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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红楼梦)妙玉传
作者:玉烟晓晓
文案
考据党慎入
清雨冷茜纱,红泪湿烛台。
枕边痕犹在,眉锁谁人开?
闲来懒抚琴,有声夜难捱。
三更梦凉透,潇潇竹露白。
他说:若有来生,愿生时便定了姻缘,青梅竹马,互知心意,做一世长长久久的夫妻。
她说:这一世的苦便够了,要来生做什么?
情深意重,怎敌,造化弄人?
每日一更,周一至周五晚8:30更,周六日早9:00更。
内容标签:红楼梦 情有独钟 怅然若失 阴差阳错
搜索关键字:主角:玉昔缘(妙玉);冉竹生 ┃ 配角:夏晴风,李灵均,邢岫烟,亦尘,若影,沈知愈 ┃ 其它:红楼梦同人妙玉
☆、将相之缘天玉成 宽主俏仆巧迎新(上)
作者有话要说: 时隔两年半重新来填坑,修改手术很大,看过的童鞋请重头开始看。日更一章,绝不弃坑。
天有九重,地有九幽。天地生人,良莠交错。有人生而占尽先机,如这相府之内,门庭兴旺,当朝相爷李晔,家有四子三女,皆有成。五进深宅院,百亩做闲园。嫡长子名隐学,所生一女,香培玉琢之貌,虹霓吐颖之才,年方十六。仅看红粉朱颜,夫人小姐,丫头奴婢,堪比园中百花,姹紫嫣红,正是鼎盛之时节。
距此五六里,另有一门望族,门庭上书玉府二字。此刻正红灯高挂,双喜彩绸高悬,热闹非凡。正是寒冬腊月,大雪飘飞,丝毫不减这里半分喜气。
昔日武状元,今凯旋还朝,封左龙武将军,官场小小得意,不足挂齿,今日之婚事才让众人妒慕。
黄昏,雪停。
从李府而出的仪队一路吹吹打打,连一路上雪白的景似乎都被映衬得红红火火了,道旁的看客一路上不减反增——这大雪的寒冷天,不为别的,只为给来年蹭点儿喜气也是不错的。
仪队后的新郎轿帘时时被风掀起,里面端坐着的新郎面目俊朗,虽不是翩翩少年却也英气逼人,嘴角时时泛起的笑意让这位已三十出头的武将显出几分温柔神色。这便是刚刚加封进爵又得御赐金婚的玉之仕。
新娘轿里,随着轿夫的步子一摇一摆的红盖头若影若现。已过而立之年的玉之仕至今才娶正室,都说是因家里早有个美娇娘,不过是众人玩笑罢了,他征战沙场多年,无暇顾及后院,才至玉府人丁不兴,略显冷清。
轿至玉府落下。
新娘下轿,抬起手搭在一个丫头臂上,大红袖下只隐约露出指尖,水葱似的一段指甲,如玉般温润透亮;纤纤手指,因天冷冻得愈加发白。旁边这丫头不过十一二岁,杏眼丹唇,体态端庄,后面还跟着一个满脸稚气的小丫头。被盖头遮着脸的新娘丝毫没有被身旁这丫头比下去。不见玉面,婉转婀娜的身姿亦让人倾倒。
莲步轻点迈过大门,新人拜堂,众人嬉笑簇拥。只高堂之位却冷清无比,仅有空椅。原是这玉将军双亲已故,上一辈儿上也只有一位姨娘郑氏了——玉将军生母过世后郑氏虽被扶正,可到底是担个虚名儿罢了。
新娘回房。
席间觥筹交错,玉之仕却早已心不在焉,加上众人灌酒,更是春心微漾,一心只记挂着房中的新娘。
瑞王爷带头打趣道:“娶了宰相府孙女,武状元恐怕要变妻管严喽。”众人大笑,独有琮王爷面色铁青,对着瑞王爷斜睨一眼拂袖而去。玉将军舌头已经打卷儿:“王爷取笑,我堂堂七尺男儿怎会、怎会……”瑞王爷不等他说完就问:“那你可敢在此坐一夜与我们喝酒?”玉之仕被这话一激舌头反倒利索了:“有何不敢?”索性坐下自己先干了一海碗,不多时竟昏昏睡去。
郑氏命几个小厮将玉将军扶了进去,摇摇摆摆险些推了花灯。新娘子还端坐在床边。
小丫头倚在桌旁几乎睡去,猛地惊醒却见新郎烂醉如泥倒在床上,朝着大些的丫头说道:“真是一位好姑爷!惠儿姐姐,都几更天了?小姐还等着?”
大些的丫头便是惠儿,本名钟映月,冲着小丫头摆摆手。
等了这半夜,小姐开口说了第一句话,语气轻柔却沉稳:“惠儿、晴风,你们下去吧。”晴风还要言语,被惠儿拉着手领出门去了。
及到四更天,玉将军忽觉口干舌燥,这才醒来,一眼瞧见身旁端坐的新娘。
“哎呀呀,一时逞能,险些误了这洞房花烛夜。”心下懊恼却不好显出来,酒已醒了大半,想起瑞王爷打趣自己的话,心里想着:倒也在理,她是宰相府的孙女,书香之家,她又才貌过人盛名在外,皇上能够赐婚与他却是意外之喜。自己虽是一介武夫,心里却一直想求个才貌双全的女子,才当得起正室之名。只不曾想到能抱得这一美人,如此女子怕是在心里瞧不起他呢,索性这第一夜就怠慢了她,只当是给她个下马威了。
玉将军拿了喜秤忽然犹豫紧张起来:只不知,这小姐到底是什么模样,若是众人一传十十传百杜撰出来的“才貌”,自己岂不是哑巴亏了?这盖头一掀,可是比揭皇榜还紧张!这么想着,心里扑通扑通跳得更厉害了,横刀立马叫阵厮杀都没这么跳过!不觉笑起自己来,堂堂一将军,竟怕起揭盖头来!
玉将军横了心缓缓将盖头掀去,一时看呆了:新娘子真正是眉目如画,眼帘低垂,显出无限的娇羞温柔,腮旁的珠滴都不及她如雪肌肤引人。这便是相爷之嫡子李隐学所出嫡女李灵均,她缓缓抬起眼睑,圆润的脸颊微微泛红,明澈的双眸因困意显出几分迷蒙。
这时的玉将军哪里还记得妻管严、下马威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堂堂男儿酒意退去却又红了脸。李灵均心中虽有些怨气,但盖头掀开刹那,看到眉目疏朗,有着少年英气的夫君痴醉地看着自己反而好笑。都说英雄爱美人,美人又何尝不是爱英雄?李灵均莞尔一笑,倒让玉之仕害羞起来,磕磕巴巴地认起错来:“席间他们、若非他们、我昨夜……”,也不知说些什么。
李灵均起身来至桌前斟满两只酒盅,一只放在玉之仕手里,二人举起杯喝了这合欢交杯酒,着了一夜的红烛噼里啪啦地爆灯花。
玉将军揽住灵均的腰肢一把抱起,让她惊得叫了一声,定过神挣开来说道:“还有一事。”说着拿了剪刀各取了自己和玉将军的一缕头发挽成同心结。
这又是?玉将军无奈而好笑地皱起眉头看。
“结发为夫妻,”李灵均抬头轻声说,长长的睫毛却依然娇羞地盖住了她看向玉将军的目光。玉将军顿时笑了,双手握住灵均的手。
“恩爱两不疑。”
玉将军心想,这位才貌过人的相府千金跟一般女子一样,也是要夫君这么一句话,还好,这一句,是自己对得上的。细想想她要说了别的什么诗什么词的,恐怕要逼得自己额头冒汗呢!这样的小女子情怀让玉将军更喜欢面前的女子了,看着端庄的她露出娇俏的神色,玉将军再也把持不住了,玉面就在眼前,香暖温润的鼻息似穿过衣衫掠过胸膛,挠得他心里直痒痒,低头刚碰上绯红的脸颊,可却被轻轻推开了。
“已过四更天了,夫君也该梳洗梳洗,晨起敬茶可不能迟了。”李灵均说罢躲开便唤了惠儿、晴风进来了,留玉将军在哪里回味唇上的余温,只恨昨夜不该听众人玩笑吃了那么多酒!
后院正房里,郑氏早已梳洗完毕,坐在庭上只等着二人来敬茶了。
玉府亦书香仕宦之家,到这一支只得玉之仕一子,却不喜舞文弄墨,竟考了个武状元。玉将军高堂在前两三年相继病逝。郑氏虽非其生母,却因其生母多病便担起养母之责,算是对其有养育之恩。因此,昨日之事令郑氏怒气暗生。
郑氏旁有两个大丫头伺候,又有一个七八岁的小丫头,唤作香怡,娇憨之态,说起话来却是厉声脆语:“这老爷如今有了这么一位大名鼎鼎的夫人岂不是更不把您放在眼里了吗?宰相府里娇生惯养出来的千金大小姐,只怕比那位梅姨娘更加厉害呢!昨儿个大喜的日子竟然下了那么一场大雪,这位夫人恐非善类。” 郑氏笑道:“凭她是谁,我也应得起一声‘婆婆’。”话音刚落,便见一人进来了,步履轻浮、钗环明艳,身后跟着丫头隐儿。香怡嘀咕道:“往日都不见个影子,今儿个倒早。”
梅姨娘进来福了福身子笑道:“今日婆婆这么早,是等着姐姐来敬茶吧?没想到我抢了个先,就给您倒杯茶先润润嗓吧。”
郑氏接了茶水放在一旁。几人闲话间,忽闻声响。梅姨娘自己捧了茶杯抿一抿,笑意满面。
☆、将相之缘天玉成 宽主俏仆巧迎新(下)
十幅五色月华裙,裙长没履,淡雅端庄却不失绚丽。妆容清丽,眉眼间都是笑意,下巴微扬,发髻高绾。果是灵秀人物!
李灵均随玉将军进来,规规矩矩地跪下磕了头,玉将军看到此举一怔,又见夫人以神色催促之意,便也跪下磕了头。一旁的大丫头都是抿嘴偷笑。郑氏心里一颤,这些年,竟第一次受儿媳跪拜!心里的怒气顿时减了大半。
李灵均跟着玉将军起身,整容端肃,倒了茶水双手奉在郑氏面前:“请婆婆用茶,今后灵均有行事不周之时还请婆婆多教诲。”郑氏接过茶水细细端详,边叫丫头扶灵均坐下。玉将军见气氛融洽,倒是自己像是新来的,向郑氏道了安便出去了。
梅姨娘倒吃了一惊,瞪圆的双眼又慢慢半闭起来,轻轻地哼了一声,眉头紧锁:到底是名门之后!心里本存了些私意,来凑热闹看个笑话儿倒白来了。
两个大丫头唤作石榴、丁香,在原处站着,却见小丫头香怡去拿了壶茶来,不管郑氏眼色便倒上,笑语盈盈地给李灵均、梅姨娘各敬了一盏。
李灵均接过茶杯,在旁的惠儿一眼瞧见这茶水颜色倒是清冽,只是连点儿热乎气儿都没有。李灵均以袖掩口抿了抿,眉尖微微蹙起。却见梅姨娘一口喷了出来!香怡几乎要憋不住大笑起来。郑氏心里反倒有些不自在了,这个促狭鬼!向来胡闹惯了的。
李灵均却又端起茶杯气定神闲地喝了起来!倒让梅姨娘无法开口了。
郑氏斥道:“香怡,你这丫头糊涂了吧?这是什么茶?快把前日冉家托人送的云雾茶泡来。”香怡一拍脑门说道:“哎呀呀,这两日竟是喜事忙糊涂了,茶倒是对,只是用错了壶!”说着自去泡茶了。
哪里是用错了壶?这丫头特特地找了煎药的壶出来不说还往茶里撒了一把盐进去!梅姨娘不一口喷出来就怪了。
香怡另沏了茶,先捧了一盏给李灵均,又递了一盏给梅姨娘,说道:“姨娘小心烫,这么好的茶别再一口喷出来。知道的说你不会品茶没嘴道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咱们太太尝不出个好赖茶呢!”
梅姨娘一听这话端了茶水,就要泼到香怡脸上去,隐儿扶了扶梅姨娘的胳膊赶紧说道:“姐姐费心了,不过姨娘的嘴道儿也用不着咱们当丫头的说道。”
李灵均不动声色地接过话说:“品茶也不过是千人千样罢了。”缓缓放下茶杯笑对郑氏说:“婆婆,我初入玉家,时日还长,只是丫头们从前胡闹惯了,既入了玉家,恐怕有些规矩还是得教教。别因为错了规矩让外人看了笑话去。府里的丫头自然是婆婆的最好,往后惠儿有什么不懂的就只管问香怡可好?”
梅姨娘听了这话冷笑一声:“姐姐是宰相府里的千金,教出来的丫头自然要比这里的好上百倍,何必”话没说完郑氏说道:“都回去吧,冰天雪地的回各自屋里取暖罢,别在这里凑热闹了。”梅姨娘又是冷笑一声,将手抄在袖子里起身朝着香怡剜了一眼便一步一扭地出去了。
李灵均却起身走近郑氏,捧了手炉说道:“这天寒地冻的,香怡你这丫头也不说拢个手炉过来,婆婆且将就用我这一个罢。”香怡只见郑氏接过这个紫铜手炉炉身是福禄寿喜图,炉盖是镂空的舞蝶捧寿样式,连提梁上的雕花都精细无比。
郑氏出身小门小户,虽嫁入了玉家,可是个侧室,哪里用过这么好的手炉,欢喜得不得了,直拉着灵均坐到跟前:“从前就知道你是个好孩子,我年纪大了,这往后的日子府里的事自然是你多操持。”郑氏又絮叨了半日府中之事,一同用了早膳,及到半晌午,晴风不见李灵均回来,当是被扣在此处受了责罚,正想法子要去把小姐“救”回来呢却见二人踏着飘雪回来了,李灵均身上还披着一件栗色斗篷。
惠儿帮灵均解了斗篷说道:“那手炉是宫里赏的,连咱们都稀罕得什么似得,何况是这老太太,她又算不得正经主子。小姐送了她也就罢了,为何还要替那不知好歹的姨娘解围?也不让老太太责罚香怡那个小蹄子?”晴风一听抢嘴问道:“香怡是谁?怎样?欺负了咱们小姐?”惠儿抿嘴一笑:“怎么?你还要打架给小姐出气去不成?咱们小姐,岂是他们能欺负的。”晴风瞪圆“杀气腾腾”的双眼这才有了笑模样,又问道:“那到底是做什么?这时候才回来?”
惠儿另拢了个手炉过来说道:“你这蹄子倒是该责罚责罚,炭火都快灭了也不知道添。”
李灵均喝了热茶暖了暖身子把惠儿和晴风叫到跟前:“你们打小就跟着我,如今又到了这府中,有些话我也该交代交代。这府里虽然不比咱们李府人多事杂,可哪个大户人家都是盘根错节的,咱们既是初来,便要谨慎行事。”灵均又叫了声“惠儿”道:“你也算是个聪明的,怎么方才问我那么些话?我既嫁入这里,便是这里的太太了,万事自然都要顾全。老太太虽不是老爷的生母,可在这府中最长,自然该尊重;这府里与咱们府不同,你若再敢说什么是不是正经主子的话打一顿便是了;香怡虽则是老太太的丫头,可也该知道本分。”惠儿应声“是”,灵均又说晴风道:“你呀,只要管住这张嘴就谢天谢地了。”
惠儿道:“她倒碍不着咱什么,老太太的丫头看着不像是不安分的人,却一进门对咱们仇人似的。”
听着这些话,李灵均忽然想起梅姨娘那丫头来,看着不打眼,说起话来一字一板倒是个厉害的,不禁又自言自语道:“不打紧,不过是个不懂规矩的丫头,却些□□指引罢了。只是梅姨娘的那丫头倒是个厉害的。”
晴风却看着惠儿笑说:“小姐几时变得这样婆婆妈妈了?这才第二日,咱们从前只知念诗写字的小姐竟比咱们太太也能干了。” 惠儿杏眼含笑意几乎眯成月牙,只说:“小姐本就是有才干的,只没到使的时候罢了。”晴风又道:“只是啊,原以为这里也是有些名头的,没想到将军府空有虚名,如此冷冷清清,比起咱们府来,真是寒酸窘迫,让人好生烦闷。”惠儿笑说:“你啊,就是只野蚂蚱,哪里都嫌闷。我就觉着挺好,人少小姐还能落个清闲。这府里啊,人虽不多,也吵吵闹闹斗嘴解闷,倒是更有人情味儿些。”惠儿想起方才情景不觉笑了,晴风便缠着她说来,惠儿只好道:“我不过是想起老太太丫头的名字,都是些花花草草,一时听去不知是说景呢,还是叫人呢?”晴风忙问:“什么名字?”惠儿笑说:“香怡这名字算是好的了,另有石榴啊丁香啊,只怕底下的小丫头也是一样了。”晴风笑说:“那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