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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索表情不变地听完他们的解释,语气却越发轻佻:“所以呢?~找我做什么哟~~我也不知道他们会去哪呢~”
侠客笑了笑:“不过幸好,我仔细查过之后发现,一周之前小梨曾用猎人证在一个图书馆有过借阅记录,借阅的是关于珈诺族遗迹的书籍。所以我们想问你,关于这个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不知道哟~~”西索仍然一副漫不经心的口吻,但眼中却分明透着冷锐的光芒,“不过只要稍微推测一下,就知道他们八成是去挖遗迹了吧。”
“不可能。”本来隐藏在一旁的飞坦突然出现,一脸不善的神情,“团长既然恢复念力,如果要挖遗迹,不可能不联系我们。”如果真是如此,他也就不是幻影旅团的团长了。
“谁知道呢。”西索轻哼道,“也许库洛洛觉得,那个地方独享比较有意思。”
“你说什么!”飞坦的眼里射*出冷光,刀子一般的视线狠狠钉住西索。
“飞坦,你冷静点!”侠客出声制止了他,“先不要质疑团长的用意,眼下最重要的是联系上他,西索,这件事你脱不了干系,所以你别想撒手不管。”
“好哟~”西索语气轻快地答应下来,神情却有些阴郁,“我也正好,在这里呆得不耐烦了呢,出去活动一下筋骨也好。”
说得像是散心一样,但只有他自己清楚,他现在心中那股快要喷薄而出的近乎愤怒的杀意,是针对库洛洛的。
他的果实,不容许任何人下手,即使是库洛洛,也绝对不行。
拉扯着唇角的笑容,西索调出卡片书中的“离开”,没有犹豫地传送出了GI。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啦昨晚去毕业聚餐了很晚才回来,就没有更新,QUQ别pia我!!︿( ̄︶ ̄)︿
☆、Chapter…64
离开GI后,我按照西索给出的联系方式联系到了库洛洛,对于我答应帮他除念这件事,他似乎并不感到意外。
“明天午时12点,我在街角的那家书店等你。”库洛洛这么说道,然后轻轻挂掉了电话。
书店?果然很有库洛洛的风格。
第二天,我比约定的时间提早了一些来到库洛洛说的那家书店,这家书店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简陋偏僻,不过店内的光线倒还算明亮,书架上塞满了各式各样的书籍,但一眼扫过去很难看到崭新的封皮。
一个年迈的老人坐在进门左手边角落里的大木桌前,带着一副暗沉的老花镜,正在慢动作一般阅读着手里的硬皮书。
“小姑娘,找什么?”老人的声音很沙哑,发出的声音像是磨砂纸在木板上来回摩擦的声音。
“书。”我回答道,“关于世界各大遗迹的书。”
似乎是对我的回答感到些微的讶异,老人抬起头来,布满皱纹的脸上面无表情,那双浑浊的眼睛里透着锐利的光。
我有些奇怪:“怎么了?没有这样的书吗?”
“有倒是有,不过前几天被一个年轻人节奏了。”
年轻人?脑海里下意识地浮现出库洛洛的脸,我停顿了一会儿,问:“是一个黑头发黑眼睛的男人吗?看起来大概二十出头的样子。”我并不是在夸库洛洛长得好,而是他的确就长着一张欺骗大众的纯良年轻的脸蛋。
老人又低下头去,有些懒洋洋地说:“大概是吧,年纪大了,很多事情都记不清了。”
我无奈撇撇嘴角,决定先等库洛洛出现再说。
店里的书籍存量比它所看起来的要大得多,我沿着书架一个个浏览过去,却始终没有看到有什么关于珈诺族的书籍。
其实此行并不只是要为库洛洛除念,我的心里还有另外的打算。而这个打算应该要从查阅资料下手。
我想对于书籍,库洛洛应该是个能给出很好建议的人——当然这必须建立在他愿意帮我的前提下。
我百无聊赖地随手翻着书架上的书,时间一点点过去,转眼就越过了午时12点,然而库洛洛还是没有出现,我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应该不是一个不守时的人,会迟到一定是出了什么意外。
沉吟半晌,我把手里的书放回书架,转身打算离开书店。
走到门口却被老人叫住了:“小姑娘,不打算再等等吗?也许过一会儿借书的人就回来还书了。”
我挑挑眉,笑了笑:“没关系,我想现在已经不是等待的时候了。”
走出书店,我选择了与来时相反的路线走去——一路上我有仔细观察过,我来这里时走的那条路上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的人,所以库洛洛如果出事了,一定不是走的那条路。
库洛洛最大的危险就在于他虽然暂时与旅团断开了联系,但他仍然是旅团团长,是许多猎人悬赏名单上的头号人选,一旦他被封念的消息不胫而走,那么就极有可能招来一大波想要取他性命的人。
顺着那条路,我左拐右拐,最后在一处阴暗的巷子口停了下来,巷子里没有念气的波动,但我分明嗅到了浓重的血腥气息。
沉下脸色,我加快脚步走进巷子里,巷子很深,昏暗的光线里对于常人来说几乎是完全看不到路况的程度,就连我,也不得不被动地开启了夜视的能力。
而就在这时,我看到前面十几米远的地方,一身白色衬衣、黑色休闲裤的库洛洛正背对我的方向站着,他的手里握着那把一眼就能辨认出的匕首,手腕染上了几抹血红,而他的脚边躺着三具尸体。
虽然没有了念能力,但他的背影却仍然透着黑暗的气息,与血腥味融合在一块,让人感觉到一种说不出的寒意。
“库洛洛。”我出声刺破空气里诡异的沉凝。
库洛洛转过身来,看到我时脸上的神情没有半分波动,只有那双黑色的眸子里闪过一抹让人琢磨不透的冷光,“你来得真慢。”
我不知道说什么,顿时有些语塞。
“哦,是我忘记了,你已经不是团员了。”他用一种平常的口吻说着充满讽刺意味的话。
我突然觉得心里面像塞了块海绵似的,胸腔里被一种窒息而滞涩的感觉所充斥着。
我最终还是没有说出一个字。
库洛洛忽然弯下身去,从那三具尸体里翻找了一会儿,随即找出了一个什么东西,随手放进了裤兜里,然后拔步往前走。
我微微一愣,忙默默地跟了上去。
沉默在我们之间蔓延,走到巷子的尽头,右边的墙壁上有一道很不起眼的门,我一眼看见了,而库洛洛则轻车熟路地走过去,低头捣鼓了一会儿门锁就被攻破了。
走进去之前,他看了我一眼,“进来。”
我跟着他走了进去,才发现里面竟然是某个仓库的存货间,遍地摆放着巨大的货架,货架上排列着箱子。
这时我看到库洛洛顺手把什么门反锁上了,我心中一讶,脱口而出:“库洛洛……你不会,住这里吧?”
他怪异地看了我一眼,随即转开头去:“这里有什么问题吗?”
“是没有……”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就是单纯地觉得震惊而已,我以为库洛洛这样的人,应该不愿意躲躲藏藏才对。
仿佛看穿了我的想法,库洛洛微微嗤笑了一声:“隐藏是盗贼的本能,没有资本还大张旗鼓招摇过市,那是傻子的行为。”
我又一次被噎到了……
虽然不过短暂的相处,但我可以感觉到这次重逢后的库洛洛,显示出了我在身为团员时很少看到的那一面——冷漠、自持、过分镇静、防心十足,这些表现都让人难以与他轻松相处。
我有些不服,反驳道:“可是这里连张床都没有!”难道他也跟西索一样坐在地上随便将就?
库洛洛又一次用一种含蓄而鄙夷的眼神看了我一眼:“这里有隔间。”他指了指一道门,“那里面有床,你要检查看看吗?”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他说后面这句话的时候,口吻里分明带着一种调侃的意味,我顿时有些涨红了脸:“当然不用了。我是来给你除念的,又不是来照顾你起居的。”话说出口,觉得自己好像戳到了什么不应该触碰的点。
“呵。”库洛洛果然笑了出来,我顿时毛骨悚然,“虽不是照顾起居,却是同样打着救赎的名义。若说上一次救我是因为你是旅团的一员,那么这一次又是为什么?”
我哑口:“……”本来的确是有交换的条件要和他谈的,但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让我觉得我似乎不应该图他什么。
我真特么讨厌和库洛洛谈判!
大概是我的沉默正合他意,库洛淡淡地继续说:“还是这一次,你要把救那个孩子时的理由也用在我身上。”
那个……孩子?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库洛洛说的是谁,想了一会儿,才意识到他大概指的是卢卡。
我当初在流星街救卢卡时是怎么样的理由?我记不清了,但我想,我对于卢卡的很多行为非要说起来其实都是没有理由的,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直觉。
可是对于库洛洛呢?这两者间完全不一样,我了解库洛洛的命运,所以我对他做的一些事情,在别人看来是无法解释的,但在我看来却是有理有据、不得不为。
于是我摇了摇头:“不一样的,库洛洛,你和卢卡,不一样。救他是直觉,救你……是不得不做。”
库洛洛那双漆黑的眼睛直直地盯住我,“不得不做?何以见得?”
我苦笑了一下:“不管你信不信,我就是不能让你死。”
冰冷的眼神依然一瞬不瞬地盯着我的脸,让我浑身不自在,“就算我不会答应你任何条件?”
我一愣,随即咬咬牙心一横:“没错。”
库洛洛神色一敛,没说话。
我有点不甘心,想补救一下:“就算不答应任何条件,那么酬劳……总要给我一些吧。”我苦兮兮地皱着脸,几乎想割下舌头!本来就是有条件才帮他除念的,为什么要逞强说没有!
却不知是我哪句话取悦了库洛洛,他忽然抿了抿唇,眼底闪过了一丝笑意,“如果只是钱,倒也好说。”
我憋了一会儿,脑子里千回百转总算想出了一个折中的退路:“那用你给我的酬劳,买你手里的一本书如何。”
“书?”他挑了挑眉。
“没错,关于珈诺族遗迹的书。”
“你想挖遗迹?”
我一开始就没打算瞒着他:“是的。”
本以为他会问我原因,但他只是看着我,半晌忽然转移了话题:“除念之后,我们再来谈这个。”
我:“……”
我特么当然不相信库洛洛这句话的真实成分会超过三成,不过眼下似乎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于是最终我点了点头:“好吧,不过你至少先让我看一眼那本书吧?”
作者有话要说: 1号更新一次以后,要离校去毕业旅行,然后去公司入职,可能要停更5…7天不定,到时候看情况。
话说本大王也很想赶快完结,不过最近真的是忙得天昏地暗OTL。
☆、Chapter…65
仓库隔间里的灯光并不算太亮堂,但比起外面的幽暗来说,已经算是不错了。
大概是我松了口气的表情实在太明显,回过头时,我看到库洛洛脸上露出了一种似玩味似审视的神情,他坐在隔间里唯一能落座的床边,静静地看着我。
“你不喜欢黑暗。”不是疑问,他的语气是陈述的语气。
我抿了抿唇,没有否认:“大概吧。”
“拥有强大的夜视功能,却讨厌黑暗,呵。”库洛洛微微勾起唇,末尾的那一声轻嗤,仿佛觉得这样的设定很可笑。
我捏了捏拳头,低下头去,边默默地把背包卸下扔到了墙边。
我清晰地感觉到坐在床上的人一直把视线放在我的身上——他在审视我,而这种审视的目光让我感觉到极度不自在。
可是我没有怨言,应该说,从我下定决心要退出旅团的那刻起,我就已经预想到了会有现在的局面。库洛洛的温柔和友善,永远只在面对他的团员时才会展露。
而对于我——即使除念之后他便对我下杀手,我也不会感到半分意外。
这样想着,我不禁沉下脸色,走到他面前,垂下视线看着他:“把衣服解开。”
库洛洛往后稍微仰了仰身子,而后举起一只手,平缓从容地挨个解起衬衣的扣子来,不一会儿,洁白的衬衣完全敞开来,露出结实的胸膛和腹肌。
我突然发现这样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而我还理所当然地要求掠夺成性的蜘蛛头子脱衣服,实在不是明智的举动。
“怎么?”库洛洛问。
我看着他的衬衣,纠结了一会儿后咬咬牙说:“你还是把衣服脱了吧。”
“……”
当念刃划开库洛洛胸前的皮肉,5cm长的破口里面是深邃暗红的血肉,我不自觉吞了口唾沫,忽然想到了那天帮派克诺妲除念时的情景,余光中,库洛洛脸上近乎漠然的神情和派克那张苍白却坚定的脸重合起来。
手上除念的动作没有停止,脑子中却想到了一些古怪的东西,我禁不住开了口:“库洛洛,你爱过吗?”
几乎在话问出口的一瞬间,我就被自己吓到了——为什么在这样的时刻和库洛洛讨论这种问题?
可是震惊过后,我却并不后悔,即使会换来库洛洛的嘲弄和不屑——我只是有些同情那种到死也没有说出口的倾慕,而那个叫做派克的女人让人觉得可悲。
可是库洛洛给出的答案——“如果你只是想分散我的注意力,我想你最好换个话题。”
我有些恼,说:“如果那天事情不是这么巧合。”如果不是加里刚好抓走了卢卡,并打电话来威胁我,“我想派克可能已经死了。”
库洛洛顿了顿,“我早就说过,旅团的存亡重于我的生命。”
好残忍的回答!我几乎想要和他争辩,用尽力气忍住了那种冲动——我相信库洛洛是个固执的人,而和一个固执的人探讨他所坚信的问题,是没有任何意义的行为。
也许我可以试着委婉一点:“可是从心底里说,你难道……就没有一丁点的感动?”
这一次库洛洛没有回答,他只是沉默了很久以后,忽然微微抬起头,看了我一眼。那个眼神好像在说——他从不知道感动是什么。
是啊,也许在更早之前的某个时刻——在他意识到他不需要感性的时候,他就已经摒弃了这种感觉。
原来爱上西索并不是最惨的,爱上库洛洛的人,要更可怜得多。
我本来也许有很多东西想与他争辩,可是突然间我发现,争辩其实多么无力,如果库洛洛不是无情至此,又如何做到冷静至此,如果不是冷静至此的库洛洛,又怎能获得派克的倾心爱慕?
有因才会有果,所以爱上就是爱上,任何人没有道理也不可能要求所爱之人对自己回报以相同的爱。
怀着这样复杂的心情,除念也终于结束了。
当我把融合了“祷告”能力的血液滴落在库洛洛胸前的伤口上时,我看到他脸上的神色有一瞬间的凝滞,随着伤口的愈合,他眼底逐渐显现出掠夺的光芒。
心里一沉,几乎是在他的伤口完全愈合的一瞬间,我就警觉地退开了几步,装作去捡地上的背包,实际上却是借此拉开和他的距离。
然而几乎是在我退开的同时,就听到库洛洛说:“你应该知道,如果我有那样的意图,这种距离完全阻挡不了我。”
我:“……”
混*蛋!我当然知道如果他想杀我,拉开距离这样的做法是完全没有用的,但这只是下意识的动作而已,他何必一定要拆穿我呢!
*
除念之后的三个小时后里,我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