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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沙姑娘,寒浕今日前来叨扰,只为了一件事。”
“噢?”听寒浕这么说,他的来意,夙沙菁却也是猜到了七八分,便就不慌不慢地,又拿起了案上的书。
“姑娘可还记得,前日姑娘与在下,没能做成的交易?”
“嗯,记得。”夙沙菁一边应着,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书本,缓缓翻了一页。
“张才良已经死了,不知姑娘可知否?”
不难听出寒浕言语之间有几分责怪之意,夙沙菁神色微变,手中的动作只顿了片刻,却也没怎么在意,便是一副事不关己的语气,“知道,又如何呢?”
寒浕也不是无聊到会做问责这种事情的人,他主张一切讲究效率,若是过去的事无法挽回,便应毫不犹豫地往前走。
“既然是闻天阁的规矩,在下也没有理由说道,只不过,在下这里还有一桩买卖,不知夙沙姑娘愿不愿意接。”
“实不相瞒,寒公子所说的买卖,令夙沙深感惶恐啊……”
“夙沙姑娘才智过人,看来是已经猜出了在下的心思。那可还是否,还请姑娘给个明话。
“实在对不住啊寒公子,不是夙沙有意与公子作对,只是着实不凑巧,公子每次欲从夙沙这里获取的消息,却都是不可卖的。”
“何出此言?”
“客人的信息,不可泄露。到底是谁先公子一步买走了张才良的消息,还请寒公子另谋他法罢。”
既然如此,无需多言。从夙沙菁这里得到消息,寒浕本来也没抱多大希望。虽然接下来可能会走些弯路,麻烦许多,但他也不打算来硬的非要逼夙沙菁说出来。纵然以为与她没什么好说的,临走之时,却还是忍不住问道:“姑娘与迎风……是朋友么?”
听此言,夙沙菁轻扬了扬唇角,眸光微闪,“寒公子是说清客吧?不错,我与清客相识,至今已三年有余了。”
“是吗……”寒浕也没什么话要说,不得不承认,夙沙菁与雪迎风关系亲密,他确实有些在意,不过比起夙沙菁,另外一个人,却更令他心烦意乱,“那……那个柳凡……也是吗?”
“嗯,柳大哥比我还先认识清客呢。”
夙沙菁说得不以为意,殊不知给听者,却是重重一击。
“打扰了。”
寒浕离开后,夙沙菁终将书本放下,整个交谈中翻了四五页,她却是一个字也没看进去。轻叹一声,无奈喃喃道:“事情,变得复杂起来了么……”
……
寒浕一心想着赶时间,岂料快马加鞭回程途中,竟突遇变故。
远远地望见一身素朴蓝衣,瞧那打扮,寒浕心里一紧,连忙使马儿停下了。
翻身下马,寒浕就立在原地,那人会意,便向他快步走来……
“公子,有消息了。”
“嗯?”
……
作者有话说
☆、第55章 热烈消融
前日派人去调查张才良的事情,进展竟比预想中快了一些,据人回报,张才良曾经去过华州临海一带,在那儿还住过不短一段时间。据说……他有个朋友在那儿……
此人或许是一条重要线索——寒浕心想着,一路上心绪难平。他其实是迫不及待希望第一时间赶往华洲一探究竟,毕竟曾经的经历多少令他有些后怕,哪一次不是晚了一步?他担心如若稍微耽搁一会儿,结果可能便又不尽人意……
但是,比起任何事情,有一个人,却最是他心头牵挂着的……
……
回到取梅楼时,正值日昳,寒浕不由得松了口气,庆幸没有耽搁太久,还赶得上给雪迎风换药的时间。
穿过取梅楼,进了院子寒浕就直奔雪迎风的住处去了。到了门口见房门虚掩着,寒浕便直接进去了。“迎风,我来给你换……”
见着一桌子东倒西歪的瓶瓶罐罐,药水流了一地,寒浕一惊,连忙走到榻边,只见雪迎风侧躺在榻上,衣裳半遮半掩下露出一双白玉雕琢般修美的腿,尽管处于睡眠中,却仍紧锁着眉头,样子看起来像是经历了难以言说的痛苦。
寒浕轻轻掀起雪迎风的衣裳,果然见其左腿上残留着药酒的痕迹……
“这家伙,怎么变得如此硬性子,非得要折磨自己……”寒浕此时,除了心疼,便再容不下其他事情。
雪迎风睡着了也好,寒浕心想,若是他醒着,多半不会乖乖地让自己上药。
可他腿上的伤痛有多厉害,却远远超出了寒浕想象。不过稍微碰到了一下,霎时就将雪迎风惊醒了。
“你做什么!”
醒来见到的一幕,着实他感觉有些羞耻,自己的一双腿毫无保留地展露在寒浕面前,肌肤还残留着他手心的温热。雪迎风第一反应就是挣脱,但慌忙之中没有注意力道,由于用力过度,腿伤又传来一阵难忍的疼痛,令他不由得喊出了声。
见此状,寒浕干脆起身坐到榻边,双手将雪迎风的左腿锢住。
“你放开!”
“听话,别动。”
雪迎风正欲挣扎,却听一声温柔入耳,只觉心头微微一颤,不知怎的,身体不停使唤了,真的,便不想再挣扎……
“忍着点儿,一会儿就好了。”
雪迎风觉得肌肤之亲有些别扭,可寒浕根本没有想着那些事,他只认真地埋着头,小心翼翼地为他上药,每个动作都极轻无比,生怕稍不留神就弄疼了他。
两相无言,渐渐地,雪迎风也看入了神,即使偶尔腿上传来一些疼痛,他似乎也感受不到了。从前他就容易这样,不知不觉地便陷入深湖,不知不觉地,眼里就只剩下那人的模样……
原来,一切都已改变,一切,却又未曾改变。
……
约摸轻轻细细地弄了有半个时辰,终于换好了药,直到寒浕起身收拾,雪迎风才反应过来,急忙收回目光别过头去,心中波澜荡漾难平,一边祈祷着寒浕没有发觉自己的异样……
事实上,寒浕确实没有发觉,就连雪迎风盯着他盯了半个时辰,也没有察觉。谁让他全神贯注地都投入到上药去了呢……
“我还有事得出去一趟,你好生休息罢,我一回来便来看你。”
雪迎风没有回应,摆出一副根本不想理他的样子,自顾躺下闭目养神了。
若是不在意,若真放得下,便不会这般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
寒浕连夜赶往华洲,经线子打探,也没费多少工夫就找上了张才良那位朋友。此人倒没什么背景,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生意人。寒浕调查过,这个人与贩卖私盐事件没有直接联系,唯一的关联,也就是张才良。并且,他对张才良参与贩卖私盐这件事似乎毫不知情,张才良之所以到他那儿住过一段时间,据他说,是为了避难。
“他说自己被仇家追杀,到我这儿多一阵子。”
“他是何时来你这里的?”
“差不多……一个月前……”
……
一月前,倒也与张才良辞官的时间刚好对得上。寒浕以为从张才良朋友这里应是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他就是一个被蒙在鼓里的人,正想放弃时,不料那人却道出了一件事情……
……
暮色时分,天空层层乌黑开始聚拢,过去整整一天一夜了,前日出去的寒浕和伯庸至今未归,两人到底有何事……
雪迎风靠在窗边,嘴上不说,心里却是担心的,倏尔扬起一阵凉风,携一缕惬意划过叶隙,目光不由得为摇曳绿影所吸引,思绪又飘远了些……
夏季炎热,雷雨来得也快,又猛烈。突然天空一阵闷雷打响,雪迎风一惊,此时风变得变得狂躁起来,一两滴雨水打在脸上,雪迎风赶紧将窗户关好,又躺回榻上去了。
没有与寒浕重逢之前,雪迎风以为自己已经放下了。可如今久别重逢,嘴上说着不想见他,想赶他走,但一日不见,自己整个人又不对劲了。食难下咽,柳凡送来的饭菜一直搁在屋里,动也没动过。雪迎风只觉整个人乏力得很,一躺下就不想动,只有脑子里,一幅幅画面不停地浮现,闪过……
雷声不断,雨打窗纸噼里啪啦地作响,闷热之中,雪迎风竟然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天色渐晚,夜幕吞噬了最后一缕霞光,灯火接连亮了起来,雨声未歇,反而愈发猛烈。
雪迎风只觉自己才眯了没多一会儿,此时朦胧之中听见有人敲门……
断断续续的,似有似无,又像是幻听?雪迎风睡得昏沉,辨别不了真假,由于身心疲倦,便懒得去想,如此潜意识纠结了一会儿,不久又昏睡过去了。
……
待雪迎风一觉舒服醒来时,已经是夜半时分。这会儿还听得见窗外淅淅沥沥,想来雨势小了许多。
关门闭窗地在屋里闷了太久,刚下过雨,雪迎风便想着出去透透气,虽然腿伤不适宜在雨天走动,但若伤痛能刺激一下自己变得清醒些,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可一开门,眼前所见却令他瞠目结舌,霎时浑身一震。
“寒浕!?你……你怎么了!?”
这时雪迎风才想起,之前好像在做梦,梦里听见敲门声……原来不是梦!
“我一回来便来看你”,“我一回来便来看你”……
那日寒浕临走时说的话在脑海中回旋,挥散不去。心里阵阵刺痛,雪迎风咬牙强忍着眼眶的酸疼,费力地将寒浕扶到榻上,就这么使了些力气,腿又不争气地痛起来。
“你这个傻子,我不开门,你就在外边儿淋雨吗!”雪迎风一边哽咽着,一边去取了自己的衣服给寒浕换上。
雪迎风自然不知此时的寒浕到底有多疲惫。自从他着手开始调查淄郢王一案,就没睡过一天安稳觉,这几日更是连夜奔波,已经三天三夜没合过眼了。
伸手覆上寒浕的额头,果然有些发烫……在雪迎风印象中,寒浕就是铁打的身体,从未生过病。一直以来在他们四人中像一座挡风遮雨的高墙,如今这座墙,久经风霜,也磨损得厉害了……
“倘若你我不是在这般境遇下重逢,那该有多好。”
雪迎风给寒浕换上干净的衣服,轻慢地正为他系好衣扣,这时却听见几声含糊不清的声音,忽地心头一颤,停下手中的动作连忙抬眼看向寒浕,见他仍然闭着眼睛,这才松了口气。
虽听不太清,但他喊的,好像是自己的名字。想到这里,雪迎风不禁皱了皱眉。
若给寒浕看见自己如此照顾他,那自己这些天来的忍耐就都白费了。雪迎风苦恼着,以为自己还是不便留在寒浕身边,于是打算赶紧处理好就离开。
然手中的衣扣还未系好,不料手腕被一阵温热覆盖,未等雪迎风有所反应,寒浕的力气虽不大,但来得突然,雪迎风一下没稳住,便倒在了寒浕身上。
方才慌张,倒下时双手胡乱抓扯,谁料正好将寒浕胸前的衣襟给扯开了,而雪迎风此时,不偏不倚地正紧贴在寒浕胸口……此时听着他心脏起伏的声音,勾起身体一阵火热,甚至能感觉到自己脸颊滚烫,雪迎风急着挣脱,生怕寒浕发觉……
他以为方才只是寒浕的无意识之举,然而……
想挣脱,却是不可能了。
“寒浕!你做什么!?”雪迎风显得有些急躁,双手使力想要逃出寒浕的禁锢,但稍才微微撑起身子,寒浕却在这时猛地翻过身来,将他按在下面,两手锢住他的手腕,欺身而上将他死死压住,如此一来,雪迎风便再使不上力气。
“寒浕……你……你别乱……呜……”
不知是烧得头晕脑胀一时失了理智还是怎么的,如今什么话,寒浕都已是听不进去了。只管紧紧封住雪迎风的唇,发了疯似的,如野兽撕咬猎物一般,只想着侵占眼前之人,深入,缠绵……
一开始,雪迎风理智尚存,知道应该反抗,但渐渐的,身体却开始有些不听话了。唇齿之间一股热流悄然蔓延,从脖颈,到胸口……流淌全身……
他知道自己正在那个霸道而又温柔的吻中逐渐沦陷,变得恍惚。身体开始变得灼热,尽管仅存的理智反复地警告自己“不可以”,但身体却越来越不受控制,甚至……开始回应起寒浕的热烈……
作者有话说
☆、第56章 醋味横飞
胸膛紧紧相贴,他能完完全全感受到那人的温度,那是一种令人感到舒适的温暖,就像冬日的暖阳,使人留恋不舍,想要依偎,想要被包裹……
于是,内心压抑已久的情感终于被释放,当雪迎风察觉自己的身子开始回应,胸膛开始随着寒浕的动作起伏时……他知道,自己彻底沦陷了……
“迎风……迎风……”
缠绵悱恻的深吻之后,寒浕终于舍得松开那双桃花粉唇,在经过润泽之后,变得愈发娇艳欲滴……
寒浕轻轻唤着雪迎风,似在诉说着他的欲求。雪迎风好像还没从方才的热烈中缓过神来,只半眯着眼睛,有些疲惫似的,在努力喘着气。见他这般毫无防备的模样,内心难以控制邪念的悄然滋生,野兽仿佛红了眼睛,寒浕一手松开雪迎风,抚上他的脸颊,白瓷一般的肌肤令人欲罢不能,于是……不由自主地便开始往下游走……
红了眼的野兽根本等不及慢慢解开他的衣襟,迫不及待地便将手伸进了他的衣服里,手指触碰到那敏感的地方时,寒浕的手不禁颤了颤……
“嗯……”
听着他由心而发的嗔吟,便使寒浕更加按捺不住了……
难以忍耐体内迅速蔓延的烈火,双手彻底失了控制,开始胡乱拉扯雪迎风的衣服,可就在这时,却听见一个冰冷的声音——
“寒浕,你若再做下去,我一辈子也不会原谅你。”
此言一出,寒浕的双手硬生生停止了动作,微微抬眸看去,只见着一张冷若冰霜的面孔。方才的红晕,方才的欲望,全然消失不见,就好像做了一场梦……
“对不起……”
自己到底干了些什么蠢事!现在冷静下来想想,着实后悔不已。
寒浕终肯起身让开,雪迎风迅速翻身下榻,整理了衣服便要离开。
“迎风……你去哪儿?”
“你在这儿休息,我出去睡。”语毕,只留下一丝凉风,拂过伤情。
寒浕痴痴地望着雪迎风离开的方向,视线开始变得模糊……
这一夜,也不知是怎么过去的。
清晨,寒浕被屋外的一阵喧闹声吵醒,头仍有些发昏,下意识的伸手在身旁摸索着,却空无一人。渐渐回想起昨夜的情景,莫名的开始心痛起来。
屋外的喧闹声许久不见停歇,寒浕拖着疲惫的身体走至屋外,看见庭院里的下人乱作一团,不知道在低头寻找着什么。
“你们在这做什么?”寒浕向其中一人问道。
“寒……寒公子?你怎么从苏公子的房间里出来啦?”一位丫鬟回道。
寒浕面对这样的问题竟不知道怎么回答,但又像想起什么似的急忙问道:“迎……苏公子他现在在哪?”
“小的也不清楚,大概是在当家那吧。”
意料之中的答案,意料之外的痛彻心扉……
寒浕有些犹疑,是否要去找雪迎风解释或者是道歉,依着雪迎风现在的性子,昨夜一晌贪欢之后,他们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又要被雪迎风硬生生的拉远了。或许他现在根本不想见我,或者等他从柳凡那出来之后再……寒浕如此想着,将迈出的步子又收了回来,到底只是不愿意看见那令人伤心的场面罢了。
正欲转身离开的寒浕却突然被叫住了,“寒浕!寒浕!你快过来!”
即使没有看见人,只听见声音,便知道是伯大爷又来催命来了。
“什么事?”寒浕也只有耐着性子应道。
“快快快快快!”伯庸一脸焦急的样子,寒浕所见如此,本能的反应里,全都只有填满了他心头的那个人。
“是不是迎风出事了?”寒浕一瞬间认真起来。
“不不不……不是,我的猪!猪丢了!”伯庸甚至已经着急到了令他口齿不清的地步。
“什么?”寒浕有些不大理解伯庸的意思。
“我才买回来的猪跑了,你快,快帮我去找找!”伯庸着急命令着,自己也不时俯下身在草丛中寻找。
寒浕这才反应过来,看着周遭一直俯身寻找的下人,定是都在帮伯庸找猪了,“再买一只不就得了。”寒浕着实有些不想理会。
“那哪行啊,那可是我整整选了两天才选出来的,万里挑一的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