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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合作了,我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宋添财摇摇头道:“做生意最是讲究诚信二字,我既答应了和你做买卖,就不会再找别家,这点黄老板大可放心。不过,这傅家平白无故的怎么会找我们兄弟,黄老板可曾听到什么风声?”
黄老头听宋添财这么问,是彻底信了宋添财真不认得傅家,开口道:“我也不大清楚,就是我们在聚宝楼吃完饭的第二天,傅家的大总管就派人来问你们的消息。傅家也有做调料的作坊,我怕他们看上了你们的方子就没怎么说,他们话里话外倒是打听赵兄弟的比较多。”
一听是打听赵言修的,宋添财的神经立马警惕起来。赶紧问道:“黄老板,他们都问了什么?难不成瞧我兄弟长得俊想嫁女儿给我兄弟?”说着是玩笑话,可宋添财的心里却是一紧。
“我看着倒不像,他们倒是问了赵兄弟是哪边人,家中双亲可在,还有何亲人。要不是我知道赵兄弟是你恩师之子,我还要道傅家是不是来认亲的。”黄老板也带着试探的开起了玩笑。
宋添财哈哈一笑道:“我恩师和师娘虽然去世了,可他们在世时可从来没听说过和傅家有什么关系。赵家虽然不是什么大家族,可要是真和傅家沾亲带故,也不会就只在我们那个小镇上做个富家翁了。”
话虽然这样说,宋添财心里却是起了波澜,眼睛瞄了一下赵言修,发现他面上不动分毫,心里更没底了。这傅家难不成就是赵言修的生生父母所在之处,可一个在泉州,一个在永乐镇,相差这么远,赵言修当初是个婴孩按理不该和泉州这边有关系。
不过,傅家既然打听了,宋添财也不能什么不了解。开口道:“黄老板,我对着傅家实在是没多少了解。但听你这么说,我这心里就有些慌了,不知这傅家是何方神圣,听黄老板的意思,他家来头很大?”
黄老板看了一眼宋添财,坐下来,半响才开口道:“有道是南林北傅,北边的傅家不仅是个大商人,更是个皇商。当初,太、祖打天下的时候,傅家的老祖宗倾全族之力资助了太、祖坐了江山。太、祖论功行赏就让傅家做了皇商。傅家由此发家,在商人之中算这个。”说着,竖起了大拇指。
“可惜,到了上一代当家的傅老爷子的时候,出了些事情。傅老爷子是个情种,一心宠着二房爱妾的儿子,想把家业给个庶子。傅家的嫡系一脉怎么乐意,嫡庶两支相斗多年,直到去年傅老爷子病了,傅家大公子傅文睿夺了家主之位,带着族人往南边发展才结束傅家的嫡庶之争。虽然内斗多年,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傅大公子的手段十分了得,又有皇商名号,兴旺就在眼前。也就是这傅大公子的大总管来打听的你们,不过,也没听说过傅家有子弟流落在外。”黄老板把自己知晓的略为的说了。
谁说男人不八卦,有个做官的族弟,黄老板的消息可比一般商人灵通多了。他这人其实最好显摆,不然,也不会请才认识不到几面的宋添财和赵言修去聚宝楼吃饭了。现在看宋添财有意打探傅家的事情,有意个宋添财卖好也是显摆他有势力知道别人不知道的事情。
宋添财听了却没放心下来,傅家如此的富贵,绝对不会平白无故的打探赵言修的。他们身上没什么能值得傅家费心思的,只有一个可能也就是一个变数,那就是赵言修的身世。
其实,瞧着赵言修的长相智商,宋添财早就怀疑赵言修不是一般人的孩子。俗话说龙生龙凤生凤老,老鼠生的崽子会打洞。赵言修样貌智商天赋摆在眼前,他父母是一般人那才怪了。
听着黄老板的话,傅家这么多年都不太平。宅门争斗,最是狠辣,赵言修说不准就是其中的牺牲品。若是,赵言修真是傅家人,那傅家能容忍赵言修流落在外吗?要认回赵言修,那样的豪门大户,争权斗利的,赵言修不是要危险了?
想到这些,宋添财心就沉了沉。无心再和黄老板寒暄,告辞了几句就和赵言修一道出来了。知道了这样的事情,宋添财再也没有去罗家兄弟那儿的兴致,一路上闷在头不说话,往家赶去。
赵言修心里也乱乱的,他倒不是在为认不认亲为难,而是担心以后那些亲人会阻拦他和宋添财在一块。这些亲人,不管是为了什么,都把他抛弃了,他对这些亲人根本就没多少感情。
现在要为了这些陌生人来为难他大哥和他,赵言修一想起就有一万个不乐意。他想说什么安慰宋添财,可又不知道怎么说,只能握住宋添财的手道:“大哥,我们以后永远在一起,不会有谁能让我们分开的,我保证。”
“我不是担心这个,我们两个大男人难不成还能被谁威胁不成。我只是在想,你要是真和傅家有关系,怕你以后就会有麻烦。高门大户是非多,你当年才是婴孩就被抛在书院外面,很明显的是有人蓄意的把你放在书院外面的。我本来想着,该是你父母无力养活你才想把你送给读书人家养活的。可若是你的身世和傅家有关,那依着傅家的富贵,得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把你抛弃在了书院门外。这其中的蹊跷,不用想就有猫腻。我可不想你卷进这些破事里去,再说,我总觉得你和傅家的关系应该不是那么简单的。”宋添财把自己的顾虑说了出来。
赵言修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开口道:“其实,大哥,来泉州的的时候,在港口的时候我瞧见了一个男子,他的长相竟然和我有五六分相似。我瞧着他的穿着气度怕十分不凡。但他当时神色如常,我也就匆匆而过,并没有问过究竟,只是,感觉上,我的身世跟这个人该是有关系的。”
本来不想说出来让宋添财担心的,可眼下的情况却容不得赵言修不说。
☆、第104章 傅家
宋添财听了楞了楞;没想到赵言修还遇到过这一茬,这么说;要那些人真和赵言修有关系;被他们找上门;也就这几天的事情了。他们来泉州也没藏着掖着,那人既然遇到赵言修了;稍作打听就能得知他们家的情况,找到他们不说易如反掌也确实没多少困难。
看着赵言修;宋添财道:“言修,对于你亲生父母你是怎么想的。你跟大哥说说;我也好为下面的事情做个准备。不管你认不认这些亲人;可他们都要找到家门口了。有些事情;咱们也得考虑考虑了。不然,打你个措手不及,让你稀里糊涂的吃了亏就晚了。”
还是那句话,宋添财从来不介意做最坏的打算怀有最好的期待。能抛弃孩子的人家,找上赵言修,宋添财可不指望这事能是利大于弊的,还是得提前打算打算。
赵言修神情淡漠,脑子里闪过养父母的模样,抑制住了心中冒出的酸涩和悲意,开口道:“大哥,我听我爹说过,他当初捡到我的时候,我才几个月大。那么一点大的婴孩大冬天的被放在了书院门口,我爹说,当时他捡到我的时候,我浑身上下都冻紫了。他看着可怜,把我抱进去看了大夫,恰逢我娘当时刚刚落了胎,大夫说她以后子嗣艰难。我爹我娘就觉得我和他们有缘分,把我养在了他们的膝下。在我六岁之前,我都不知道爹娘不是我亲生父母,还是赵家老宅的人嘀咕,我才懵懵懂懂明白我和爹娘是没有血缘关系的。”
说起赵才青夫妻,宋添财心里也感慨万分。这对夫妻做人和善慈爱,对赵言修一直关爱有加,视如己出,这样才把赵言修养得这么出色。心里道一声惋惜,宋添财开口道:“恩师,师娘确实是再好不过的人。能做他们的孩子,言修,你也是个有福气的。他们一片慈父慈母之心,最盼着的不过是你一生平安顺遂,喜乐无忧,你莫要伤神,辜负了他们的期望。”
看着赵言修眼角流露出的悲伤和郁色,宋添财心疼了,赶紧出言安慰。
赵言修扯出个笑来道:“我虽然亲生父母缘薄,可这一生能得我爹娘爱护已足矣,并没想过再找亲生父母。当初,他们选择丢掉我,弃我如草芥时,就已经断了我们之间的母子父子缘分,现在又何必拾起。我有大哥,对现在的日子再满意不过,何必庸人自扰,寻一对最亲近的陌生人来干扰现在的日子。我不需要他们,也不想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赵言修的话一出,宋添财就觉得心有些酸,孩子对于父母都是格外重视和不同的。前世,他的父母去的早,每每瞧着别人家的孩子抱着自己的父母撒娇,宋添财的眼角都酸酸的。嘴里对自己说,他有爷爷奶奶就够了,可心里还是不自觉的去羡慕那些被父母疼着的孩子。
所以,他对着宋小宝才会那么宠爱,把自己小时候没享受到的父爱都给宋小宝。在他身上弥补前世的遗憾,宋添财都能想象得到,赵言修小时候被赵家老宅的人奚落他是养子时的惊慌失措和茫然窘迫。好在有赵才青夫妻关心爱护,才让赵言修没受什么委屈,自然也就对亲生父母不期待,同样也就没了怨恨之心。
“言修,你想没想过,你亲生父母不是有意丢了你的。或许他们出了什么意外,或许是被人算计了,若是这样的话,你又作何打算?”宋添财想了半天,还是把心中的顾虑说出来。
有意的和无心的,这些区别可大了。但无论如何,作为亲生父母即使不是他们抛弃了赵言修,可要说起来也是他们失职弄丢了赵言修。但要是后者,真论起来,才是最棘手的。
赵言修沉默了,他从来没想过这样的情况。
半响,宋添财以后赵言修不会再回答的时候,忽然听到赵言修开口道:“那就是我们父子母子的缘分不够,那就得看他们了。我能去照看他们一二,略尽孝道,其他的却是不能了,错过了总是错过了,强求不得。”
一向口舌伶俐的宋添财对着这样的赵言修却不知道该劝慰些什么了,最后,只道:“这事你自己拿主意,记得,大哥永远站在你这边。就是旁人说了天大的道义情理,只要你不乐意,大哥就不乐意。人生在世几十载,委屈了谁也别委屈了自己。”
宋添财这话说的理直气壮,一脸真诚,他一般的时候都是比较好说话的,可对自己人那就是相当护短了,甚至,即使是自己人有些理亏,只要不伤天害理,杀人犯法,触及原则问题,宋添财都能光明正大的帮亲不帮理 。
赵言修笑了,黑色的眼眸亮了几分:“我知道,大哥,别担心我。我不会为难自己的,大哥,你也别忧心了。不然,大哥的眉头多了皱纹,又得在铜镜前唉声叹气了。”
宋添财是个爱臭美的,每次没睡好,就站在家里的铜镜面前大呼小叫。现在没曾想被自己心上人拿来打趣自己,宋添财立马不干了,回道:“你长得这么俊,我本就比你大两岁,样貌才智跟你一比立马渣渣。再不注意些形象,变丑变老不帅了,我们以后咱们一上街,旁人指着你对我问‘这俊俏小儿郎可是你家小儿?’我不得哭死。”
边说这话,宋添财还学出了样子,终于把赵言修给逗笑了。笑完之后,赵言修低声的贴着宋添财的耳朵道:“大哥在我眼里就是最俊的儿郎,永远都是。”
宋添财一听,一向自认为堪比城墙的脸皮也没承受得住心跳的速度,竟然红到了耳根子。心里暗自高兴道:心上人夸他长得帅,果然,他的帅的花见花开,人见人爱,最重要的是心上人对他也爱啊。
两人最后还是去了一趟罗家兄弟那儿,寒暄了几句,请他们明天上门吃饭。虽然名义上乔迁之喜,可宋添财却是打算借着这个机会把醋给他们两家看看,争取谈个好价钱。
而另一边,傅家,傅文睿正在书房里召见傅府的大管家和长随。大管家姓黄,叫黄大,长随是他的儿子,叫黄忠。父子两个是地地道道的家生子,因为黄大娶了傅文睿母亲的陪嫁丫鬟,一家子俱是傅文睿母亲吴氏的心腹。也因此能被傅文睿信任,知晓不少傅家私事秘闻。
当初黄大在聚宝楼见到了赵言修,瞧着他和自己主子长的六七分相像的面容立马震惊了。他是傅家的老奴,从傅文睿的母亲吴氏嫁进来起就开始帮着吴氏做事,自然是知道旁人所不知道。而当初傅文昭也就是傅文睿的亲姐走失了一幼子也不算是大秘密,为这事傅文昭和婆家可是闹得天翻地覆,就差和离了。
当时他瞧见赵言修就留了心眼,本想追着打听个明白的,可惜等他出去的时候人就已经不见了。最后,得知赵言修和宋添财是从外地来的,还在泉州惹了官司,去问黄老板,却是一问三不知。黄大不敢耽搁,把这消息赶紧送去了南边傅文睿那儿,自己派了儿子去打探赵言修的底细。
这些年,傅家和梁家也没少花银子和人力去找这位小公子,可惜总是没有音信。倒是有闻讯而来的,想沾便宜拿好处冒认梁家小公子的。傅梁两家越找越失望,心里怕都以为这位小公子没了。
黄大不敢掉以轻心,若不是看见赵言修真人,从打探的消息来看,赵言修是在永乐镇长大的。可梁家小公子却是在泉州丢的,这地点不说相差十万八千里,可也不是一个不会走只会哭的婴孩能到得了的距离。要是有人来跟他说,梁家小公子当初走丢在了永乐镇,黄大肯定是不信的,说不定又当是一个上门骗钱的。
可瞧见过赵言修,黄大就不确定了,他送信给傅文睿也没敢把话说满,只道发现了个青年和他长得颇为相似,其他的却没说什么。因此,傅文睿也没多放在心上,只是让黄大自己查证,等下次来泉州的时候告诉他调查结果。
宋添财和赵言修上次一离开泉州,黄忠后脚就跟着过去了。他也没有贸贸然的去宋家村打听,而是去了傅家在永乐镇开的铺子里打听了宋添财和赵言修的事情。
宋添财虽然是个秀才,可要想打听他的事情还真不难。黄忠去了两趟衙门请了衙役喝酒,就把宋添财的事情套了个一半。包括宋添财把万大奎夫妻送进牢里和救走赵言修的事情。当然,赵言修养父母的事情和在赵家老宅闹的那些事情,黄忠也打听的一清二楚。
再得知赵言修是赵才青的养子,并且当初赵才青收养赵言修具体的年月日的时候,黄忠心里跳了跳。除去泉州的路程时日,赵言修丢在书院门口的时日竟然和粱家小公子走丢时日相差无几。
黄忠心里跳了跳,怕这回遇到真佛了,去了信回去告诉了他爹,一心一意的在永乐镇查探着赵言修的身世,顺便在去观察观察宋家和赵言修的为人品行。若赵言修真是梁家小公子,他家主子问起来,他也能说个明白。
在永乐镇住了几个月,黄忠时不时的装作货郎贩子去宋家村以及周围的村子跑了跑。他嘴巴虽然不算太会讲,可东西便宜又实惠,自会有不少妇人来买。等这些人和黄忠熟悉了,他再有意无意的到宋家和赵言修,就顺理成章了。
知道宋添财和宋家在村子里口碑名声都不错,能挣银子,去泉州做买卖置办铺子宅子。乐善好施,给村子里捐祭田给老人孩子送米送面。知恩图报,去衙门救出赵言修安置在宋家。恩怨分明,把对头都送到了衙门但不赶尽杀绝。
可问来问去,都是宋添财的事情,倒是正主赵言修在众人口里就是会些武功,长得俊俏,面嫩心善的青年。除了在衙门里得知赵言修为了报父母的仇把名义上的叔叔给打折了,又教训了赵老太爷的妾氏一顿,其他倒是没什么可讲。
黄忠有些不死心,总不能就这么把消息传给了他主子。忙活了半天就套到了这点信息,不说他主子就是他爹都得说他办事不利。再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