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工作间很狭小,里面摆满了魔药材料和工具,有些大件的被斯内普使用了缩小咒放到架子上,书架的位置斯内普巧妙的运用扩大咒使得能有更多位置摆放书籍,尽管这样,工作间还是被堆得满满当当,斯内普喜欢并享受这种感觉,这样让他感觉十分充实,好让他一个人独处时,时间能过得快一些。
斯内普将毛毛虫切成薄片,尽管这个过程十分恶心,但是他却乐此不疲。坩埚里研成粉末的角驼兽的角使药剂的颜色呈现出灰而发白,当他将毛毛虫丢进去时,立刻变成了绿色,他等了大概十息的时间,逆时针搅拌了5下,魔药的颜色则变成了艳丽的鹅黄色。这非常神奇不是吗?
斯内普做的是遗忘药水。他需要制作大量的遗忘药水。尽管魔咒里有可以使人一忘皆空的咒语,但是也却有很多弊端。魔咒的效果建立在施咒者的基础上,如果施咒者一旦出事,魔咒就会立刻消失。而且更重要的一点就是,魔法部总有办法可以查到魔杖上一段时间内使用过的魔法,这会留下很大的把柄,除非是拥有几根魔杖的人,但这种可能性微乎极微。每个巫师只有一根魔杖,这根魔杖会跟随他们直到死亡。失去魔杖的巫师就如同战场上的战士失去了武器,那么他会变得一无是处,甚至可能导致死亡。
这也是斯内普拿走哈利魔杖的原因,他将哈利的魔杖贴身放在身上,没了魔杖的哈利只能乖乖的呆在屋子里,在斯内普的眼皮子底下,斯内普会保证他的安全。
哈利将晚餐摆在桌子上,很不错,他看着成品,得意洋洋。但是很快他就沮丧了下来,因为他不敢去喊斯内普教授,万一打搅他制作魔药了呢?噢,天呐,那个后果可真不敢想。
如果我有魔杖就好了,我可以施个保温咒。但这不过是想想而已。哈利叹了口气,他端起自己那份饭的盘子回到了卧室,然后关上了门。
哈利不知道从何时起,自己有了一个坏毛病。当他和别人一起用餐时,他总是很容易饱,吃饭稍稍的吃上两口就可以,再好吃的菜也丝毫提不起他的食欲。而当他一个人独处时,他却吃什么都特别的香。狼吞虎咽,恨不得连盘底都舔干净。
我喜欢一个人呆着,哪怕什么都不做,只要让我一个人呆着,不用去勾心斗角,不用戴着一副假面具示人,我可以做回我自己,或哭或笑,没人看到。
斯内普这锅魔药整整熬了七个小时,当结束时已经是深夜。他的身上满是荨麻(遗忘药剂的主要成分)的味道,长时间处在密闭的空间里,在魔药热气的熏陶中,斯内普的脸上有些油光,他的头发也有点油腻腻,这使得头发失去了一丝蓬松感,服帖的贴在脸侧,却更显他面部轮廓的冷硬。当他将魔药全部倒入一个个小小的瓶子里后,他才想起来,屋子里还有另外一个人,一个他讨厌的小鬼头。
斯内普感觉到了饿意。毕竟魔药不仅费脑子更费体力。他看了一眼时间,已是深夜。不知道小鬼头有没有吃饭,但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反正冰箱里有吃的,一个小小的魔咒就可解决一切。
魔咒!!
斯内普意识到了问题。哈利的魔杖在他身上,意味着他就不可能凭借魔咒制作食物。斯内普快步走向客厅,却看到了餐桌上那孤零零摆放在桌的菜肴。刀叉整整齐齐的摆好,煎牛肉和炖菜,甚至还有汤。
斯内普坐到位置上,加热咒很快就使这些冷掉的菜热气腾腾。很明显,这些菜是出自小鬼头的手笔。斯内普以为会很难吃,毕竟你不能指望一个十一岁的孩子能做什么好吃的,但是他吃了第一口才惊觉,一点都不难吃,可以媲美家养小精灵的手艺。
如果一个生活优渥,不缺乏物质基础的人成长,那么他接触到的也许会是方方面面,但绝对不包括做饭,除非是对于这个有很浓厚的兴趣和天分,但哈利明显也不属于后者。
斯内普沉默的吃着,他有了一些猜想。他将疑惑压在心底,也许波特并不像表面上表现出来的那样。
一般人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头几天睡意总会浅浅,哈利也以为自己会像平时那样,辗转反侧,无法入眠。他的小皮箱里永远不缺生死水,从那场战争结束,他就一直没断过对生死水的服用,他的手里还握着一支,他做好了随时服用的准备以借助入眠。
意外的,哈利现在睡得非常香。这是第一次他没有借助生死水入眠,甚至连梦都没有,就已经进入深度睡眠。
斯内普悄悄的推开侧卧的门,看到了桌上吃得干干净净的餐盘。他将注意力放到了熟睡的哈利身上,这个孩子蜷缩在一起,尽管床并不大,但他只占了床小小的地方。
这是个十分缺乏安全感的姿势。斯内普对这种姿势十分熟悉,因为成年前他的睡姿就是如此。
斯内普走到哈利面前,轻轻地坐在床畔。他就静静的看着哈利的睡颜。哈利很像莉莉,无论是性格还是长相都如出一辙,但他比莉莉勇敢。
他本可以拥有父爱母爱,就像德拉科那样被父母宠着,可是他却因为自己,过早的失去了这一切。
斯内普想,当这个孩子第一次去车站时,当他看到别的孩子都有父母送行时,是一种怎样的心情?是像自己当年那样感到自卑还是会感到伤心?
斯内普陷入了沉思,他的心空落落的,也许一直都是空落落的,但是今晚的感觉却让他格外难受。
半晌,他叹了口气,站起身准备替哈利掖掖被角就离开,却发现了哈利手中握着的小药瓶。
斯内普动作轻柔,缓慢地将药瓶从哈利手中取出。为哈利盖好被子,这才打开了魔药瓶的封口。
这是生死水。斯内普非常确定。
究竟怎样的心事才会让这个孩子借助生死水入眠?斯内普不得而知,但是很确定这个孩子内心深处肯定拥有许多不好的回忆,而回忆是最美好同时也是最伤人的事情。美好的回忆可以使人沉沦其中,这是缅怀。不好的回忆则犹如噩梦,时时刻刻的困扰着你,打扰你的思想、干预你的人生。
斯内普想起有一次当他问起这个孩子如何重新回到现在时,他至今记得那个孩子的表情,轻猫淡写,一派轻松,尽管嘴角带笑,却眼神空洞,他说道:
“生死水喝多了而已。”瞧,多轻描淡写,仿佛对于他来说生死水不过一种甜甜的糖水,想喝就喝,想喝多少就喝多少。但他越是这样,斯内普就愈发难受,因为他看到了这个男孩一直以来的习惯,把生死水当成糖水喝的习惯。
无数次,或者是一直以来,斯内普都一直歉疚自己害死了莉莉,他一直沉浸在莉莉死亡的事实中无法自拔,同时他也无法否认自己对于这个孩子的所有情感、所有保护都是基于这是莉莉唯一的孩子的基础上,他是莉莉的骨肉,也就是我的责任。
我从来没有真正的去了解这个孩子,不是我不能,而是我不愿。
如果我是这个孩子,我处在他所处的环境,他所处的立场,我会变成什么样?
这些问题斯内普根本不愿去想。如果他真处在那个环境中,一定会自我走向灭亡。
斯内普不知道这个孩子口中所谓的上个世界里的自己是什么样,但是能从这个孩子对自己的态度中感觉出来,他一定没给过这个孩子一丝一分的好脸色,这的确是自己的作风不是吗?
斯内普呆在黑暗里,借着走廊的灯光看着哈利的睡颜,他就这样呆呆的看着,没有绿色眼眸的吸引,不去想莉莉和詹姆斯·波特,不带有任何偏激的感□□彩。他皱起眉头,他的眉间早已有了深深的印记,他这才发觉,自己一直以来对这孩子的态度确实是错了。
而这种认错的想法更是令斯内普自己无所适从,这是第二次斯内普主动认错,也是有史以来斯内普从除了莉莉以外的第二个人里低下头。
“哈利。。”
他终于发自内心的叫了他的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 虐差不多了,该甜蜜啦。双方都对彼此认同,感情才能继续下去。
☆、邓布利多的回忆
大汉格顿的乡间小路上行走着一个古怪的人。银白色的长发和同样颜色的胡须,胡须非常长,已经垂到了腰间;怪人的身材瘦削高挺。这么热得天,这个怪人还穿着紫色的长袍,样式也非常怪异。最令人注目的是,他带着一定尖尖的高帽,尽管他全身非常整洁干净,人也非常有精神,但人们还是把他当成精神有问题的怪人来看。
邓布利多丝毫不在意麻瓜的眼神,他的蓝眼睛闪烁着,他在寻找他的目标。他走过人群,走过那些大房子,走过烟囱里冒烟的地方,在一个破旧古老的木棚前,他停住了脚步。
这个木棚实在太破了,摇摇欲坠,历经风霜。墙上结满了蜘蛛网,到处都是灰尘,屋子周围的野荨麻已经齐腰高。邓布利多的长袍很容易就碰到灰尘,但他一点都不在意。他的目光只集中在那破败肮脏的木门上,因为门上钉了一条死蛇。
这就是冈特老宅。邓布利多十分慎重,他拿出魔杖,刻意的寻找任何有魔法波动的地方,小心细致。屋里大部分的陈设还保存着当年的模样,这个屋子被施了麻瓜驱逐咒,只有巫师才能找到它。地上散落着许多形形色色就空酒瓶,这说明了屋主是个嗜酒如命的酒鬼。
在一个非常不起眼的地方,邓布利多感受到了强大而又复杂的魔咒,他紧紧的握着魔杖,对着那里施了一个又一个复杂而冗长的咒语。
渐渐地,那是出现了一个黑色的小匣子,邓布利多没有用手去碰,他用魔杖敲了敲,匣子便打开,一枚古朴的戒指静静的躺在里面。
这个戒指造型十分奇特。指环是黄金制成,雕刻着简单的线条。戒面是一块菱形的黑色的石头,石头上雕刻着一个奇怪的图案,由一个三角形和一个圆形组合而成,贯穿两个图形的是一条直线。这是死亡圣器的标志。
邓布利多看到这个戒指的一刹那,心底就有一种想戴上它的渴望。他恍惚间,放佛看到1901年,那时还是20岁的他和比他大一岁的盖勒特散步在约克郡的小路上,他们的身后是洋溢着笑容的阿丽安娜,她的笑容纯真,美好。阿丽安娜向他招手,声音清脆,喊着:
“哥哥,哥哥。来我这儿来我这儿。”
他没有丝毫犹豫就准备向她跑去,突然身旁的盖勒特绊了他一下,他猝不及防摔倒在地。他怒视着盖勒特,盖勒特深绿的眸子看着他。
深绿的?这不对!因为盖勒特的眼睛和他一样都是天蓝色。
幻觉瞬间烟消云散,邓布利多低头一看,自己正拿着那枚戒指准备往左手无名指那里套去,什么时候碰的戒指他都毫无印象。如果不是被那绿色的眼睛打断,他一定会中伏地魔的诡计。邓布利多看了戒指片刻,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小的布包,又从布包里取出一枚小小的手帕。手帕是银灰色,特殊的材质使得手帕看起来流光溢彩。邓布利多将戒指包在手帕中,手帕边缘有着小小的两个字母……H·P。
他沉默的走出冈特老宅,他想起了圣诞节的时候,他去新天鹅堡看盖勒特,他已经老得不成样子,岁月蹉跎,他的眼神不再明亮。岁月在他们身上留下斑驳的印记。
盖勒特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他的身上有被魔咒留下的伤痕,阴雨天总会使他十分不舒服,使他觉得时间十分难熬。
“你终于来啦!”他说。
“我以为你一辈子都不会再来看我!”他有些哽咽。
邓布利多没有回答他,他静静的坐在他的身边。两个白发老人一左一右的坐着,就那样沉默着。
仿佛当年那个金发的少年还站在他的左边,仿佛当年他两许下的诺言还言犹在耳。
可是,我们已经老了,我们垂垂老矣,青春不再。
戒指上的石头是复活石,死亡圣器之一。这块石头有着起死回生的能力,伏地魔没有意识到它的价值,只看重这是属于马沃罗·冈特的戒指,并将它做成了魂器。
邓布利多拿着这个魂器,至于何时毁灭它,他还需要一番考量。
他摩挲着手中的接骨木魔杖,这同样也是死亡圣器之一。这个魔杖曾被盖勒特拥有,他用它在德意志的土地上征服了许多的巫师,他拿着它建立了一支军队,他们赫赫有名,他们所向披靡。
盖勒特来自德姆斯特朗,同自己深爱着霍格沃兹一样,他深爱着他的母校。德姆斯特朗的巫师都非常好战,而且那里并不像英国这里禁止黑魔法,盖勒特沉迷黑魔法并学会了很多。1900年,盖勒特选择了去拜访他住在戈德里克山谷的姑婆家,这是邓布利多第一次与他见面。
那时邓布利多19岁,盖勒特20岁,他们同样正值青春,同样才华横溢。
如果你是什么样的人,你就会接触到什么样的人。这一点儿也不假。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两人互相惺惺相惜,他们都有着共同的理想,他们都同样过早的经历了世事的沧桑。
直到一天,邓布利多的弟弟阿不福思从霍格沃茨回到家里,责怪邓布利多没有照顾好妹妹阿利安娜。格林德沃非常生气阿不福思对好朋友的指责,他认为阿不福思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非常愚蠢,于是争吵中,三位年少轻狂的青年同时掏出魔杖攻击对方,混乱中阿丽安娜不幸被魔咒击中,丧失了生命。
格林德沃意识到自己闯下了大祸,他跑了,并在旅途中偷走了长老魔杖,也就是现在邓布利多手上的那根接骨木魔杖,从1945年邓布利多打败他后,这支魔杖就属于了邓布利多。长老魔杖是死神用河边的接骨木制作而成,15英寸长,杖芯是夜骐的尾羽,一种诡异的物质,只有能够掌控死亡的巫师才能控制它。
1945年,二战刚刚结束没几天的日子。其实盖勒特扩张势力却没从有将魔爪涉及到英国,可就是这样,他在德意志臭名昭著的名声还是让英国巫师感到害怕,他们来到纽蒙迦德,找到54岁的邓布利多,请求他消灭一代黑魔王格林德沃。
等你身处高位时,你所做的任何一个决定都有可能不出自你的本心。邓布利多根本无法拒绝,于是他展开了和盖勒特的一场决斗。
那时他的头发还并没有白,还是棕褐色,盖勒特虽然已经55岁,但在巫师漫长的生命里,却正值壮年。在邓布利多的个人介绍上,有这么一段话。
“伟大的阿不思·邓布利多击败了第一代黑魔王盖勒特·格林德沃,他们在1945年展开了一场殊死决斗,最终盖勒特·格林德沃不敌邓布利多,被击败,不知去向。据说一直呆在纽蒙迦德最高的塔里,也有人说在德国见过他。”
然而事情的真实情况,邓布利多却心知肚明。他们并没有发生战斗,邓布利多无法对盖勒特举起魔杖,但这场战役必须得有个结果,所以盖勒特妥协了,他主动放弃魔法,将长老魔杖交给了邓布利多。
“阿丽安娜的事情我很抱歉。阿不思,这么多年我一直无法原谅我自己。”他将魔杖交给他,笑了一下,眼里有着泪光,但是他立刻就眨了眨眼,将泪光掩去。
“来新天鹅堡看我好吗?如果你原谅了我。”
又过了将近50年的时间,等到邓布利多在厄里斯魔镜里看到他内心深处的渴望时,他才明白,才真正明白到了自己的内心,他是如此渴望和盖勒特见面,一场错误使他们整整分开了90年,使他们由当年两个意气风发的年轻人变成了两个行将朽木的老者。
“我原谅你了,盖勒特。我原谅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