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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鼠同人)大义无声-笛落梨花韵无声-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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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碗,倾坛倒了两杯,将其一端至大汉面前,道了声“请”,那大汉一扬眉,道了谢,双手接过饮了,又赞了声“好酒”,二人相视大笑。




第14章 第三十回  闹元旦京中放火  误吉时年后有鱼
第三十回闹元旦京中放火误吉时年后有鱼

展昭回时已是深夜,街上人声鼎沸,烟花灯火将黑夜照的如白昼一般。展昭自熙攘人群中穿过,想着此乃首次与白玉堂共守新年,脚下不由快了几分。正行走处,忽听有人叫嚷“走水了”,街上登时大乱,一时间闹嚷嚷,挤着瞧热闹的,抱头逃窜的,还有那生怕事闹得不大推搡着别人瞎嚷嚷的。展昭足尖点地,运起轻功越过人头,往起火处奔去。

白福哪里放心将二爷交予萧云飞那等粗汉子伺候,趁着新婚拜门回了京城,却听闻翟大夫已被流放,翟家宅院充了公,翟夫人也回老家去了,感慨了一回,倒如了自家随爷的意。故此今日特特早起,将里里外外布置一新,挂了神荼、郁垒的桃符,给二爷备了新衣裳。白玉堂正自朦胧中睡着,忽听白福来唤,嘴中塞进冰凉橘子,一个激灵,登时清醒了。白福笑嘻嘻道:“一岁百事吉。”白玉堂瞪了白福一眼,起身穿衣。白福一旁伺候热水,道:“昨个遇见邻里,见我等外地来人,特特赠了素饼,爷一会子吃些,讨个吉利。”白玉堂见桌上摆着一竹篮,大红布盖着,绣得是莲花戏鱼,问道:“这是做甚么?”白福笑嘻嘻道:“入俗从令,今个少不得拜访几家。以这喜庆红布遮着,图个吉庆,又瞧不出高低。”白玉堂哼笑一声道:“你不随着家兄,倒是屈才了。”白福连道“不敢”:“小的自小跟着二爷,可不曾有二心”为白玉堂一脚虚踹出门。

待自家爷出门后,白福又备好了酒水果饼,念着展爷今夜是必到的,将夜间祭祀的一并拾掇齐整了。白玉堂直至日暮时分方回,一手拎着兜网,见白福就道:“好大鳜鱼,今夜下酒。”白福忙接了,喜道:“爷喜酸甜的,后面还有些莲子,是家里带来的,煮熟放盆里,一并淋汁,是为‘连年有余’。”白玉堂嗤笑道:“由你胡吃!苦丝丝的,配出什么味来。”白福笑嘻嘻道:“剥开去心便是,况且后入盆,爷不尝也可,只图个吉庆。”

白玉堂由着白福胡弄,只坐在窗前,提了一壶茶细细品着,瞧着远处烟火,等展昭归来。谁知这一等,竟过了子时。白福将碟碗摆好,煮了混沌催二爷祭了鬼,又炒了好些菜来吃。白玉堂只皱着眉吃了几口便回了窗前,那条鳜鱼一口未动。

繁星坠落,旭日东升,眨眼便是天亮。展昭带着一身寒气,小心推门,还未挑起门帘,便听一声冷笑:“展爷甚是辛劳,可是见街头好大彩头,走不动了?”展昭心里“咯噔”一声,忙进屋笑道:“玉堂昨夜烟火瞧得可好?”白玉堂倚着窗台,也不抬眼,悠悠哉道:“好得很,叫我这下里巴人开了眼界。”展昭但笑不语。白玉堂盯了展昭一会子,将其上上下下打量个透,方转头对白福道:“打些热水来,予展大人洗尘,也不知哪个洞里钻了一鼻子灰回来。”展昭笑眯眯抱拳谢了。白福忙兑好了洗澡水,又将饭菜端去热了。

待展昭洗完,矮凳上已放置了新衣新裤,银色勾花朱红袄,大红底的皂棉靴,再配一条鹅黄攒珠的腰封,衬得是英姿挺拔好男儿,潇洒无双大丈夫。展昭自屏风后闪将出来,见白玉堂正提杯捻盏,与白福说笑。白福见展昭出来,忙施礼叫了一声“展爷”,请展昭坐了,又自桌下抱出一坛子屠苏酒来,叫了一声“疫气尽去”,倒了两海碗。白玉堂道:“你也非外人,一并喝了罢。”又问:“你最年长罢。”白福笑道:“爷可是过糊涂了,小的与展爷同年。”又问生辰,白福略长,是以,白玉堂端起酒来饮了,展昭次之,白福自奉小杯呷了一口,抻舌弄眼,倒叫展白好一阵笑。

桌上各色菜式齐备,当间一盆鳜鱼。展昭看了一回,赞道:“好大鳜鱼,玉堂竟有这等奇货。”白玉堂道:“昨日博来的。鳜鱼吃的便是新鲜滋味,奈何你这猫无此口福。”展昭忙起身奉杯,道:“实为展某误了时辰,惭愧惭愧,这里一杯赔罪了。”白玉堂接过饮了,白福一旁笑嘻嘻道:“展爷莫做这样讲。白福也曾随大爷二爷走过一些地方,这地方不同,习俗也不同。有些是前半夜贺的,也有后半夜贺的,还有通宵的。小的去地方少,说不准就有那专过了年才贺的呢。”白玉堂哼笑一声道:“照你这说法,怕是要出了正月再庆贺才是了。”挥手将白福撵走了,对展昭道:“昨夜爷虽不曾走动,心可不瞎。你倒说说,又出了何事?”展昭摸摸鼻尖,咳了一声,道:“春香楼被烧了,死伤十余口,现已查明。”白玉堂问:“连夜审讯?”展昭道:“正是。如今正值佳节,外乡人入京甚多,又有番邦使臣,容不得疏忽。”白玉堂哼笑道:“东京城守,酒囊饭袋。”展昭叹了口气,道:“这伙人来头不小,听闻是最新兴起的鹿鸣山山匪,自命忠义,兴风作浪。今夜便是乔装打扮,骗过了城守,又扮作各色人等,混入春香楼。”白玉堂一皱眉,道:“那春香楼想必也不是个干净的,否则怎就惹了灾祸了。爷听闻前些年有官员欲买花魁做小,叫老鸨好一顿讹诈,真真人财两空。”展昭叹口气,道:“如今官家大怒,明日便要派人攻打鹿鸣山,告示都贴出去了。”白玉堂笑道:“官家怎知便是鹿鸣山的?”展昭道:“那群人在春香楼外提了字,言道‘天道当行,有我鹿鸣’。”白玉堂一口酒喷将出来,笑道:“话虽糙了些,倒是汉子所为。何时爷也去会会。”展昭嗔了一句“玉堂”,道:“怎刹不住你那性子,快些吃罢了歇息去。”白玉堂撇嘴再不言语。两人将那鳜鱼吃了,又喝了些酒方歇息,白玉堂终究有些闷闷不乐。

转眼又是数日,朝廷不知派了多少兵马,趁着鹿鸣山根基尚浅,真个攻了下来。登时京中捷报连传,匪首为车压着进京候审,一众匪类皆锁着镣铐,跟随车后。白玉堂正自与萧云飞切磋,便听街上热闹,有人敲锣打鼓叫百姓出去街上看匪首游街。白玉堂想了想,纵身提气上房。一旁吓坏了萧云飞,忙跟了上去。街上早塞满了人,囚犯车缓缓前行,有官兵大呼小喝开路,周围人指指点点,房上瞧得清楚,白玉堂瞧了会子,心下一惊,也不多看,闪身回去了。

鹿鸣山匪首姓古名童,无多少文化,使得一手好双刀,因家里遭了难,独身出来闯江湖,后与一众弟兄据山为王。如今古童为朝廷所获,也不隐瞒,当堂认了罪,将罪过皆揽至自家身上,被判死刑,择日便要行刑。是夜,张牢头正与众位禁子摸牌,忽被一物打中后脑,哎呀一声回头,却不见人影。张牢头骂道:“哪里的龟孙!”众人笑道:“这大半夜里哪有人影,怕不是你想污牌罢,快出快出。”张牢头揉揉后脑,回身出牌,牌尚未落下,后脑又是一记,教方才重得多,张牢头就听咕噜噜一阵响,地上滚了好大一粒石子。张牢头骂道:“哪里的忘八,出来叫你爷爷瞧瞧。”一面骂,一面出了门,四周扫了一圈,哪有人影,骂咧咧转身又要回去,却听身后有人道:“忘八的爷爷,且留步。”张牢头大怒,回身便要骂,却被眼前大锭银子晃了眼,忙笑嘻嘻问道:“来的是?”来人笑道:“你莫管我是谁,我也不与你捣乱,只来瞧个朋友,瞧完就走。还有一封银子等着你。”张牢头道:“不知瞧的是谁?”白玉堂道:“姓古名童。”张牢头一龇牙,摇头拨浪鼓也似:“可不敢,若是别人也就罢了,这是朝廷重犯,小的要掉脑袋的。”白玉堂一笑道:“刚才我功夫你也瞧见了,你若不让我进去,也是掉脑袋;不若我进去了,这事谁也不说,我将银子予你打发一众兄弟,你也当没瞧见,咱们就两清了。”张牢头一身冷汗,不敢应也不敢不应,正为难处,有监子出来寻道:“张牢头,该不会借故跑了吧。”白玉堂将拳头一比,张牢头忙回身道:“放你娘的狗屁,老子撒泡尿。”再一回身,哪还有白玉堂的影。

白玉堂此番受挫,更加不乐。展昭终是瞧着不对,一日用饭时便要问个清楚。白玉堂便将自家那日酒楼中与卖鱼郎熟识,而如今发现卖鱼郎竟是鹿鸣山古童一事尽数说了。展昭皱着眉头半日不语。白玉堂道:“那日相聊甚欢,见其谈吐,方觉我已离江湖甚远。这古童说话虽粗俗了些,倒不失是条汉子。那日与其畅饮,兴致高时博彩鳜鱼。而今不过数日,竟是天差地别。”见展昭不做声,又道:“如今不日便要问斩,我也应瞧瞧他去才是。猫儿,你可有办法?”展昭道:“如今朝堂上下,甚为关注,官员之中又有勾心斗角者,众人皆避之不及,唯恐惹祸上身,你怎地还要去看。”白玉堂皱眉道:“爷又不做本来模样,只要易了妆容,他知我是谁。”展昭道:“纵然你易容,若借展某之力,早晚挖出你来。”白玉堂一拍桌案,怒道:“展小猫!想你也是江湖出身,也曾持剑四方,如今你这般瞧不得江湖野汉,虚着子门门都清,倒真是个官家的好猫了!”桌身一震,云英面上尖刀哗啦啦摔倒桌面,顺着桌沿便要坠下,为展昭手快按住了。

【注】屠苏酒从小到大喝
云英面用刀切着吃,有点批萨的小感脚



第15章  第三十一回  探缘故狱中共饮   闹元宵寺里猜灯
这两周被掐了网所以消失了很久=v=


第三十一回探缘故狱中共饮闹元宵寺里猜灯

展昭竟日心情不得舒畅,回了府中闷闷不语。

今日无甚大案,唯有一家兄弟因财产争执,前来请大人公判。要说这兄弟二人,自小深受孝悌之义,如今分家不过一时误会,闹上公堂。包大人沉思片刻,踱步下堂,将二人状书投入火中,道:“你二人今日既然如此愤恨对方,定然早已写好状书,你等只管将书稿取来,寻上御史台,状告本府私烧状纸,届时自有公判。”兄弟二人闻听此话,登时醒悟,忆起旧时灾荒年月,箪瓢屡空,乞食而分,后入得京来,安居乐业,反而疏远不似先前,遂悔不当初,和好如初。

下堂时公孙策似有意无意感慨了一句,道:“这世间生死关易过,唯有这情字难看开也。”一句话如当头冷水,浇得展昭上下通透,心里登时亮堂起来,便欲早些回住处,谁知傍晚时分八贤王来了。包大人忙率众人接见,八贤王却笑道:“本王今日是来道贺的,恭喜包大人了。”众人纳闷,包拯道:“不知喜从何来?”八贤王摇首不语,只坐那里品茶,待饮尽了,放下茶盏,缓掸衣尘,悠然道:“上好茶叶,也需好水。日后换了府邸,也不知味道会变否。”包大人施了一礼,道:“甘传天下,久沸弥香。”八贤王点点头,轻叹一声,起身回府。

八王爷离去不久,宫中传来圣旨,包拯因接待契丹使臣时处理得体、不卑不亢,数次揭穿契丹意图,灭其志气,于立国威有功,官升礼部尚书。(剧情需要务较真)一时间门前宾客不停 ,贺声四起,待众人散去,已是深夜。

古童乃要犯,独间独门,镣铐锁着,有监子一日巡上几回,京城重地,也不怕他逃了。

牢中无岁月,狱里不知年。古童斜靠墙边,闭目养神,有脚步声踢踏而来,估摸着是监子夜巡也未睁眼。谁料只闻一声轻笑,竟有哗啦啦开锁之声。古童只道大限已到,睁眼拢了拢镣铐,盘腿端坐。那监子也不瞧他,进了狱室将门自内又合拢了,将一食盒放置古童面前,打将开来,之间内有两浑两素,皆是上好的佳肴,方道:“吃罢,这是牢里的规矩,吃顿好的,好安心上路。”

古童哼笑一声,抓过碗筷,嘻里呼噜的便吃,方吃了两口,监子又伸手将食盒第二层打开,只见盘中一条偌大鳜鱼。古童一愣,抬眼仔细打量监子,监子一笑,道:“古兄好眼力。”已然便了声色。

古童认出乃是那日酒楼上结交之人,不由道:“兄弟,你怎地进了这是非之地。”白玉堂双眸闪亮,笑道:“好歹被你称呼一声兄弟,如今哥哥有难,小弟自该过来瞧瞧。”因问:“那春香楼果然是你烧的?”古童道:“正是。”白玉堂眉头微皱:“却是为何?”古童默然半晌,叹了口气,道:“你道那春香楼是什么干净去处?它本是当朝国舅庞彪所开,庞家哪有甚么好货色?抢掠奸淫,无恶不作。我鹿鸣山皆是苦兄弟,有一落魄人家,姐妹亲族皆被贩入此楼,本想趁此次入京赎回。谁知那老鸨好生奸诈,一面收了钱财,一面又拿姑娘来搪塞,最后竟成了陪酒钱,见我等不服,还要打将出去!兄弟几个按捺不住,亮了家伙逼问,方知早不知卖到哪里是死是活了。众兄弟大怒,索性大闹春香楼,斩杀了十数人,一把火烧了干净!”

白玉堂皱眉道:“庞太师已然失势许久,那国舅怎地还敢如此嚣张,莫非传言有假?”古童冷笑道:“自古官官相护,庞家树大根深,怎是那等容易撼得的?我那一众兄弟,哪个不是为人所害,欲聚鹿鸣山以扶青天?”又冷笑道,“也不算亏,可巧那日庞彪也在,瞧着不对欲逃,叫众兄弟一哄而上砍成了肉泥。”白玉堂心道难怪官家如此上心,这消息倒是无人知晓。问道:“古兄可还有未了心愿?”古童叹气道:“我本淮南海州人氏。当年官匪勾结,收我房田,我妻与其争辩,竟被推搡撞墙而死。我仗着家传武艺,杀了那群匪徒,江湖上混出些名堂。如今死也无憾,唯觉对不起我妻,可怜她嫁错人家,死后也无人拜祭。若兄弟你日后经过海州长湾庄,能代古某瞧上一眼坟头,也便知足了。”白玉堂点头默许。古童忽地笑道:“还未请教兄弟大名。”白玉堂抱拳道:“泽琰便是。”古童抱拳回礼,道:“泽琰兄好生妆容,竟叫人瞧不出来,佩服佩服。”白玉堂微微一笑,伸手一抹,露出本来面目。古童惊道:“原来我竟未见过兄弟真容!”

展昭回时白玉堂尚未歇息,正自桌前擦刀,见展昭回来,提刀便迎,展昭也不觉疲惫,提剑引白玉堂出屋,二人后院耍了会子方歇息。白玉堂似是心情不错,自去洗漱了,晚上也由着展昭不安分,展昭说些什么也听着也应着,二人直到天快亮了才睡。

翌日展昭醒来,已是日上三竿。白玉堂静坐桌前瞧着窗外,面前几只碗碟扣着。展昭起身洗漱了,坐到桌前掀开碗碟,只见科斗羹两碗,碟内几份蚕丝饭。展昭自入京后,再未见过这蚕丝饭,知是白福顾着自家江南出身,按着老家习俗备的。白玉堂见展昭整顿罢了,取过碗筷,与展昭一起吃毕,叫萧云飞拾掇了起来。展昭纳闷道:“今日怎地不见白福?”白玉堂笑道:“他竟日这里忙,冷落了自家屋内人。五爷瞧不过,说他几句,他便赔罪去了。”展昭闷笑一声,道:“如何赔罪?”白玉堂一龇牙,道:“听白福讲,翟姑娘虽是大户人家,然则家风甚严,竟未曾瞧过上元灯市。今日他便要备些物什,夜间放灯去。”展昭点点头,忽地笑道:“我也与你备几只‘小球灯’可好?”一面坏笑逃出门。白玉堂拍案而起,半个身子探出窗子,咬牙恨道:“五爷也赠你几只蜂蛾儿插头上,混入哪个府中可好?”展昭远远回道:“展某便混在白府下罢了,伺候玉堂莫教人寻了便宜!”言罢脚下轻纵,一招燕子穿云,瞬间不见。方才立身处,“噗”地一声,墙内深深嵌入一枚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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