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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战争中受到伤害,弱小的国家和平民被践踏就不用提了,就连木叶,因为战争削弱了实力,也会为了生存发展做出种种不义之事。我们那一代,正是经历了三战,七八岁上战场,同伴在你看得见看不见的地方一个个的死去,比这更可怕的是来自内部的阴谋!我当年所处的第三班,队友鸢尾就是被木叶收养的孤儿,被团藏在下了咒印,在战斗中被控制想杀了止水,最后死的,是我们的指导上忍。”
“有树叶飞舞的地方,火之意志就会燃烧。可有光明的地方就有阴影,团藏的背后是整个顾问团。鸣人,你想当火影,想走在所有人前面保护大家,但在这样的制度下,你永远也保护不了所有人。”
鸣人握紧了拳头说不出话,水门开口了:“阴影一直都存在,你说的问题,只有彻底的和平才能解决,但这又是不可能的。作为普通人,也能尽普通人的力去保护所爱,五月,得不到就毁掉,是很幼稚的。”
这次换到五月不解了:“啊?我没有要毁掉啊。我并没有趁机掀起一场屠杀的意思。”
“春日家族多年经营,通过各种手段,将五大国的政权都攥在手中,但如果五国合并,天下一统,五个忍者村将会成为最大的阻碍。何况忍者的杀伤力太强,忍者战争影响巨大,如果再也没有忍术,伤亡会小很多,和平也会更稳定……忍者,太不可估量了。”
“其实你的学生猿飞真纪两年前就认出了你,但她念着师生情分,没有向木叶上报将你以叛忍处理,而是偷偷告诉了我,如果知道今天……”白毛的眼神锐利,好像又回到十多年前戴着暗部面具的时候。
“你也没有上报啊。”五月露出了一个标准的微笑,没有人看得出她的真实情绪:“忍者的思维局限,好像贵族和时政与你们没有关系,大概只以为我厌倦了刀口舔血的生活,假死逃生。”
“但不管怎样,谢谢你,卡卡西。”如果计划提前两年被发现,八尺坂玉还没有批量制造完,恐怕会有大→_→麻烦。
“呵”,白毛冷笑了一声,让五月几乎以为还是小孩子的她在和那个少年斗嘴,可他随即拉长了声调懒洋洋的反讽让五月一下子回到现实:“那你打算怎么处置我们,关在一起圈养?”
“没有查克拉的感觉怎么样?”五月平和的问了这么一句,随即受到一片怒目:“恐怕要你们这样过一生,比杀了你们还难受。”
“我不会这样残忍。”
“给你们两个选择,一是查克拉被压制一年,我会提供能出海的大船和足够的物资,请离开这片天照大神治下的大陆,往东方一年的航程,有一块未知的土地,那里可以定居。因为我即将建立的帝国,容不下忍者的存在。”
“要是觉得故土难离,也可以。查克拉会被永远的压制在中忍以下,再进入帝国的特别战队服役两年,之后离开,就可以获得完全平等的百姓身份,我不会再对你们有什么举措。”
不再理会其他人的言语,五月径直走到水门和鸣人面前,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再不说,就永远没有机会了。
“鸣人,我一直想和你说对不起。”
“九尾袭村后,我因为情绪不稳被外派至云忍观察,没想到云忍开战,一耽搁,就是好几年……让你一个人孤零零的长大。刚刚回来,却也……也没有办法接受你,”看着少年惊愕的神情,五月感到一阵疼痛,鸣人一直那么信赖她,喜欢她,她却……自嘲的笑笑,“那时候只把你当九尾妖狐,罪魁祸首,哪还记得你是我的弟弟。”
“后来和你一起生活,也称不上是个尽职的姐姐,总是聚少离多,连你最喜欢吃什么都是鼬提醒我的……然后又,抛弃了你。”五月深深吸了一口气,眼眶却干涩,那时候噩耗一件件传来,发现了木叶的黑暗面却无人可倾诉,春日家族的事千头万绪,最终她彻底下定了决心从此与木叶再不相干。
最终她得偿所愿,理想眼看就要实现,可错过鸣人的成长,想起来又真是痛的很。
“我原谅你。”少年的声音哽咽,蔚蓝色的圆眼睛里盈满了泪,“我原谅你,姐姐。”
“我永远不会忘记你死讯传来的那个早晨,天气很好,不热也不冷,然后有个戴兔子面具的暗部出现在窗口,告诉我……”鸣人吸了吸鼻子,继续:“可是我也不能忘记以前夏天的傍晚,你提着冰砖回家哄我,冬天我们一起吃火锅,每个春天总会抽出一天陪我踏青,再忙都会。”眼泪终于划过双颊。
“现在我知道了,你也是为了自己的理想,为了将来的人不用经历我们一样的痛苦……你抛弃我,也是痛苦的对不对?”
“对。”五月再也忍不住心酸,紧紧的抱住了鸣人,他已经从当年的小男孩长成比自己还高的大人了。
而五月必须驱逐他,为了……
“五月”,是水门温柔的声线。
“怎么了,爸爸”五月松开了鸣人,转头看向水门,想起这是四代火影,而刚刚自己说的,是要让木叶不复存在啊。
“没什么,我不会怪你的。”水门一看五月略显尴尬的神情就知道她想到了什么,“我们这些先辈,为什么死后仍被召唤出来,就是为了守护所爱之人。而你想创造一个和平统一的世界,使没有力量的人也能守护,这很好。”
“可是五月,你有没有想过,真正的和平是什么?”
“五国统一后,我会巩固统治,改善民生,减小贵族和平民之间的距离,没有了割据力量,没有了受雇佣杀人的忍者,和平自然就到来了。”
“不,五月,你还是不明白,和平来自人们互相理解和忍让。”
“理解忍让?可很多平民连字都不识……你是说教化?”
“不是具体的政策,五月,你还是……”水门似乎是想叹一口气,却发现身体在逐渐沙化,只好把担忧埋在心里,对五月和鸣人挤出一个微笑。
“要好好生活啊,孩子们。”
五月到这一刻真正泪如雨下,诀别来两次,怎样最痛苦?
六岁那年跟着水门回木叶,现在知道那是母亲早早铺好的路,可小女孩一点不知,只会忐忑,只会在夜里惊醒。
是水门,再好不过的履行了父亲的职责,哄她睡觉,逗她开心,第二十八班多么有趣,自己的学校生活充实而自在,和好同桌止水的相处,多年后回忆,还是甜的。
战争带来的痛苦,她认!如果这就是作为忍者拥有和贵族完全不一样,不用戴着面具的感情的代价,她愿意承受。
战后,即使经历了同伴的死亡,她的心中还是充满希望,希望玖辛奈能生一圈孩子,带着他们玩儿,胡闹说笑。
她会努力出任务,每次回来都能看见一家人围坐,热热闹闹的人间烟火。
就这样老去,多么好。
可水门死了……那样的生活,再也不会有了。
她注定不能平凡的终老,而要背负着鲜血和眼泪走上这条荆棘之路。
理想……从此再没有战乱,天下人都能保护所爱,可我却再也没有所爱。
若说春日五月有什么梦想,一定不是什么狗屁倒灶的天下大事,大概无非是把那些喜欢的人都叫上,水门爸爸,玖辛奈姐姐,宇智波鼬,止水同桌,拓海老师,鸢尾,通灵兽直也,菖蒲小姑娘,相川少年,傲娇的雪椿,耿直的真纪,白毛卡卡西,黑短炸宇智波,温柔姐姐琳,美貌的天宫皆人也勉强叫上吧,毕竟养眼。这些人凑一桌烤肉,大家吃吃喝喝,说说笑笑,真是再好不过了。
可这些人,泰半都去了三途川,剩下的,也即将永别。
她不知在痛哭迟早会到来的离别,还是在痛哭自己见到水门那一刻不切实际幻想的破灭。
从头到尾一直没有开过口的宇智波佐助看她哭得狼狈,走过来从怀里掏出块干净的手帕递过去。
“别哭了”,少年有些不耐烦的声音,“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们驱逐了你呢!”
“抱歉,”五月接过手帕按在眼睛上。
“宇智波鼬解开秽土转生后,我问过他你的事。”
少年向五月回忆了当时的对话
“既然一切都是和木叶定好的计策,你为什么要杀死波风五月,她不是你的恋人吗?”
“我没有杀死她。”那个男人沉默很久才回答,碎掉的脸上看不出表情。
“哈”
“但她,确实是被我害死的。”佐助很难形容鼬当时的神情,遗憾和释然夹杂着,又有说不出的悲哀。
五月闭上了眼睛。
这是最后一次了,以后哭和笑都不能肆意,帝王居神器之重,如何恣意
鼬以为她早已嫁人生子,只等子孙满堂,在桃花树下终老。
真好,他这样以为着,离开了尘世。
而她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要战斗。
统一,只是个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 看在我码字到这么晚~又辣么肥的份上~评论吧评论吧嘤~
☆、长生
这是最后一章了。
昨天码字到一点多,今天很早起床去站岗,然后仔细回想下总感觉自己深夜激动写崩了……但并没有人评价。
超沮丧,新坑和补考一直压在我心头,这篇也没心思雕琢了。
尽量收尾吧。
你们要的BE【哆啦A梦微笑】
长生
我爷爷是一名史官,因为记录火之国大名强占儿媳被杀了;我爸爸是一名史官,因为记录火之国大名拒绝开仓赈灾被杀了;我也是一名史官,我没有被杀,活到现在,已经是耄耋之年了。
可是我宁愿死在帝国里。
为了让后来人知道这几十年大陆上发生了什么,我记录下我所知道的一切,以家族的名誉担保,没有任何伪造。
——《大御帝国史卷一》
帝国是如何建立的,就算在当时,也没有人说的清楚,好像是五大国的大名一夕之间放下所有成见与世仇,从嗜血的狼退化为温顺的羊,先是经济上的同盟,协商一致了货币。
人们一开始以为只是贵族揽钱的新把戏,毕竟金属货币回收重融中间利润简直可怕。
直到第四次忍界大战开始,五大国发表声明,成立大陆政治联盟。哦,帝国建立以后出生的人,大概都不知道忍界是什么,简单介绍下……
……
……
……
火之国贵族春日一族的族长驱逐了几乎所有忍者,她采取了一系列措施,最后的结果就是大陆上再也没有忍者,甚至连传说也被禁止。
随即春日族长祭天,建国,国号大御,意为承天照大御神之名统一。年号太始,史称太始帝。
她在经济上鼓励农耕,打压行商,在各地建立工厂;在政治上保留原有的五大国名称,下属州县也不改,选用春日一族的族人充任各国掌事,但为了预防掌事擅权,并不世袭。
那时战争结束,人民得到休息,民生恢复的很快,一起都那么的欣欣向荣,虽然没有了忍者有些不便,但与和平的生活比起来,什么都不重要了。
直到太始三年,太始帝决定向百姓发放独神用于农耕,睿智的帝王没有预见到,她亲手放出了吞噬帝国的恶兽。
独神其实也只是一种工具,但和从前存在的忍者一样,能吸收运用查克拉,拥有常人无法匹敌的强大力量。
一开始大家尝到了独神的好处,农耕不再需要争夺畜力,下海也无虞风浪,纷纷对帝王歌功颂德起来。
我常常出入宫廷,知道帝王虽然城府颇深,常年冷着一张脸,可所下政令,无一不是为百姓着想,也曾在听说了我的家史后沉默,保证:“以后在这个国度里,再也不会有杀史官的事了。”
这也是我后来能活下来的原因。
但看似风平浪静的帝国有巨大的隐患——帝王和太子不和。
太子清光是帝王登基前与天宫家族联姻所生,名正言顺的嫡长子,太始元年就被册封为太子。
可不知为何,太子一年年长大,帝王却越来越不愿见他。
太子五岁即出宫,帝王为他延请名师,挑选侍卫,可连元日的团圆宴,也要以帘幕相隔,不愿与太子朝向。
十二年间,母子从不相闻。
太子黑发黑眼,少年老成,体弱多病,确实长得不类帝王,可他是独子,铁板钉钉的未来帝国继承人。而且帝王自他十二岁加冠以来,并没有阻拦太子处理政务,就算偶有政见不合,帝王也从不责罚。但太子手段狠辣,心性暴戾,又因早早出宫,身边自有幕僚臣属,几成一派。
帝王心意,实非我所能揣测。
太始十三年,帝王出宫偶遇一黑发少年,带入宫中,同寝同宿。不过三月,又择一少年入宫。此时有急报,土之国掌事私自研究独神,意图不明。
帝王置之一笑罢了。
世上用着太始这个年号的最后两年,帝王一反多年的洁身自好,广纳后宫。她并没有因此奢靡过度,只是换人太勤,可帝王风姿如此,那些少年未必不是心甘情愿,我作为史官,也无从指摘。
可太子受到身边人的挑唆,害怕有其他继承人,地位不保,最终弑母篡位。
我忠实的在史书下记下这一笔,太子将我关于牢狱,拟处以极刑。却在问斩前一日,亲来探监,问我:“昔年你常出入宫廷,可知母亲为何始终不肯见寡人?”
我问:“殿下可曾见过帝王升遐前那些禁脔?”
“尚未。”
后来太子怒而把那些或是眉目或是身姿都和他有些相似的少年杀了给太始帝殉葬,却放过了我。
“既是母亲许诺过的,那你就这么写吧,寡人何需在意那些身后名?”
太子即位,年号长生。
长生只有短短七载。
乱从内起,各国掌事早生私心,那些关于独神的研究让他们拥有了非同寻常的力量,也生出了不该有的野心。
开国的太始帝死于亲子之手,从此再无人压制。
长生三年,天下大旱,雷之国流民暴动,往下一查,竟是官吏层层盘剥,赈灾粮根本没有一粒用于灾民。长生帝大怒,开国不到二十载,吏治竟腐败至此。
于是大刀阔斧的改革,引来无数反对。
长生帝本就体弱,和那些人老成精的贵族交涉耗费了太多精力,改革渐渐陷入泥潭。
长生五年,改革正举步维艰,土之国掌事以长生帝得位不正为由,起兵造反,直指帝都——独神用于军事利器完全违背了太始帝的初衷,可威力意外的强大。
帝都城高墙厚,易守难攻,长生帝向各国下诏要求他们起兵勤王,这场帝都攻守战整整打了两年,后来变为各国军队混战,意识到地方的势力已超出掌控时,已经太迟了。
大陆上的其他地方失去管束,山匪路霸横行,流民四起,建国时的盛世之景再无半点痕迹。
长生七年冬月,帝都破,长生帝在昔日太始帝的寝宫自焚。
大御失其鹿,天下共逐之。
我没能看到再一次的统一。
帝国陷落后,只能用余生来怀念她。
大御亡数十年后,石桥有一耄老,自言于深林中得见昔日太始帝,年貌未改,宛如画中。
耄老相询,帝自言昔日佯死。
语及国破,帝大笑而去,隐于山中。
石桥镇首欲访之,未果,几逝。
时人以为故人思故国,仅作笑谈。
——《大御杂俎》
一双白皙修长的手阖上这本野史,不由自主的用手指卷着长而自然卷的金发,又随手翻开 《大御帝国史》这本正史,拂过印刷精美的书页上字间的空白,琥珀色的眼睛流露出不满。“什么呀,居然连开国帝王的姓名都能缺失,这史官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