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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岁梦】整理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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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第二次分手
作者:秋秋秋沉
【文案】
向远和顾承分手了两次,这次大概是真的走到了头
CP:顾承X向远,不拆不逆;HE
PS:这是一篇甜文,不过别人的意见是,狗血文【。
内容标签:都市情缘 破镜重圆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向远,顾承 ┃ 配角: ┃ 其它:
☆、第一章
在向远的印象里,顾承总是冷静到几乎冷漠,似乎没有能让他动容的事。
包括这次分手。
向远几次犹豫,终于说出了口:“顾承,我们算了吧。”
他想过顾承这样心高气傲的人第二次被他甩了会不会恼怒,注定是要他失望,顾承喝了一口水,平静地问他:“为什么?”
向远忽然眼睛有点酸,摘下眼镜,抽了张纸,低头擦拭镜片,他说:“你还记得昨天什么日子吗?”
顾承先是有些茫然,再后来脸色微微一变。
也不是对双方而言特别重要的日子,只对向远重要,是他父母的忌日。只是有人当年说过,以后会陪他一起回乡看他们。
怎么可能真的每年去看,向远心里清楚,从来不要求顾承能陪他,他很忙。几年来,顾承只有最开始一次陪他回家,后两年,顾承会打电话给他道歉,说抽不出身,帮他问声好,说晚上会早点回家。
再后来,顾承就忘了这回事。向远也没有再提起,不是不难过的。
分手不是为了这个原因。
这三个月顾承没有回家过一次,歇在了公司。如果不是对他人品深信不疑,恐怕他要准备捉奸。他闲来无事自己瞎琢磨,到底是就这么掰了,还是凑合着守着一个一年中不见半年的男朋友。
无论是抛硬币、撕花瓣还是抓阄,能用的方式用尽,向远都对结果熟视无睹。他的黏黏糊糊犹豫不定全都给了顾承一人。
他昨天扫墓回来后,在沙发上枯坐一夜,将他们那点如同嚼蜡的往事反复想了个遍,才发现他花了十年之久也没让顾承真的爱上他。那些短暂的甜蜜的日子仿佛是虚影,轻轻一挥,就烟消云散。
向远放过了眼镜,重新戴上,矜持又客套地笑了笑:“顾承,你不爱我,我也不想再爱你,趁着还没到相看两厌的地步,好聚好散吧。”
似乎被他这番话蛰了一下,顾承眼皮跳了跳,深深看了他一眼,答应了,继而说起财产分割的问题。
向远不愿意听这些,低着头漫不经心用刀叉拨弄盘中食物。食物很美味,只是气氛不对,也就失了味道。
很快,顾承寥寥数语结束了他单方面的演讲,拿出一张卡放在桌上。
顾承说:“卡里的钱足够让你衣食无忧。”
像是突然被扼住了脖子,向远呼吸一窒,很快调整过来,面不改色地说:“太多了。”
顾承看了眼腕表,准备走了,“不多,你收好。”他望着向远,如往常一样交代他:“我走了,你自己小心。以后一个人,出门不要忘了带钥匙。”
话音落下,顾承已经拿起椅背上的西装外套。
“顾老师。”向远低着头不看他,“谢谢你这么多年对我的照顾。”
顾承脚步一顿,头也不回地走了。
向远拿起刀叉,他的手微微颤抖,但执拗地将餐盘里的东西分好,红归红,绿归绿,泾渭分明,再无交集。
向远看了半晌,微笑着对不远处的服务员招了招手,“美女,买单。”
出了餐厅,向远手脚发软,茫然地站在人来人往的路边,被人撞了一下肩才醒过神,往公交站台走去。
这趟车坐得十分不顺利,先是上错了车,等发现的时候已经坐过了五站,向远只能灰溜溜地下车重坐,返回原地后,多等了半个小时,车才像头老牛般哼哧哼哧驶来,听车上人交谈,原来是公交车坏了,大家都挤在这一班。
拥挤的车厢里弥漫着浓郁的香水味,有人晕车受不住,低头就吐,随后女人的尖叫声、小孩的吵闹声、还有老人大声说话的声音挤作一团,吵吵嚷嚷,向远心力交瘁,安静地贴在杆子上做一张英俊的饼。
挤下车,向远已经疲惫得没有伤心的力气,只剩下满心无奈。
他出门向来不记得带现金,兜里最多放几张皱巴巴的十块五块,凑起来有没有一百还两说,这次吃饭顾承匆匆离开,没有结账,一打折下来七十八块两毛,向远顶着服务员灼灼目光翻遍全身,奈何只有七十八,差两毛,那个好心的服务员帮他贴了。
顾承那张卡,钱是很多,但那位少爷忘记告诉他密码,以至于是个金贵的摆设。
好在还有公交卡,不至于徒步走回家。
向远开锁进门,将自己扔在沙发上。他闭眼休息了片刻,感觉有点啼笑皆非。下午这趟“归家旅途”太坎坷,他心中的郁结难过晃晃悠悠散了大半。
向远起身从茶几的抽屉里摸出一包烟,熟练地点燃吸了一口。
他这几年几乎不抽烟,顾承不喜欢烟味,他也就戒了。偶尔藏一两根在某个显眼的夹缝里,最后都会被顾承发现收缴,向远却乐此不疲,多年来藏的地方也就那么几处。
后来,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烟就再也没被收走,放在那里积了灰。
呛了一口烟,向远咳嗽起来,烟灰抖落得到处都是。
他将烟头按灭,起身收拾行李。
就这样吧。
房子买了六年,也住了五年,向远对它的感情很深,但感情再深,他也不愿住在这里触景伤情。
他将屋子简单收拾一下,就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他只带走了部分衣物、电子产品、钱包和证件,将所有东西打包好,又拿了个大号行李袋,把剩下的东西都丢了进去。
向远直起腰,看着空了一半的家,心里有些空落落。
他手指动了动,想抽烟。烟已经拿出来了,找打火机的时候他却把烟放下,找了纸笔和胶水,给顾承留了一份“礼物”。
他看着贴满纸片的电器笑了半天,拿上行李就走。
在门口换鞋时,身后传来“哐当”一声,接着是玻璃破碎的声音。
向远愣了一下,发现挂在墙上的相框掉了。
他略一犹豫,脱了穿了一半的鞋,走过去捡起玻璃渣中的照片。照片上他还显得很稚嫩,他勾着顾承的肩笑得很开心,顾承依旧摆着一副死人脸,他俩凑在一个镜头里,像一个傻子扒着人体模型傻乐。
这是他们别后重逢的照片,在他学校拍的,背后是一个池塘,有一群野鸭。
指腹摩挲着照片,向远有些失神。说当年的自己是个傻白甜都不为过,可是顾承这样的,偏偏喜欢这种类型。忽然很想问问他,是爱上向远这个人,还是只是少年时期的自己对他倾注的满腔热情与爱意。
他将照片撕了。
黏在一起的两个人随着他的动作慢慢分离,看着断了一只手的自己,他觉得挺有趣,塞在口袋里拖着行李箱出门。
刚走出小区,向远意外地看见顾承的车开了进去。
他往旁边躲了躲,目送车子拐过弯消失了踪影,“再见,顾老师。”
他与顾承相知相伴十年,中间纵然有分离也还是再度相遇,不曾有第三者破坏感情,顾承父母也默认了他的存在,原本以为就这样过一辈子。
到头来只是一厢情愿。
☆、第二章
向远站在街头,拖着行李看着车来车往,他无家可归,好在不缺钱。
他在市中心逛了一圈,挑了一家离上班地方最近,又最吸引傻多速的酒店,订了一个礼拜。
他放下行李,马不停蹄地又奔向常去的酒吧。
失恋不喝点酒,就像恋爱不牵手,总觉得少点什么。
酒吧叫零下十度,老板十分贱地在门口贴了一张“告示”——亲爱的朋友们,这里不提供约炮服务,这里是失恋者的怀抱,来吧广大失恋者,尽情痛哭吧!只要你们告诉我你们失恋了,就可享受9。9折的优惠,如果你们告诉我为什么失恋,最高可享受5~折~优~惠~哦~
仿佛还嫌不够贱,在右下角画了个Q版奸笑的小人。向远还以为这酒吧开不了多久,想趁着倒闭之前去看看,谁知一晃数年,酒吧不温不火地开了下去,向远也成了常客。
坐到吧台边,向远说:“你这里的蛋糕各来一块。”
调酒师正在擦杯子,闻言抬头看了他一眼,“你怎么那么喜欢吃甜食?”
声音很耳熟,向远借着昏暗的灯光看清他的眉目,无语道:“是你啊,你这次改体验调酒师的生活了?”
这人是零下十度的老板乔文谦,年轻英俊,就是不太着调,作为老板身兼数职,有时候是服务生,有时候是厨师,今天正好轮到当调酒师。
乔文谦叫住一个服务生吩咐了几句,然后对向远说:“你那么不待见我,我会很伤心的。”
向远嗤笑:“你很招人待见吗?我说今天吧台位置怎么那么空。”
乔文谦捧心道:“我对你的感情你还不明白吗?别人都不待见我可以,你不能!”
向远眼皮都没抬一下,“滚。”
零下十度一共十种蛋糕,每一块都不如外面做得精致小巧,足有脸那么大。
乔文谦咽了口口水:“你真要吃完这些?你不会腻死啊?”
向远其实没多少食欲,“等下打包带走。”
虽然向远脸上带着笑意,但乔文谦就是知道他心情不好,“怎么了?和你家那个吵架了?”
向远顿了顿,平静地说:“我们分手了。”
乔文谦:“……”
脸皮厚如城墙的乔老板在这个时候感觉有点尴尬,他结结巴巴地说:“啊……这……分了啊……分、分了也没什么……你别难过。”
向远看看他,噗一声笑了:“别紧张,又不是因为你分手的,我不会打你。”
乔文谦沉默一下,“你今天这顿我请吧。”
向远哑然失笑:“没事。”
乔文谦耸耸肩,掐着嗓子翘起兰花指,“官人,莫要辜负奴家一片心意啊。”
向远:“……”
乔文谦陪他喝了点酒。向远酒量一般,只挑度数低的酒喝。
稍微有点上头的时候,向远接到了一个电话。
张译好像也喝了点酒,大着舌头说:“阿远,麻将,快!”
向远说:“我失恋呢,打什么麻将。”
张译:“失、失恋怎么不能打麻将,你打麻将用失恋打吗?”
向远:“……也不是,就是,没有心情。”
张译唔了一声,想了想,“没有心情那就打麻将啊,打完心情不就好了吗?”
向远:“……好吧,我过来。”
张译又吩咐道:“还差一个人,你再带一个人过来,说定了啊,再见。”
向远抽抽嘴角,扭头问乔文谦:“打麻将吗?”
乔文谦把他们的对话听了个大概,“当然,我今晚归你。”
向远对他的话只听了前两个字,“那帮我蛋糕打包一下,我们过去吧。”
乔文谦去打包蛋糕,张译的电话又来了。
向远无奈地接起电话:“我会来的你放心吧。”
张译提高了声音:“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说你失恋了?你和顾老师分了?”
向远佩服他的反射弧。
张译焦急道:“你真的和顾老师分了?”
向远低头笑了笑,故作轻松道:“是啊,所以你等下多输给我一点,安慰我一下。”
这是张译打过最不是滋味的一场麻将。他有满腹的话想说,碍于陌生人在场,只能一次次憋回去,好悬没噎个半死。
牌桌上四人,还有一个向远不认识,那人似乎察觉到气氛古怪,一言不发。乔文谦没打过麻将,津津有味地瞎打一气,还觉得很有趣。
向远在赢了几把后觉得张译说得没错,打麻将确实能让人心情变好,特别是赢钱的时候。
六点出头的时候,张译终于忍不了了,把麻将牌一推,“不来了。”
就向远和另一个人赢。那人拿了钱就告辞了。乔文谦输了钱,看不出不高兴,反而对张译说:“帅哥,下次再叫我啊,这是我的联系方式。”
张译被塞了一张自制名片,细闻还能闻到一点香味。
乔文谦起身伸了个懒腰,一拍向远的肩,“我送你回去?”
向远不动声色地拿下他的手,微微笑道:“你先走吧,我要是走了,张译能炸到天上去。”
乔文谦也不坚持,一点头,意有所指地说:“如果回去晚了走不动,可以打电话给我,随叫随到。”
向远笑笑,没有应。
等屋里就剩下他们两人,张译像屁股底下被人塞了二踢脚,猛地跳了起来,拽住向远的胳膊连声道:“怎么回事?真的假的?为什么分手?出轨?误会?还是什么?哎你说话!”
向远沉吟一下,一个个回答他的问题:“分手了,我提的,是真的,分手……没有原因。”
他拍了拍张译的肩膀,“七年之痒听说过没有?我看腻了他这张脸,他也看腻了我这张脸,都没长几个雀斑让他新鲜新鲜,唧唧还是原来的模样,屁股还是最早的配方,让人起腻。”
“不用担心我。”
☆、第三章
接下去几日,向远一边找房子,一边去张译那打麻将。张译愁得肝肠寸断,搜肠刮肚地想找点鸡汤安慰向远,结果他比自己还调整得好,每天跟着他乐呵呵地打麻将,把把都赢。
向远将钱折了折,塞到衬衣口袋,“这叫情场失意,赌场得意。”
张译对他彻底没了脾气,等牌友都走光,他凑到向远身边给他倒了杯果汁,“真的没事啊?”
向远叼着烟,咬了咬滤嘴,含糊道:“没事,经历过一次了,我知道怎么开导自己。”
张译先是欣慰地点点头,随即很快意识到不对,顿时仰起脖子,激动道:“什么叫经历过一次?你不是说你初恋是顾老师吗?你们……”他太激动了,以至于都破了音。
向远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是啊,但是我们也不是第一次分手,一回生二回熟,你……”
余下的话被张译愤怒的眼神给吓没了,向远拿下烟,有些心虚,“怎么了?”
张译险些气成“愤怒的小鸟”,他先是原地转了几圈,在向远思考他会不会变成炮弹砸过来的时候,突然往这里走了一步。
向远一惊,下意识往旁边坐了坐。
张译莫名其妙,“你躲什么啊?”
向远讪讪地笑了一下。
张译想起正事,一屁股坐在他旁边,“你什么时候分过?为什么不告诉我?”
张译和他缘分深,从幼儿园开始就是校友,一直到大学也是,好得就像亲兄弟。大学他和顾承重新在一起,张译愁得不行,生怕顾承会欺负他,向远还安慰了很久。
向远突然想起来张译还不知道他们高中的事,这回更加心虚,“我读高二的时候,因为一些原因,和顾承在一起了。”
他顿了顿,目光四处乱飘,就是不看张译,“说来不好意思,一开始是我缠着他,直到分手他也不怎么爱搭理我。高三毕业后没见面,读大学以前我提出分手。我对他一直感觉很抱歉,那时候也存了再也不见他的想法。”
向远三言两语概括了前因后果,讲得东一锤子西一棒子,张译听得云里雾里,一点没解惑,反倒一肚子疑问。他没有再问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