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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琪说道:“你就躲在这通道之内,暂时不要离开。”
转身吼道:“有本事就来杀了我!”话音一落,他已移出通道,直接出现在塔内深处的半空中。他人刚出来,只觉身体触到了什么,却听一人惨呼而逝。人群中有人惊呼道:“这混蛋杀了妖界的郑东南!”刘迦一愣,已立明其理,自己刚才瞬移出来时,正好与此处悬停的人相遇,那人被一撞而死。
人群中立时一片哗然,有人叫道:“大家伙一起上!”刘迦眼见这空间中,上下左右、密密麻麻全都是各色人等,那诸多属性能场层层相逼,不觉心惊。但自己既已动手,哪有再与人商良勾通的余地?当下不再多说,拿出天罗地网剑,全力透入,不等人群围至,那万网竟相四散奔逸,五行属性随机流袭众人。
远远近近又是一阵惨呼大作,但跟着却有更多的人在叫道:“今日不杀了此人,大家只怕都得死!”一时间四周空间杀声群起,万道色光、诸般能量竟相疾至。刘迦惊觉前胸后背那能场大力汹涌而至,混元力立时为之急荡起来。他不敢硬拼,“嘿”地一声,已用天网将自己罩住。忽听体内白玉蟾叫道:“糟糕,这祸闯大了!”辛计然也急道:“这地方哪来如此多的诸界高手!”
刘迦心中暗暗叫苦道:“刚才那天罗地网剑一挥之势,不知又杀了多少人。杀一个与杀一百个有何区别?罢罢罢,不要管那么多了,拼命吧。”他神识动闪,找到天网外一点能场弱势处,化光而去。众人高声惊叫道:“那混蛋从万剑圈中逃出来了!”
他一脱身,立时改变刚才被围在中间受袭的打法,转而急速在人群中驰骋迁移,或这儿或那儿,即兴游走,全无规律。只在那诸法器间穿梭、只在那能场缝隙中游走。这空间本来很大,但聚人者众,一时间对手怕误伤自己人,各各投鼠忌器,反倒让他在星星点点地奔驰中,不仅没有遇到有效攻击,却在偶遇相撞时,又使对方倒下数人。
这些人立时看出他的意图,当下分散开来。刘迦正在四处急闪,忽觉眼前一股极柔触感欲将自己笼罩,他立时停下后退。那柔光却相随而至,同时一个老者的声音说道:“灵宵殿赵玄坛手段拙劣,不配接上仙高招,但上仙一味逞强,老夫实在看不下去了。”刘迦骂道:“好虚伪!”十二般属性透过十指炸声急出,眼前那“柔光天幕”立被击散。
这群人识破刘迦用意之后,立时改作车轮战,一个接一个与他纠缠。此时上来的正是灵宵殿武仙赵玄坛,他那“柔光天幕”被刘迦十指透破,余劲依然将其震退半丈。刘迦正欲揉身急上,却听赵玄坛惊叫道:“十二地支字诀!上仙和玄穹玉帝是何关系?”但细辨之,却发现刘迦所使功法与玄穹的天干地支甚有区别,一则没有玄穹的细微复杂,二则幻化之处全然不是真元力,想来天地间的诸多修行法门大道相通,看似相似者也颇不少。此人未必便是玄穹的弟子,心下稍安。
刘迦一退之间,瞥眼发现众人已然散开,却留下中央战场,任自己在此处厮杀,恍然间已明其理,暗暗道:“他们这是想一个一个的车轮战呢,这塔中二三十万人,早晚得整死我。”他心中挂念林思琪,哪有心情与眼前的人分辩往事,当下叫道:“那玄穹是我哥们儿!”话毕,同时向赵玄坛猛扑而去。
四周人群乍闻赵玄坛之语,心中皆是一惊,兀自担心他真是玄穹的什么人,得罪此人便如得罪玄穹,那后果不堪设想,其中不少人已生逃意,心中暗道:“何必定要杀了这小子?自己身上的禁制虽然难过,却总能活命,但倘若得罪了玄穹,那修行只怕从此就毁了。”但转眼听到刘迦的话,这群人反而大松一口气,均自暗道:“这世间有几个人敢自称是玄穹哥们儿的?这人定是个疯子了。”
赵玄坛刚才与刘迦一触之间,已知刘迦修为在己之上,但总盼着自己能多与对手多周旋片刻,为下一个接替自己而上的人多消耗一些对方的体力,是以眼见刘迦疾至,立时凝神应变,尽将那“柔光天幕”幻化,欲以至柔而化掉对手那阳刚之力。但刘迦瞬间即至,手掌翻飞处,阵阵金黄火焰顷刻间已成熊熊烈火,“柔光天幕”转眼即被烧得烟消云散,赵玄坛不及躲避,立时在惨呼声中被烧至枯碳。人群中有人惊道:“三昩真火!”
刘迦本打算将这赵玄坛吓走了事,没想到他战意升腾处,那混元力急速将小云宇宙深处的天地灵力滚滚提至,几经混合翻腾,已然间向上越过一级,那本该莹黄之色的能场不知不觉中早升至橙色金黄,三昩真火随性而出。眼见赵玄坛顷刻间已化为黑尸粉末,他心中的焦燥与狂怒立时平息,转而心生悔意,暗暗道:“灵宵殿的人我是见过的,不该是恶人,我杀错人了。”
忽听右侧一声惊呼,他心中猛地一震,转头看去,果见林思琪已被一个老妇捉住。林思琪双眼充满恐惧,两眼泪光地哭道:“大混元,都是我不好,是我拖累了你。”他大急之下,应变之速,早无当初的犹豫,不待对手讨价还价,猛然间金光一闪,人在原地未动,手臂却已暴长疾出,正好抓住那老妇双臂,力透过处,那妇人已向后惨呼飞出,双臂却鲜血淋淋地握在刘迦手上。
第三章 论杀人的境界 痛苦源于快乐
刘迦直接用手震脱那老妇双臂,血涌如潮处,让四周人群立时哗然。
说到此,咱们暂且在这里聊聊杀人的境界。
这世上用大铁锤把人砸死的,那绝不是高手,谁都知道玩大铁锤的人靠的就是那肱二头肌和胸大肌的块头,且不说其修为境界,单是看那兵器的形状,像个南瓜东瓜似的,这世上有用蔬菜杀人的吗?你有见过谁做那蔬菜超人的吗?不仅毫无品味,但看其满脸横肉、目光呆滞,那能算是修真者?有如此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修真者吗?这种人在书里面的出场,一般是为主角陪衬的,以其愚蠢反衬主角的机灵,以其笨拙反衬主角的潇洒。所以,倘若哪位哥们儿欲行侠仗义,切不可拿一只大铁锤在手上,否则就算你除暴安良、劫富济贫,最多也就落得个侠盗的称号,盗字未除,后患无穷。将来没准儿会遇上哪个好事的兄弟,吃饱了没事干,看你不顺眼,口诛笔伐、翻案定罪,寥寥数笔即将侠盗变成劫匪,那时的落寞与潇涩可想而知。
也有人拿大砍刀的,这兵器比较常用,但别忘了这种人一般都是屠夫形象……你到底是想成就万古流芳的美名,还是想卖猪肉?你看那所有的书上,描述一个人拿大砍刀时的情形,什么“金环铛铛作响”、“刀背虎虎生风”之类,那是大侠的形象吗?那是杂技团的小丑啊。倘若你自甘堕落,不思上进,拿拿大砍刀也不妨。以这种兵器杀人,伤口零乱破败、招式单一缺乏变化,连被杀者都会以不屑的眼光嘲弄兵器的主人,你那手中利器还拿得出手?不如就用这刀挖个坑把自己活埋了吧。
也有人拿剑的,对了,剑是兵中之王,品味极高,儒雅非凡,却不可小觑了。一般而言,好的剑总是极有特色,如金蛇剑、玄铁剑、化神剑之流,这些剑从色彩的层次、造型的考究、历史的悠久上都充分体现了主人的文化品味,起码能特立独行、与众不同。你看那小说之中,单是讲这些剑的来历,都会花上千把字的篇幅,一方面映衬了主人的境界,另一方面也为作者多带来些字数稿费,可为名利双收,你情我愿。但用剑者也有反其道而行之的,专选那种其貌不扬的,比如什么锈迹斑斑的、残缺不全的、甚至是木头剑,以物极必反的道理去追求那神物自晦、大巧若拙的更高境界。但不管如何,用剑杀人,自有一种风韵与洒脱,就算不小心被人杀了,后人也会为你树碑立传,说你是因为剑中有情而死于风流苍桑的意境,并非本事不济而被人用弹弓干掉。
像刘迦这样妙手空空,连兵刃法器都不用,举手间便残人肢体、杀人于无形者,那又是另一层的境界了。虽还算不上谈笑间让对手灰飞烟灭,起码也在动念的刹那便可决定恶人的生死轮回,省去抽刀拔剑诸多影响形象的拖泥带水,大有王者霸气。但他所用之术,毕竟有名,有名即有招,有招即有形,有形既有破绽,有破绽便能为人所制。
是以他刚震脱对方手臂,正欲顺手将林思琪拉回,两道剑光已疾驰而至,欲将其长臂从中断掉。他避无可避,只好回手将那剑光收去,人却已闪至林思琪身边。林思琪本自恐惧,然见刘迦起落间已化险为夷,又复惊喜交加。不禁也将那激光剑拿出来,立在刘迦一侧。
刘迦传音给她:“这里高手太多,如有逃命机会,你先走,别管我。在这一界,能致我于死地的人,想来也不多。”林思琪一怔,摇摇了头,低声道:“大混元,咱们死在一起块儿吧。”刘迦心中一急,传音骂道:“一起死这种做法是最傻的,我以前看的小说里面,主人公都是因为感情所致,想死在一起,结果一个都没能逃掉。咱们可要一起活,你先走,我断后。”林思琪闻言,见他信心十足,也暗暗点头。
忽然眼前一恍,一个身形修长的年轻人已立在战场中央,这人西装革履,与刘迦穿着甚为相似。他人刚定下来,立时对刘迦笑道:“这位兄弟,看你的穿着打扮,像是从发达社会出来的修行者吧?在下白天成,不知阁下如何称呼?”刘迦微微一愣,见此人甚有涵养,立时说道:“我叫刘迦。”
白天成微微一怔,奇道:“可是在商阙星将摩巫氏变成凡人的那个刘迦?”刘迦点点头,笑道:“是又如何?你认识我?”白天成脸色猛然一变,冷冷道:“我刚才一直在观察你,总觉得你像摩巫氏给我描述的样子,没想到你果然是那人。我妹妹修行几千年,被你一朝废掉,这笔帐却如何了断?”刘迦闻言暗惊:“没想到这里还有仇人之兄。”
众人闻言之下,立时又找到了一个路见不平杀之以泄愤的借口,一时间所有人皆欲杀刘迦而后快。刘迦此时渐感四周群情愤然,知道辩解毫无意义。急切之下,当下对白天成吼道:“我没空给你解释你妹妹的恶行,你要找我报仇是吧?来吧。”话未说完,两道金橙色火焰已迅疾推向白天成。
那白天成早有防备,闪过之后,手掌微晃,却现出一个如留声机一般的器械来。刘迦一愣,不禁奇道:“你有留声机?”忽闻阵阵刺耳怪鸣之声,如波涛澎湃而至,一时间大脑为之一荡,心中急道:“这混蛋把真元力灌进留声机,竟有如此威力。”但他对音攻早已谙熟在胸,转眼间混元力急速五行分流,将所有怪声尽皆软化吸收。白天成一怔,刘迦已猛然扑至他眼前,单掌劈出,大力透身而过,白天成的身体顷刻化为数块,四处飞散。
刘迦连杀三人,已知闯下大祸,但他心中所系林思琪之安危,哪敢稍有停留,只有一干到底。当下哇哇狂呼道:“人都是我杀的!都是我杀的!全都算在我头上吧。”转而怒向人群冲了过去,一时间不管良善歹恶,不顾男女人兽,见之者杀、遇之者劈,满眼皆是天罗地网,处处都是流光奔逸,只觉自己越杀越是愤然,下手竟一招狠以一招,整个大厅到处都是惨呼之声,四下里肢体血光满天飞溅。
那众人见他发疯,惊怒交加,有翻身逃命者,有群起而攻之者,有助威呐喊者,也有游走不定待判形势者,刹那间整个大厅乱作一团。刘迦却因此杀开一条血路,拉上林思琪直向塔的下层飞去。身后众人紧紧相随。
那塔的下层通道极为曲折交错,不时便有禁制在通道两侧的壁上,两人见路就走,见弯就拐,刘迦时不时向后大放火焰,阻止追踪者。稍候,竟感后面的人声稀落,渐渐没人再追上来了。两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刘迦此时方感到混元力起起伏伏,不知是因为刚才情绪起落太大,或是心中紧张所致。
隐隐听到体内白玉蟾忧虑道:“文老,这小子为了一个女子惹下众怒,以后在江湖上如何立得住脚啊?”辛计然却大不以为然,笑道:“成就大事者,不拘小节,率性使然,老夫反倒瞧着痛快。”说着他高声道:“臭小子,老夫支持你!做事别再像以前那样瞻前顾后的,现在这样就很好啊!”白玉蟾急道:“文老,你这是在干嘛?你这样不是在教唆他逞恶行凶吗?这误人子弟的事,您老人家干得还少了?”辛计然恼道:“老白,你这人就是这样没出息,老夫没空和你争个是非曲直,该你给那孩子喂奶了!快去吧!”
刘迦稍稍歇息片刻,转头对林思琪笑道:“那些人宁愿杀了我们,也要护着杀你父亲的人,算是帮凶吧,咱们便多杀几个也无所谓。”不知他是在为自己大开杀戮找个合理的解释呢,还是在安慰林思琪心中的恐惧。
林思琪此时心中已恢复平静,偎在他怀中,轻声道:“大混元,咱们不报仇了,你杀了那么多人,我心里也很难受的。我自己的亲人被人杀了,我很痛苦,可他们也一样啊,也是有父母兄弟的人,我能理解他们亲人的痛苦。”刘迦微微一怔,叹了一口气,抚着林思琪的秀发,点头道:“这样了断也好,从此咱们便不再想这事了,到处逍遥去吧。”
话音刚落,却感脚下一震,两人不知发生了何事,面面相觑。刘迦神识探出,立时高叫道:“不好!当心!”眨眼间,那通道尽头已不知何时形成了一股排山倒海的能场,正疾如闪电地向二人奔袭过来。通道两侧已被禁制锁定,刘迦无法瞬移开去,眼前那金光却毫不停留地铺天盖地而至。他刚用天罗地网剑罩住自己和林思琪,就已被能场巨潮淹没。
两人躲在天罗地网剑中,立感浑身大震,那能场倾泄之力随着震聋发馈的巨响,超乎寻常地在两人身外挤压、拉扯、推注,竟似越来越强大一般。顷刻间,刘迦已感五腑六脏被搅至混乱不堪,那神识动荡,已然立足不稳。转眼却见林思琪猛然晕蹶,正要摔倒,他大惊之下,立时将她紧紧搂住,用混元力将她彻底环绕,尽可能将那压力挡在她身体之外。
他一边急速提力抵抗,一边大叫道:“小混元,你还能不能听见我的话?”但林思琪脸色苍白无力,反倒终于在无法坚持的痛苦中,狂喷数口鲜血,彻底软瘫下去。刘迦心中大震,混元力瞬间不纯,背后狂潮却在骤然间更加猛烈。天罗地网剑再难支撑那能场的冲击,终被一举毁损,两人立时被能场巨浪带走。
刘迦失足而飞,便再也无法立定,只得眼睁睁地看着两人被金光席卷,任其所之。片刻间,两人掉进一个巨大旋流,就如从江河汇入大海一般。好在那旋流虽然将两人转来转去,却无大力撕扯,尚能坚持。他怀中抱着林思琪,心里急道:“看样子,这地方像是艾博拉所说的那能转向宇宙诸多空间的通道了,我眼下我却该向哪里去?再不出去,小混元只怕没救了。”
瞥眼间,他在黑暗中见到几处亮光微闪,试着瞬移过去,却难以凑效,便提起混元力一点点地朝那厢游移。良久,终于到了一个闪光处跟前,正在犹豫,那闪光忽然大展,将两人吸了进去。
他停下来时,却见自己站在一个大海边,天色阴沉灰暗。他来不及想更多,立时将林思琪放在地上坐好,神识在她体内诸脉游走,混元力急速透入。却见林思琪毫无反映。他心中一凛,这才注意到林思琪的心跳已停止多时。
刘迦大脑中猛然一阵晕眩,但转眼立醒,再次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