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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同人)置换反应-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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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搞笑。
  我低头看一眼安安静静的随身听,微微突起的录音键都快将我的指腹磨平了。
  看来那本书是注定要和我在这个问题上耗下去了。连八卦小报的狗仔记者都明白步步紧逼之下得给明星留一亩三分私人空间,他却不惜以通关条件相搏,只因认定我大大咧咧无所顾忌的外表下藏着隐秘的情伤,我的遗憾,也不完全是睡过头因而错失了全国大赛双打二的比赛那么简单——很不幸,他的确又说对了。
  很多人都喜欢过一些得不到的人,又或者因为得不到而喜欢。
  正如我喜欢仁王雅治那么多年,当初那一刹那的惊艳都已经错失了意义。我早就分不清,自己喜欢的,究竟是每天侧过脸都能看到的少年剪影,还是胸腔里那颗从不甘轻易死去的自尊心。
  而我的遗憾……
  是一年前、三年前、六年前的缄默无言;是打落牙齿和血吞的变相隐忍;是读者掩卷感慨“这女主怎么这么怂”的叹息声——
  是明明心存执念,却残忍地杀死好奇心,闭上眼睛假装所有的弱势所有的不堪都不存在。任由内心的退堂鼓隆隆作响,用这种方式去收获生活中大部分的安逸和快乐。
  我不甘心。迷宫里那个咄咄逼人的新垣夏知从来不会因为旅途轻松愉快而无声死去。
  按下录音键的时候我在想,不愧是阅遍无数心灵鸡汤睡前读物的迷之男人,即使无数次被我驳斥地话都说不利索,那本书还是成功把我蛊惑了。
  与其说需要仪式感,不如说人活着,就是为了心中那一丁点儿的庄严肃穆。否则结了婚领了证的夫妻也没必要大摆筵席,已经分道扬镳却依旧在毕业典礼上哭得梨花带雨,七姑八姨为了遗产分割吵得天翻地覆,但还是会因为一句“大过年的”而重归于好,一笑泯恩仇。
  又比如,明明已经坚持了这么多年,面对这本书的要挟而别别扭扭决定吐露心声的那一刻,我的心里却依然猫抓似的痒,不知道是难过还是激动。
  深呼吸。
  “仁王雅治,我——”
  换气的瞬间,手中的随身听被另一个人夺走。
  我抬起头,眼前是少年放大无数倍的脸。混不吝的笑意,三分漫不经心,裹挟着一股明晃晃的邪气。足以把印在我眼底的惊讶拉长成海市蜃楼的倒影,连同随着他的开口,一涌而上的泪花。
  *
  一年前,青春连续剧《野猪大改造》在NTV怀旧重播,少年无敌的“修二と彰”迅速俘获我校少女的芳心,《青春Amigo》一度成为KTV必选曲目,甚至于五音不全者如仁王雅治也会跟着旋律哼上几声。
  而我所加入的学生会组织部,也决定顺应潮流,在当年的海原祭上策划一场与电视剧中同名的“恋の告白作战”活动——参与者将面向全校师生,在礼堂中央对喜欢的人告白,对方有权选择接受或拒绝,如果接受,参与者的头顶会洒下鲜花,反之则是一盆冷水迎头浇下。
  即便如此,这个节目依旧受到了众多女生的青睐。身为负责人之一的我每天都要应付无数小鹿乱撞的少女,从看上去信心满满实则忐忑不安的高三学姐,到抱着“来也不吃亏”心态的玩票学妹,俨然从“无趣的好学生”华丽转型,成为一名理论经验丰富的情场高手。
  筱原栗香也报了名。
  她风风火火造访组织部办公室,架势更像是踢馆。那时候报名已经截止了,于公于私我都应该板起脸来闭门谢客,却还是僵硬着手指把信息表递给她填写。抿起嘴,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的目光里满是复杂。
  她自知理亏,临走时不好意思地朝我笑笑,说学姐你真好。
  我垂下眼睛,笑了。
  按照别人的说法,即使没有修成正果,随随便便放情敌一条生路,这样的举动无异于给自己树靶子。年级上下关于仁王和她的谣言早就轰轰烈烈,当事人都不出来澄清,在一块儿也是早晚的事。
  女人永远有些愚不可及的幻想,即使面对花花公子,她们也从来都坚信自己是那个让他浪子回头的“最后一个爱人”。而我,在面对这个笑靥如花的学妹时,酸涩的内心忽然生出了一种莫名奇妙的勇气。
  当年多次落荒而逃的我,是不是太过胆小太过自卑,而其实,一切并不像我想象的那样?既然谣言都是人传出来的,为什么只能一味地躲避和隐瞒,而不借机将所有的心事梳理清楚?
  我看着她:“我知道我很好。”
  所以才想在众目睽睽之下赌一把,看看当年的我好到有资格让仁王雅治留下第二颗纽扣,而现在的我,又有没有好到有资格把那个少年留住。
  *
  第二天早上我并没有去班级,走进组织部点了个卯,放下书包就直奔社办大楼公告栏,怀里捧着几卷昨晚赶出来的海报。
  本次活动的准备任务由我和另一个干事学妹负责。我忙着张贴海报时她就在一边帮帮忙,结束两人一块儿挨个去各班通知告白对象。
  “麻烦给我胶带,谢谢。”
  她应了一声,我腾出一只手伸到身后,却接了个空。很疑惑地回过头,却看见本该乖乖站在边上的小姑娘已经蹦蹦跳跳地跑远了。
  “请问是仁王学长吗?”她的声音格外清脆。
  仁王大概是刚结束早训,头发还湿漉漉的泛着水光。他人摸狗样地停下来,认真点头:“没错。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猜学妹是脸红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是……是这样的。学长被邀请参加组织部策划的‘恋の告白作战’活动,下午两点整在礼堂集合,请务必要来哦!”
  “知道了,谢谢你通知我。”他听起来好脾气地答应了,然后话锋一转,“能告诉我,对方是谁吗?”
  “不行啊学长,这是犯规的……”小学妹为难了片刻,目光流转到我身上,才坏笑着说,“不过不是新垣学姐呢。”
  “噗哩,我知道~”
  他摇了摇头,我的唇瓣轻轻一抖。
  从大厅穿过去的时候,仁王雅治一路上都在看着我。我余光躲避不及,只好抬起头也看着他。
  然后他就耸耸肩,偏过头去了。
  海原祭就这样开始了。
  

  ☆、'15'置换反应

  我拖到活动快开始了才退场去后台,没想到在走廊上遇见了筱原栗香。小姑娘先是一愣,然后元气满满地冲我比了个“Fighting”的手势。
  她笑得格外明媚,梨涡浅浅,一口小白牙,比正午的阳光还刺眼。
  我身边的女生忽然发出了“啧啧”的感叹,我条件反射性地皱起眉,等她走远了,才偏过头问:“你认识她?”
  “你不认识?”她语气里的嗔怪让我很不舒服。
  话里有话的女生我见了太多,也只有那本书能把八卦的语气演练得如此言有尽而意无穷,真的应该把他立刻插到我们学校让那几只八婆跪下来拜。
  没有摇头也没有确认,盯着那张脸看了许久,我忽然觉得特别没有意思。
  “我有点不舒服,失陪了。”
  她瞟了一眼走廊尽头,阴阳怪气地笑了。
  “去吧。”
  *
  当广播里响起“有请第35号,筱原栗香出场”的报幕声时,我坐在后台的化妆室里,轻轻闭上了眼睛,忍住了鼻腔里冲天的酸意。
  昨天那种不甘心还真是愚蠢,学妹的笑靥再美好,也应该毫不留情地拒绝,因为即使有勇气对抗流言,我也根本无法预测仁王雅治会怎么选。当场往学妹头上泼水,这种事情毫无绅士风度可言,更会为他拉来一身仇恨。而选择答应……我没法想象,更不敢想象。
  广播里传出嗡嗡嗡的嘈杂响声,仿佛一锅水沸腾的前奏。我叹了口气靠在椅背上,忽然听到门被一个人拉开。
  “噗哩,怎么关机了?”
  “因为你害我不停解锁查看,十分丢面子,所以我索性关机了,省得挂心……你信吗?”
  他在我站定,也不搭腔,只有呼吸声温柔地应和着我砰砰的心跳。
  “去过会场了?”
  “去了。你们组织部的主持人真难对付。”即使是背对着,我也能描摹出他微扬的眉梢。那话里生动的节奏,是真正的开心。
  昏暗的室内,斑驳的墙壁仿佛国小美术课上被我一不小心打翻的颜料,深深浅浅蔓延得毫无章法。就在这不堪的背景下,仿佛又看到那个夏天,我去网球部等仁王雅治。抬眼就看到隔壁球场,身穿网球裙的少女在阳光站定,一寸寸舒展开姣好身姿,发球的一瞬间,凌厉的风让人忍不住想要闪躲,身边的少年眉头微挑饶有兴趣地俯瞰,就是那并不特别的表情,忽然让我心头微颤。
  原来早有预感,却不自知。
  “那还来这儿干什么?怎么不陪陪你那位小女朋友?”
  没想到他突然搭住了我的肩膀,特别温柔地说:“谁是我小女朋友,结果不是取决于你吗?”
  我回过头。那双黑白分明如孩童般纯粹的眼睛,正带着笑意望向我,将满腔酸甜苦辣都中和干净,化成无限的温柔。
  和我此刻所看到的,一模一样。
  “噗哩,这应该是男生的台词吧?”
  *
  我的背抵着之前放随身听的桌角,不敢看面前的少年,心却剧烈地跳起来,震得胸腔发涨。半天,才轻声回答:
  “恩,好像……真的是男生的台词。”
  “好像……?”他忽然爆发出一阵大笑,是真正的释然和开怀,如果不是我听得仔细,也许都抓不住那丝失而复得的喜悦,“我没说错,你果然是无趣的好学生啊。”
  我低下头,泪眼模糊的视线里,一段段回忆走马灯似的闪过。迷宫里他低声说他是活人是从现实中来的;沙漠中他背着我,认真地纠正口水是凉的,眼泪是热的,他一直都分得清;哗哗哗的水声里,那本书忽然落到我面前,书页扇动——
  “人生中充满了不可更改的遗憾。但毕竟,这款游戏,就是那款游戏啊。”
  而这个人,就是那个人呀。
  我当然听得懂。
  从十岁初见的那一刻起,仁王雅治的气质就仿佛一层生来笼罩着他的烟云,久久不散。后来我再也没有把自己乏善可陈的秘密讲成故事,不是因为知道该在哪里结尾,裁剪冗余,留下或多或少甜蜜的瞬间,而是对他的好奇与怀疑终于破土而出,十七号什么都没说过,但并不代表我猜不到。
  不被爱的人,面对对方的时候很少能做到全然的傲气与放松,因为在乎,所以失去了高姿态的可能。然而此刻,我能够透过十八号的眼睛看着他,不必低头,不必躲闪目光。我躲藏在一个安全的躯体中,把灵魂和记忆都安放在最稳妥的角落,没有卑微和尴尬。
  他是十七号。我是十八号。
  只要仁王雅治不说,那么这个世界里,就没有新垣夏知。
  我伸出手把鬓发夹到耳后,笑容和眼泪都一丝一丝渗进漆黑的面容下:
  “我也没有猜错哦……我就知道是你。”
  终于说出来了。
  整个世界静默了几秒。
  “噗哩~”
  我本能循着声仰头,没料到他迅速倾身靠过来,视线中挺括衬衫领口被迅疾放大、再放大,直到近得一片模糊,少年的气息倾覆过来。
  我的大脑再次一片空白。
  原来这就是拥抱。
  没有电影里扑面而来的皂角清香,或者最萌升高差,下巴恰好抵在颈窝上。他只是把我拉近,我的脸颊贴在他的胸口,最简单自然原始的拥抱。
  千言万语梗在胸口。我愣住了,一点点尝试着,抬起手,环上他的腰。
  仁王雅治轻轻地颤抖了一下,然后更加肯定地环住了这句并不属于我的身体,牢牢锁在年轻的胸膛里。
  他甚至远比我紧张,整个人都绷直了,后背的肌肉硬邦邦的,仿佛大理石板。
  温暖的大理石板。
  我把头埋进他的胸膛,往里钻,眼泪像平静的河,不急不缓,却固执地流淌着。那层薄薄的衣料仿佛徒劳的水坝,无论如何也无法截住。
  “为什么是我?”
  “诶?”
  “我是说,为什么会是我?”
  为什么撑着伞出现在我最狼狈的时刻?为什么拒绝了学妹却推开化妆室的门?为什么在这里?为什么选择了我?
  我没有把问句说完整,甚至根本没有这个必要。
  出乎意料的是仁王竟没有丝毫要逃避话题的意思,似乎早料到了会面对如此疑问。他嘴角微扬,微弱的光线映亮了年轻英俊的脸庞。然后他闭上眼,笑容却在持续放大,即使在昏暗的室内也能清晰地感知。
  ——“因为你是夏知啊。”
  是简单的,却又无法完全当作是敷衍的回答。
  因为是你,所以不需要任何理由。
  因为是你,所以不管在哪里,我都能一眼认出。
  这一次,眼泪再也不是平静的小河。水坝开闸,六年以来语言无法消弭的隔阂与防卫、怀疑和摇摆,都如瀑布般倾泻下来,我在仁王雅治怀里哭得山崩地裂。
  却还是期待时间能定格在这个瞬间。
  直到一个硬邦邦的声音突然降临在头顶。
  *
  “密码数量:八枚……符合要求;人物信息:相互确认……符合要求。置换者:仁王雅治;被置换者:新垣夏知——”
  我心里咯噔一下。
  那一刻,四周的灯像是约定好了一般,刹那间齐刷刷亮了起来,橙色的光打造了一个小小的舞台,两个主人公站在中央,我抬起头时,面前的少年相应松开了臂弯,他退后两步,从未笑得这么温柔。
  “置换反应条件达成。下面开启时空传送装置——”
  有些像急于收尾的故事,匆匆的转折生硬而突然,打得我措手不及。
  “如果只是为了站在这里和你废话,那我当初还为什么要回来?”
  他的话就那样从记忆里气势汹汹地跳出来,多少次被我刻意忽略,如今却还是同昨晚那句“我保证过的会让你出去”紧紧契合在一起——
  我忽然什么都明白了。
  为什么他熟谙每个区域的运作规律,为什么他和那本书交情匪浅,为什么他对我偷走钥匙一事毫无责怨,为什么他们三番五次背着我提到“置换”——
  两人一起进入这个游戏,只有同时掌握密码和队友信息的人才可能成功身退,比如,上一回合中的仁王雅治;而另一方则会滞留下来,记忆清空,等待新一轮的相遇与角逐,比如,我。
  但是……他却回来了。带着完整的记忆,要将我换出来。
  我瞪大眼睛。
  “不——”
  “传送开始。”
  眼前的世界轰然坍塌。
  只有他站在原地,向我,向我们,向整个青春作别。
  “再见,十八号少女。噗哩~”
  尘土纷扬中闪耀的少年剪影,一如初见。
  *
  我平静地从睡梦中醒来,张开眼睛的一刻,梦境就像电影的结尾一样缓缓落幕,画面淡出,那句还未说完的道别拉长成庞杂的耳鸣,最终隐没下去。
  这样的自然醒有些诡异,毕竟我刚刚结束了一个冗长的梦。结尾就算没有尖叫,就算没有猛然坐起手抚胸口大汗淋漓地喘着粗气,似乎也不应该了结得悄然无声。
  把手背贴在额头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之后从枕头下面拿出了手机。卡了一下的欢迎界面,主屏幕上有个新的录音文件。
  “……我只想坐在他的身边,为他鼓掌,替他挡祸。在这个彼此只有十公分的距离里,盯着同一块黑板,演算着同一道试题,呼吸着共同的空气,镌刻着共同的时光。这将是我一生最美好的回忆。无论多少年过去我都会记得这样一个男孩子,在窗前看书的样子,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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