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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对待客人不好吧!”
“还有,以后不许给我制造幻境,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我帮你打扫,晚上我要留宿,你没有意见吧!”
“随便。”说完放下锄头,走到屋子里。
新的一天到来,一切似乎都归于平静,温和的阳光照耀在御花园的花花草草上,孟玄朗恢复神志的第二天,来到了皇后的寝宫,事情终于水落石出,原来皇后被百花谷的梦萱草附身,才会做那么荒唐的事情,但是事出诡异,不宜向天下人宣布,只能昭告天下,皇后遭奸人陷害,身边丫鬟魅惑君主,然后找了死牢中一个年纪相仿的人处死,这事情就这样了解。
此后皇后的寝宫,孟玄朗再没有踏进去一步。皇后虽然免于罪责,但是也失去了一切,不过于她而言,她也从未拥有过。
杀阡陌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带着七杀徒众大清早就去了百花谷,“叫你们阁主出来。”祝融打前锋,很快百花谷阁主就被人抬着步撵出来,这样的出场方式还真是贵气,杀阡陌恨不得自己也用这种出场方式,这样也能在气场上胜人一筹。
“昨天不是刚来过,怎么今天又来了?”
杀阡陌可没有跟她闲扯的功夫,一来不想让徒众知道昨天自己被她抓住,二来,出其不意才能攻其不备,不过今天自己有备而来,带来了谪仙伞,可以完全防御幻思铃的迷惑。不仅能够阻拦外界的一切进攻,甚至可以将攻击加倍反弹回给对方。
“一来就动手,未免显得我百花谷不近人情,好歹也喝杯茶,再动手不迟,”说完天空中飞来好多杯子,悬空在七杀徒众的头顶,然后各种花瓣飘来,只见谷主稍稍用功,花瓣就变成了花茶,落入杯中。
这样的内力实在是不容小觑,七杀也不是第一天行走江湖,这样来历不明的茶水是万万不会饮用的。
“怎么?不敢喝?堂堂圣君还担心我下毒?”百花谷阁主自己一饮而尽,我先喝了,你们随意。
“阁主的好意我们七杀是心领了,不过今天我来这里不是来喝茶叙旧的,你有幻思铃,我有谪仙伞所以你占不到任何便宜,我也不想欺负你一个女流之辈,所以先说好,不得使用神器,我们公平的对决一场如何。”
对于好胜心极强的杀阡陌来说,打败她就是今天来的目的,在哪里摔倒就在哪里爬起来,堂堂七杀圣君可以丢了性命却独独不能丢了尊严。
虽说是女子但是武功修为的确不容小觑,才一会就已经交手几百个回合,百花谷阁主亮出白话剑,杀阡陌见势亮出自己的绯夜剑,这剑自从十几年前与白子画大战时用过,之后一直没有谁可以逼杀阡陌亮剑,绯夜剑代表着绝杀,非常厉害,通体透红,犹如鲜血凝成,剑身周围都环绕着一圈炙热的火焰,此剑一出,百花谷一丈之内草木皆焚!
见形式不妙,再不停手,怕是她辛苦经营的百花谷要焚之一炬了“等等,说好的不许用神器!”
“是你先用的剑。”杀阡陌可不管这些,都是一些寻常的花花草草,与他七杀殿的花草相比差得远呢。
“你,我不是打不过你,只不过你的剑,把我辛辛苦苦种的花草全部焚毁,不打了,不打了。”这百花谷阁主有生气又心疼的模样还真的与之前大相径庭。“杀阡陌,你得赔我这些花草。”
“笑话!你这些野花野草遍地都是。”杀阡陌可是拼了全力才有这么一点点赢面,哪有赢了还要赔偿损失的,他杀阡陌是堂堂魔君,难不成让他种花,简直是笑话。
☆、真真假假
画弄吟一觉醒来,看见两个大男人还在打扫院子,不过收拾的这么干净,心情是非常好,但是一直活蹦乱跳的她,今天显得文静许多。
白子画看着自己的女儿,现在已经是活脱脱的大姑娘了,和当年历练时见到小骨的时候完全一样,不过上次一别还真的是好多年没有见到,他隐约感觉到弄吟与自己有了一丝丝的隔阂,连东方彧卿也觉得弄吟有些变了,虽然还是一口一个东方哥哥,可能是经历了被抓,心神未定,画弄吟从小就在山里长大,后来住在异朽阁也是很少接触外面,这次被抓,肯定是吓坏了,一下子少言寡语也是正常。
画弄吟东转转西晃晃,一会要吃东西,一会要这一会要那,东方彧卿自然是一一满足她,可是当弄吟说,想要看看流光琴的时候,白子画觉得有些不对劲,流光琴对于白子画来说只不过是一件乐器,从小给画弄吟把玩,对于这么熟悉的东西,画弄吟不会表现出那么期待的眼神。
东方彧卿不明情况,“尊上就拿出来给弄吟玩玩,这山上也确实无聊。”
虽然怀疑,但还是拿出来给弄吟玩,自己却仔细观察女儿的一举一动,却发现弄吟的眼角少了那粉红色的泪痣,种种迹象表明这个弄吟绝对有问题,那么真的弄吟在哪里?难道还在百花谷?
弄吟晚上吵着要跟爹爹睡,东方彧卿死活不肯,说是要睡三个人一起睡,绝不能单独让他们在一起,要说上一世东方彧卿这么做还有些道理,可是这一世他们是父女,难不成父亲还能对女儿做什么吗?白子画却是爽快的答应,并且以床太小为由将东方彧卿挡在外面,故意将流光琴放在桌子上,看看弄吟到底想干什么,既然你百花谷给我一个假弄吟,那我白子画就还你一个假神器。白子画倒是留了个心眼,将神器早早放进虚鼎,果然,在半夜白子画发现她使用了弥香,白子画早就封住了鼻子的穴道,这点香在他这里丝毫没有作用,只见画弄吟拿着流光琴,偷偷下山。
带着神器走太过招摇,只能发出信号,心神不宁的等谷主来取,只怪自己学艺不精,打不开自己的虚鼎,不然也不用这么心惊胆战。
百花谷阁主很快就到了,带着流光琴离开。“阁主,我怎么办?”
“继续留在白子画身边。”
“她发现流光琴不在,肯定会怀疑我?”
画弄吟被突如其来的一掌打晕,“这样就不会怀疑了。”
白子画看着这一切,大致明白了,这个画弄吟一定是百花谷派来的卧底,走到画弄吟跟前,用法力检验一下这到底是谁,才发现这是百花谷的梦仙,怪不得觉得弄吟与自己不亲了,原来他们是为了偷流光琴。
白子画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将画弄吟抱回家,然后,只身一人去了百花谷,能迷惑不归砚,幻思铃真的太厉害了,那么弄吟到底被他们关在哪里?
“我这百花谷可是能了你们的秘密花园了,这杀阡陌前脚走,你白子画又来了,几个意思啊?”
“你自己知道我为何而来,把弄吟放了。”
“笑话,画弄吟不是已经跟你回去了吗?”
“那是你的梦仙吧,她昨晚偷走我的流光琴,估计现在流光琴已经在你手上了吧,不过流光琴已经被我封印,你拿着它,也不过是普通的琴,弄吟只是一个孩子,你抓着她没有意义,如果你放了她,我答应帮你解除封印。”
“此话当真!”
“当真。我只要我的女儿。”
白子画用法力将这假的流光琴也有了一丝丝魔力,百花谷阁主大喜,果然信守承诺,将画弄吟带出来,“我还要不归砚!”
“交易只能是一对一,况且不归砚我已经还回去了,阁主想要只能凭借自己的本事去拿,不过我奉劝你一句,就算是集齐了神器,你也得不到洪荒之力,所以不要为了神器去冒大么大的险,花千骨曾经获得洪荒之力,可是那又如何,她一点都不快乐。”
“我也是信守承诺的人,既然你交出流光琴,那么今天你就能带你女儿回去,不过如果下次你没保护好,又被我抓来,我可不会这么轻易放人咯!”
看见心心念念的女儿,两人相拥,“爹爹,弄吟好想你呀!”白子画将弄吟拥入怀中,“是爹爹不好,没有早点来救你。”
“爹爹东方哥哥没来吗?”
“他在画骨峰!”
白子画带着画弄吟往长留山去,“我们不回家吗?”画弄吟感觉这不是回家的方向。
女儿大了,这么多年没见,见面了却心心念念的想着东方彧卿,白子画心里暗暗地不爽,这种不爽让他自己也觉得困惑,东方彧卿才貌双全,又是异朽阁阁主,如果弄吟能与他在一起,也是非常好的,可是为什么有一种想独有的感觉。
“家里已经不安全了,我们去你师叔那里。”
“可是,可是弄吟没有跟东方哥哥道别呢?”又是东方彧卿,他开始后悔这些年把她一个人放在异朽阁了,堵着气带着画弄吟上了长留,住进了绝情殿。
☆、难掩醋意
“爹爹不喜欢东方哥哥吗?”看出爹爹一脸的不高兴,画弄吟隐约觉得爹爹可能不喜欢东方哥哥。可是东方哥哥对自己那么好,爹爹应该谢谢他才是,怎么还会那么仇视的感觉呢?
“东方彧卿对你真的那么重要?”
“恩,除了爹爹,东方哥哥是弄吟最重要的人,长得好看,懂得又多,对弄吟也很好呢!”说着这些的时候,眼神里面尽是爱慕之意。
“够了!”白子画觉得自己无法呼吸,从弄吟口中听到她对东方彧卿的崇拜和喜欢居然是那般滋味,是醋意吗,是不甘心吗,白子画,你如今对自己的女儿也吃了男女间的醋吗?白子画控制不了对小骨的爱,感觉随着弄吟的长大,这种爱渐渐落到了弄吟身上,尽管中间试过逃避,可是这种强烈的感觉过了这么多年,还是没有改变,他以为自己能够控制的很好,想当年他是出了名的绝情,面对紫熏,他何曾动摇过丝毫,小骨当年那么爱他,他不是不知道,可是他不能,他让自己不去想,那样也过了那么多年,他还是能够做到,可是自从和小骨结婚以后,他将压抑的爱全部释放,他才知道自己有多么的快乐,能够爱与被爱的那种幸福,是用什么都换不到的感觉,然而这样的幸福如白驹过隙,他终究还是孤独一人承受这不老不死的诅咒当中。
是的,这一切都是源于自己,如果时光能够倒退,他绝对不会刺那一剑,正如小骨所说,是自己自视过高,只相信自己的判断,有些事情,的确是自己的执念太深,是师兄用生命换来了小骨的十年相伴,对自己而言,这已是恩赐,他还能奢望什么呢?
可是,如今女儿长大了,活脱脱的小骨在眼前一般,却心心念念的是东方彧卿,他嫉妒极了,他也想死去,与小骨一起投胎转世,然后生生世世在一起,而不是眼睁睁的错过小骨的千世万世,眼睁睁看着小骨跟东方彧卿再续前缘,他不想要小骨属于任何人,可是这样的想法注定只能是折磨自己,对小骨的爱已经无法延续!
拗不过弄吟的死缠烂打,白子画只能让儒尊帮忙,用观微之术给弄吟看看画骨峰发生的一切,弄吟看到东方哥哥跟梦仙在一起,两人情意绵绵,梦仙替东方哥哥夹菜,两人有说有笑,自己才离开这么一会会,东方哥哥就跟别人好上了,弄吟简直是气疯了,可是自己为什么那么生气,弄吟气不打一处来,赌气说再也不理东方哥哥。
这样的气急败坏让白子画心里隐隐作痛,他白子画也卑鄙到用这种手段,如果弄吟知道这一切,会埋怨他吗?他懊恼如今的自己竟是如此的不堪,如此的堕落。
幽若知道尊上回来了高兴极了,这些年在这绝情殿,她是多么的孤单。
“尊上,尊上!”幽若蹦蹦跳跳的跑到尊上的房间,听见绝情殿有动静,幽若就猜想是不是尊上回来了,问了七七师兄确实如此,幽若放下锄刀就赶过来了,可是却看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背影,幽若试探性的叫了一声,“尊上?”
白子画转过身来,是幽若,这孩子已经长了,当初来长留的时候还只有十五六岁,如今已经长发披肩,亭亭玉立了,只是现在的自己确实苍老了不少,怪不得这孩子都不敢确定是不是自己了。
“幽若。”白子画看见幽若心里也是很宽慰,至少小骨还有一个徒弟。
“尊上,你的头发?”尊上的头发一直是长留众弟子羡慕的,因为修为的关系,尊上的青丝总是比别人的更加亮而有光泽。如今确实黯淡无光白发苍苍,如果不是面容没有什么变化,真的像一个仙风道骨的老头。
“师傅老了,头发自然也就白了,摆了,幽若进窝里来,外面凉。”大概是太久没有被人这么关心了,自从爹爹死去,幽若便没有再离开绝情殿半步,爹爹在世的时候,还经常来看看自己,自己还觉得像是孩子。如今这世上,尊上是自己唯一的亲人了。幽若的眼眶瞬间热泪盈盈,“尊上,幽若好想你和师傅!”便上前抱住白子画,白子画用自己宽厚的手掌,抚摸幽若的头,“好了,幽若,以后我不走了,在绝情殿陪着幽若。”
“尊上,那个是师傅吗?”幽若看着和师傅长得一模一样的只是年纪似乎比自己小了很多的人正坐在里面,托着腮帮子。
“你是哪里来的,为何抱着我爹爹?”画弄吟看到这里已经很够了,又是热泪盈眶,又是抱,撒娇的好像她才是爹爹的女儿一样。
“弄吟,不要无礼,幽若,这是你师傅和我的孩子,叫画弄吟,你师傅已经仙逝,以后由我来照顾你们教你们习武修仙,这些年你一个人留在绝情殿难为你了,功课可有按时做?”
“幽若不曾忘记,怕师傅”幽若知道师傅仙逝,还是有些难过,“尊上,幽若不知师傅已经仙逝,都未曾去拜祭,幽若恳请尊上带幽若去见见师傅,幽若有好多话想跟师傅说!”
虽然与花千骨在一起的时间并不算很长,但是在云宫,那一个个春去秋来,幽若是真心喜欢自己的师傅,她那么不容易,经历了那么多,可是还那么善良,不管她做什么,心里都是为了尊上着想,而尊上也是如此,两个人那么相爱,却处处收到阻拦,还好最后走在了一起,原本以为师傅和尊上可以一辈子不分开了,偶尔想起自己的时候来看看自己也是不错,可是师傅死了,那么尊上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心里该有多少苦呢?
“空的时候,带你去,你先下去吧,明天开始教你们练剑,现在你的功力达到什么境界我一无所知,明天看看之后,我才好决定教你什么?”
“是,尊上。”
☆、梦念成殇
也许是太久没有这么累了,白子画靠在榻上,空气仿佛凝结,弄吟和东方彧卿靠的好近,白子画想开口制止,却发觉自己怎么也动不了唇。
他回想起小骨当初看自己的眼神正如此时,而这样的眼神看着的却是东方彧卿,白子画只怪自己平时对弄吟教导太少,更自责错过那几年,他一向少言,但此刻他多么想开口,开口让东方彧卿不要再靠近弄吟,不,不要,他不要看见这一幕,可是他是为了保护女儿还是,他别有私心?
弄吟不是小骨他明明知道,为什么这一切要这么残忍,仿佛女儿的存在就是为了提醒自己当年放下的错,不要逼他!他快要发疯了!东方彧卿快要亲上弄吟,不要逼他,可是,为什么自己动不了,是被人施了法术还是自己内心的挣扎。他努力闭上眼睛,不要看,不要看,可是又忍不住,弄吟真的长大,比小骨更可爱,姣好的皮肤,硕大的眼眸,一颦一笑都是那么熟悉,满脸的稚嫩羞涩映入眼帘,深入脑海、存在心上,他害怕,害怕自己爱上自己的女儿,害怕自己将女儿当成小骨,害怕有一天乱了心智会告诉女儿他爱他,他好想脱口说出要她的话,可是这句话他此生都不应该说的,“小骨,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