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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彦臻盯着楚祺,冷冷地道:“这件事情我只说一次,我跟苏睿哲断断续续在一起9年,在S市他告诉我,他要结婚了。”
楚祺在心里琢磨,就是情伤找个人陪么,老子现在就是他的救命稻草喽,只要不发生酒店里那种事,这个生意好像很划得来。到时候他走出阴影,然后大家都自由了。
楚祺脑袋里转了几个弯,很潇洒地往沙发上一靠,优雅地翘起二郎腿,总结道:“就是你被甩了。”然后如愿地看见言彦臻越来越黑的脸色,心里没来由的一阵爽快,为了延续这种快意,他不要命地又加了一句,“让本少爷来安慰你那受伤的心灵”。一边说还一边露出一个意义不明的恬淡微笑,顺便免费赠送一个流转的眼神。
但是楚祺不知道的是,为他准备的白色衬衫衬着他病后的脸色,虚弱却干净,翘起的长腿由米色的长裤勾勒着完美的曲线,淡淡的笑容,灵动的眼睛,给人一种采菊东篱,浮生偷闲的静谧悠然之感,所以楚祺并没有看见言彦臻濒临爆发的怒气。
言彦臻只是看着楚祺的一举一动,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有质感,“这是你的回答?”
楚祺被言彦臻看的不自在,听了这话就像斗败的公鸡一样又恢复刚才的姿态,认真地道:“我有一个要求,你不能像上次那样对我,我认为即使是包养也应该在某些事上达成共识,才能和谐共存。”
言彦臻点点头,“上次确实有些糟糕”。
楚祺又问道:“我在你这的待遇是怎样,我想确定下自己的位置。”
“做真正的你,不过是跟我在一起的楚祺而已。”言彦臻回答的很真诚。
楚祺却在心里骂娘,我自己会跟你一起,跟你在一起就不是楚祺了,还好自由度挺大。楚祺觉得谈得差不多了,他站起来要告辞,“希望言先生能尽快帮我解决问题,合作愉快!”
“我希望你明白,现在这里已经是你的家了。”言彦臻完全没有理会楚祺伸出的手。
楚祺无所谓地收回手,刚想开口,却听见言彦臻又说道,“你房间里有你需要的所有东西,现在只缺一个让它们有意义的人,所以不必去取行李之类的东西了。”
楚祺听完,很自觉地转了个弯,把朝门外走换成了往回走,“言先生,那我先休息去了”,直接回楼上刚才起来的房间去休息去了。
言彦臻的话又从背后传来,仍然是波然不惊的语调,“你先别睡,一会柳姨会把你的药给你送过去,吃完再休息”。
楚祺上楼的动作顿了顿,然后又若无其事地继续走了回去。
有多久了呢,生病了再没人关心你吃药与否,楚祺想,根本没有人知道他生病这件事啊,每当一个人生病发烧时,他都悲观地觉得如果就这样死了,等到有人发现他的尸体时,那一定是一具腐烂到没法辨认身份的尸体。
楚祺带着被迫收到的关怀,安心地度过了在言彦臻这里的第一个晚上。
7
附属
一个礼拜过后,楚祺站在这幢别墅的客厅内拿着电话有些犹豫不决。自从那晚过后的早上一起用过早餐后,他就再也没见过言彦臻。
楚祺承认由于林纾玉的突然离开,他在酒店有点忙不过来,毫无头绪而又烦躁不安,尽管林纾玉把酒店店的各项事情交代的清清楚楚,也安排的井井有条。
但是他也没有刻意避免与言彦臻碰面,然而一个星期了,在同一屋檐下,他们俩居然没见面,这是自主选择性回避?楚祺实在不明白这是怎么做到的,柳姨明明说言彦臻每晚都回来睡,他也是严格按照把这里当家的要求来做的。
当然这些都不重要,问题是楚煜打电话来问资金的事,他不知道怎么回答,言彦臻没给他答复,也见不到人,问了柳姨言彦臻大概什么时候回来,柳姨也只是摇头,不过她给了解决办法。柳姨当时像看个傻瓜一个笑着说:“楚先生打电话问一下臻少爷就是了。”
楚祺听着电话里传来的音乐声,然后那个总是给人一本正经而又带点凌冽的声音响起:“小祺?”楚祺忽然就想笑起来,刚才的踟蹰一扫而光。
他也是笑着答道:“嗯,你今天回来吃晚饭么?”楚祺想当面问问他事情解决的怎样了。
言彦臻似乎很忙,楚祺听见频繁地翻书声中夹着言彦臻的声音:“我可能会比较晚回来。”
“没事,我等你回来吃饭。”楚祺赶忙接上一句。
又过了一会,才听见言彦臻的一声“好”,然后便挂了电话。
楚祺望着电话,想起那天早上,他下楼遇见从外面晨跑回来的言彦臻,“言先生,早啊!”
言彦臻擦了擦汗,直接说道:“言先生这个称呼太见外,我记得他们叫你小祺?”
楚祺愣了愣,笑着说道:“对,如果您想的话,我也不介意您这么称呼我。那我该怎么称呼您呢?”
楚祺弯着脑袋,一副愁眉苦脸地样子说:“小言?小彦?小臻?”楚祺看着言彦臻越来越严肃的表情,又乐开了花,但仍然表现出一副绞尽脑汁地苦思状,喃喃道:“称呼应该显出我们间的亲昵关系,叫言言?小臻臻如何?”
楚祺抬眼状似询问地望向言彦臻,然而言彦臻已是一脸平静地说:“如果你没问题的话,这些称呼我都可以接受。如果你喊不出口,就称呼我彦臻。”说完便上楼洗澡换衣服去了。
楚祺觉得在言彦臻面前,他终于知道什么叫做真正意义上的瞬间低谷,心情比坐过山车还落得爽快,这简直激起了他跃跃欲试的斗志,下一次一定要让快乐延续多一秒。
出乎楚祺的意料,言彦臻并没有让他久等,事实上根本算不上等,言彦臻在正常晚饭时间回来了。虽然言彦臻看着还是一如既往地英挺,楚祺还是感觉出了言彦臻的疲惫,如果有什么是楚祺引以为豪的,那就是他的敏锐观察力,看来言彦臻确实是很忙。
晚饭吃的一如既往地安静,在楚祺吃完饭擦完嘴时,言彦臻说话了,“你喜欢吃什么就告诉柳姨,我最近很忙不用等我吃饭”。
楚祺点点头回答:“我不挑食。”然后言彦臻站起身往客厅走去,楚祺跟了出去。
两个人在沙发上坐下,言彦臻直接开口道:“我一会还有事,你有话直说吧。”
楚祺本就不想耽误他的时间,便开门见山地问道:“你答应帮我的事怎么样了?我要的钱你什么时候能够给我?”
“你尽快给我一份你的酒店的详细资料。”言彦臻回答。
楚祺奇道:“要这个做什么?”
“贷款。”言彦臻自然地接口道。
楚祺惊道:“你拿我的酒店做抵押贷款,再把钱借给我,好一笔买卖,那还要你做什么?”
言彦臻依然没有什么情绪,“如果你能贷到你需要的钱,你可以自己去做。”
楚祺一肚火没地方发,“那你叫我留下的交易里,不是说好帮我解决钱的问题吗?”
言彦臻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把资料给我,钱的问题就解决了。如果钱是我直接借给你,也是要还的,我不懂有什么区别。”
楚祺腾的站了起来,声音也变大了,“言先生怎么会不知道里面的区别,您不就是怕我没钱还么,我人不是答应在你这里了么!”
言彦臻睁开眼睛,看着楚祺,仿佛不理解他情绪激动的原因,依旧是一尘不变的语气,“小祺,我是商人。”
楚祺突然觉得悲哀,他自己代入了言彦臻所说的合作中,认为他们之间至少是包养的关系。而言彦臻显然没有这样的意识,他帮楚祺,就是以利益最大化的原则来衡量的,只有□□裸的利益,连一丝其他都容不下。
他像突然失去了所有的力气,“那你让我留下,不是因为把我当成那五千万的债务的借条,而是谈判时随意添加的附加收益么?”楚祺知道虽然这两者都和感情没有关系,但是从主要条款变成了可有可无的附属品,简直就是在嘲笑他这些天来的自以为是。
言彦臻走到楚祺面前,“小祺,我们之间没有真正的交易,我不会用金钱来衡量你我之间的关系,我想你留下,只是想你留下而已。如果当时你不答应,我也会以贷款这种方式来帮忙,当然这是最差的选项。”然后他顿了顿,又问道:“你遇到什么麻烦了?”
楚祺不知道言彦臻说的话有几分真,但是这些话显然能拂去怒火,他也确实意识到自己的冲动,便闷闷地说:“酒店的事不顺手,没人指点简直跟瞎子一样乱撞,所以最近心情有点急。我今天说话太冲动了,抱歉。”
言彦臻示意楚祺坐下,然后也就近在他身边坐下,“你对酒店有什么打算,每个月的还款金额不少,你要的钱用来做什么?”
楚祺看了眼言彦臻,“谢谢言先生关心,我以后就不在这里打扰了”。
言彦臻没有接话,他起身去穿自己的外套,急着出门的样子,“你自己也明白,你并不排斥男人。如果你需要被逼迫才能留下来,我可以给你一个理由:没有言彦臻的帮助,楚祺的酒店迟早是别人的,所以楚祺不得不受言彦臻的胁迫留在他家里。”说完言彦臻便出了门,楚祺呆呆地愣在原地。
几天后,楚祺见到了言彦臻专门派来帮忙的高材生夏悦,两个人勉强理出了点管理酒店的头绪。
接着,半个月后楚煜终于收到了楚祺的答应的资金。
与此同时言彦臻接到了夏悦的电话,“言先生,楚先生把所有的贷款都转给了楚氏集团的楚煜……”
“楚煜么?”
“是的,我听见楚先生在电话里说的意思似乎是关于某项投资。”
“好,你去忙你的吧。”
电话便戛然而止,夏悦把电话扔在桌上望向窗外,真是个让人捉摸不透的老板,但确实卓尔不凡。这时楚祺刚好推门进来,夏悦忙堆起笑脸和楚祺忙起来,要取悦这个老板,就简单多了,他想。
夏悦刚来的时候,楚祺是拒不接受的,但是夏悦来了几天后,一脸苦闷地告诉楚祺如果不能在他这里工作,他就算失业了,并因此得罪言彦臻,恐怕再也不能在这个城市待下去了,然后楚祺就算被说服了。
事实上,夏悦比楚祺能干得多,做事干练而又八面玲珑,虽然他也不算是这方面的专业人才。
第8章 变故
楚祺接手酒店已经一个多月了,虽然营业额表面上没有明显的下降,那是因为优质的服务和饮食依然健在,但是楚祺和夏悦都明显感到好多大客户有流失的趋势,那些都是林纾玉的活动关系,并且也有人开始挖他的得力手下们,特别是那位闻名的大厨,而那些人对楚祺没有多大的信赖,甚至有些人认为是他逼走了林纾玉。林纾玉和楚祺的母亲柳芸是在极其艰难的情况下把酒店经营成今天的模样,而那些能干的手下也是一起走过来的,即使楚祺是柳芸的儿子,也不能与林纾玉比。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电话里言彦臻让他在今天回去一趟的邀约他无法拒绝,因为他没有办法解决这些问题,他不得不感叹言彦臻总能出现的恰到好处。自从上次过后他再也没有回去过那幢别墅,言彦臻也没有纠缠,好像什么都不曾发生。
楚祺到家的时候没看见言彦臻,柳姨看到他倒是笑得很开心,告诉他做了很多菜一会多吃点,然后眨眨眼说言彦臻在书房,并且一把塞过手上的托盘,让帮忙她把茶水送上去,自己则假装很忙地走开了。楚祺无奈地看了看手中的东西,迈步向楼上的书房走去。
楚祺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声“进来”,楚祺推门进去,看见言彦臻正全神贯注地盯着显示器,双手交叉托着下巴是似在专心思考。楚祺走到书桌边,放下茶杯,整个过程中言彦臻都没有抬头,但是当他做完这一切的时候,言彦臻却说话了,“去你的房间换套衣服,一会去跟林纾玉吃饭,你想想如何说服他回酒店”。楚祺听了这话不禁有些欢喜,“你电话里怎么不早说,林叔不是已经去旅行了么?”言彦臻终于从屏幕上移开头,“刚不久才得到的答复,恐怕旅行去不成了”。楚祺急切地又问道:“我该怎么说服他啊?”“用嘴说服他。”言彦臻瞟了一眼楚祺,继续回到电脑屏幕上。楚祺抬眼望天,忍了好一会终于把满腔不满憋了回去,继续笑着问:“约定的时间和地点在哪啊?”“我跟你一起去,你去准备好了就出发。”言彦臻快速地回答着。楚祺转身走至门口,又转过身来,问道:“你怎么知道刚才给你端茶的是我?”言彦臻没有回答,楚祺又接着问:“这次的附加条件是什么?”言彦臻站了起来,走到楚祺面前,强大的压迫感让楚祺不敢抬头直视他,言彦臻说话时呼出的热气喷在他的头顶,“一个吻怎么样?”此话一出直接让楚祺双耳发红,他强自镇定地回答道:“你如果能保证一定让林叔回来帮我,就成交。”楚祺低着头等不到回答,他慢慢的抬起头,发现言彦臻已经回到书桌边了,他在心里骂自己胆小,居然紧张成这样,都没感觉到言彦臻走开,做都做过了还怕啥,但是他又明白,那是一个吻啊,楚祺固执地认为,它和拥抱一样,是世界上最美妙又最真实的感情表现方式。紧紧相拥,深深一吻,只此瞬间,便是情深。楚祺下楼的时候,言彦臻已经在下面等他了,柳姨向他投来幽怨的眼神:饭菜白做了,他歉意地笑了笑,然后坐上了言彦臻的车。
言彦臻订的酒楼奢华至极,楚祺知道如果是自己的话,来此预约或许都要排满3天之久,然而言彦臻一进门就有人过来接待,“言先生,您来了,这边请,……”楚祺跟着一路看了这个传说中贵族酒楼,发现它分为装修风格迥异的不同区域,而侍者带着前往的区域带有明显的中国古典风情——幽静闲适中处处透着典雅,侍者打开其中一间名为“春涧流泉”的小间,伸手示意他们进入,楚祺踏进的一瞬间,便看见悬于墙壁上的一幅水墨画,山间古木苍翠,灌木掩映其间,一股清泉蜿蜒而下,温柔抚过水下之石。而与此相对的是另一面墙上的国画,一道百炼飞驰而下,溅起的水花仿佛扑面而来,模糊了远山的巍峨,掩盖了乔木的刚毅,天地浩大,为此间而已。当楚祺正沉浸在画中时,一阵若断若续的古筝飘来,为这间赏心悦目的房间,加入了些许灵动与悦耳,一切的陈设都古色古香,所有的气氛都舒心而怡人,只在一瞬间便让楚祺承认了它确实有它贵的理由。侍者为他们准备好茶水,拿来菜单递给言彦臻,言彦臻没有翻开来,直接递给了楚祺,“你选自己喜欢的点吧”。楚祺忙推辞,“我没来过这里,还是你来吧”。侍者忙笑着替楚祺接过去,“言先生已经点过了,想让先生再加几个您自己喜欢的菜。先生喜欢什么,我来为先生您作介绍”。楚祺拿过菜单简单地点了几个菜,侍者退下去前忽然笑说:“言先生,老板让我告诉您一声,他们今晚在‘醉’吧。有事请您直接叫我。”房间内只留下言彦臻和楚祺,筝音轻轻流逝,谁也没有说话。楚祺一直在不停地喝茶,对于如何让劝林纾玉他真的是一筹莫展,他唯一的把握是言彦臻,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言彦臻,发现对方也正在望着他,然后他听见言彦臻用一贯的口气说:“如果你饿的话可以先叫点吃的”。楚祺一脸莫名,呆呆地答道:“我不饿。”“茶很好喝么,那我再让他们给你重新冲泡过。”言彦臻便起身按了呼叫的按钮,楚祺真是有苦难言,他刚才一直在想林叔的问题,不知不觉喝了很多,刚才不觉得,现在言彦臻一说,发现真的喝得太饱了,但是他怎么可能告诉言彦臻我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