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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的确敏锐,已与实情相近了。”他点头。
“王叔,我知道陆员外确是对不起你,但你做下大案,衙门也放你不过啊!”
“杀妻之恨叫我手刃仇人,我不会后悔的,公子若觉得为难,老王这就去那宁王府把罪认了。”他咬牙道。
“我不是叫你去认罪,何况,大娘已经叫向天,无论如何也要保住王叔。”
“大夫人!?”他惊到。
“不是你去求的大娘么?”看到他惊诧的表情,我纳闷道。
“老王从未去求过大夫人!”
“哦?”
我沉吟了片刻。
“王叔,你身手不错,师承何人啊?”
“恕老王不能相告。”
“向天明白了,王叔,近日你照常回衙门当差吧,不用担心案子之事。去吧!”
“公子爷——”
“放心。”
“公子,夫人见着公子回来了,叫公子过厅去。”兰儿立在书房门口。
好细致的心思,呵呵,娘亲们,向天正要去找你们!
第十一章 我的父亲母亲
“公子,夫人见着公子回来了,叫公子过厅去。”兰儿立在书房门口。
好细致的心思,呵呵,娘亲们,向天正要去找你们!
。。。。。。
“哎呀——今日好生奇怪啊!怎么娘亲们都不斗牌了,在这摆八大金刚?”我一进门就她们的阵势骇了一跳。
但看八位娘亲,大娘生的凤舞威仪,眉目竟有圣光;二娘(也就是俺娘)杏眼不再迷蒙,闪出我难得一见的精明;三娘也安分地紧抿着唇,不似平日的八卦新闻站;四娘虽说身若扶柳,此刻也笔直端坐;五娘本就安分,不过一脸正色挂在脸上;六娘还是一脸娇笑,不过竟是劲装着身;七娘如往常一般,面无表情;八娘却在不住向我眨眼。
众位娘亲如此架势是我从未见过的,我又看不出其中丝毫端倪,“娘亲,今日有什么大事么?”心里有点慌。
“向天,跪下!”大娘金口一开。
啪——我真个跪下了,什么大事啊?我没做啥坏事啊!
我娘扶着大娘,缓缓的走了下来。“向天今年十六了吧?”(其实应该是四十好几了吧,可是我总有停留在23岁的感觉。)
“回娘亲,是的。”奇怪啊!奇怪,今天是怎么了!?
“十六岁,恩,该懂事了。”大娘摸着我的头。
“大娘,向天做错事么?”我抬眼问她。
“没有,是娘亲们做错了,娘亲不应该瞒你十六年!”瞒我?什么事瞒着我?
“孩儿不明。”如实回答。
“易向天,你乃‘寒’的第三代掌门继承人!”大娘脸上闪出光芒。
寒?什么‘寒’?什么东西?我又什么时候是帮派首领了?
“向天定会困惑,‘寒’为何物?‘寒’是一个暗杀组织,中原最大的暗杀组织,你爹就是楼主!”啊——下巴脱臼中,我爹是暗杀组织首领!!我那个中年发福成圆桶般的爹!?
“六妹,去把向天下巴扶起来。”娘亲托着大娘坐回首座,吩咐到。
接着,眼前一花,下巴已叫一只柔弱无骨的手抬了起来。
定睛一看,六娘如花面庞凑到了眼前:“向天孩儿,下巴咬紧点,待会还有你吃惊的地方呢!”再是一花眼,六娘已飞回落座。绝世高手!心中大呼。
心突突的一阵乱跳,那是惧意,对未知、不能掌控现状的畏惧,至小身边发生的事情,从无脱出过掌控范围,但眼前的状况确是用我的知识解释不了了。
“向天,有八个娘照顾,好么?”大娘如是问。
“好。”楞楞的回答。
“恩,你可曾想过,八个身怀绝技的娘亲怎会跟着你爹爹?”
“我只道爹爹自有本事。”其实我是以为他强抢民女有一手、驯妻驭妾有高招而已,当然我是不敢如此答的。
“呵呵,你别看你爹爹现下身滚腰圆,要知道他三十年前,也是玉树临风、气宇轩昂、翩翩浊世佳公子,你长得就很像你爹少时。”不会吧!?看着众娘亲沉醉在往事之中的陶醉样,加上遗传基因学,我——信了!不过,实在从爹现在的样子,找不到任何玉树临风的影子啊!而且——我老了也会变成他那样吗????!!!!
“向天,你知道大娘为什么叫你保住王捕头么?”大娘正色道。
“莫不是王叔也是‘寒’成员?”
“他不是‘寒’的成员,但他曾经救过你四娘一命,就冲这个恩情,你必须救他!”往四娘望去,四娘点了点头,的确这个恩情必须要还。
“娘亲,明白了。我会尽全力保住王叔的。你们且安心吧!”下决心的说到。
“恩,你明白就好。还有,从明日起,你就跟着娘亲们学习各门技艺吧!总不能偌大的组织少主,什么本事都不会!”
“学艺?!”
“是的!就从医术开始,明早你跟七娘开始学!”
我头大了。
“恩,你爹也快回来了,向天、众位妹妹去前厅用晚膳吧!”
“是。”
。。。。。。
“爹——”看着狼吞虎咽的爹爹。
“恩。”抬头望了我一眼,继续耙饭。
“爹——”
“什么事啊?”爹又夹了一块鸡。
“没事。”我实在不能相信他三十年前长的跟我很像。
“没事,向天,你想吃爹夹的这块鸡?”
“恩,是的。”
“向天乖,给你。”
我真的不敢相信!!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扮猪吃老虎”??
。。。。。。
深夜,西厢房。
“兰儿,公子真的睡了?”
“回大夫人,公子睡熟了,玲珑还在守着他。”
“恩。”
呼——八道呼气声。
“好累啊!”
“是啊!”
“你没看到。向天看他爹的样子。”
“看到了,好好笑呢!”
“哈哈,好久都没施轻功了。”
“我都倦了,好久都没坐这么直了。”
“大姐!你起的名字也太俗了吧!”
“‘寒’不好听么?”
“不好听,叫‘龙’多好!”
“俗——” 七道声音。
“你看向天信了么?”
“我看他信了。”
“我看也是。”
“大姐,要是向天知道我们骗他会怎么样啊?”
“不知道。”
“那——大姐你还叫我们合伙来骗他。”
“你们不想看他脸上除了淡然以外的表情?”
“也是,这孩子从小就是一副深不可测的样子,全没小孩子天真。”
“所以啊!呵呵!也可以叫他学点其他的东西啊。”
“别说了,现在骗也骗了,大家装像点。”
“知道了。”
“散会!”
“向天,起身!”
“不要。”我翻了一个身。
“起身!”七娘的声音尖锐了一些。
是了,我是什么暗杀组织的少主,我从今日起就要学习暗杀技艺。我、我、我不想起床啦!
啪——我被掀下了床。
“马上洗漱!半柱香后我要看到你站在我的别苑内。”拂袖而去。
“这是人体穴位图,向天今日的功课便是吧它全记下来,晚膳前我来验收。”不会吧?这么无聊?
七娘停住脚步,“对了,向天,要是穴位认不准——就在你的穴位上扎一针!”
“七娘——”
“记住自己的责任,向天。”
我颓了下来,拿起银针,“扎你死穴”
看了半晌,人体穴位图上密密麻麻的百来个穴位,变成了小蚂蚁一般在我眼前晃,晃的我眼前发花,心口发麻。咦——我只要记住几个重要大穴,不就行了么?
呵呵,反正他们也舍不得我受苦的,到时叫的凄惨点不就过了么?呵呵。
“公子——”玲珑飞奔了进来,“老爷出事了。”
扶住玲珑,“慢慢说,出什么事了?”
“宁王爷把老爷拿了,说他渎职包庇啊!”
“你且去通知大娘,我先去宁王府拜见宁王。记住,让大娘安心,就说这事我能处理。”
披上外衣,匆匆赶往宁王府。
“易府向天求见宁王爷。”
“恩,候着。”应门的伺者瞧了我一眼。
等了好一会,终于一个小厮带我进了王府,随着他圈圈兜兜走在宁王府里,赵斐然的爹虽说是皇上的二哥,但终比不过这皇帝的亲子宁王,但瞧这王府的气势,便知道权势何如。
带到一间偏厅,小厮才开口:“王爷此刻身有要务,还请在此候着吧。”说完面无表情的出去了。果真是狗眼啊!!
丫鬟奉了茶之后,整个厅里就剩下我一个人。我知道要沉的住气,这宁王不是斐然。这么快就拿我爹,定是王叔之事给他侦破。
这一候还不知道要多久,只是大娘她们可要沉的住气。
“王爷驾到——”这仗势几时在斐然家见过,这虚华的宁王,心中是半点好感都没。宣声才过,宁王身着绛红锦袍走了进来,脸上浮着贯有的假面。
“拜见宁王。”
“免,坐下吧。”
“谢宁王,向天不敢坐。”
“哦,何故?”他微笑道。
“向天为带罪父亲来讨个说法。”
“就凭你?”他庸懒的眼神落道我脸上。
“就凭我。”身体挺直起来。
“呵呵,本王已经查实,犯下陆府命案的是王懿德,也就是你父衙门捕头。你觉得本王错抓了 你父亲?”嘴角噙轻笑。
“是的!”
“大胆!”
“恕向天直言,王爷确实错抓了我爹!”
“哦,你如此狂莽,不怕本王定你犯上之罪。”声色俱厉。
“向天知道王爷清明,断不会因向天无状,定向天的罪。且向天乃为父伸冤,何罪之有?”
“说的轻巧,本王拿下你爹,端的也是证据确凿。”
“哦?王爷肯定?”
“放肆!难道本王还会冤枉一个小小衙门捕快。笑话!”
“向天不敢,只是想求个明白。”
“本王断案那需向你一介草民交代。”
“王爷——”
“本王看在你救父心切,你既是斐然的伺读,今日不与你计较。退下吧!”说完,摆手便走。
出得王府,便被一顶软轿截住了。帘子一拉起来,大娘的玉面亮了出来:“混人!怎的如此莽撞啊!”拉起我的手便往家去了。
“你道天下的王爷都像斐然王爷那样好说话啊?可知你今日跑去宁王府凶险万分。”才进得府门,大娘劈头就骂,“你是你爹爹的心头宝、易家唯一的命脉,要是你出了岔子,叫你八个娘如何面对易家祖宗?”
自知这么样闯到宁王府,的确是不智之举,违背我向来处事风格,“孩儿不智,娘亲莫要气了,不过,向天既是之前答应了娘亲保住王叔,现在爹爹也叫这事扯了进去。向天绝对会救出爹爹的。”
大娘脸色平复了一些,点点头道,“如今也的确不宜动用组织的力量,且看向天的本事,若是不行,娘亲们再想办法好了。”
“去,把你七娘今日交代的功课做完。”
“娘,不会吧!都什么时候了!?”
第12章 棋逢对手
“大姐,大姐,怎么办啊?”四娘十根青葱般的玉指绞到了一块。
“四妹不用如此焦急。”大娘安然落座。
“大姐,老爷身娇肉贵的,那受得了牢狱之苦啊?”一向贤良淑德的五娘开始垂泪了。
“我去劫狱。”六娘已经劲衣束身。
“慢着,你怎么跟向天一般卤莽!”大娘怒道。
“大姐,现在我们误打误撞骗得向天说我们还有办法,到时要是向天救不了老爷,怎么办啊?”
一样没啥主意的二娘在房中急走起来。
“众姐妹怎么这么没了方寸,大姐既是如此镇定自然又她得方法,是吧?大姐。”伶俐的八娘安抚道。
“是了,众位妹妹去睡吧。我们的向天从小不是都很有办法么?我们对他要有信心啊!”
“是的,大姐。”
“散了吧!”
“威~~~~~武~~~~~~~~”
“伸堂!”
“堂下所跪何人?”
“回王爷,堂下跪的是原衙门罪官易如龙与凶犯王懿德。”
“恩,旁边所站又是何人?”
“回王爷状师——易向天!”
“一会是伺读,一会是状师。易向天,本王且看你如何打这个官司。”
“开始审案!”
“是,王爷。”师爷早已备好文房四宝。
师爷宣布开始审判之后;先查问了王叔和我爹的姓名和藉贯;便开始用平板的声音宣读王叔所犯罪状。
宣读完后;师爷望了望坐在堂上的宁王。然后朗声问道:“王懿德;你认不认罪?”
王叔用征询的眼光看着我;我点了点头;王叔大声回道:“不是我杀的人;我不认!”
师爷也不管王叔怎么回答;自顾地把案发的经过念了出来。果然不出所料;与我之前推论大致一样;从杀妻之仇到皮影烛台;细节之处宁王也一样样推测了出来。
接着;宁王操着他庸懒的嗓音开始发问:“王懿德;你与陆福是何关系?”
“回王爷;我与员外乃同乡。”王叔抬头望了宁王一眼。
“那封蝙蝠书信可是出自你的手笔?”
“不是。小人并不是那画匠;与员外并无仇怨。”
“哼;你竟然欺瞒本王。本王早己派千里良驹日夜兼程赶赴你原藉了;你是不是那画匠;明日便知分晓。你可要小心说话!”
“小人不敢。”
我立在堂下不发一言;且让宁王把他掌握的法宝一一使出;脑里百转千回;想着应对之计。
沉吟之际;听得师父扯着嗓子喊到:“传柳逸之、陆裕、王一财上堂~~~”
片刻之后;三人站在了堂下。又是一番唱词;才又接着问案。
证词不变仍旧在我意料之中;心中小小窃喜;但不敢喜形于色;现下做人万万不可张狂;爹爹与王叔之性命还悬于我手呢!
“如你三人所说;最后见过陆福之人可就是堂下跪着的王懿德?”
“回禀王爷;正是此人。”柳举人一揖身。
“当日你与王一财所见书房人影;可有异常之处?好好想想。”
宁王话一说出;二人都做出思考状。
“回王爷,当日书房中的影子仿佛没发出过声响。只是来回走动而已。”
“恩;尔等退下吧。师爷;还有哪些人证?宣上来吧!”
“传覃裳彤、丫头茹菲上堂~~”
上的堂来;那覃小姐是一副神采奕奕的样子;与那跟在后面精明丫鬟茹菲的颓废;形成鲜明对比。当然陆珏远生死不明;而这覃小姐春风得意;其间差异自是不言而寓。
。。。。。。
待到宁王把他认为确凿证供一一举证完,我的五脏庙已经大唱空城计了。不能等了!且瞧我易向天如何运用21世纪的证据学;辩得这高高在上的宁王心服口服!
“王懿德你还有向要说?”
“起禀王爷;状师易向天有话要说;”蜇伏许伏的我终于开口;“对于王爷所指控罪与证据;我有置疑!”
宁王眯眼瞥了我一下:“哦~有何不妥;你且说来听听。”
我顺了顺嗓子:“请问王爷;何为证据?”
他轻笑了一声:“这与本案有关么?”
“有!有着不容忽视的关系!请王爷回答。”我正色道。
“证据乃证明案件事实的根据。”
“王爷所言极是;”厉害!回答竟与现代课本中的一样;“那王爷知证据有间接、间接之分?”
“哦?何解?”
“且听我说;能直接证明案件主要事实的证据称为直接证据。就好像易某窃取他人财物时;刚巧被王爷亲眼瞧见了;王爷的证言便是直接证据。”
“那何又为间接证据?”他也起了些许兴趣。
“需要与其它证据相连才能证明案件主要事实的才叫间接证据。就如王爷见我与小王爷进了书旁;忽然听得一声惨叫;等王爷与侍从进得书房时;看见易某倒在血泊之中;而小王爷手握一把匕首。那么宁王的证言之能是间接证据了。”
“你的意思是不排除你自己在屋中刺伤自己;而斐然只是将刀拔出;并不是他持刀杀你。”宁王接道。
果然聪明;一点就通。
“但这与本案有何关系;你不要在此拖延时间。”晕!才夸你聪明。
“关乎王爷声誉;小人家父前程;向天一定要王爷明白个中区别!”正气之色溢于言表。
“好!且看你辩出个黑白来。”
“王爷;你难道不曾看出;你指王懿德杀人可是没有任何直接证据么?王爷所例举的间接证据也不能充分指明王懿德便是案犯。如此怎能定他之罪?”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