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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幻觉的。”
崔晓雨脸上闪过一丝他从未见过的哀伤,那极度的痛苦竟再难掩饰,一滴泪水滑落脸颊,但依然柔声道:“哥,你快走吧,再不走,就要终生痛恨晓雨了。”刘迦自从认识她以来,从没见过她如此忧伤,不知发生了何事,当下握紧崔晓雨的双手,轻声问道:“晓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快告诉我,为什么你这么难过?”
那话音刚落,却见崔晓雨适才忧郁的神色已然不再,一丝异光闪过其双眸。刘迦正在诧异,猛然间一股回旋之力从崔晓雨体内莫名升起,这股力道来得之快,初时全无征兆,刘迦没有防备,元神被猛然拉出,他大惊之下,心念急转,元神又立时回归。
刘迦不知眼前发生了何事,大叫道:“晓雨,你这是在干嘛?”可他没有得到崔晓雨的回答,反倒是双手蓦地被崔晓雨死死握住,浑身猛然一震,混元力随着**而出。眼前这一切变起陡生,来得太过突然,倘若面对其他人,他一定立时动念攻击对手,可面前的人是他最信任、最体己的女子崔晓雨,一时间他不知该如何反应,只是盯着崔晓雨面无表情的样子,任凭混元力急速倾泄。
正在急切处,忽感崔晓雨手中力道略有松动,他立时挣脱,向后退开一步,同时惊声道:“晓雨,你怎么了?为什么要吸我的混元力?你哪来那么大的力道?”
他既挣脱崔晓雨双手,神识立时清醒,这才注意到崔晓雨之所以会放手,却是因为戈帛和达摩克利斯二人眼见势急,已疾扑而至,分攻其左右,使得崔晓雨不得不回身迎敌。刘迦知这二人修为甚高,当心一招之间便将崔晓雨当场毙命,立时动念推开戈帛袭向崔晓雨的长臂,同时指力急射,欲将达摩克利斯手中长剑荡开。
却见崔晓雨面对两大高手,毫无惧色,趁着对手的长剑被刘迦荡偏之际,右手五指幻化,将达摩克利斯长剑夺下,反手将对手震开。同时左掌劈出,一股尖锐劲力竟起刺耳破空之声。戈帛动念闪开,但那能场惊闪之处,仍然大受冲击。他一转避开,正欲复攻,谁知崔晓雨那力道居然随之转向,曲折攻至。戈帛应变极速,一转不停,再转不休,同时双掌翻飞,化空手印连连卸力,瞬间已将力道移向一侧。他于眨眼之间经历生死险境,心中恐惧之极,正在庆幸自己反应神速,没想到那被转向卸掉的力道竟再次回攻,阴魂不散地死缠不休,似比前时更加凶狠毒辣,直接击向其胸口,他此时已无法再避,双掌画圆直接迎向来袭之力,准备拼着重伤也要将其接了下来。
只见身前金光一闪,戈帛心中大喜,立时收力侧移。却是刘迦眼见戈帛命悬顷刻,立时冲至其身前,手挥镇界如意尺将此力化掉。刘迦为救戈帛,本以为就算用镇界如意尺挡住崔晓雨的攻击,自己也会被其大力震伤,谁知那镇界如意尺与主人心灵甚是相通,既遇攻击,立时自己启动虚怀若谷之境,化掉对手来势,便如一个深渊将所有的潮水全部吸收了一般。
刘迦站稳身形,对崔晓雨叫道:“晓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要这么做?”却见崔晓雨依然面无表情、神色呆滞,纤指印诀连连幻化,浑身大现五彩光芒,戈帛见刘迦不解其意,当即叫道:“宫主小心,这是圣妖的惑心真芒!”
刘迦闻得“圣妖”二字,心中一颤,立时想起万年老妖曾提起过这个名字,但现下哪有机会去猜想更多,只得凝神应对。瞥眼却见一道绿光疾射崔晓雨,正是馨红儿欲趁着其演化未毕,突施偷袭。刘迦心知不妙,大叫道:“不可!当心!”但依然不及阻止,那绿光刚及崔晓雨身外真芒,便听到馨红儿一声惨叫,就地晕了过去。
刘迦来不及关注那馨红儿的死活,只是在心中暗暗叫苦道:“那馨红儿不知眼前的晓雨修为之高,哪是一般的念力可以攻击的?晓雨不知何时修得如此恐怖之境,我和戈帛三人之所以都没有用原力直接攻击,便是因为知道以晓雨此时的修为,就算她不修原力,那动念之间的力道也绝非常人能比,馨红儿用念力攻击她,无疑被她借机抓住对手念头,反制其身。”
正在此时,却见崔晓雨身体四周的真芒忽然弱了下来,稍后,那真芒又全部消失,紧跟着崔晓雨适才强大的能场触感就似潮水退却一般,恢复了从前的样子。三人面面相觑,不敢有所松懈,依然在原地凝神关注。
过了片刻,刘迦见她神情渐现颓色,试探着轻声叫道:“晓雨?”崔晓雨抬眼看了看他,口中细若蚊翼地叫了一声:“哥。”立时如虚脱般倒下,昏了过去。
刘迦立即上前将她抱起,神识探过,皱眉道:“还好,她只是消耗太大,体力不继,暂时晕过去而已。”达摩克利斯闻言喜道:“宫主,这圣妖安若微是妖界的头号老大,咱们不如趁机干掉她,永绝大患?”戈帛也在一旁问道:“宫主,你怎么会和安若微在一起?”
刘迦摇摇头,对他说道:“不管晓雨是什么,我都不可能杀她,也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他这句话说得坚定异常,达摩克利斯与戈帛相视无语,不知他在想什么。
隐隐听到非所言在一旁低声叹道:“难怪她打麻将那么厉害,原来是妖界至尊,咱们也算输得不冤了!”李照夕也在叹道:“倘若晓雨不和咱们做朋友了,今后麻将桌上也就没有乐趣了。”
明正天却在一旁忧道:“晓雨妹妹何以会变成这个样子?咦……”他忽然想到自己一直称这圣妖为晓雨妹妹,换个角度而言,那妖界至尊竟和自己平辈论交,且一直以来,都与自己同桌打麻将……我老明的级别居然在刹那间已狂升到与玄穹或是宙斯等人相提并论的地步,这种事可是连做梦都从未出现过的,一时间情绪怪异之极,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害怕,只觉心跳加速,双腿颤软,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刘迦走到馨红儿一旁,探知其受伤不重,暗暗庆幸道:“适才崔晓雨只是抓住其念头直接将她的神识震晕而已,倘若晓雨那时没有演化惑心真芒的牵绊,只怕动念间即可将她的大脑震得粉碎了。”当下念力透入馨红儿脑海之中,助她恢复神识,片刻间,馨红儿樱声而起,神色慌乱地对刘迦恭身道:“多谢宫主,馨红儿自不量力,原本就不配与宫主并肩作战的。”
刘迦摆摆手,不想再说什么。此时他心中疑点太多,无法理清头绪,稍稍想了一下,转身对众人说道:“咱们换个地方吧。”他神识探向银河,找到一个青山绿水之境,当下带着众人瞬移而去。
刘迦将崔晓雨平放在草地上,念力细细在其体间扫过,不觉奇道:“怪啊,晓雨以前的真元力修为离应劫成仙尚有相当距离,此次修练原力也只是在万念归一的境界中徘徊,何以刚才忽然间便有如此强悍霸道的修为?”戈帛想了想,上前问道:“宫主,你叫她崔晓雨?”
刘迦点点头,站起身来说道:“晓雨是我在商阙星时,蓝枫城的叶原重送给我的妹妹。”说到这里,他沉默起来,独自想着自认识崔晓雨以来,两人共同经历的种种。稍后,他对戈帛说道:“其实,一路上以来,早就有人说过她是妖,不过,这也没啥大不了的,不同的修行方式还不是一样为了有所成就?只是你们二人说她是圣妖,我一时不大明白。”
正是这时,却见达摩克利斯忽然笑道:“咱们上当了,她不是圣妖,但……也可以说是圣妖吧。”他刚才一直蹲在崔晓雨身旁细细捉摸,此时蓦地说出一句话来,众人尽感矛盾之极,玛尔斯在一旁苦笑道:“老达,你怎么说话的?又说她是,又说她不是,是不是老糊涂了?”
达摩克利斯笑道:“老糊涂这种事,暂时还轮不到我吧,你老爸比我还先出生几百万年,该是他糊涂在先,生下你这小糊涂虫,然后再说我们这些后辈吧。”他不管玛尔斯咬牙切齿的表情,转头对刘迦笑道:“宫主,这女子确实和那圣妖安若微长得一模一样,甚至连妖灵体质都和安若微一样,是修妖中的极品体质,但体内修为却和那安若微完全是两码子事。开始时我以为她是隐藏了自身修为,可刚才探查良久,发现根本不是这样的,这女子的修为没经过任何敛藏,很普通的修真者而己。”
玛尔斯立时在一旁讥笑道:“好了,现在你说她不是圣妖了,老子看你下面又说什么,别忘了你刚才的话里面还有一半是说她就是圣妖的。”刘迦也在一旁奇道:“可她刚才忽然间便有了那么恐怖的修为,而且后来这修为又不见了,这该如何解释?”玛尔斯更加开心笑道:“老达,快解释来听听吧,大家伙都等着你呢。”
达摩克利斯微微一笑,说道:“大家都想听我解释是吧?嘿嘿,其实我也没啥好解释的,只是一种感觉而已,觉得她该是圣妖,虽然这话听起来和前面那段完全矛盾,但前面说的是事实,后面说的是感觉,角度不同,得出的结论自然也会完全对立,这好像没啥不对吧?”
众人闻言,尽皆目瞪口呆地盯着他,没想到说了半天,他只是随口聊聊自己的感觉而已,玛尔斯再也忍不住,当即脱口骂道:“说了半天,啥道理也没说出来,和老子这吹牛的穷神有啥区别?”达摩克利斯转头笑道:“有区别啊,你对不懂的东西,只敢沉默不语,呆在一旁傻愣着。我就不同,我的胆子比你大,什么都敢说,而且敢乱说。”
众人闻得此语,尽皆大叹天下脸皮之厚者,莫过于眼前此君,他既能位居天幽宫北位之位,果然有其过人之处,并非浪得虚名。
刘迦见崔晓雨一时半会不会醒来,当下拉着众人环坐在她身旁,但自己却默然不语。众人经过刚才那匪夷所思之事,心中各自思绪万千,一时间也是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但见刘迦沉默良久,岐伯禁不住问道:“小白脸,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倘若晓雨醒过来,又变成刚才的样子,咱们怎么办?”非所言摇头叹道:“其实晓雨是妖是怪,都没啥了不起的,只要她别把咱们当敌人就好。”玛尔斯点点头,对非所言说道:“晓雨这小妞挺可爱的,只要她别杀咱们,就算有人想杀她,老子也会拼了命保护她的。”他一边说话,一边斜眼藐着达摩克利斯,似对其刚才想杀崔晓雨的心思大为不满。
明正天忙着对刘迦低声道:“大哥,别忘了还有天幽宫的事,现在东北二相都来了,该恢复旧门派了呢。”
刘迦深吸了一口气,环顾四周,眼光盯着地上草丛,自言自语道:“当初我受玉灵师兄助缘而走上修行的道路,从未曾奢望过什么,心中一直有着一个目标,就是想有朝一日能带宣宣脱离凡尘,可修到今天,有了心驰神往的境界,终于可以直接前往宣宣出生的年代了,却又遇上天幽宫的事情。”说着他沉吟许久,接着说道:“还有,那曾经地藏的身份,对今天的我而言,也感觉是一种负担和累赘。我不想做一个大英雄似的人物,只想逍遥的修行,修到什么境界都无所谓,只要开心就好。”
说到此处,他看着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崔晓雨,心中不觉一酸,叹道:“晓雨陪在我身边这么些年,大家一直都很开心,没想到今天会发生这些事,不用你们提醒我也知道,适才晓雨的行为和那丁丁猫没多大不同,她在与我双手互握之时,便欲取走我的元神,只是没成功罢了。虽然我的心思没有大家那么机巧精明,但我绝不相信晓雨真想害我,如果她真想害我,早就下手了,何必等到今日?我……”他念起千来以来的人生,念起与崔晓雨在一起的欢欣与宁静,一时间心中万千思绪竟相起落,不知该说什么好。
第十章 听故事忆前生 哎呀哎呀不知所云
刘迦说了一会儿话,似觉心中憋闷之极,当下站起身来,走到一旁,深呼吸数口,抬头仰望夜空,但见那银河茫茫,流星划痕而过,心中感概万千。戈帛走到他身边,低声道:“宫主,其实崔小姐现在的状况,倒有一些特别之处。”
刘迦正在为崔晓雨之事烦恼,不知该如何面对今后的崔晓雨,更不知她醒来后,会不会继续前时的恐怖,左右为难之下,忽听戈帛之言,似已找到事情根由,当下喜道:“戈帛,你快说说看。”
戈帛微微一笑,说道:“宫主于前生之事所留记忆甚少,许多前因后果无法细细追述,是以对诸多事情难以理清头绪。”刘迦见他说话之间手中幻化出一把折扇,心中暗笑道:“这扇想来是讲故事的道具了,看他这模样,既然开口,不知要讲到何时去了。也好,听他讲讲我的前生事,帮我回忆回忆。”毕竟一个人郁闷的时候,有人在身旁陪着聊天,多少也感宽慰,凡人如此,仙人也不例外。
戈帛说道:“其实,就崔小姐刚才突然暴发出来的修为而言,比起圣妖来,还差得太远。宫主你想想,那圣妖安若微乃一界修行至尊,与仙界玄穹、神界宙斯等人齐名,那修为岂是寻常修行者所能企及的?倘若这崔小姐真是圣妖,适才我等与之对恃之际,哪能容我有逃命之机?当年宫主在冥界修成地藏菩萨后,于三千世界应劫,天幽宫许多旧人都赶来相助宫主,那时南相尤里蒙斯的原力已修至万心归寂之绝境,随时都可以敛心藏识、无影无形,游走于众神群魔之中而无人知,结果依然被安若微以惑心真芒诱杀,其修为绝非崔小姐适才暴发时的能场所能比拟的。”
刘迦闻得此言,随口问道:“你说南相是在助我应劫时,被安若微杀的?”戈帛点点头,继续说道:“天幽宫当年虽然土崩瓦解,可一旦得知宫主修成地藏菩萨而应劫,那许多旧臣故人依然赶来以性命相助,可见宫主恩泽天下、众望所归,并非虚言。”刘迦乐道:“这种客套话就不必说了吧,大家都是修行中人,哪来那么多的顾忌?当年我在公司上班打工时,怕得罪老板,难免会说些恶心的阿谀奉承之语,可那是为了讨好上司,多争取一些升职和奖金的机会,现在可这没必要啦。”
戈帛莞尔一笑,不以为意,继续说道:“当年宫主应劫之时,确是死了很多人,我和北相其时也是以死相拼,可重伤之后,被宫主扔出现场,是以我二人能留得性命,以待宫主重生。后来历经苦苦修行,才得以恢复到一心万念的境界,比起当初跟随着宫主修行之时,毕竟慢了太多,有负宫主的期望了。”刘迦咧嘴笑道:“又来了不是?难道说当年的我,特别喜欢别人拍马屁不成?我有那么恶心变态吗?”
正说话间,刘迦忽然注意到戈帛身体四周似有能场溢出,且阴阳五行各具其性,稍稍细辨,竟发现这些能场全都流向玉灵子等人体内,正在助其原有修行的整合与调理。见及此,他不禁喜道:“戈帛,你一边忙着给我讲故事,一边助人为乐,那一心万念之境居然有如此能力。”
戈帛笑道:“宫主身份已经曝光于环宇,日后途路之上必多艰难险阻,这些人修为低下,跟着宫主,早晚会成您的累赘。且宫主又过于重情重义,做起事来,难免会为了保全他人性命而束手缚脚,戈帛趁着此时闲暇,助他们略略提升一下修为,增强其自保能力,免得到时候宫主身边尽是些拖人后腿的笨蛋。”
刘迦奇道:“这些人修为方式大相径庭,你居然全都了解?”
戈帛微微笑道:“宫主忘了,当年您曾说过,所谓差异与不同,皆因心之喜恶选择而产生,那些人不过也就是修真者、僵尸、冥界护法、佛门弟子和神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