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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力亚斯笑道:“我造什么反?这花花江山本就是属于大王子的,你才是反贼。来人哪,把他抓起来。”众士兵纷拥而上。保义倚在一扇门后,用箭还射。他臂力甚强,箭法精准,一箭倒下一个,众士兵顿时退了下来,不敢逼近。
伊力亚斯抽出箭来,射了一箭,药罗葛萨比尔叫道:“别伤他性命。”
一句话未了,只听保义啊的一声,胸口中箭,倒在了地上。便在同时,伊力亚斯臂上也中了保义一箭,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药罗葛萨比尔冲向前去,见保义已经倒地身亡,不禁扑在其尸身之上,痛哭了一场。
伊力亚斯包好箭伤,指挥将士清理王宫中尸体兵刃,天不久便亮了,于是召集众臣入宫朝见新可汗。众臣一觉醒来,还不知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只是进宫之时,发现众侍卫眼色凝重,气氛有些不对,到得宫中,更是戒备森严,不同以往,抬头看去,坐在可汗之位上的人竟是大王子。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江山虽然已经易主,众臣却只当没有发现,跪在地上高呼万岁。
药罗葛萨比尔于是继位为可汗,是为崇德可汗。
李先的送亲队伍驻扎在附近一个极为隐秘的地方,当下由人领路,崇德可汗带了吴元庆等亲自前往。
李先昨日在营地,等待送“公主”成婚,但却得到通知,说道婚礼推迟,心中不禁疑惑,说得好好的日子,怎么突然改变?婚姻大事,便是平民百姓,也没有说选定日子又更改的,何况堂堂可汗?心中便有些不安,今日听到通报,说是可汗亲来,心中大喜,料定日子已经选定,是来与自己商量婚事的。忙带了众将列队迎了出来。
远远的见来了一群人,走近来了,只见当先一人,不是别人,竟是吴元庆,而后面更跟着真的公主永安公主,这一惊非同小可。一个心砰砰而跳,几乎就要破胸而出,想转身欲逃,但一双脚便似钉在了地上一般,更挪动不了半步。
那日吴元庆带着永安公主突围而出,吐番大队人马都追了去,他料定二人有死无生,为了保全性命与荣华富贵,这才出此下策,他从没想过吴元庆和公主竟还会活着回来,所以有恃无恐。谁知他们竟会回来?这一吓非同小可,只吓得魂飞魄散,心中急速的想着主意,要如何方能保得性命?
他快步而前,向李红英跪了下去,叫道:“公主,你终于回来了。”
李红英哼了一声,道:“你还记得我吗?”
李先道:“我时刻记挂着公主,日夜思想,只是小将无能,不能保得公主周全,让公主受惊了。”
李红英道:“是吗?怎么我听说你想让别的女子顶替我与可汗成亲?”
李先道:“公主明鉴,哪有此事?公主不可听信谗言。”
王茵圆再也忍不住,说道:“你……你还想花言巧语吗?我亲眼所见,你还骗得谁来?林姐姐在哪里?你还不快快把她放了出来?”
李先道:“姑娘是谁?我并不认识姑娘,不知姑娘在说些什么?什么林姐姐?谁是林姐姐?公主,小将可被说糊涂了。”
王茵圆怒道:“你……你这人怎么这样?你装疯卖傻,难道还想不放林姐姐吗?”
吴元庆也没想到他如此无赖,心中大怒,强忍住了怒气,说道:“李将军,你先起来吧,咱们都是自己兄弟,什么事不好商量?何必做出这等样子?”
李先站了起来,向吴元庆行了一礼,说道:“小将拜见吴将军。”
吴元庆道:“不敢,这段日子,我保护公主不周,实是惭愧得很,有劳将军维护军队,功劳不小,兄弟这里谢过了。”
李先心想,你心里恨得要死,何必来说这种反话?脸上神色不动,笑道:“不敢。吴将军出生入死,保护公主,那才是功劳,待公主成亲后,将军回到长安,皇上定然会大大的升赏。”
吴元庆叹道:“保义可汗不幸病逝,这场和亲算是作罢了。”
李先大吃一惊,难怪这可汗与原来的不同,心想局势如此,自己没了保义可汗扫撑腰,自然更是凶多吉少了,如今之计,唯有林洁才是救命的稻草,自己只要不说出她所藏的地方,他们就不能杀我,心下惊慌,脸上却神色不动,过去参见了崇德可汗,便邀众人到营中奉茶。
吴元庆坦然入内。众将士都是他的部下,见主将归来,都不禁喜形于色。
吴元庆不待坐下,便说道:“有一位林姑娘,乃是兄弟的未婚妻,听说李将军把她保护了起来,兄弟很是感谢,还请李将军把她请出来与兄弟相见,也好解兄弟牵念之心。”
李先一脸的无辜,道:“吴将军何出此言?刚才这位姑娘也说什么林姑娘,我真的是没见过什么姑娘。此乃军中,卑职便是有天大的胆,也不敢收容女子在军中,那是杀头的大罪,卑职难道会拿自己性命开玩笑吗?”
吴元庆大怒,心想你装腔作势,把自己推得一干二净,却指责我私藏女子。一时却又不知应该怎么办才好。
李先却甚是殷勤,亲自端水倒茶,忙个不停。
吴元庆道:“李将军,不知你接下来有何打算?”
李先道:“卑职一切听从将军安排,将军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将军既然归来,卑职又岂敢再擅自作主?”
吴元庆道:“你难道打算把林姑娘永远藏起来吗?还是打算杀了她灭口?”
李先一脸惊愕的样子,惶恐的站了起来,说道:“卑职不解将军此话何意!”
吴元庆冷笑道:“你明白得很,咱们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你是怕我杀了你吗?好,只要你放林姑娘出来,前事我绝不追究。我吴元庆说话算话,你应该知道。”
李先心中一阵犹豫,心想,你现在说得好听,日后难保你不寻个事故杀了我,你武功又高,又是我上司,我却去奈你何?只有任你宰割的份儿了,我才不上你当呢。你要杀现在就杀,叫你永远见不到你的心上之人!
说道:“卑职到底犯了什么错,请将军明言,你总说什么林姑娘,我却不解何意。”
吴元庆再也忍不住,嚯的站了起来,喝道:“你到底意欲何为?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李先笑道:“出征军中,小将敬酒亦不敢喝,罚酒亦不敢喝。”
吴元庆叫道:“来人哪,把这个奸诈小人给我拉出去斩了。”
李先冷笑道:“吴将军,你虽身为上司,卑职无错无罪,你凭什么杀我?公主,你可得为我作主。”
李红英冷笑道:“你还没罪吗?我被敌人所追时,你在哪里?你保护我不力,就是最大的罪过。”
便有两个士兵走上来,一人挟了一只臂膀,押了李先往外就走。
第三十回 断头流血何所惧 第二章 救林洁
更新时间:2009…11…13 12:56:05 本章字数:2532
李先叫道:“好,吴将军,你公报私仇,你要杀就杀,杀了我之后,你那林姑娘可永远也见不到了,哈哈!哈哈!”
吴元庆忙喝令仍拉了转来,说道:“你终于承认林姑娘在你手上了?我说了只要你放了林姑娘,咱们前事不究,你何必要弄得大家都不欢快?”
李先冷笑道:“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子吗?你说不杀我,等林姑娘到了你手中,你饶得了我吗?”
吴元庆听他这样说,倒吃了一惊,问道:“你把林姑娘怎么样了吗?”
李先道:“我敢把林姑娘怎么样?我把她当公主一般侍奉。”
吴元庆道:“你既没得罪林姑娘,你怕什么?你虽然逼着她嫁给保义可汗,事情做得有些卑鄙,但念你也是一片为国之心,我说过不会与你计较了,你还要怎样?”
李先道:“我虽没对林姑娘怎么样,但长期把她囚禁,又逼她嫁给保义可汗,她自然对我恨之入骨,纵然吴将军答应往事不究,林姑娘也必饶不了我。”
吴元庆道:“你放心,林姑娘心胸宽广,我可以保证,她不会追责于你。”
李红英道:“我也可以保证。我是公主,难道你连我都不相信吗?”
李先沉吟良久,说道:“好。可汗在此为证。公主、吴将军,你们可得言而有信。”
当下带了众人去接林洁。林洁却不是在军中,大家辗转而行,竟又回到了可汗王帐,原来林洁竟被藏在可汗王帐里,谁能够想像得到?
林洁被押在一个地道之中,那地下室便与关押药罗葛萨比尔的可敦城中的地道一模一样,谁也没想到尊贵的可敦城与王帐中竟有这样的地道。
林洁走出来,一身洁白的衣服已经变得满是泥污,她在暗室中出来,徒然见光,不禁有些刺眼,用手遮住了眼睛。吴元庆一见之下,大是怜惜,随之一阵愤怒涌上心头,一掌击出,前面一张结实的梨花木凳顿时卡嚓一声,四分五裂,李先吓了一跳,情不自禁的便转身欲逃。
吴元庆恨恨的瞪了他一眼,走到林洁面前,叫道:“洁洁,让你受苦了。”
林洁听到他的声音,心中大喜,叫道:“吴大哥,是你吗?”犹恐是在做梦,忙睁开眼睛,想看一看,只觉光线刺眼,竟睁不开来。只觉脑中一阵晕眩,心情激荡之下,竟晕了过去。
吴元庆忙一把抱住她,泪水再也忍不住,滚滚而下。
林洁醒了过来,见自己躺在吴元庆怀中,喜道:“吴大哥,你回来了?我这不是做梦么?”吴元庆笑道:“不是做梦,我真的回来了。”
林洁道:“谢天谢地,你终于平安无事。我日夜牵挂着你。”
吴元庆道:“都是我不好,又让你受苦了。”
林洁道:“我受这点苦算得了什么?只要你平安就好,就比什么都强。”
众人见两人说话,都悄悄的退了出去。王茵圆眼中闪着泪花,又是喜悦,又是辛酸。李红英见了两人深情的拥抱,不禁心中酸痛,心想,我还在痴心妄想与吴大哥好,但他与林姑娘这么好,我……我何必再去打搅他们?谁又能拆开他们?我是个苦命的人,我还不如死了的好。
吴元庆凝视着林洁憔悴的脸,大是怜惜,说道:“洁洁,这些日子以来,你就在那地道中度过吗?”
林洁笑道:“可不是就在那地道中度过。你这些天到哪里去了?我天天都在等你,我知道你迟早一天会来的。”
吴元庆当下把经过说了一遍,林洁听得惊心动魄,当下也把李先的所作所为说了。
吴元庆道:“洁洁,李先对你这样,可是我已经答应对他过往不究了。你不会怪我罢?”
林洁笑道:“咱们能够重逢,我欢喜还来不及,哪里去想什么报仇泄愤之事?我关在地道中时,想起他要逼我嫁给保义可汗,心中十分痛恨,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可是一倘出来了,得与你相见,我心中却只有喜悦,对他也不似先前般痛恨了。你饶了他也是为了救我,我怎么会怪你呢?”
当晚崇德可汗大摆宴席,招待吴元庆等人,席间却不见了李先,到处找寻都没找到,吴元庆心想,他到底还是害怕,竟偷偷的逃走了。也不以为意。明天,吴元庆便向崇德可汗告辞。几个人出生入死,结下了极深的情谊,崇德可汗说什么也要留他们多住几日,吴元庆没有办法,只得住了几日,后来坚决要回中土,崇德可汗没办法,只得备了礼物,送他们起行。崇德可汗便写了表,说明他当可汗的经历,并表示臣服之心,由吴元庆带回。崇德可汗又派了五千兵马护送。
这一场和亲竟如此结束,谁也没有想到。李红英心情复杂,不用再远嫁异域他乡,她的心里很是高兴,但见吴元庆对林洁亲密厚爱,心中又禁不住酸痛。自己终是得不到自己的所爱了,那么嫁到哪里,生活在哪里又有什么区别呢?看着林洁的绝世姿容,有时不禁自惭形秽,心想他们果然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自己虽被封为公主,却哪里配得上他?
李先趁乱逃了出来。
他不相信吴元庆真能饶了自己的性命,能逃得性命,他心中充满了欢喜,但想到所有的荣华富贵就这样丢掉了,还说什么建功立业?他真是不甘心。
多少抱负就这样烟消云散了吗?
他想到皇上面前去告吴元庆一状,光他在军中私藏女人一事就可治他的罪,但谁会相信他的话呢?
看公主的神情,对那吴元庆极好,简值是言听计从,他可不知吴元庆与公主其实是老交情了,但他明白,公主不会帮自己说话,回鹘可汗不会帮自己说话,众将士也不会帮自己说话,自己可别聪明反被聪明误,好不容易捡回来的性命,怎么能又去送死呢?
但自己就永远在这异域他乡流浪生活吗?
不,他不甘心。唯一的办法就是杀了吴元庆,杀了李红英。然后回到长安,死无对证,皇上自然什么都听我说了。但吴元庆武功如此高强,自己怎么能够杀得了他呢?心想,这也就叫做痴心妄想吧。
他不禁苦笑摇头。
第三十回 断头流血何所惧 第三章 议伐
更新时间:2009…11…13 12:56:06 本章字数:3078
李先从营中偷了一匹马就往长安赶,心想,听说华山有个杀手组织,出手无空回,自己若能比他们先赶回,到得华山,请得杀手,来个半路截杀,杀了吴元庆与永安公主后,不怕那些兵士不听我的。
他紧赶慢赶,但几万里的路程,自己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在路上,伴着自己的唯有座下疲累不堪的马,夜有孤月照影,昼有长风拂面。有时走几天路程,并没有见到半个人影儿,宽广的草原空空旷旷,只觉得天空也变得莽莽苍苍。
他又是害怕,又是凄凉,不怪自己,却对吴元庆恨之入骨,心想都是他害得自己落得如此下场,他怎么就不被吐番人杀了呢?
想像中自己率领千军万马,在这草原中纵横驰驱,好不威风,但清醒过来,自己率领的不过是梦中的幻影而已。
男子汉大丈夫,难道就这样了吗?不,我一定要报此仇。若实在不行,我就投奔淮西。成则为王败则寇,只要能建功立业,何必管他其余?
他一路上虽带得干粮,但早已经吃完了,路上饥餐渴饮,幸好草原之中倒不乏小动物,极是好猎,他又一身好武功,而草原中河井纵横,也不怕没有水喝。
路上不知已经行了多少时日,只觉得时光过去很久很久了。这日来到一片坪中,看见前面有一头小鹿,便拈弓搭箭,准备射了吃肉。忽然远远传来喊杀声,只见十几骑马渐渐驰近。他并不惧怕,知道遇上马贼了,心中冷笑:连你们也敢来欺负我了?好,我好久没吃过好东西了,你们既然送上来,老子可也就不客气了。
那些人冲了上来,把他团团围住,为首一人长得高高大大,约四十来岁,满脸的胡子,却又瘦骨嶙峋。他打量了李先几眼,笑道:“想不到还是个朝廷命官。哟,好像还是个将军呢!将军大人,你怎么一个人落魄到如此田地?是打了败战吗?哈哈,哈哈!”
他一笑,众蝼罗都不禁大笑起来。
李先只冷冷的看着他们,却是一言不发。
那人笑道:“当官的打战不行,只知搜刮民财,你看他那背上包袱中,定然有不少的银两。给我拿下了。”
便有两人纵身下马,走到李先跟前,叫道:“对不起了,谁叫你碰上咱们火爷的人呢?你这就叫不走运。”说着一人便去抓他背上包袱,一人便一拳往他脸上打来。
李先冷笑一声,道:“是吗?不知是我不走运还是你们不走运?”
一只手掌接住来拳,那人顿时动弹不得,李先用力一捏,那人不禁杀猪般嚎叫起来。
那火爷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