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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笔。】整理
附:【】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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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玛格丽特日记
作者:Doer
文案
一颗心,一本见习日记,一个秘密。
暗恋,玛格丽特的花语。
作者注:第一人称
内容标签: 边缘恋歌
搜索关键字:主角:时黎,蛋蛋(何知贤),辛雨 ┃ 配角:小字辈百家姓多人 ┃ 其它:见习,医院,暗恋
☆、辛雨
今天,窗外的风很蓝。
今天,也是我做心脏移植手术成功苏醒的第一天。
今天,护士将一个包裹送了进来,说是捐赠心脏的人送给我的。
盒子里面是一封信和一个笔记本。
我让秘书小陈帮我把信打开——
亲爱的^_^:
你是我心的拥有者,谢谢你还活着,谢谢你选择了我的心。
我有一个秘密,这个秘密藏在我的日记里,我不想要它消失,所以麻烦请帮我保存下去。
谢谢。
∩_∩
小陈看向那本日记,本子很普通,薄薄的几页,像是手工制作的,封面最右写着:见习日记。
上面画着两个小女孩。
一个长长的卷发,甜甜笑着,到脚踝的裙角写着小小的“辛雨”。另一个黑长直,面无表情,及膝的裙角写着同样小小的“何知贤”。
日记本没有格子,全部是白纸。
07月08号雨
今天不到五点就被老妈捞起来,然后闭着眼睛洗漱吃饭打车,经过三个小时火车三个小时长途,终于到达了目的地——我的见习地。
作为一个大三生,面对医院一摸黑,我实在不愿意承认,但这是事实。
下午刚到,雨就稀里哗啦大了起来,我一面面无表情地打开伞,一面在心里咒骂从来不靠谱的天气预报。
和组长通过电话,守财奴性质的我刚问好打的的价钱,就被一位大妈叫住了。确切地说,我压根儿一句话没听懂,就稀里糊涂跟大妈走了。
路上,大妈问我,是去本市中医院吗?
我听到了中医院三个字,赶紧点头说是。
大妈指着前头说了一大堆,我努力消化,发现消化不良,于是特诚恳地茫然道:“啊?”
大妈好心地重复了一遍,之所以听出来重复,是因为几个关键词发音没有变。
我翻译了一下,是告诉我怎么坐车到市医院,我点点头,指着同样方向:“去那边坐车?”
大妈点点头,到站牌那里告诉我这就是站牌,几路车几站可以到。我听的不大清楚,一面感谢,一面开始研究站牌。
这时,组长打电话催了。我挂掉电话,默默走回去,冲那个出租车司机问:“到市医院多少钱?”司机一看我乐了,旁边一哥们儿指着我说:“这不刚才那妞吗?又回来了!”
我没吭声,是的,这句话我一字不落地听懂了,真是神奇的技能。
到医院门口,是几个认识的同学,互相打过招呼就往宿舍里走了。
这个说:“和肝病病人病房在一起,没热水。”
那个说:“窗纱是坏的。”
我问:“空调呢?”
比较熟的小刘开口了:“病人病房里有空调。”
我:“……”说好的空调呢?
之后,我又和同学去吃了点东西,熟悉了一下医院结构,晚上躺床上合眼就着了。
07月09号雨
今天一大早,宿舍几个人洗漱过后,换上白大褂,带上实习证,各找各主任去了。
等到八点多的时候,我见到了传说中的副主任,向人家递交了实习分配条,并解释了语言不通这一障碍,主任委婉地表示了无可奈何。
一上午,我就是个递东西的,什么都做不了。
好容易到十点,我正对着窗外思考人生的时候,主任来了。
秉承中华传统美德,我心想得嘴甜啊,于是标准八颗牙齿叫:“老师。”
然后,被叫的主任脸刷就黑了,冲我说了一大堆,我大致理解到是说:“你不去病房呆着,在这儿干嘛?”
我估摸着这话不对呀?我去病房呆着干嘛啊?参观病人吗?于是,我异常聪明地点点头笑着答了一句:“差不多了。”
主任一脸懵地重复:“差不多了?”
我说:“嗯。”然后转身往护士站走了。
天知道我俩究竟在说啥:)
中午下班,到宿舍,小刘说,“我们科好沉闷,我快要闲死了。”
那个说,“今天我快恶心死了,我们科室接到一个产妇,收拾那些的时候太恶心了。”
小刘一脸惊奇:“真的呀?”
那个于是比划:“羊水是啥都不用解释了吧?那孩子刚出来的时候……”
下午的时候,我带上了眼镜。小刘说:“我要不了解你,觉得你看着真斯文,但我了解你,知道你就是一斯文败类。”
我冷冷一笑:“哼。”
小孙说:“你看着好禁欲啊!诶你知道禁欲是啥意思吧?”
禁欲啥意思我能不知道?只是不知道这意思跟我想的那意思是不是一个意思,所以我就只是茫然地看了她一眼,然后笑笑不说话。
毕竟咱高冷的名声维持这许多年,不能轻易打破。
下午上班,说是三点上班,我两点五十到,一个人都没有,于是就晃到了护士站,开始看病历。
看到四点的时候,我去了办公室,只有一位老师,我干脆坐在办公室看书来。看到约莫四点半的时候,老师出去了,只剩我一个。
过了会儿,有人拿着身份证来,说要出院,让我给填写资料。
我说,医生都出去了,让他等一会儿。
他特不耐烦地说了一大堆,我没办法就站起来帮他找医生,一路上被当成个下人喝呼指使。
我生气了,到护士站丢下他问护士不管了,回头碰到主任让找值班医生,不一会儿整层病房护士此起彼伏的喊声响起来。
我一个一个病房找,找到33床找到了,顺便说了下有人要办理出院手续。
值班医生姓杨,我叫她杨老师。
杨老师长得一般,不笑的时候尤其严肃,但是笑起来却挺好看的,是好看,不是漂亮。圆圆脸,唇红齿白,脸上带笑,看着特下饭。
我特喜欢和她说话,尽管我开口很少。
老师应了声离开了,我于是无所事事再度飘到了护士站的病历架旁,开始看病历。
我琢磨着总这样不行,于是再度站在——护士站的窗子旁思考人生。
有一个老爷爷看了我一眼,又看了我一眼,又看了我一眼,满脸写着:“我很无聊,我很和蔼,来跟我聊吧!”
我一眼一眼地看了回去,欲言又止欲言又止欲言又止,止住了。
隔了一会儿,老爷子进病房了。另一个病房的老婆婆出来了,站在窗户前重复了一下老爷子先前的一系列动作,不过眼神要更加含蓄一点,动作也更加温柔一点。
我同样以欲言又止对之,然后,老爷子出来站在老婆婆旁边,两人用同样的目光不同频率看我一眼,再一眼。
我深情款款地回望一眼,又一眼。
最终,老爷子回病房了,老婆婆也回去了。
我看看窗外停着的汽车,长吁了一口气,转身回到护士站,把刚才那两位所在病房的全部病历挑出来仔细研究了一遍,然后带上15床和18床病历进屋了。
老爷子一见我就笑了,我立刻端出八颗牙齿标准笑容:“您好!我是新来的见习生,来给您把一下脉。”
老爷子连连点头,配合得很,一面问我家是哪里的,又问,那么远怎么来到这个小地方的,学的什么。
我一边微笑地答,心里默默地想,这要让人怎么摸脉?那天的郭医生究竟是怎么做到的?我什么时候才能一边云淡风轻地和病人聊天一边摸脉一边开方?
最后礼貌地和老爷子再见了。出病房的那一刻,我突然好有成就感,然后抱着这种不知从何而来却一发不可收拾的成就感敲开了下一间病房。
18床是先前的老婆婆,老婆婆笑着跟病友说刚才在外面见我了。
我同样笑着回过去,说早上查房的时候就见过了。
老婆婆于是感叹自己老了,不如年轻人记事,我就笑笑,把先前的话重复了一遍。
老婆婆的病友是五号床的,我就奇怪的问两人怎么认识的。老婆婆说找人聊天就找过来了,然后就认识了。
5号床又说,在这里住了这么久也不见有人把脉,终于来了个把脉的了。
我腹曰:谁愿意老摸病人啊?除了我也真是没谁了。面上仍然就笑笑,摸脉之后就跟两位告别了,回到护士站继续看病历。
我发现自己的手感和病历记载的有出入,书不在手边,只好把疑问记下来,一边研究一边吐槽,一会儿嫌弃都是胃气虚,一会儿嫌弃方药都是党参白术茯苓。
后来,我又良心发现飘回了办公室,刚坐下看了会儿药物介绍,一大串护士就进来了。
我心想,好家伙,制服诱惑啊!要是蛋蛋看到铁定眼冒绿光了吧?呵呵。
紧接着听到护士长一边进来一边对另一个护士说:“这个是胃绞痛,具体治疗方法……”
我没听到后面,而是自觉起身迅速闪了出去,门一合上,整个声音都消失了。
最后熬到六点半,会议仍在进行,我在办公室外晃了好久在肚子的反复争议声中自己下班了。
回到宿舍,一行人继续出去购置生活用品。
路上照旧交流小会。
小赵说:“我们老师请我们吃西瓜了。”
其余纷纷表示了一番羡慕。
小刘说,老师让她开出院证明,她懵了,使劲儿自己抠。
其余或揶揄或羡慕。
走到半路,阴天停了不到十五分钟的雨再一次大了。我们重新撑伞,打开地图找传说中的超市。
一路上摸悠摸悠,在小路上各种拐,各种问,最后终于到了,我的白色帆布鞋已然成了黑色。
在超市挑选东西的时候,我眼神游移着飘来飘去,一不小心就飘到了两个男生。
一高一低,低一点的齐刘海头发稍长,举止都有点孩子气,调皮地推着车子。高一点的笑了笑,宠溺地摸摸他的头。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刚刚好,接着,两人同时朝我看了过来。低一点的男生看到我的目光,立刻站直了,不再嬉闹。
我后悔不跌急忙若无其事地别开眼,推着车子问同学还需要什么。
说真的,那一刻我有些心酸,好想也有一个人可以和自己手牵手地嬉闹。不是朋友的那种。
回去的时候,我们打了的。
晚上其他人也回来了,新一轮交流会开始。妇产科的这个说,“明天有两个人要生。”
妇产科的那个说:”我们也有两个。”
洗漱完,各人互相说了会儿话,都累得不行,很快就睡了。
07月10号雨
今天还在下雨,也不知道蛋蛋什么时候来,她竟然都不联系我。
早上我刚和主任报到,护士就开始开会了,我再次自觉出门,继续跑到护士站。
看了几个病历后,护士姐姐们都回来了,我知道早会完了。
等了又半个小时,有位老爷子过来问汤药能不能退,护士姐姐说不能。两人一个解释一个不能了好久,老爷子才终于点点头,不断重复:“你说不能啊?不能,哦,不能啊!”
我有些不是滋味,坐了一会儿,把病历放好,终于意识到今天不会查房了,于是跑回了办公室。
办公室多了一个人,个子高高的,瘦瘦的,黑长直。
我一下子懵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冲她笑了笑。
这人我认识,算是发小,叫何知贤,我叫她蛋蛋。
她把分配条交到主任手里,主任指着门口电脑旁努力写病历的杨老师说:“跟着杨老师好好学。”
杨老师闻声扭头,冲蛋蛋笑了笑,蛋蛋抿着嘴甜甜叫了声老师。
我很不爽。
之后,由我一个人无聊坐在办公室变成了我和蛋蛋两个人坐在办公室 ^_^
就在我神思恍惚点头不止快要睡着的时候,一只手推了推我的胳膊。
我刺楞醒了,扭头看向蛋蛋,蛋蛋默默不语,眼神示意了一下旁边。
四十多岁的微胖男人指着桌子嗒嗒地响:“我就问你,这病人出院了是不是那些药就不能算在花费里头了?”
护士长点点头:“是这样没错。但是你要知道,有些药物的配制并不是即用即配的而是需要提前很多天时间。有的需要一周时间。”
男人坐下继续拿笔记录电脑里的东西:“是!一周时间提前配制,那也就是说这些计算在内,也要花钱的!那我能不能带回去?”
护士长一愣,男人瞬间炸了:“我就问你算不算在内,按你说的算对吧?那要是算,我也吃不了,吃不了带回家总可以吧?为啥你们也不说让带回去,就这样就算了,完了还要算钱!这怎么解释?”
护士长尽量笑着:“不是,你们当初也没有说——”
“没有说!没有说你们也不说?你们是干什么的?没有说就可以不给了?你们也不说,谁知道?你们还可以算钱,又给药,也不让带走,你们什么意思?”
我撇撇嘴,感谢上帝我听到了那么多关键词把意思给拼凑齐全了。
护士长还在笑:“没有没有。主要是这些药物提前制备——”
男人放下笔吼:“提前制备,我知道,不是提前一个星期吗?我们在这里住了21天,21天你告诉我,这还有什么药物不能制备好的?”
护士长摆摆手:“不是提前一个星期,那是打个比方,有的需要提前一个月的——”
男人拍了下桌子:“提前一个月?哦,我说住了21天,你就提前一个月?”
“不是这样的。”护士长竟然还笑着,我感到有点可怕,“这些药物都有记录,你可以查一下看我说的对不对。”
“行。”男人调出另一份资料,重新开写,“我查,我都记下来。我也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你们要说的都是真的,我也不能胡搅蛮缠不是?”
护士长连连点头:“是是是,医生病人最重要的就是互相理解,理解了什么都好说。”
两人说话声渐渐小了,我正要起身就听到护士长蹦出来一句:“这个都是保密的,你不能出去乱说。”
男人看了看面前的电脑:“保密?不能见人?”
护士长又说:“还有我先前说的那句是我个人说得,言论不正式,不能证明。”
再然后,就又听不到了。
到中午,和蛋蛋一起去吃饭,蛋蛋说,“你知道吗?今天早上我去找主任,进门就看到杨老师在吃面包。”
我默默等重点。
“我笑着叫了声老师,杨老师脸刷得红了,含羞带怯地跟我笑着点了点头。”
我面无表情看她,蛋蛋捂着自己心口:“那笑脸给了我会心一击!”
我:“咋没有击死你。”
蛋蛋不生气,也是,她向来认为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尽管她从来不是什么君子。
下午上班,我照旧厮混在护士站,蛋蛋来交单子的时候,环视了一圈,对我高深莫测地一瞥,转身走了。
我知道她什么意思,她羡慕嫉妒恨我美女环绕。活该!
有位老爷子过来说头晕,一个带着红镜框眼镜的护士姐姐问我会量血压不?
我点点头,“会。”
然后另一护士姐姐拉开抽屉:“血压计在这里。”
量血压的时候,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水银柱散成三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