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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根本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语言和表情来面对眼前这个变*态,于是只好默默接受,认命地重新拿了双筷子,转战最后一碗面。
我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居然会和西索同桌进餐,这实在太考验我的接受能力了,我怎么就能够心平气静地和一个曾对自己下过杀手的人相处得这么和谐呢?如此看来我也是蛮拼的。
☆、Chapter…5
从餐厅出来,我用最快的步伐远离跟在身后的西索,但他显然不想让我如愿。
“别着急走嘛,留下来跟我一起堆扑克牌怎么样?”轻佻的尾音说着毫无诚意的邀请。
我眼疾手快地接住西索随手“扔”过来的扑克——要不是用缠护着,仅是这么一下,我的手估计已经被切片了。
忍不住嘴角抽搐,把扑克牌扔了回去,“不用了,你自己慢慢玩吧。”说完立刻转身走人。
“好冷淡呢~。”西索仿佛委屈地说了一句,眨眼的瞬息又站在了我面前,堵住去路,“从刚才我就一直在想,如果是单独相处,我们一定可以玩得很尽兴。”
我警惕地看着他,握了握拳:“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的那个能力……”西索抱着双臂,挺拔的身姿,微扬的下巴,睨着我的兴致高昂的视线,“让你在一瞬间痊愈的能力,好像~~很有意思呢~!”
我不知道他突然提到我的能力是什么意思,但我分明感觉到周围的念压一瞬间增到了最强,连忙用缠护住全身——但还是不够,我的念能力也许比初学者要厉害一些,但和西索这样的高手比起来,仍然是天壤之别。
渐渐地开始觉得吃力,反观西索,释放这点程度的气,对于他来说大概跟呼吸一样简单。
几张扑克牌迎面飞射过来,凭借着还算敏捷的身手勉强躲开,下一秒,西索骤然逼近到了跟前,别说反应,我甚至连看清的机会也没有,就被他抓住胳膊反身摁在了地上。
我尝试着挣扎,结果只是徒劳地让自己的脸颊在地毯上狠狠摩擦了几下。
“真是柔软的小手呢~~”西索用膝盖顶着我的腰,轻松将我压制,手却抓住了我的右手,流连一般轻抚着,“手指也很纤细,好想~把它折断~!”
这当然不只是说说而已,事实上,下一秒他就把所谓的“好想”付诸实践,“咔嗒”,一声脆响,我的中指和食指被一个果决刚劲的力道生生掰断。
所谓十指连心,我痛得背上浮起了一层冷汗,却咬紧牙不肯吭声。
“来嘛,让我见识一下你的能力~~”西索的声音轻飘飘地颤抖着,说完又掰断了我的小指。
好……好痛!这个变*态!我愤恨地咬牙切齿,却仍一声不吭,身体已经被他死死压制住完全不能动弹,脑子里开始拼命地思考着反击的办法。
“喂,你们在干什么!快住手,飞艇上禁止打斗!”刚好路过的朦淇没有眼色地管起了西索的闲事。
果然,西索的注意力被朦淇吸引过去,“嗯?你也要一起玩么,考官小姐~。”明明是礼貌含笑的语调,与此同时却当着朦淇的面直接折断了我的手腕。
“唔……”太疼了,我忍不住低哼出声。
“喂!都说让你住手了!”大概看不下去了,朦淇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
西索放开我,往后轻轻一跃,灵活地拉开了距离。
“你没事吧?”朦淇蹲下身担忧地看着我。
我有些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对她笑了笑,“我没事,谢谢。”
转过头,却看到西索那双金色的眼眸已经泛起了通透的光泽,我知道,他已经开始兴奋了,这绝不是一件好事。
“嗯~两颗果实呢~!虽然有一颗还太青涩,不过先摘一颗熟的解解渴吧~!”西索抬起下巴,眯起双眸舔了下唇,举起的左手上,食指与中指间已经夹了一张扑克——红桃四。
强大的杀念排山倒海压了过来,整条走廊像是陡然陷入了暗紫的幽闭之地,冷汗从额间滑下,被折断了手腕和三根手指的右手还在剧痛着,体内的血液却莫名地翻腾起来。
朦淇把我护在了身后,看样子是打算硬着头皮跟西索打一架,可是,就算朦淇的实力的确不弱,但和西索这个玩命的魔术师比起来,她还差的太远。
总不能让她无端被牵扯进来,这件事总归是因我而起,虽然我的身体告诉我可以战斗下去,但是尚未失控的理智却在说,这样下去场面会难以收拾。
来不及思考太多,只能硬生生压下被西索那恐怖的念压挑起的战斗欲,赶在西索动手之前,从朦淇身后站了出去。
“西索,你不是想看我的能力么?”我走到他面前,仰起头,“找个安静的地方,我想休息一会儿。”不论如何,还是先让他消停一下比较好,发起疯的西索可是连小杰这种死不认输的硬骨头都会害怕的。
“嗯?可是我很兴奋呢,还不想休息哟~~”
额角不由有点抽搐,这个软硬不吃的难讨好的大变*态!
我气得懒得再顾及什么,直接转身走人:“那随便你,你爱玩什么玩什么吧!”
找了间休息室走进去,却发现本该被我甩在身后的西索已经双手抱胸靠在了落地窗边,我顿时吓了一跳:“你你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小梨不是要休息么?”西索摊开手,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而且,你答应了让我看呢~——你的能力~!”
我叹了口气,真是败给这个家伙了。
“你,没拿朦淇怎么样吧?”边装作不经意地问,边在他诡谲的注视下走到沙发坐下。
“没有哟~”他也走了过来,坐在我的对面,两手展开搭在沙发靠背上,左腿搭在右腿上,一副嚣张的姿态,“原来你是为了她才肯妥协的,真是好孩子~!”
我哼了一声,没有反驳,反正他那么敏锐,就凭我的智商大概也很难瞒住他什么。
把已经废了一半的右手举了起来,看着他说:“看好了,你觉得很有意思的能力。”
说着,我发动“祷告”,愈合了被折断的右手腕和三根指头,当然,我用的是比较缓慢的愈合速度,怎么说也得给自己留点余地不是?
“哦~~嗯~~~”西索过分专注的视线里有一种扭曲的享受,嘴里开始发出一些抖动的音调,仿佛兴奋得难以克制一般。
在我为了展现已经痊愈的事实,特意扭转了一下右手的时候,他忽然低低地发颤地笑了起来:“呵呵呵呵呵~~~~~”
这销*魂的笑声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真是~~太有意思了~~!”西索的肩膀微微颤了起来,赤果果的目光死死盯着我的右手,“小梨真是一颗美味的果实,成熟之后的样子,非常值得期待呢~~”他忽然变出一张扑克牌,腥红的舌沿着扑克边缘舔了一下,“在那之前,一定要好好成长哟。”
西索这样说完,脸上的神情忽然一敛,变*态扭曲的笑容顿时消散不见,狭长的双眸弯成一条,上挑的薄唇不含一丝怪异。
这一刻,那张画着星泪妆容的脸上,神色笑意近乎温柔。
又、又是这样!我愣愣地看着他的脸,想到了之前他知道我的真名时露出的那个笑容,原来不是我的错觉。
所谓变化系的变幻莫测、喜怒无常,大概就是如此了吧。
“那么接下来……”西索周身的气息又开始变化,脸色慢慢地阴暗下去,“我们来玩堆扑克牌的游戏吧。”
他的手中变出两张搭成塔尖状的扑克,低沉地笑看着我。
“我不。”我坚决抵制与他玩扑克这件事,侧身躺倒在沙发上,“我困了,我要睡觉。”
西索没有说什么,径自搭起欲*望之塔。
忽然对于西索沉迷于培养果实的奇怪兴趣感到庆幸,至少在我成长到他满意的程度之前,他不会对我下手,这样和他相处起来也就不用太过战战兢兢了。
翻了个身正面仰躺着,望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在明亮的灯光中睡去。
梦里又回到死去的那个清晨,薄薄的晨雾里,男人穿着一身纯黑的礼服,站在我面前,手中那把冰冷的铁枪指着我。枪响,我倒在沾满露水的冰凉的石板路上,隐约间好像听到管风琴的声音。
意识逐渐飘远,半梦半醒之间,脑海里模糊地浮现一句话——承载着他的罪恶死去,从此解脱。
什么……意思?
迷茫地在噩梦中浮沉,忽然一阵令人恶寒的扭曲阴狠的杀意铺天盖地而来,我猛然惊醒,颤栗着坐起身的那一瞬,看到坐在对面的西索推倒了他面前堆了五六层高的欲*望之塔。
他颤抖着肩膀深深吸了口气,脸上挂着无比享受的神情。
亲手摧毁自己的心血,他就……那么开心?
我简直不能理解。
托西索的福,我再没了睡意,拿起放在一旁的野太刀和背包,离开。
“小梨要去那里~?”
我头也不回:“吃饭。”
西索没有跟出来,我独自来到餐厅吃了一大碗鳗鱼炒饭,补充刚才使用“祷告”所消耗掉的能量。
吃完饭后,飞艇也抵达了第三次考试的场地——陷阱塔。
在塔顶随意踩中其中一个机关,掉入到一间房里,房间只有一扇门,门背后是一条细长笔直的通道,沿着通道走了将近五个小时,总算碰到了我的对手。
虽然对方是个杀人犯,但说到底还是个没有念能力的人,我轻而易举地解决了他,前后花了不到20分钟的时间。
离开那里之后,仍然沿着没有分岔路的黑漆漆的通道前行,又走了大概两个小时之后,终于抵达了底层。
“17号,珈诺,第三场考试第二名通过。所用时间,7小时7分。”
在广播的声音里,我走出石门,空荡荡的圆厅里只有西索一人。
“嗯哼~~”西索靠坐在墙脚,看着我怪笑了一声,却没有说话。
空气中有淡淡的血腥气味,西索受伤了,肩上和腰部各一处伤痕,看到他身上的血迹时,心里莫名冒出了一丝茫然,脚下却情不自禁地朝他走了过去。
“你受伤了。”我在西索旁边坐下,侧头看着他。
“嗯哼~~”他又笑了一声,神情诡谲,扯动的嘴角有些扭曲,“离我远一点,否则,我会控制不住~~”
我微愣,霎时反应过来面前是一个刚战斗过的西索,此时的他敏感至极,整个人处于高度兴奋的状态,只要稍微撩拨,就会失控。
的确应该远离他。
虽然这么认为,但终究还是有点介意空气里的血腥味,于是背过身去,掏出一个备用的小号玻璃瓶,边发动“祷告”,边用野太刀在手掌心上划开一道口子,将血滴入瓶中。
几乎在我割开手掌的一瞬间,一张扑克牌就贴着我颈侧飞过,要不是我发现的及时,估计我已经死了。
“你干什么!”我回过头狠狠瞪了一眼西索。
西索脸上挂着一副杀气森森的笑容,金色眸子泛出了锃亮而阴冷的光,我感觉到他的杀意在沸腾,“别做多余的事哟~~小梨,我会忍不住发泄在你身上的~!”
我收回视线,停下了“祷告”,与此同时,颈侧和手掌上的伤口也已愈合如初,用手帕将野太刀上的血渍擦掉,挂回背后。
将小半瓶血放到他手边的地上,尽量以平和的口吻吩咐道:“把这个淋在伤口上,短时间内就能愈合。”
说完,我立刻站起身,走到远离他的位置。
西索伸出手,修长的手指拎起手边那个小小的玻璃瓶,递到眼前细细观察,“唔~~?这是……血?你的血液还可以这样使用~?”他似乎更兴奋了,完全不能自已地颤抖着笑了起来,“呵呵呵呵呵呵~~~~~有趣,太有趣了!”
说着,西索把玻璃瓶凑到鼻端,深深吸了口气,“果然是,很香醇的血液呢~!”说完,竟然仰头把那瓶我的血液灌进嘴里,末了,还伸出腥红的舌头意犹未尽地舔了瓶口一圈。
我震惊地抗议出声:“喂!西索!”随即忍不住捂脸,虽然这样也可以起到愈合的作用,但他难道不觉得,喝别人的血是件很恶心的事么?
啊——我又一次对西索的变*态程度感到叹为观止。
“嗯~~~嗯哈~~~~~!”西索高高仰着脖子,就像达到某种高*潮一样发出了放荡淫*靡的哼声,“真是,太棒了~!”
看到这一幕,我默默地蹲下身来画圈圈,真是错的离谱啊,早知道用血给他治疗伤口会惹得他发*情,我就不该这么做。把我珍贵的血液给这种人用,也真是太浪费了,看起来他根本就喜欢受伤的感觉以及血液的气味嘛,以后我还是别自作多情的好!
☆、Chapter…6
为了打发时间,我开始擦拭我的野太刀,而西索这一次竟然没有搭他的欲*望之塔,喝了我的血之后,他的伤口已经愈合了,他背靠着墙壁坐着,双目微闭,唇角仍牵扯着轻狂的笑意。
过了大概四五个小时,满头满脸都插着念针的伊路米也出现了。
“第3名,301号,基塔拉库鲁,用时12小时2分。”
听到这神奇的化名,嘴角不禁抽了抽。
伊路米扭头的时候发出“喀喀喀”的怪异的声响,他看着西索,念针变易过后的声音听起来空荡而不真切,“我早想到你已经到达终点了。”
西索睁眼看了看他,没有说话。
“咔咔咔咔”,伊路米扭过脖子,忽然看向了我。
我警惕地回视,刹那间想起了伊路米也是一枚不折不扣的虐待狂,虽然比起西索的喜怒无常、难以捉摸,这家伙的心思显然要单纯得多,但怎么说他也是揍敌客家的人,杀人不眨眼可是揍敌客家族必须具备的基本素质之一。
说起杀人,西索刚才一定也杀过人,他身上的血腥味很浑浊,那绝不是单独一人的血液能够产生的气味。
“喀喀喀”,伊路米忽然扭正身子,收回视线,自顾自走到墙边坐下。
我看着他那满头满脸的念针,肚子突然“咕噜咕噜”叫了起来,唉……我又饿了。奇怪的是,我为什么看到那恶心的钉子头会更饿了呢,莫非我也有什么连我自己都还没发觉的古怪癖好?
在饥饿中打着瞌睡,朦胧间总想起一些穿越之前的事情,真是奇怪,明明在那个世界里我已经是个死人了,为什么还要想起?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我饿得想把自己的手臂卸下来啃了的时候,一道石门缓缓打开,一个放着食物的巨大柜子被推了出来。
广播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是免费提供的食物,已经达到终点的各位请慢慢享用。”
吃的!我眼睛发亮地跳了起来,第一个冲了过去,一口气拿了三人份的食物,窝回刚才的角落吃东西。
我开始思考着以后是不是应该多准备一些干粮放在背包里,否则老是这样饿肚子也不是办法。
剩下的几十个小时就在无聊的等待中渐渐过去,野太刀已经被我擦得可以用来当镜子了,大厅里的人还不到20个。
广播响起报时——“还剩下3分钟。”
“终于要结束了啊。”
“啊,真是够漫长的。”
奇怪的三兄弟围在一块感叹着。
又一道石门打开,一个浑身是伤、奄奄一息的男人踉跄着走出来,“赶……上了。”这简单的三个字成了他的遗言。
我看着那个倒在地上没有了动静的身影,心里莫名有点发闷。
“真是蠢货,与其为了合格把命弄丢了,还不如活着下次再来挑战。”冷眼旁观的人说着事不关己的风凉话。
下意识地看了看西索,他仍然闭着眼,置身事外地坐在那里,对这一切漠不关心。
“还剩一分钟。”广播再次响起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