿菜等人见之大惊,各各出力相救,却被临将臣挥手挡在圈外。刘迦体内众人看得惊诧无比,一时人人大张着嘴,竟忘了开骂。夜猫子急道:“聆听哥出场的时候多威风啊,可怎么如此不经打,就像纸做得老虎一般,中看不中用啊。”蓝沁摇摇头,道:“本事再大又如何?你得看你遇到的是谁?”岐伯点点头,苦笑道:“说得是啊,就算你是玄穹,可你一出场就遇到三清,再厉害也是被人修理的命。可见人要混得好,切忌高人众多的场合,还是猴子称霸王的小地盘让人快乐些。”
临将臣没想到此事片刻间就有了转机,一时兴奋得哈哈大笑起来,他看着瘫在地上的刘迦,拿出一个紫盒,从中倒出一个人来,笑道:“格瑞,你帮老子抓到了小白脸,算你有功,老子现在开心得很,不想杀你,快滚吧。”说着拎起格瑞,一把扔向星河深处去了。那格瑞从遇到临将臣那一刻开始,一直都不知道对方是谁(从这件事上可以看出他和李淳风的差距),只知道对方凶恶之极,一上来就要自己测算地藏的今生在何处,稍有疑问,对方立时恶打。后来被临将臣装进紫盒,对外面之事全然不晓,现在被放出来后,又被对方一把扔出,整个过程就像在做梦一般。
临将臣走到刘迦身边蹲下,情不自禁地乐道:“小白脸地藏?呵呵,当年你决定转世的时候,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吧?咱们现在就去僵尸界如何,那边有许多老朋友等着你呢。”刘迦挣扎着缓缓抬起头来,似笑非笑地说道:“你知不知道……你的六识里面有个好大的破绽……”临将臣闻言一怔,忍不住奇道:“你说什么?”却见刘迦额前那本不明显的眼形骤然间金光大现,直入临将臣体内。
临将臣正在得意处,忽感神识被人引动,心下大惊,立刻提力固神,反制对方力道。谁知刘迦原力在法眼牵引之下,并非普通的攻击力道,而是直指其六根六识的惯有习性。他情绪被人引动,心中悲喜齐聚,一时体内诸力竟感空空荡荡,似堕入红尘深渊,种种因是非口舌、欲海波涛而带来的痴迷纠缠,瞬间已在体内潮起潮落,完全无法自控,就像他从未修行过,只是个凡人一般。
他由着习惯,遇袭反制、见招提力,却不知那顿心拔苦之法,看似简单明了,其背后深义殊胜之极。《金刚经》中有云:“过去之心不可得,现在之心不可得,未来之心不可得。”其意便是指人心妄念丛生,以假作真,纷呈不断,因此看不到世界的真相。佛门有观禅法,所谓禅,即是前念与后念之间的中断;而所谓“顿”,乃是将人心惯性打破,将看似相续的习性打断,让其迷惑出现间歇性的休止,以便破禅而悟。那临将臣提力之速,对手绝不可能片刻机会,可偏偏他被刘迦的顿心拔苦之意卡住源头,那潜藏在内心深处、多年不曾有过的种种情绪,竟是层层叠起、浪浪相随,一时欲前不能、欲退无路,浑身上下酸痒**、难过之极。
刘迦于危急关头,倾力以法眼深入临将臣神识,刚一得手,忽感对方狂性大起,暗叫“不好”,欲待退出。殊不知他退念一生,后力不继,临将巨修为深厚,虽在惊慌失措处,依然抓住这稍纵即失之机,急起“呕心沥血”之能,直击对手。刘迦忽感胸前膻中大**巨震惊变,体内混元力立时自行逆向化解来势,但喉间依然有一股酸甜汹涌而起,再难自制,一口鲜血急喷而出,身体被巨大冲击震出数丈开外。
临将臣被刘迦侵入神识,于慌乱处勉力一击,虽然凝聚修为远不足平时的三分之一,但依然将对手远远震出,可自己也是头晕目眩,歪歪倒倒地站立不稳。他修为极深,顷刻咬牙定神,运转内息。看着不远处正在呕血的刘迦,喘息道:“你你……这是什么妖法?”刘迦连连呕血,但心中却升起难得的自信,毕竟他能重创临将臣,这是从未想像过的事。此时听得临将臣发问,他嘿嘿几声,抹去嘴角血迹,撑在地上笑道:“嘿嘿,直指人心,直指人心……有没有听说过?”
小阿菜等人看得又惊又佩,均难想像以刘迦的修为竟可将临将臣创伤,一时都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刘迦体内那明正天本来正在向玉灵子询问东方药师佛的咒语该如何念,打算临死时念咒往生东方琉璃世界,忽见变起陡生,楞了半晌,终于老泪纵横,长叹道:“大哥要是每次都能这般发威,咱们这些做兄弟的,早已跟着他名扬四海了。”岐伯一时笑得合不拢嘴,乐道:“这小白脸,笨起来的时候,人见人扁,可厉害起来,竟是跨级别揍人,离谱之极。”
众人听得那句“跨级别揍人”,全都想起了玉灵子,忍不住都看了过去,正见玉灵子一脸微笑,摇头晃脑地看着刘迦体外,似乎在说“我兄弟已经把无极游魂手发挥到了无影无形、惑人心智的地步”,人人恶心感大起。这群人也不管玉灵子心中是不是真有这样的想法,一时间只听得“嗖嗖嗖”各种破空之声,所有力道尽皆向玉灵子身上射去。玛尔斯见之大惊,挥手挡开大部分力道,将玉灵子提开,叫道:“别杀了这笨道士,我还要看看他念药师佛咒语的效果呢。”但依然有两股力道击中玉灵子,使他片刻间又昏睡了过去。玛尔斯将玉灵子放置地上,摇头叹道:“大家这么恨你,只怕你还没有被东方药师佛接引去琉璃世界,倒是先做了睡仙睡神了。”
临将臣看了看刘迦,见他虽然被自己重创,但额前眼形又比刚才明亮了许多,心中暗暗诧异道:“上次相见时,他还没修出这只眼睛来,只是这眨眼的功夫,他的修为又上去了不少。”
其实就算刘迦的修为再上去数倍,能与阿提婆相提并论,也绝非临将臣的对手。只不过临将臣与阿提婆在修行路上走的是同一条路子,就是逐渐通过种种方法改变身体结构、调动身体潜能,让心灵次第超越原有境界,因此修为高下很容易判断。而刘迦此时的修行方法正是反其道而行之,以最直接的方式改造心灵,心变则万物皆变,心生则万法竞生。刘迦对付临将臣时所用之境,正是“诸相因法而立,诸法因心而起”,先破除自己心中对对手的种种成见,管他是什么级别,管他是善是恶,尽皆视为声色等种种假相。只不过刘迦此举并非自己的心已到如此境界,多是由其法眼牵引,暂时抛开一切念头和一切习惯逻辑,才勉强做到于此。由于他自己心中所存积习尚多,坚固于六识,难于摆脱,因此才会怀疑犹豫,而终被临将臣反击。倘若他能坚信、能自我认同到毫无疑虑的地步,两人对决的结果该更让人大跌眼镜了......呵呵,这句话有毛病,岐伯等人不戴眼镜的啊。
刘迦缓缓站起身形,长出一口气,体内烦乱稍稍得以平静,一脸苦相地摇摇头,对临将臣道:“你能不能暂时把捉我念头先放下来,试试我说的法子,说不定对你真有作用,省得咱俩老是这样一个追、一个逃,大家都累啊。”换作别人,定会将刘迦刚才的攻击当作是误打误撞的巧合,稍作休息之后,仍会恃机再冲上去给刘迦一顿恶揍。可临将臣深知地藏之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