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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有些尴尬,低声问道:“所以你是个阿尔法?”
“是的。”邓布利多温和地说。
“还有塞德里克,伏地魔,真正的穆迪,马尔福,小天狼星,斯内普……哦,梅林,麦格教授、赫敏和金妮也是。”哈利一个个数过来,苍白的小脸皱成一团。
“你今天没有遇到人中还有奥利弗伍德、德拉科马尔福。”邓布利多补充道。“据我所知,你认识的人中就这几个。”
“而我活到现在才知道?”哈利提高了音量。
“以前你不会发现的,未成熟的阿尔法也不会发现你,而对成年的阿尔法来说,不在发\情\期的欧米迦的味道虽然很好闻,但不至于让他们怀疑自己被教授的历史。”邓布利多顿了顿,“现在已经没有几个巫师知道欧米迦的存在了,而活在欧米迦几乎灭绝的世界上的阿尔法,也就忘掉了自己是阿尔法。顶多是……阿尔法会觉得别的阿尔法非常讨厌罢了。就像伏地魔跟我、你教父跟西弗勒斯相看两厌,真的是从第一眼开始……哦,我不该说出这种话的。”
哈利吃吃笑了起来。邓布利多对他挑起一边的眉毛,哈利连忙忍住笑容。但邓布利多看起来愉快多了。
“我希望你能轻松地看待这些。”他对哈利眨了眨眼。“事实不会像你想象的那么糟糕。”
“对不起,我今天不太想听更多了,先生。”哈利重又落回低谷。那些未知的关于欧米迦的问题只让他想逃避。就只逃避这一个晚上也好。
作者有话要说:
☆、四 1899年 高锥克山谷
哈利从噩梦中惊醒,甩出握在袖子里的魔杖,迅速扫视四周。
夏天的夜晚月光非常明亮,钟楼里一片宁静。他的心跳逐渐缓慢下来。是的这里不是小汉格顿的墓地,塞德里克甚至还没出生,更没有在一道绿光之后瞬间死亡。
最残酷的梦境总是从那个瞬间开始,就像个预言的标志物,使他这些年来总是不能释怀,反复梦见。
伏地魔的手指触到他额头,这是个开关。他极不情愿地渐渐确信了,他是为杀死伏地魔而启动的。或者说,他作为最后一个欧米迦出生,早就奠定了为杀死伏地魔而献祭的未来。
……但谁能告诉他为什么那个未来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被黑洞卷到高锥克山谷,发现衣服变大了,拿出双向镜一看,原来是自己变小了,脸上结痂的伤疤像是他三年级末尾被打人柳抽出来的。他的身体回到了三年级暑假之时。
但这个世界的时间却在几乎一个世纪以前。
哈利叹了口气,重又躺回吊床上。
说不惊讶是假的,哈利已经很久没被什么事震惊到了,即使冥想盆里斯内普的记忆也没有,那不过是个他已经隐约察觉的事实。
可格林德沃看起来非常纯良……梅林。他的确没有猜到。
他实在对白天那一幕记忆犹新——两个坐在树荫下热情洋溢地交谈着、仿佛忘记了周围一切的朋友,如果不是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哈利会赞叹他们看起来那么合搭——同样的光芒夺目,才华横溢,笑容温和并且似乎对世界万物充满了喜爱。
此刻回想起来,哈利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虽然身体太年幼了还没有敏锐的嗅觉,但据他推测,如果邓布利多没有跟格林德沃产生排斥感,甚至在一起简直就像一见钟情,那么前提条件,格林德沃很有可能是个欧米迦,至少会是贝塔,绝对不会是阿尔法。
哈利忧虑地翻了一个身。对面床铺上的敲钟人也翻了一个身,面向哈利,看见哈利睁着眼,便大声咕哝着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哈利只对他咧嘴笑了笑,并不回答。因为这位收留他的敲钟人听不到任何声响。
“你闻起来像蜜一样,害我梦到被蜜蜂蛰了。”敲钟人嘀咕着,又翻了回去。
哈利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眼睛睁得老大。
看来在高锥克山谷,能遇到一个真麻瓜几乎不可能。
过了一个星期,哈利才再次来到邓布利多家门口。他有些惧怕见到邓布利多跟格林德沃打得火热的景象,那让他无措,不知自己介入这段历史究竟是对是错。
之前他是确定自己应该给邓布利多一点帮助的,至少在帮他照顾家庭方面,以此也算作对邓布利多照顾他这么多年的回报。但如果阿利安娜得到了良好的照顾,估计邓布利多的弟弟也就不会和格林德沃打了起来,阿利安娜也许就不会意外身亡,那么邓布利多可能就不会因此和格林德沃决裂,他们也许就会在把阿利安娜托付给哈利的前提下,出去周游世界,实现梦想。
哈利害怕自己会促成第一代魔王双人组的成功。
他走到门口时更踌躇了,手抬起来很久都没能敲下,可门忽然敞开。他惊讶地看到阿不福思怒气冲冲的脸,后者甩给他一句“如果你能够得着厨房所有吊柜,做的饭菜能让我妹妹喜欢,你就留在这儿吧。”
哈利向阿不福思身后看了看,果然屋里只有阿利安娜乖乖地坐在沙发上。他点了点头,跟着阿不福思走进厨房,看见案板上一堆无人打理而有些蔫的蔬菜时,无奈地说了句该死,而阿不福思居然接着说了句没错。
“我应该现在就开始做午饭吗?”哈利问。现在时间还有点早。但阿不福思说:“现在开始做早饭吧,用做早饭加午饭的量。”
哈利和阿不福思对视了几秒,双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阿利安娜在他们身后怯怯地问:“阿不思还没有回家吗?”
这句话点燃了阿不福思的引信,炸药包瞬间爆炸,哈利清晰地看见阿不福思脖子上暴起的血管,但很快,这怒火在他看见妹妹更为胆怯的目光后平息了。
“他很快就会回来的,阿利安娜,昨天那个金发的哥哥出了点事情,需要阿不思帮忙。”他用轻松愉快的语气安抚着妹妹。
哈利手里的菜刀当啷一声滑落到地上,他急忙对把视线转向他的兄妹俩道歉,捡起菜刀继续切菜,在熟练的忙碌中分神想到,这个时代抑制魔药还没有被发明出来……事实上那是由他妈妈琢磨出来的,还有斯内普……斯内普教授完善了它。那么如果推论正确,格林德沃和邓布利多是不是——
多想也没用。哈利闭了闭眼睛。这事与你无关。
“喂——”
阿不福思的声音把他换了回来,他转身看见那男孩正一脸被忽略的不悦,急忙说:“对不起,我没听到?”
“我问你的名字。”
“波特。”哈利说出早就准备好的话。如果这段记忆会被他们记得,那么就让他们误认为所有的波特都长一个样子好了。“请叫我波特。”
“那你的名字呢?”阿不福思继续问。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姓波特。”
“教堂旁边那个波特家的?”
哈利背后冒出一片冷汗,没想到这个时代开始波特家就与邓布利多家住的这么近了,急忙说:“不是,我是在伦敦的麻瓜孤儿院长大的。”情急之下居然套用了伏地魔的身世,哈利的笑容更无奈了,幸好阿不福思没有表示怀疑,甚至没有问更多的问题,只是说:“有空我带你去波特家看看,也许你是他们哪个亲戚……你跟波特们实在太像了,除了眼睛。”哈利干笑几声,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作者有话要说:
☆、五 1995年 格里莫广场
早饭过后,小天狼星嫌恶地用两根手指捏着一瓶魔药递给哈利:“邓布利多昨晚拿来的。说鼻涕精已经把副作用降到最低。”
哈利接过魔药,没对药效表示怀疑,只是消沉地说:“这应该不是我的错觉,小天狼星,邓布利多确实在回避我。”
“没这回事,他可能只是对最近发生的一切都不太高兴而已,你知道,他始终认为让你和一群阿尔法住在一起比让你住在德思礼家更危险,即使这群阿尔法不在你择|偶范围之内。”小天狼星毫不在意地说。
“……可有些时候的确尴尬极了。”哈利把脸贴到凉丝丝的桌面上。“你们甚至闻得出我什么时候会开始……嗯,应该喝这种该死的魔药了,你懂的。”
小天狼星咧了咧嘴:“这没什么,小崽子,对我们来说你的存在非常美好,呆在你身旁我甚至会觉得这座宅子不那么讨厌了。现在这里到处都很好闻,就像一座开花的森林。”
“我的优点就是可以治疗抑郁症,可以当作空气清新剂使用。”哈利□□着,引得小天狼星哈哈大笑。
回到卧室,哈利拧开那瓶魔药喝了下去。味道就像复方汤剂。事实上作用机制也与复方汤剂有所关联,把身体的变化调整到未变化的样子,副作用是由于身体未能发挥某部分机能,那部分机能会因长久的压制而逐渐丧失。哈利其实希望它有副作用,并且是强烈的副作用,把他恢复到像以前一样。只是想到母亲在希望得到一个孩子时的困难,他又犹豫了。
然而无论如何,他憎恨这种身体。耻辱感从第一次经历发|情|期后他就无法释怀。
那是在霍格沃兹,黑魔王复活后的第三夜。
深夜里他被噩梦与燥|热唤醒,整个格兰芬多宿舍都天旋地转,四柱床的帐顶扭曲着,一片红色漩涡。罗恩惊恐地站在他床头,不断地叫着他的名字,哈利后来甚至无法听清,只觉得身体热极了,一阵阵的焦虑和从未经历过的渴望,完全陌生的强烈感觉。他把脸深深埋进了枕头里,想要闷死自己。这个时候有什么他熟悉的人过来了,轻轻捧起他的脸,抹掉他满脸的泪水,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委屈得流泪。
“我梦到他了,对不起……”他也不知道自己稀里糊涂地在说些什么,抓住那只手,将脸埋了进去,想让自己消失在那只手掌里……他震惊又惭愧地发觉自己就像只小猫,那么希望得到安慰与触摸。
他知道那个人是邓布利多,不需要用眼睛确定,也不需要听声音来辨别,甚至嗅觉都不需要,他每个细胞都能感觉到对方的存在。确切而令人安心。邓布利多另一只手安抚地停在他脑后:“不是你的错,是我疏忽了,我知道会很快,但没想到这么快……”
“我到底怎么……”哈利喃喃地问,下意识地想抓住邓布利多垂在他眼前的长袖。
邓布利多却收回手:“我必须离开你了,哈利,非常抱歉……”
忽然可以使他安心的触摸和气味都消失了,哈利束手无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这些变化,恐惧、焦急到眼中溢满了泪水。他不明白自己怎么忽然被包裹在一片冰蓝色里,邓布利多在那层玻璃罩外皱眉和另一个人说些什么。
“魔药……西弗勒斯……”
“最少还需要两个小时……”
哈利只能听到断断续续的字句。关门声。然后连光线都消失了。
那是场灾难。他在黑暗里逐渐平静,听到脑中传来讥笑声:“除非你把自己捆起来,男孩,否则我就要有好戏看了”。正是这讥笑让他恢复几丝理智,从枕头底抽出魔杖,试了几次才将被单拧成蛇形,被咒语引导着捆住自己的手脚固定在床柱上,然后把魔杖扔到了床下。
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哈利觉得咬出血的嘴里被灌进了什么非常难喝的东西,过了一会,他才模糊看到多比两只铜铃大的眼睛在盯着他,那双眼睛迅速溢满了泪水。
“邓布利多先生让多比赶快过来把魔药喂给哈利波特喝,”他泪汪汪地说,“但多比觉得他最好带哈利波特去医院!”
“谢谢你,多比,我没事了,”哈利哑着嗓子说。察觉到嵌进皮肉的床单绳索在多比手指下脱落了,于是放松地蜷缩起来,像终于陷进了一堆羽毛里,“让我睡一会就好。”
他仍有些迷糊,但逐渐回升的智商让他发现,唯一让他不那么憎恶的就是即使在这种时刻自己也可以使用魔法,在尝试了几次之后就像熟悉去挣脱摄魂咒一样,熟悉了越过障碍。这一定是有什么价值,或者是个隐晦的指示。
这些疑问他没有告诉小天狼星,小天狼星会告诉他这是无关紧要的,不用费神。他更没有告诉邓布利多,因为从那以后邓布利多再没看过他一眼,即使是在威森加摩的审判席前。
作者有话要说: 这种时候顶风作案真的大丈夫?囧
☆、六 1899年 高锥克山谷
收到巴希达的猫头鹰带来的短信后,阿不思决定去看望突然生病的盖勒特,即使他的弟弟非常不屑地说,“只不过是感冒”。但病得这么急一定很严重。
他来到巴希达家门口时感觉更不对劲了,因为贴着房子门窗与墙壁竟然设有相当强大的防御魔法。
他按了门铃,但没有人应门,他只好绕着房子转悠,过了不知多久,月亮都晃到天空另一边了,巴希达才出来把门开了一条小缝。阿不思被铺天盖地袭来的浓烈香味弄得有些发晕,本能地就想往屋里走,结果被巴希达拍了一巴掌:“你看不出这是什么情况吗,傻小子,我告诉了你不要过来!”
阿不思清醒多了:“我以为他病得很重……对不起。”他找回了一点理智,其余的理智却全在云端漂浮着,巴希达仍举着魔杖防备地看着他:“走远点,我光是想办法拦住盖勒特就已经焦头烂额了。”
“你对他做了什么?”阿不思皱眉。
“这个时候什么咒语都不能对他起作用,连阿瓦达都不能!你觉得我还能干什么?我只能给他添绊子和加强这栋房子的防备,以免你忽然闯进来。”
“我不会不顾他的意愿——”
“阿不思?”
忽然一个微弱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辩解。阿不思越过巴希达的肩膀,惊讶地看见只披着件白色睡袍的盖勒特正扶着墙壁走下楼梯。那种甜香更浓郁了,几乎可以令人溺毙,阿不思简直羡慕巴希达对这味道的免疫力,现在他觉得自己最后一丝理智只在用于审视自己还有没理智。
巴希达开始大惊小怪地尖叫,像只母鸡一样把盖勒特护到身后:“不要下来,孩子,你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盖勒特有些不耐烦,推开她的手臂:“我当然知道我在做什么……我本来就是要去找他的,如果不是你拦着……”他的目光掠过仍在试图说服他的姑婆,停留在阿不思身上,“行行好,我已经成|年了。”下面的话则完全是对着阿不思说的,“我本来想像往常一样在这个该死的时刻到来前就把自己捆在床|上的,但这次有些意外,还没有开始我就甚至一点魔法都用不出来……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阿不思闭了闭眼,胸膛里似乎有十万颗心脏齐齐跳动。不仅是因为那越发诱|人的气味。
他想起了几天前盖勒特对他说的那些话。
“我憎恨这体质,阿不思,我十五岁之后就恨不得杀掉所有阿尔法,那些没有理智,只会看着你流口|水的傻瓜……没有能力养活一个欧米迦的孩子,没有能力控制与自控,就宁可欧米迦在这个世界上消失,”盖勒特在说想杀什么人的事,但语气却无邪得像天使在谈论制裁,“后来我不憎恨了,我觉得没有智慧的人是值得同情的,应该被正确引导。见到你之后我们一起发现了更重要更庞大的问题,我非常感激你。”
盖勒特想说什么?
“我没法忽视你对我的影响力。”现在他说出来了。完全不理会巴希达的规劝,向他走了过来。直到巴希达把楼体变形,硬是让它转了向,又挥动魔杖关上了阿不思面前的门,上了一个繁琐的锁门咒。
阿不思给自己施了一个清泉如水。
他能听到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