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舭颜饪钐志秃芸尚Φ腁PP说得高端大气上档次,低调奢华有内涵。
“你能不能先停一停?”王天风忍无可忍地说。
明楼用行动回答他,除非你扫码,否则,不能。
于是王天风捏着他的下巴强吻了他。
当他的手离开明楼的下巴之后,明楼冷静地擦了擦嘴:“先生,我是一个保守的成年男人。”
“那你应该马上嫁给我。”说这句话时,王天风还像是自己赞同自己一样点了点头:“因为我亲了你,你成年了,并且你很保守。”
这反应能力着实让人无话可说。
后来下属汇报说,“毒蛇跑了”,那时候王天风已经开始掏钱请明楼吃饭了。
以“毒蛇”换了一个明楼,王天风嫌弃地对郭骑云说:“亏大了。”
郭骑云不吭声,谁都知道这位主一向口是心非,现在无意附和了万一以后秋后算账怎么办?
明楼的身份很普通,就是个正在创业的APP开发者,这让王天风又安慰又担心,他不想把明楼卷入自己的黑暗世界,另一方面,他又自信地觉得以他的能力,保护明楼完全没问题。
明楼刚搬进王天风的家里的时候,只带了一个行李箱,联想到他正在创业,王天风立刻明白他手头拮据。但是为了照顾明楼的自尊心,王天风不想把自己的接济做的那么露骨,所以往往百转千回。
“把上面的服装全部买下来。”
王天风把一本男装杂志砸进郭骑云怀里,前段时间他默默观察到明楼总是拿着这本杂志,一边做标记一边偷笑,一定是很想要上面的衣服。王天风一向看不懂衣服好坏,只要实用就行,不过既然是明楼想要的,肯定都是好衣服。
郭骑云二话不说就去办。
当明楼回到家,王天风有意无意地在衣柜面前晃,终于让明楼打开了衣柜。
看到满柜的衣服后,明楼嘴角一抽,是一个想笑又不能笑的表情:“……衣服,挺贵吧?”
“不贵。”王天风对着件件上千的衣服面无表情地说谎:“你没见过好东西。这都是淘猫上的仿货,广州直销,没有一件超过三十块。”
明楼的嘴角又是一抽,连忙扭过脸:“嗯,是啊,我没见过好东西,误会了。”
王天风心中一沉,觉得自己刚才不小心开启了毒舌模式,明楼肯定不舒服了,连忙补救:“但是你审美不错。这些衣服就算是仿造的,看起来也很好看。”
明楼肩膀耸动着离开了房间,回来之后郑重地告诉王天风:“我刚刚感动地哭了,所以洗了把脸。”
王天风觉得明楼实在太可爱了,但是他不想表现出来,于是更嫌弃地说:“就你事多。”
明台探头探脑地徘徊在门前,被阿诚从背后打了一巴掌:“在这里看什么呢?还不进去?”
明台苦哈哈地进去了,进门就被明楼的打扮瞎了一双眼,连自己闯的祸都忘了去怕,只顾着和阿诚展开激烈的眼神讨论。
明台:“我大哥身上穿的那衣服,不是曾经在杂志上被他耻笑过好几遍的吗?”
阿诚:“那是大哥的男朋友买的。”
明台:“男朋友什么品位?专拣大哥嘲笑过的衣服买,故意的吧?”
阿诚:“说来话长,但是大哥说了,自己交的男朋友真心诚意买的衣服,哭着也要把它穿上。”
看着明楼外套上的毛毛领,明台再一次觉得大哥是条真汉子。
明楼的身份很复杂,在家人面前,他是明家低调的长子,他不继承明氏企业,只有在大姐明镜支撑不住的时候才出手力挽狂澜,在心腹面前,他是一个地下组织的黑道帝王,集杀手,情报,间谍,侦探等等于一体,代号“毒蛇”,在爱人面前,他是个正在创业的APP开发者。
明家长子可以神出鬼没,避免出现在媒体面前,“毒蛇”也可以非常神秘,让界内无人知道他的真面目。
但是APP开发者没法神秘啊!
在明楼眼里,王天风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总裁,再霸道也不过是一个总裁而已。明楼一点都不想把他卷入自己复杂的黑暗世界。
当明楼从沉思中回过神,明台和阿诚的眼神已经你来我往互换了一圈,明楼放下手,疲惫地叹了口气:“去建个办公室。”
“什么办公室?”明台反问。
“做APP开发的办公室。”明楼说:“你们要务必保证我不会被人拆穿。”
明台同情地看了看明楼身上的衣服,委婉地说:“嗯……大哥,我觉得不难。”
为了支持明楼创业,王天风操碎了一颗心。
当明楼兴致勃勃地带他去看自己的APP开发室时,王天风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克制住不露出嫌弃的表情。
这个所谓的“办公室”不到二十平方米,只摆了一张桌子,桌子上只有一台电脑,一个青年趴在电脑前费力地捣鼓着,就算戴着厚厚的酒瓶底眼镜,他还是眯着眼睛。
明楼向王天风介绍:“这是我的员工阿诚。”
阿诚向王天风露出晕乎乎的傻笑。
“他喝多了?”王天风问。
不近视但是为了演戏才戴了深度眼镜所以现在很痛苦的阿诚:“……”
明楼面不改色:“他昨晚通宵了,你也知道,不通宵的程序员都是不完整的程序员。”
阿诚得到暗示,顿时趴倒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王天风对APP这一块完全不明白,郭骑云曾经给他找来了C++教材书,王天风看一眼就头晕。为了表现出他对明楼的事业的热情,他绞尽脑汁地想着话题,明楼突然说:“对了,我连企业名字都想好了。”
“叫什么?”王天风问。
“王氏集团。”明楼坚定地说。
王天风看了一圈这个小办公室,那台破电脑,还有那唯一一个不靠谱的员工,觉得明楼真是太天真,太有想象力了。
为了让明楼的事业早日兴盛,王天风高薪聘请了业内优秀的程序员于曼丽,成功打进了王氏集团的内部。
没过一星期,于曼丽就打电话来抗议了:“老板,他们简直就是胡闹。”
“怎么了?”
“第一天,明先生说‘胡编乱造’是一款以图画编故事的娱乐游戏……”
“挺好啊,反正现在的小年轻为了打发时间什么游戏都玩。”王天风说着,鄙视地看了一眼外面拿着手机捣个不停的郭骑云。
“第二天明先生又说‘胡编乱造’是一款类似乐高的虚拟组装游戏……”
“有什么区别?反正都是游戏。”
“就在第三天,他又说‘胡编乱造’是一款外卖软件!”
“跨行呗,人家不能一边玩游戏,一边订外卖啊?”
“第四天,明先生又说,‘胡编乱造’是一款宇宙模拟器,人可以用这款APP想象太空里的场景!”
“多好,一边想象着太空场景,一边玩游戏,一边订外卖。这APP肯定大卖。”
于曼丽绝望地切断了通话,决定去客厅喝一杯压压惊。
然后她接到了王天风的信息:我付了薪水是为了让你去帮助明先生,不是让你去给他添乱的!
为了压惊,于曼丽喝掉了一整瓶。
“毒蜂”对“毒蛇”的追杀一直没有停止,对方这种千方百计,不依不挠地打探明楼身份的行为,让明楼终日惴惴不安,可是任凭阿诚和部下们扫遍了每一块地皮,也查不出“毒蜂”到底是谁。
为了结束双方这种无止境的折磨,明楼送出信要和“毒蜂”和解,再说了,他本来也没想接这一单,都是明台跟人斗气闹下的麻烦。
“毒蜂”的回复是,和解可以,但两个人要面对面,开诚布公地谈,地点可以随便“毒蛇”选。
明楼考虑了几天,还是谨慎地同意了。
见面的那一天,明楼很豪迈地除了阿诚谁都没带,然后他就看见了坐在那里,除了郭骑云谁都没带的王天风。
“……”
“……”
郭骑云和阿诚表示自己很懵逼。
“!”
“!”
明楼维持着外表的镇定,但是内心已经崩溃。王天风可忍不了,跳起来揪住明楼的衣领:“怎么是你?!”
“怎么能不是我?”明楼木愣着反问。
“我……我……”王天风气得说不出话来,抖着手指着明楼。
明楼的心一点点地沉下去,他们完了。
虽然早就想过这段关系可能不会持久,但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束。
“我差点杀了你……”王天风终于说完整了这句话,抓着明楼的手不知不觉地在用力:“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我差点杀了你你知不知道?!”
明楼的心又提回来了,他握住王天风的手,不由得露出一丝微笑:“我哪有那么容易被杀,你想多了。”
郭骑云和阿诚默不作声地溜出来了,他们听到最后的声音是两个人摔在地毯上的闷声,阿诚关上门,和郭骑云一左一右地站在门的两边,两个人都在心中庆幸这房间的隔音效果非常优秀。
闲来无事,两个人也交谈了一番。
“你的老板挺不让人省心的吧。”
“你的老板不也是。”
“你辛苦了。”
“你也是。”
“谈判”结束后,阿诚和郭骑云先走,王天风开车带明楼回家。
“你来我家的时候怎么就带了一个行李箱,难道是不想常住?”
“我的‘东西’都放在书房里了。”
“难怪你不让我去书房随便乱碰。”
“那是,你粗手粗脚的,不小心碰到枪支弹药就算了,碰到炸药该怎么办?”
“回家把你那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清干净。”
“你呢?你没有乱七八糟的东西?”
“有,厨房里,沙发里,地板下,夹墙中……”
“这么多?!”
“那到底是我家!”
“嗯?”
“现在是我们家。”
“回去全部清出来,重装保护系统!”
第二天,于曼丽照往常的时间去上班,发现那个小办公室已经空了,找了一圈没有任何信息,她迷惑不解地打电话给王天风。
“老板,‘王氏集团’不见了。”
“哦。”她的老板漫不经心地说:“最近天凉,它破产了。”
“啊?那我怎么办?”于曼丽表示自己很方。
“来我公司报到吧。”
END
☆、任性(一)
明台醒不过来。
一场空白的梦之后,他的意识是苏醒了,但是他的眼皮却睁不开,他想动,但是他身体的每一块部分都像是压上了千斤巨石,连一丁点都无法挪动。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能清楚地听到楼下发出的声音,阿香醒了,在厨房里准备早餐,刀和锅乒乒乓乓,水流声哗啦啦,大姐醒了,高跟鞋哒哒哒地敲击着地板,阿诚哥上来了,发出皮鞋鞋跟踩着木质楼梯时的声音……在他的房间里,隔音效果有那么差吗?
门被敲响了,阿诚在外面喊:“明台,起床了。”
明台醒不过来。
他的意识很清醒,但他的脑袋疼得厉害,好像脑袋在昨天晚上被一个巨人抡着锤子乱砸了一通,到处都是闷痛,还昏昏沉沉。
“明台。”可能是得到了大姐的命令吧,阿诚在外面不依不挠地把门敲得砰砰响。
明台睁不开眼睛,又被阿诚的声音搅得心烦意乱,心中又气又急,拼命地努力着,然后,像是一根神经猛地断裂了,在剧痛中,他终于睁开了眼睛。
他抱着枕头,头重脚轻地挪动着,并且打开了门,靠着门框,明台有气无力地说:“阿诚哥,你饶了我吧。”
“快点下去吃饭。”阿诚板着一张脸,严厉地说:“不要总想着胡闹了。”
胡闹?明台捂着嘴,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我昨晚喝多了吗?我的头好痛。”
可是阿诚已经转身下楼了,好像他把明台喊醒,通知他去吃饭,就算是完成了全部的任务。接下来不管明台怎么选择,都不是他要关心的事情。
明台也不可能选择重新去睡,隐隐地,他有些害怕睡眠会让他重新陷入方才的状态,动不了,醒不来。他在床边坐着,双手捂着双耳,脑中似乎有根神经在狂跳,头痛欲裂。
很勉强地站起来,明台从衣柜里胡乱找了套衣服,想了想,觉得太敷衍了,又重新换了一套,这样就算迟了。
明台晃晃悠悠地走下楼,三个人围坐在桌边等着他一个,明台倒也没觉得不好意思,身体一歪倒在椅子上,他看着明镜笑:“大姐,早上好。”
“起这么迟,哪里还是早上了?”明镜笑着羞他。
“我的头疼啊。”明台说:“疼得厉害,眼睛都睁不开了,阿诚哥还在外面不停敲门。”
“哎,难道是生病了?”明镜一听就急了,抬手去摸明台的额头:“是不是发热了?我一会儿联络苏医生过来。”
“我看他什么病都没有,教训一顿就好了。”
明台顺着声音看过去,说话的是个他不认识的人,也许是家里的客人?一想到在客人面前失了仪态,明台有些不自在,心中埋怨着阿诚不早点告诉他,可是这客人说话也太难听了,明台心里不舒服,才不管他是谁,直接刺过去:“你是谁啊?怎么说话呢。”
这个人瞪他一眼,态度强硬地说:“应该是你怎么说话呢?”
“好了。”明镜在中间打圆场:“明楼,不要一大早就和你弟弟吵架,你们兄弟两个,有什么不好说的?”
“谁和他是兄弟?”明台叫冤:“大姐,我根本不认识他。”
“你——”
“什么不认识?”明镜扯了明台一把,好声好气地说:“你连你大哥都不认识了?”
“大姐,家里不是一直都是你还有阿诚哥吗?哪里来的大哥?”明台觉得很莫名其妙,家里一共就三个人,一早突然多出第四个,任谁都觉得很突兀。
“明台,你过分了。”明楼的双眉皱了起来,语气中的低气压让阿诚不禁抬起头,以目示意明台适可而止。
“可我真的不知道你是谁。”明台坚持,然后突然恍然大悟,感觉说通了:“哦,也就是说,你是我从来没见过面的大哥,从外面回来的,对吧?”
“什么从‘外面回来’,我们都一起住了这么多年了。”明镜总是凭直觉觉得不太好,而她的直觉也总是准确的。她看了看明楼,难得的露出求助的目光:“这是你大哥明楼啊。”
明楼只是沉默地看着明台的眼睛,如果是平日明台在恶作剧,不管他故意隐藏的多么深,明楼总是能从他的眼睛里捕捉到那一丝微不可见的狡黠,但现在,明台的眼睛里什么都没有,平静而清澈,印着明楼的影像,连那影像似乎都带着疑惑。
“你认识他?”明楼指了指阿诚。
“知道啊。”明台爽快地回答:“阿诚哥。”
“也认识她?”明楼又向明镜示意。
“知道,是大姐。”明台转过头,讨好地对明镜笑。
“你认识阿香?”明楼又问。
“当然知道。”明台说。
“你不认识我。”明楼的心渐渐往下沉,然后他看见明台在摇头。
“不认识。我今天第一次见你。”
这种感觉很糟糕。
明台坐在椅子上,看着医生对着他问来问去,各种繁琐的问题,大到他还记不记得自己的人生,小到他还记不记得昨天吃了什么遇见了谁,只因为不认识一个人,他的头脑和健康就受到了质疑,而在明台的心中,他什么都没有忘。
他不是不记得那个人,只是因为根本不认识他。他的记忆里从来没有这个人的存在,甚至连“明楼”这个名字都未曾听闻。
当他不耐烦的时候终于被放开了,医生礼节性地对明镜表达自己的遗憾和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