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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药递到鄢凛手里,然后给他喂水,在他吞下去后又将已经被剥开半截的香蕉杵到了他面前,鄢凛咬了一口,然后就没吃了。
苏晓楚在顾优已经变得危险的目光里坦然自若地起身,顺便将香蕉剩下的一截剥光,一股脑塞进了顾优嘴里,天知道她是怎么塞进去的,总之她认真起来动作一向快如闪电令人措手不及。
顾优差点被噎死,他捂着喉咙怒瞪苏晓楚,苏晓楚瞟了眼似笑非笑脸上看不出任何心疼的鄢凛,笑得一脸灿烂,顺带打击顾优,“咦,你这功夫练得可还不够,用嘴是很重要的知道吗?”
苏晓楚已经可以化身怡红院老鸨了,这是顾优在她离开后唯一的想法。
顾优侧头去看抱着个抱枕闭着眼睛歪在他肩膀上的鄢凛,伸手揉了揉他的下巴,被鄢凛把手拍开,“再敢像这样挠猫似的挠我,我就兑现我之前的承诺。”
顾优好奇,“什么承诺?”
鄢凛凑到他耳边说:“你记不记得有一次,我们在床上……”
顾优听完脸都白了,面色和鄢凛的差不多,几乎是瞬息之间就由花生仁的颜色变成了小奶糕。鄢凛看得笑出声,表情又像个小畜生,无它,只是因为他顶着那么短的发茬,造型和某些臭流氓很像,偶尔他自己照几下镜子,都会觉得他现在看上去实在太不严肃太不正经了。
还怎么跟李理说他要重新工作啊。
顾优抱着他亲了一口,说:“亲爱的,在你身体彻底好起来之前,我们可以很柏拉图的。”
鄢凛说:“是吗,可我怎么感觉待在我身边,你无时无刻不在告诉我你很饥渴。”
顾优:“……”
他再饥渴,也不需要他用按、摩、棒招待他啊。没错,鄢凛之前说的承诺就是某次他们在床上开玩笑,鄢凛说以后他就省点力气不自己上了,改用按、摩、棒伺候……
为什么他会记得这种事?
顾优怎么也想不通。
离开这座岛的前一天,他们去海边散步,鄢凛和顾优都更喜欢夕阳,尤其是在海边看起来,总是格外美丽,所以他们也挑了这个时间。说起来在这座岛上呆了一年多,鄢凛是第一次和顾优走来这里,之前要么很少下床,要么下来大部分时间也呆在轮椅上,所以当他站在此时颜色绚丽又缭乱的海天交接的地方时,才感觉仿若新生。
顾优和他十指交握,在夕阳的照耀下眉眼格外好看,他将两人的手举起来晃了晃,说:“突然有点舍不得走了。”
鄢凛不解风情地说:“那你留在这儿和苏晓楚一起生活吧。”
“鄢先生,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嗯?”
“你已经是我的人了。”
鄢凛笑了一声,表情很温和,就是语气不太对劲,“来,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我希望……”
“什么?”
“你变成鬼了的话还是别来纠缠我了。”
“……”
沿海来回走了差不多半个小时,顾优在鄢凛准备回去的时候终于鼓起了全部勇气,他松开两人牵着的手,上前几步转身单膝跪了下来,动作很帅,一气呵成。鄢凛低头看着他对面的男人,表情刹那间僵住。
“你……”你跪在我面前,我不喜欢绕路,踩着你走过去又不太好。
顾优仰起脸注视他深爱的男人,紧张得额头已经开始冒汗,还好他逆着光,不那么明显。只是他托着那枚戒指的手不太稳,微微抖了几下,反射出的亮光就已经晃到了鄢凛的眼睛。
鄢凛侧开脸,拿余光看着像是要求婚的男人,这一刻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
“鄢先生,我想和你一起生活,共享无尽的黄昏,此刻若你不爱我,我也不会在意。”
鄢凛顿了一会儿,然后上前两步,在他亮晶晶的目光里抬脚把他给掀倒在沙滩上,然后绕了过去。
终究还是绕路了,不过也踩了。
这就是妥协,也是中和,感觉挺不错的。
顾优躺在沙滩上发呆,直到鄢凛走出好远才从求婚失败的打击里清醒过来,他一骨碌爬起来,在后面大步开跑,肺活量很好地喊道:“起码让我给你套个戒指啊!”
鄢凛站定,转身等着顾优跑过来,顾优喘着气停下,举起戒指,还是那句话,“起码让我给你套个戒指。”
鄢凛问:“以什么名义?”
顾优拉起他的一只手,低头认真地将手里那枚款式经典大方的戒指套进了他左手中指,说:“致我们真正的开始。”
……
苏晓楚这几天一直在送人登机,不过只有这一次才真正有了点伤感和惆怅的意味,她像个管家婆一样唠叨,“注意身体,一切按照医嘱来,少做些剧烈运动,按时吃药……”眼光瞟到鄢凛和顾优手上同款的戒指,磨牙,“记得别吃错就成。”
鄢凛和顾优都看着她很久没有说话。
然后顾优先开口,“谢谢你。”
苏晓楚翻了个白眼,“你的谢谢对我来说一点都不值钱。”说着又挥了挥手,“你先上去,我有话要单独和鄢凛说。”
顾优看了鄢凛一眼,后者点了点头。
苏晓楚皱着眉沉默半晌,“我想要一个告别吻。”
鄢凛抱了抱她,很快放开。
“讨厌。”苏晓楚道:“这种拥抱最讨厌了,你说说你给过多少人?”
她又有些凄凉地呢喃:“一夜夫妻百日恩,好歹你全身我都曾经碰过,结果现在……”
鄢凛恼怒地打断她,“苏晓楚!”
苏晓楚挽尊,“这辈子我也是摸过你*的!”
鄢凛本来要说的话都已经不想说了,转身就走。
苏晓楚双手拖住他,哀怨地说:“别,别走了好不好……”
鄢凛凉凉地看着她。
“那好吧,你记得一点就行了,要是过得不开心,被欺负了,随时可以来姐姐这里,下次我绝对可以把你藏在一个谁都找不到的位置,我有很多岛哦~”
真的还有很多岛……她面带笑容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两行泪顺着脸颊流下。
这一辈子,像是偷来的。早在很久以前她就知道了,如果能重来,最后的赢家一定是他,顾优。她唯一没有告诉鄢凛的,就是上辈子他被埋葬在这里,和身体还温热的顾优一起随着这座岛下沉,永远地长眠在这墨色的深海。
作者有话要说:
☆、第47章
下飞机的时候见到的第一个人又是位美女,李理。
“风采更胜从前啊。”鄢凛接住冲过来的她;笑着打趣了一声。
李理伸手摸了下自己的脸;“是吗。”眼光瞟到他手上的戒指;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不过没有多嘴;只是赞赏地冲顾优点了个头;也道:“辛苦你了。”
三人说着话,都没注意到后面绝色的萧世让。还是顾优第一个给了他一个眼神;朝他招手,“过来。”
萧世让抱着shock走过去;shock已经长大不少;还是那么可爱。萧世让说:“我快被你们两个活祖宗给吓死;还每天被这个小祖宗折磨,它不盖着你俩的衣服就死活不睡觉,你说你们离开那么久,什么味道都已经差不多消失得一干二净,再不回来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哄它了。”
鄢凛看了他几秒钟,说:“你好像……有点变化。”
“那是,”萧世让得意地说:“我现在也养得一手好狗。”
“我不是说这个,”鄢凛摇头,“你爬上了我助理的床?”
李理顿时变色,青白色,萧世让也变了色,粉红色。
顾优被震了一下,他眼神在那两人身上绕了一圈,但没说什么,只是挠了一下鄢凛的掌心,“换种方式,亲爱的。”
“那好……”鄢凛伸手在眉心按了下,“你们难道一直用骑乘吗?”
顾优:……
李理和萧世让:……
这种制冷效果李理已经好久没感受到了,她很想对鄢凛说亲爱的老板,您貌似也有点变化,变得火眼金睛精虫上脑。鄢凛的模样完全看不出病态,他以为鄢凛会戴着一顶帽子出现在她面前,结果却是顶着一头“可爱无比”毛茸茸的发茬出现了,不过也很好理解,鄢凛一向不喜欢身上有多余的饰物,比如围巾比如……
她又低头看了眼他手上的那枚低调却肯定不低价的戒指,觉得她也是见证了奇迹的人了。
“老板,你还是这么迷人。”李理不遗余力地夸赞他。
萧世让很婉转地看了她一眼,她像根本没注意到一样,继续对鄢凛说:“我对于我和萧世让搞到了一起这件事表示深刻的检讨。”酒后乱性,一失足成千古恨。
鄢凛像是听到了她心里的声音,揭开真相,“所谓酒后乱性,就是两个本来就……的人……”这次他真的换了种方式,只拿自己两根修长的食指互相碰了一下。顿了顿他又说:“你完全不需要检讨什么,放心,反正我也还是会让你在我的位置上再坐一段时间的。坐在上位俯视鄢氏的那帮老不死是不是非常有成就感?”
李理:“……”我真的好累。
鄢凛回家,李理回公司,顾优和萧世让回顾宅。
顾优和萧世让在鄢凛生病期间电话都很少打,他一颗心都扑在鄢凛身上,自己也每天都饱受惊吓,想他妈的时间都很少,更别说萧世让了,尤其是现在得知他可能过得特别性福,一瞬间对待萧世让向来很阴暗的他有点不平衡了。
萧世让太了解他,他朝他看一眼,就能读懂他自己可能都没意识到的东西,于是只赶走了围着顾优转的shock,说:“我一点都不性福。”
顾优只问:“你到底要说什么,连shock都不能听。”
萧世让真的变了点儿,起码他现在都不嬉笑了,只有些惆怅地叹气,“我终于明白,随时可能结束的*关系对于用了感情的那一方来说是有多残忍。”他拍顾优的肩,“兄弟,我佩服你啊。”
就像在说恭喜你熬到了今天终于离转正只差一步了,快点回法国把证给拿了吧。
顾优又把shock召唤回来,特别温柔地给它理毛,嘴里还说:“萧世让是个二百五对不对,你看他都把你养瘦了。”
瞧那样儿,其实shock身体里真的住着他和鄢凛儿子的灵魂吧,不然他到底是怎么能用那么宠溺的眼神和语气对着一只狗说话的!萧世让又像想起什么,问:“你们到底是什么时候套戒指的?”
“大前天。”他没跟他说他求婚失败,也没说虽然戒指是套上去了,但也真的只是套上去了而已,他还没有完全套住他爱的人。
萧世让的话题又绕到狗身上,“我前面就说了,它是太想它的爹地和妈咪了。”至于谁是爹谁是妈,还是让他自己去和鄢凛分配吧。
顾优的话题则继续围绕他和李理,“你选的那条路太不好走了。”
合着你选的就是正途,好走,今天情敌相残明天癌症来袭,后天说不定还有家长来棒打鸳鸯,真他妈太好走了。萧世让想吐槽,但终究忍住了没往顾优头上浇冷水,“我说,你就不回法国看看?”
“下星期回。”
“你一个人?”
顾优斜萧世让一眼,“当然是他和我一起。”
“噢……”萧世让意外地看着他,“牛逼大发了啊你。”
顾优只说:“那边环境好些,适合他。”
萧世让还是那个调调,“爱惨了啊你。”
许久不见的新鲜感彻底消失,顾优把人轰了出去。
一星期后鄢凛和顾优再次回到两人初次纠缠到一起的那座庄园,顾母摆出来的迎接他们的阵仗不像是迎接儿子和他男朋友,鄢凛见了她头一次有些不自在。而顾母永远是八风不动的模样,只盯着他们看了一会儿,道:“都瘦了。”
鄢凛和顾优对视了一眼,顾优说:“您气质更好了。”
鄢凛:……
顾母没理他亲儿子,就是看着有点噎住了的鄢凛,还冲他柔柔地笑,“小凛就没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鄢凛:“……”能叫全名不?
顾莱喊了一声哥哥,然后对鄢凛笑了下,很善意的那种。
鄢凛也微笑着对她点头示意,然后和已经张开双臂的顾母拥抱,在她来了贴面吻后淡定自若地问:“伯母身体还好吗?”
“乖孩子,”顾母还是笑,“不比你好。”
“咳,”顾优上前,“我们先进去吧。”
顾母和顾莱都不在这边常住,只是过来见见他们两个而已,吃过晚饭就回城区了。
晚上两人躺在一张床上,顾优睡不着,鄢凛却有点累,闭着眼睛不怎么想说话,但顾优时不时就会冒出来一句,若有若无勾着他,准确说是勾引他。
鄢凛和顾母聊天的时候,他说的每句话都要在心里掂量了再掂量,而顾母好像格外喜欢看他这种谨慎有礼、毕恭毕敬的模样,整个晚餐后的座谈会都一直拉着他在聊。真是费心啊,还不如让他去费点力呢。
“亲爱的——”顾优又在喊。
鄢凛翻了个身,将手臂横在他腰上,依然闭着眼,“我今晚不想操、你。”
然后鄢凛渐渐睡着了,他在三点多的时候醒了下,有些困难地睁开眼,一个激灵就彻底清醒了过来,顾优两只招子在黑暗里贼亮,不知道就这么盯着他看了多久,鄢凛将他缠在自己身上手脚全部甩下去,平躺着拿一只手盖住额头,“我说,你能别这么吓我吗?”
“凛——”
鄢凛有点恼火,“你喊老公我都不会操、你的!”
顾优:……
时间过去一分钟,顾优把鄢凛的手从他额头上拿下来,揣自己怀里,说:“其实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告诉你你的睫毛得剪短,不然太招人了。”他拧开落地灯,继续趴着看他的侧脸,目光落在他睫毛上,刷子一样,却在三分之二的地方陡然往上走,最后那一点薄而尖,沾着光亮,烧人得紧。
鄢凛问:“还有呢?”
“还有就是我想告诉你,我什么都可以为你做。”
“你让我证明一下。”
“让我证明一下。”
然后鄢凛让他证明了,房间里只开了一盏落地灯,光晕柔和浅淡,浮到被子上,那里有个地方隆起来一块,还很有规律地一起一伏,鄢凛半眯着眼睛,偶尔发出有些享受的哼声,同时心里有个奇怪的想法一直半明半暗,他感觉自己像杯好喝的,顾优嘴里正咬着那杯好喝的上面唯一一根吸管。
“嘶……”太爽了。
他撸了撸顾优比他长一些的头发,示意他出来。
顾优出来,面上有潮红,活像是挨操了一样,还在吞咽,然后舔着唇看鄢凛,“吻我一下好不好?”
鄢凛这次没嫌弃,和他来了个深吻。
吻完后起床,开电脑,然后敲苏晓楚的视频,完全没有时间概念,而那边竟然也很快接了起来。
苏晓楚都没空侦查他现在呆的地方的环境,特别清醒地披散着头发,双眼炯炯有神地透过屏幕注视鄢凛,吐出一串鞭炮似的问题:“哪里不舒服?头疼吗?出现幻觉了?”
鄢凛咬着牛奶吸管沉思,迟疑着对她说:“你是我认识的最有本事的女人了。”
苏晓楚接下了这个夸奖,冲他抬了抬下巴,“那是。”
鄢凛对顾优招手,顾优走过来坐他旁边,脑袋和鄢凛并在一起,冲屏幕笑了下。
苏晓楚立刻不高兴了,“讨厌,又在我面前秀恩爱。”
鄢凛一只手搭上顾优的肩,在他额头上亲了下,又看向苏晓楚,“我家宝贝儿最近特别爱吃一种东西,还老想着怀孕,所以我就是问一下你,让男人怀孕的技术你研究出来了吗?”
苏晓楚呆呆地看着鄢凛,“我,我……”
“恩?”
苏晓楚把鄢凛的主治医生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