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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当下又感自己无聊之极。
他在殿内转了一圈,见众人一直开心玩乐,完全没有离开的意思,不觉走到大丑身边问道:“还是没有办法离开这金字塔吗?”大丑摇摇头,郁闷道:“灯神倒是早看出了一些门道,可他的能力被魔咒禁制住了,无法破解这塔的能场约束。”玛尔斯在一旁骂道:“呸,老子才不信呢。灯神那混小子肯定是想咱们在这儿陪他玩,免得一个人寂寞,故意说没能力解开这禁制的。”
刘迦心中暗道:“玛尔斯的话说不定有些道理,他在神灯内被困数千年,一个人寂寞难耐,难免想多些伙伴。这种想法也是人之常情。”他转而向玛尔斯问道:“没有办法解开灯神身上的魔禁吗?”玛尔斯摇头说道:“他是被魔界星相大师格瑞魔禁的,那格瑞厉害得不得了,当年我身体没受伤时,要战胜他尚且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做到的事情,要解开他的魔禁更是难上加难。”转而他表情怪异起来,似笑非笑地说道:“那格瑞是蓝沁的家庭教师,可惜蓝沁这坏女人对魔法兴趣不大,没学会多少,否则早灭了咱们。”
刘迦见他如此说,心中叹道:“刚才我还在傻想倘若蓝沁在此,说不定会有办法,但听玛尔斯这么一说,只怕除了那格瑞之外,没人能解开灯神的魔禁了。”转而忽又暗暗笑道:“那蓝沁不爱学习,倒有点像我。”心中微生知己之感。
他思来想去,总是不愿就此困在塔内,便坐下来独自思考。
那神识内返,却见林思音正在小云的宇宙中满天飞翔,他一见之下,心中喜道:“不知不觉,她已有十来岁了,时间过得真快。”他飞到林思音身边,开心叫道:“小思音,你学会飞了?”
林思音正在半空中玩乐,见他飞至,一脸稚气地笑道:“哥哥,你看我飞得好不好?”刘迦见她眉眼间与林思琪颇为相似,心中感概良多,当下用双手将她举起来,笑道:“飞得不错。”忽感那能场所触,不觉诧异地问道:“咦,小思音,你的混元力进境怎么如此之快,只怕不到一百年,就要修到混沌初开了。”
却听身后白玉蟾呵呵笑道:“这孩子从婴儿便开始修练,童子之身,又没任何杂念,自是比常人快上许多倍。”刘迦恍然大悟,但心中却颇感矛盾,转而对白玉蟾说道:“她从小在小云的宇宙中长大,没有和外面的世界接触过,不知道这样好不好?她失去了与人交流的机会,修行成了她唯一的选择,我不知道这样对她的人生而言,是不是不大公平?”
白玉蟾乐道:“你以为你这身体里面只有咱们几人啊?她想要交游的话,有的是选择呢。”刘迦不解,奇道:“我身体里面除了小云、两位前辈和思音以外,还有谁?”辛计然也飞了过来,指着宇宙深处那浩瀚星空,呵呵笑道:“你以为小云师父这宇宙是假的啊?那无穷星空里面,不知有多少生命,不知有多少生存方式,与外面的宇宙有何不同?”
刘迦闻言大惊,急道:“这是真得?”白玉蟾笑道:“你记不记得当年老夫初次见到你时,误以你是佛门高手一事?”刘迦点点头,笑道:“是,当初前辈以为我有佛门大神通,能帮到你,所以才放我进那地下室的。”
白玉蟾笑道:“这就是了。据说佛门大境界者,将宇宙与三千世界玩于手掌之间也是小事一桩,何况将一个宇宙空间装在体内?老夫当初有此误会,便是因为你用元神探识那紫玄琼虚阵时,有一点点随意间即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感觉。”转而又一脸疑惑地说道:“老夫至今都想不明白,你小子明明没有那等修为,何以体内竟有小云师父这样一个宇宙,当真奇了,难道说你前世竟是一个佛门高手?但看你这修为境界,只怕大大得不像。”
辛计然也在一旁笑道:“老白说得不错,老夫在书上也看到过,那佛门中人的修行甚是奇特,听说到了菩萨与佛的级别,便是大彻大悟,完全不把时间空间当回事,一切由心而转。但修行起来却甚是麻烦,与咱们道家这种立竿见影的修行方式大不相同。”
刘迦奇道:“为什么说修行起来甚是麻烦?”白玉蟾叹道:“那佛门修行,动则要你放下一切,空其心智,你能做到?倘若真的放下一切了,啥都空了,还修行个啥?”转而又得意道:“还是咱们道家修行方式好,灵活变通,真实可触。起码那真元力到了何种境界,你能亲眼看得到,不至于一天到晚坐在那儿瞎想,倘若啥都想不出来,只不过一事无成;倘若想得多了,搞不好走火入魔。”
刘迦前时见过黄龙、可般成这等佛门高手,心知其修行方式绝非白玉蟾所想像的样子,但苦于自己也不大了解,一时竟无法争辩,便在一旁默然无语。但想到自己体内这宇宙竟与外面的世界相同,也有万千生命在其中生生不息,心中惊异仍难平息,不禁暗暗奇道:“不知道那些生命他们是如何生存发展的,他们知不知道自己生存的宇宙竟在一个人的身体之中?不管他们有多么先进的科技水平,一旦我这身体毁掉了,他们也会跟着消失,对他们而言,一切似乎只是一场梦而已。他们的世界在我看来,竟是多么的不真实呢。”
念及此,忽又想道:“可说不定我身处的宇宙也是在另外一个人的身体中呢?那可般成说,梦里梦外的世界其实是一样的,没什么区别,好像有些道理,但我又不知那道理在何处?真是越想越头疼。”他隐隐觉得心中渐渐开阔,那心境随之而放远,许多疑惑虽然没有解释,但又有一种模糊地理解。
转头看去,却见混元力深处隐隐有一丝不和协的黑色异光,稍稍思量片刻,已明其理,自言自语说道:“自从小混元离开以后,我一直觉得混元力有些不对劲,偶尔便会感到一丝细微的滞塞,现在我明白了。那是我有了与小混元相处的经历后,留下的心结,包括杀人后留下的不安。”
白玉蟾闻言惊喜道:“咦,臭小子,说得妙啊。老白都未曾想过是这个原因呢。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刘迦微微笑道:“这是一种感觉吧。以前的时候,虽然我修行的念头没有别人那么执着精纯,但杂念并不多。是以混元力进境虽慢,但也能流畅通达。自从与小混元有了肌肤之亲以后,跟着在紫荆灵院杀了那么多人,接着又失去了她。心境转换很大,总觉得心中有什么事情放不下。刚才看到小思音,又听你们两位说起小云宇宙的事,我忽然有一种奇怪得感觉,那就是我眼中的世界,不管是真实的或是虚假的,好像两者之间的区别只在于那一颗心而已。”
说着他发现两个无体元神正目瞪口呆地盯着他,不禁莞尔笑道:“其实我也不知道说得对不对,只是一种感觉而已。好像因为我的心中对以前发生的事有诸多想法,这些想法便成了现实存在的东西。”他转头指向混元力中的异光,继续说道:“那不和协之处,就是我的心中留下来的东西。”
说话间,那异光竟在渐渐地由黑色转淡,虽然一时没能与四周金黄色融为一体,但明显地没有了前时的诧眼。他见此笑道:“看来我的想法对了,因为我心中多少想通了一些道理,稍稍能将前时的心结释放一些,你们看,那不和协的黑色便随着我的心境转换也变淡了不少。倘若我更聪明些,能一下将自己的心灵解脱开来,那黑色该当立时不见。”
他话音刚落,却听见四周响起“啪啪啪”的掌声,只见小云化形而出,正与两个无体元神站在身后笑着为他鼓掌,他一时被弄得颇为尴尬,不好意思地笑道:“你们这是干嘛?”
白玉蟾点头赞叹道:“臭小子,没想到你平时看起来傻乎乎的,但偶尔便有一丝境界提升,大家为你高兴呢。”辛计然摇头晃脑地说道:“小子,你这番话的意思与老夫写的《通玄真经》颇为暗合,那至道用心,该是此理了。”白玉蟾闻言,浑身一颤,嘀咕道:“又要开始没完没了地提他那误人子弟的东西了。”辛计然恼道:“老白,你这人就是这样,专挑别人开心的时候泼人凉水,难道你就不能让人自在得乐一乐?心态极不健康的家伙。”
小云不管两人在一旁争论,跑到刘迦跟前,搂着他的脖子笑道:“喂,那个我,你变聪明了,也就是我变聪明了,继续加油哦!”刘迦乐道:“难得大家这次没有骂我,我也开心得很啊,哈哈哈。”众人闻言尽皆大笑不止,加上小思音在一旁童声娇脆,一时间刘迦体内尽显欢乐气氛。
忽听白玉蟾兴奋地叫道:“咦,臭小子,你既然有此心思,管它这境界是不是真得提高了,何不去试试解一下那金字塔的能场禁制呢?”刘迦闻言大喜,乐道:“对对对,趁我现在还没忘了这心境,赶紧去试试看,说不定过了这一时,我的老毛病一发作,这境界就没了。”
他这番话,虽然大有把境界转换当作儿戏之嫌,但想来也并非没有道理那厮就有这样的体会,那吃饱了喝足了的时候,或是乍见美女飘过眼前,心中世界自有一种详和与宽容,便是游手好闲地走在街上,那不可一世、自以为是的样子,被野狗看着不顺眼而丧心病狂地咬上一口,也觉着那野狗定是没有吃饱而心情沮丧,今日虽咬了我,他日心中必当有所悔意,该不与之计较而任其多咬几口,泄泄他心中的不平;但几个月不见美女,看到母猪都觉着其长得秀气;几天不吃肉,看到鸡毛腱子也要流口水。每当被老板踢了**或是做错事被老婆扇了耳光,那心中郁闷之时,没了前时的觉悟,更是痛恨这地球世风日下、一片黑暗,社会道德沦丧,人类离灭亡之时只怕不远了。
可见人的心境不同,世界观也大不相同,心情好时,竟起舍身忘我的为人民服务之念,心情差时,那锱铢必较之举常常以为被另一个元神附体,否则哪来如此不同的自己?有个修为很高的人说过,一个人要做一天好事、做一天好人是很容易的,但要一辈子都做好人、一生都做好事,那就难了,此言并非妄语,当可细细察之,倘若能解其微言大义,修为只怕立时突飞猛进呢。
第二章 没有道理可言 大家只是需要宣泄
刘迦立时沉下心来,将神识从大殿向外延展。他的混元力由魔力和真元力交融而成,对于识别能场间的细微之处,比一般纯力更具灵活变通。是以凝神片刻后,那塔内诸多能场连线竟相出现在他眼前。
他发现那诸多色光的流动均朝向塔底深处的一个空间,心中暗道:“当初那万年老妖以一人之力困住三千万人,便是充分利用了星球的能场,难道这金字塔的结构也有类似之处?”念及此,那神识也跟着能场流向朝塔底深处而去。越朝下走,那能场连线越是复杂,交错纵横、强弱相间。
但他神识稍稍触及,却又无杀机隐现,心中不禁纳闷道:“难道说他这能场结构并非是禁制?而是另有用途?”转而又想道:“这能场既然没有杀气,也就是说建造者设此装置的目并非只是单纯地防人进出。明正天他们能力有限,没能看清内部能场走向,是以一见四周皆是强大的能场触感,在那安全第一的心态指使之下,便不敢深入探究。”
但他神识移至塔底深处,却见一片黑暗,此处能场过于强大,神识无论如何也挤不进去,心中不免失望,暗暗叹道:“毕竟我能力不够,无法继续下去了。”忽听小云轻声道:“刚才你不是一直在说心吗?试试把心放下来,细细体会一下建塔者的意图呢?”
刘迦心中一凛,立时将神识收回,记下适才所见的能场结构,留下一念,入定冥想。不多久,忽觉浑身一震,隐约看到一些模糊的人影,正待细看,却又不见。转而心中莫名升起一丝凄凉之意,好像失去了曾经拥有的美好日子而怅然惋惜,他心中一凛,暗道:“那感觉一定是建造者的心情。”
他继续任那思绪随意游走,那凄凉的心情渐渐化为一些明确的意图,稍稍感知,已然明了,他心中暗叹道:“这建金字塔的人想找一个未开化的星球重建往日辉煌,却又群龙无首,受到仇敌无尽追杀后,在地球上也没能呆多久,便离开了。不知这些人是哪里来的?”
稍候便觉有一个光点在额前玄关处晃动。那光点停留片刻,渐渐延伸出许多金色直线,转而这些直线又在尽头处连接,一个由色光连线组成的金字塔已出现在额前。他心有所动,暗道:“倘若能看见那能场发生作用后的效果便好了。”此念刚起,却见光点处微微一闪,一股细微能场径直而下,在塔的底部四散开来,顺着四周连线向塔的中央汇聚。
他稍稍辨识,立时发现那能场汇聚处正是众人所在的大殿。他心中一喜,动念间,又将那中央之地放大。却见一片黑暗过后,竟现一个星河,亿万恒星在其中闪亮。他正感诧异,眼前图像忽然飞速放大,就如他的神识急剧冲向星河深处一般,四周星球云晕骤然掠过身边。眨眼间,那图像已然停止,一个巨大星球呈现眼前,那星球之外套着巨大的光环,光环外或远或近又有着成千上万的行星流转。
他沉吟片刻,已明其理,心中恍然道:“我明白了,这金字塔中央的大殿内有一个星际座标图,金字塔的作用便是将人送至这大星球之上。”转而又笑道:“人在塔内之所以无法突破其能场限制而出去,想来并非是谁要限制你出去,而是因为传送能场过于巨大,一般修行者的能场与之相比,相对弱势,自然无法突破其布局了。”
念及此,他将神识返回塔内大殿,立时发现那一侧的狮身人面像便是启动这塔内能场的机关。他既明其理,当下跃然而起,对众人叫道:“那狮身人面像是开启这塔内能场的关键……”
话音未落,猛然间一股大力从旁袭至,他大惊之下,立刻闪开,同时高声道:“灯神,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偷袭我?”但神识所感,却发现那灯神体内能场略有异样,与前时大大不如。稍想片刻,已明其理,定是那穆沙拉汗的魔咒念得太多,将他伤得不轻。但就其此时残留的修为,自己不曾防备,仍被其能场扰得心潮起伏,不禁暗暗心惊。
那灯神见一击不中,满脸涨红,支吾道:“我……”他这句话说不出口,一咬牙又扑向刘迦。刘迦这次有了准备,见其扑至,不敢硬拼,混元力旋转带过,将灯神朝一侧引开。那灯神应变奇速无比,人被刘迦借力转向,但大手却猛然伸长,直接伸向刘迦的面目,大有想封嘴禁言之意。
刘迦用尽全力方才将他的一扑之力引来转向,乍见他大手扑面,已然不及回手格挡,只有硬生生地将头回仰过去。却见灯神手掌急退,大叫道:“老玛,你小子好狠!”转身闪向一侧。正是玛尔斯见刘迦势急,绕至灯神背后,大棍化戟,直刺其通神星处。那灯神被魔咒所伤,此时无法全力施为,腹背受敌,不敢大意,当下跳开。
玛尔斯逼开他后,并不追击,只是站在原地恶狠狠地骂道:“他妈的,你小子想阻止小白脸干好事是不是?他破不了这塔内能场约束,咱们就可以在这儿陪你玩一辈子是不是?”众人乍见变故,也都停下手中忙活,站了起来。
灯神满脸尴尬,郁闷道:“这里有什么不好?你们干嘛要走?”刘迦正要答话,却听玛尔斯骂道:“他妈的,这里既然那么好,咱们留给你一个人独占好了。谁想呆在一座监狱里?”刘迦闻得二人对话,已知前时玛尔斯猜测不错,灯神定然早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