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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吧在整个酒吧街的深处,阿克显然为了快点到达,抄了小路,将车子停在了酒吧的后门不远处,回头对着言彦臻问道:“臻少爷,这里就可以么?”言彦臻嘱咐道:“快点送他回去吧。”下了车,楚祺也跟着下了车,对着言彦臻挥了挥手,“今晚谢谢你了,那我先回去了,再见。”言彦臻随意地抬了抬手,便向另一个方向走去。楚祺转过身,准备走回车里,黑暗的小巷里却传来凄厉的惨叫声,让楚祺不自觉地浑身一颤,他望向声音来源,小心地走了过去,拐进小巷的入口。小巷那头停着一辆车,开着刺眼的车灯,照出面前的景象,让楚祺浑身颤抖,一个人像破布一样安静地躺着,一整只手搁在鲜血之上,一根小指和染血的石头就在不远处,有人说:“老大让带点纪念品给他弟弟。”楚祺颤抖地掏出手机,报警救人!突然一道阴影挡在他面前,还没等楚祺反应过来,便一脚踢飞了他的手机,楚祺只感到手被踢的火辣辣得疼,那人随意地捡起手机,然后一个嘲弄的声音响起:“小哥,干嘛呢?”楚祺望向来人,半长不短的头发遮住了半张脸,嘴唇上挑,露出的一只眼睛微眯地望着他。楚祺没有回答,他只是直直地看着躺着的那个人,阿克不知何时已经走进楚祺身边,假意道:“怎么这路都找不到,也不知道打个电话么?”然后像似才看见对面的男子似的,惊讶地拉着楚祺道:“快走啊,吓死人啦。”男人好笑地看着他表演,在他们要走前说:“喂,手机。”把手机抛给了阿克。然而楚祺却没有动,他看着躺着的那个人,那人的脸变成了自己的脸,手上的痛楚让他觉得那是自己痛失的小指,周围的人变成了小时候那群人狰狞的脸,他觉得自己的灵魂正在去往地狱的路上,最后一次俯视着自己在人间的躯壳,他无法自己地问道:“他死了么?”一个胖汉直接踩了那人伤了手指,那人低微地呻吟一声,然后他朝楚祺咧嘴笑:“活着呢,小哥可以放心走了吧,哈哈哈……”楚祺就那样毫无预警地冲了过去,然后被男人伸出的脚一绊,猛地摔倒在地,周围的笑声更加响亮。
男人朝阿克挑了挑眉,“你的朋友好像不想离开”。阿克无奈地道:“我看也是。”楚祺刚想爬起来,就又被男人一脚踢趴下了,然后胖汉过来一脚踩在楚祺脸上,男人回头问阿克,“那你怎么办呢?”“等你把他打晕了再扛走,可以么?”阿克歪着脑袋想了想道。男人笑了起来,“打晕人的办法我不会,我只会杀人,这可如何是好?”“我可以现在教你。”言彦臻的话冷冷地在这条小巷响起。男人愤怒地朝阿克吼道:“你故意拖延时间!我怎么忘了你就是躲在他身后的狗,只会夹着尾巴讨主人欢心……”言彦臻的拳头带着深夜的寒意,突兀地出现在男人面前,打断了男人的话,男人被打退几步,抬起脸,擦了擦流出的鼻血,其余四人也围了过来,男人看着言彦臻,突然狂笑起来,“臻少爷,你给了我所有,也夺走了我的全部”。言彦臻收回手,“不属于你的东西,你却一直要强求”。言彦臻指了指楚祺,“让他跟我走,你也知道,你们不是我的对手”。男人示意言彦臻随便你带走吧。言彦臻走近楚祺,伸手拉起他,楚祺眼中的惊惧在他的眼中一闪而过,接着自己就被楚祺推开了,半蹲的姿势让他无法着力,狼狈地向旁边冲了一步,阿克的那声“臻少爷小心”划破了这个夜晚,言彦臻回头只看见匕首插进了楚祺的手掌,从另一头露刀尖来。推开言彦臻的同时,楚祺本能地想用另一只手挡住这把带着恨意的匕首,显然他成功地实施了这个想法,但是想晕过去的愿望却被疼痛毁灭了,同时也扑灭了刚才那个突然陷入悲伤幻想的自己。
言彦臻站了起来,快而狠地一脚踢向男人的腹部,待男人弯腰的瞬间,屈腿直接顶在男人的下巴上,然后拎起男人一甩,男人被重重地甩在旁边的老树上,整个过程快速而利落,男人从树上滑落,粗重得喘着气。言彦臻走到了四个人中,胖汉先冲了过来,言彦臻一闪身,捏住了胖汉的手腕,往后一扭,手肘直接肘在后颈上,声音简直让人怀疑颈椎被打裂了,胖汉立马软了下去,言彦臻却没有停下脚步,有人又拿出了小刀,三个人一起扑了过来,然而结果并没有比刚才的好,打斗持续的时间也很短暂,言彦臻的攻击直接狠辣而有效。解决了所有人,言彦臻拿起落在地上的小刀,慢慢地走到树下。阿克叫了救护车,艰难地想为楚祺止血,当他抬眼,看见言彦臻的举动,立刻吓得面无血色,放下楚祺就跑了过去,挡在男人前面,跪在言彦臻脚跟前,眼泪一滴滴地流下来,“臻少爷,您饶了阿原吧,当初要不是我自私地只考虑自己的事,也不会逼得阿原成为现在这样,他做错的事,由我来承担”。言彦臻的脸没有表情,也没有说话,他绕过了阿克,直直地走到被称为阿原的男人面前,拎起他的一只手,拿起小刀,楚祺几乎算的上是咆哮的声音响起,“言彦臻!混蛋,你快给我住手!我是来救人的,不是作为审判者来处罚这些人的。你都把阿克给弄哭了啊,混蛋。”楚祺在剧痛下保持着强烈的清醒把话骂完了,然而他还是眼睁睁看着言彦臻那把小刀直直地没入树干,订在了树上。等到言彦臻回过身,阿克轻轻地道了声,“谢谢,臻少爷。我让救护车到前面的街口接人”。他看见言彦臻在最后改变了方向,小刀从阿原的指缝间插进了树里。
第11章 依偎
救护车的鸣叫声由远处传来,楚祺看着言彦臻面无表情的来到他面前,慢慢蹲下来,然后身下一轻,等他回过神来,已经被言彦臻稳稳地抱在怀里,他刚想挣扎,就听见言彦臻低沉的声音:“别动,小心手。”言彦臻的每一步都走得异常稳健,楚祺望着言彦臻的侧脸,轮廓完美,鼻梁高挺,他躺在言彦臻的臂弯中,突然感到无限安心,直到现在,他才真正明白言彦臻的强大。言彦臻将楚祺抱出了小巷,在另一头的街口,等着由远而近的救护车,这时楚祺突然开口了:“彦臻,你会救那个被伤了手的人吧?”言彦臻望着楚祺因失血而略显苍白的脸,“小祺,这个世界很残酷,每个人都有不得不这样活着的原因,你不要用自己的天真去破坏别人原本的生活轨迹”。楚祺努力抵制自己越来越沉重地眼皮,“不是这样的,你不知道被世界抛弃的滋味。每个人都难免在自己的人生旅途上遇到阻碍,那时不得不停下来重新审视这个世界,看看围绕周围的是什么事物。我啊,希望充当他们旅途中让人心旷神怡的风景。当他们瞥见匆匆而过的我时,能让他们感觉自己正温柔的被这个世界爱着,然后能重新燃起对未来生活的信心。”“如果你救的人会在以后伤害你伤害这个世界呢?况且你其实根本没有能力救人。”言彦臻反问道。救护车就在这时停在他们面前,楚祺闭着眼睛拉了拉言彦臻的衣服,轻轻地道:“彦臻,我不知道未来会如何发展,是否为了不确定的事而放弃倒在你面前的人,这只是一道选择题,没有对错,只需要给出答案就好。”然后他歇了歇,言彦臻和救护人员一起送他进救护车的动作却一直没有停止,在言彦臻离开他身前时,他又接着道:“我确实没有能力,更糟的是把自己代入了悲剧的主角,但是弱小如我偶尔也会想挣扎一下啊,或许会有一点不一样呢。”之后,便是长时间的沉默,言彦臻看着窗外飞掠而过的灯光,若有所思,声音依旧低沉的喃喃道:“这……也是我父亲的答案么……你就是那个人么……”
楚祺在第二天的阳光中醒来时,望着医院的白墙有点恍惚,那个人以难堪的姿态突然闯进他的生活,又以救世主的形象继续在他的生活里存在,言彦臻是个怎样的人呢,他不清楚,但是客观地说,他真的非常有吸引力,他的神秘感让人想要一探究竟。楚祺从小的愿望就是将来组建一个美满的家庭,做最好的父亲和丈夫,所以哪怕是再爱玩,他对待感情却异常谨慎,只谈过两个女朋友,分手的理由都是“你很好,只是我们不适合”,楚祺明白其实是自己辜负了她们的期待,谁会喜欢自己的丈夫是个游手好闲的家伙,从这个基础上讲,他好像没有成为一个好父亲和丈夫的可能,他在心里叹了口气。所以才遇见了言彦臻么,接受男人好像也没什么困难,至少也没有排斥言彦臻,楚祺又叹了口气,我是在为那个安心如幼时摇篮般的臂弯找理由吧,那里太温暖,太安全,有蛊惑人心的魔力。
言彦臻为楚祺专门请了护理人员,饭菜由柳姨专门送来,楚祺就在睡睡醒醒,胡思乱想和望着输液管里慢慢滴落的药水中度过了在医院的一天,除了打了电话和夏悦说了下情况,其他什么也没做。傍晚时分,言彦臻风尘仆仆地走进了楚祺的房间,正好看见挂完点滴的楚祺准备下床,言彦臻快步来到床边,想要抱起楚祺,楚祺急得直接大叫起来:“言彦臻!你别发神经好么,我伤的是手,老子的脚还能跑圈好吧!”楚祺一急,各种词汇就乱蹦了。言彦臻一顿,面无表情地说:“他们都喜欢啊。”楚祺盯着言彦臻的动作,以防备他的出其不意,“他们是谁啊,我干嘛要跟他们喜欢的一样?”言彦臻已经站直了身体,“小哲、小田、阿仁……”楚祺对这些从言彦臻的嘴里蹦出来的陌生名字没有一丝的兴趣,“别把我跟这些陌生人混为一团”。言彦臻在楚祺说话间已经走向了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赞同地道:“嗯,把现任和历任混为一团是大忌。”楚祺差点被自己咬到舌头,历任?你到底有多少情人啊,然后他又觉得自己关注的重点不对,明明是应该质问自己什么时候成了他的现任的。言彦臻看着坐在床边有些发呆的楚祺,提醒道:“你下床做什么?上厕所么?快去,别憋坏了,有事就叫人。”楚祺听了窘迫地快速走向洗手间。
楚祺出来的时候看见言彦臻坐在窗边的椅子上,穿着白色衬衫,随意地翻着杂志,被风吹起的窗帘轻轻拂过他的短发,看起来就像一张泛着黄色记忆的老照片,于是他轻轻地走了过去,坐在言彦臻旁边的椅子上。言彦臻看见他过来,帮他把床上垫手的海绵三脚架拿来放在扶手上,楚祺小心的拿下挂在脖子上的手,放在了上面,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一会过后,言彦臻扭头看楚祺,发现楚祺已经昏昏欲睡,于是他轻轻地将楚祺的脑袋往自己的肩膀上靠,然而却遭到了强烈的抵抗,楚祺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睛,言彦臻放下了手,直视前方,淡淡地开口道:“上次附加的吻,换成现在能被你枕着,如何?”楚祺没有回答。言彦臻继续道:“你是怕变成同性恋,还是怕喜欢上我?”楚祺仍然沉默着,良久,言彦臻突然感到了肩膀上的沉重,他听见楚祺轻如叹息般的低语:“我只怕不幸福。”言彦臻轻轻地握紧楚祺歪在他们两之间的没有受伤的手,用脸颊蹭了蹭楚祺柔软的头发,却又突兀而僵硬地停止了这个动作,仿佛被自己的行为怔住了,而后他又释然地笑了,笑如春风,吹就一树繁花,花开荼蘼,犹似情难自禁。夕阳的余晖从窗口照进房间,在干净的地面上,勾勒出互相依偎的阴影,安静的空气中,似乎传来幽幽的芳香。
第12章 病房
叶贇推门进入病房,这是间双人病房,另一个床位没有人,房内没有开灯,但是窗外射进来的灯光可以让他清楚地看见靠着言彦臻睡觉的楚祺和正在闭目养神,而在他一推开门瞬间就睁开了眼睛的言彦臻,他不禁想揍一顿言彦臻,亏我们几个朋友还在替他担心,他的恢复力和行动力却一如既往,现在看来连恋爱方式也是一成不变。言彦臻的每场恋情都开始得很认真,结束得莫名其妙,并且历任情人都有一个相同的前任——苏睿哲。言彦臻对他们每个人都很好,但是苏睿哲总有办法让他们离开,然后自己就此回到言彦臻身边,接着又谋划着下一次的离开。让叶贇他们不明白的是,像言彦臻这样的人对此居然默不作声,任由苏睿哲来去自由,比如这次苏睿哲更离谱,走得时候不仅挖走了言彦臻设计院的不少人才和客户,还堂而皇之地跑去跟S市建筑设计大师的女儿结婚了,成立了自己的设计院,言彦臻居然只是摆了几天脸色仍然什么也没做。就现在的情况看来,特么历史又在重演了。跟在叶贇后面推着药车的护士开了灯,也把楚祺吵醒了,他揉了揉酸得发麻的脖子,嘀咕道:“脖子睡弯了。” 叶贇直接接口道:“以后躺床上睡,这样的睡姿对身体不好。”楚祺尴尬地不敢说话,他觉得自己说话声不大啊,这医生一脸严肃的回答反而让他有些拘谨起来,于是他乖乖地回床上躺着去了。护士放下今晚的药,嘱咐几句便出去了。叶贇看着言彦臻站了起来,语气不佳地问道:“你昨晚上让戚主任特地来就是帮你拔了把刀?”言彦臻回答得倒是很平和,“我打电话给李老,他安排的”。叶贇愈发不爽,“你就不能先咨询下你身边的专业人士,用得着找老师么,这么点小事!”言彦臻瞟了叶贇一眼,“听说专业人士在抱着厕所吐”。叶贇自知理亏,但又不甘心地回了一句,“你知道我最讨厌有人为了点小事仗着权势强占好的医疗资源了”。言彦臻显然毫无悔意,“如果受伤的人是你,我也会这么做的。到时你别救活了,又气晕过去,所以现在先跟你说一声”。叶贇望着言彦臻,嘴巴动了动,终于没有说话。
楚祺看着两个人之间诡异的气氛,小心地开口道:“医生,手感觉有点疼。”言彦臻冷声地对叶贇道:“小事?”叶贇没有回话,走到床边仔细询问起楚祺哪里疼,怎么疼法,手指能不能动……楚祺真是苦不堪言,想着我不过是想帮你们换个话题而已,他胡诌了几下,叶贇嘱咐了几句,转头对言彦臻说:“那么多人诊断过了,没伤到神经没伤到韧带。被扎一下能不痛么!”然后又无比恨恨地加了句:“被无知人士指手画脚的感觉糟透了。”言彦臻无比坦然,“等你足够强就可以不用理我了”。叶贇顶了一句:“谁说我不要理你啊。”楚祺听着这没有营养的对话有点无语,于是又无奈地开口:“彦臻,我饿了。”然而却没得到任何答复,于是叶贇提醒道:“他说他饿了。”“我听到了。”言彦臻简单道。“那你给点反应啊。”叶贇嫌弃地看着言彦臻。言彦臻依然面目表情地诚实回答:“我想再听他说一遍。”叶贇对于言彦臻每次开始新的恋情就会萌发的这种小男生情结相当厌恶,更倒霉的是一不小心自己就会撞上那个雷区。楚祺也被言彦臻搞得相当窘迫,自己的话,没问题吧?言彦臻完全无视其他两个人,将刚才楚祺睡觉期间柳姨放在这边的保温盒拿了过来,然后就去叫了在外面等着的柳姨进来帮忙。叶贇看着言彦臻出去了,漫不经心地说:“楚先生没事的话随时可以出院。”楚祺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他小心地问道:“医生是彦臻的朋友?”叶贇看了眼楚祺,一副高冷的模样回道:“对,我是他的朋友,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无原则地维护他。所以救人受伤这种事,请楚先生以后也能一直负责后面那项,我这辈子最讨厌在手术台上看见他。”接着便出去了,留下楚祺一个人默默沉思。
饭后,楚祺正看着电视发呆的时候言彦臻进来了,他奇怪地问道:“你怎么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