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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四+古剑同人)[仙四+古剑]白鸿掼日-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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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无论你想去哪里,我都跟着走,决不来挡道或者扯你后腿了~☆”
  “……”
  ……原来是这么回事。
  所谓“约会行程你来挑”……对于向来我行我素、做惯了领队团长的夙沧而言,她肯把行动指挥权交付他人,无疑算是个不可多得的让步。
  ……然而在玄霄看来,这伟大的让步也没什么卯用。
  因为他也没约过会,并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
  ——啥,夙沧的爱好?就她那来者不拒、堪称滥情的博爱胸怀,除了琼华禁地以外,这世上真有她不喜欢的风景吗??
  至少玄霄还没发现。
  也许他该尿遁回宿舍一趟,把伏案创作情书的云天青揪起来开膛,多少还能刨出一两个讨少女(???)欢心的点子。
  “那么……沧隅,我们便先往清风涧。醉花荫枝影横斜,月下许多花草景色都看不真切。倒是清风涧地势开阔一些,入夜后水上莲香浮动,想来该是可喜。”
  “嗯,好啊好啊!”
  嗯,果真如此。
  无论他提议前往长白山还是海南岛,夙沧都会一样喜不自胜般拍手欢笑,开心程度并不因为他建议的具体内容而有所改变。
  毕竟于她而言,能像以往同门时那般紧随着玄霄嬉笑吵闹,就是最普通的“开心”模样了。
  ……也罢,凭他个人贫乏的经验也拿不出多少惊喜,能让她普通开心就好。
  玄霄一边举手为夙沧拂去她发梢的落花,心中半是自嘲、半是如释重负地这么想着。
  既然受邀登门的客人荤素不拘,东道主也不必为菜色操烦,只管把整台冰箱都一股脑儿倒将进去,搅和搅和煮个什锦火锅就是了。总而言之,结果好一切都好。
  话又说回来,夙琴振振有词冠以“真情铁证”这一奇名的梦幻美食——也就是火锅,玄霄还一次都没有和夙沧一起吃过。倘若此刻花好月圆的美景之下尚有缺憾残留,那大抵便是这么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了。
  ……唉,见倒是见过的。在冰里。
  ……
  …………
  ………………
  “——那,然后呢??”
  “然后……然后就没然后了啊?玄霄师弟带我去了清风涧,我们一起观赏了荷塘月色,然后并肩仰望星空,因为我俩都不大懂诗词歌赋所以姑且就聊了聊人生哲学,总之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废话,说了你也不爱听。哎呀~其实跟他冻冰箱我蹲墙角那会儿没什么两样,都唠嗑一整年老夫老妻了,还能有啥新意。不过约会嘛,内容本来就跟异地网聊没啥区别的,关键在于氛围啊,氛围!!”
  “屁啊!你当我没约过会?!就算上辈子穿得太早没约着,我也打了成吨的(18R)恋爱游戏,没见过猪跑我吃的肉可不少!夜半三更、花前月下、孤男寡女、烈火干——呃应该是两团烈火,提起‘干点什么’竟然只聊了人生哲学……你俩究竟是不是健康的成年男女啊!!”
  “如果像我这样厚颜无耻、欺世盗名的中老年妖士也能算在‘成年’之列,那就没错。而且琴姐你误会了,我们聊的不光是哲学,师弟他……那个……他还说我今天‘穿着鲜亮些也很悦目’来着!哇不行,这话简直犯规,直到现在我还是很兴奋,感觉今晚不用睡了……要不我先出去绕昆仑山跑、啊不,飞个两圈再说?”
  “是是是,你头上的粉红色气泡确实很鲜亮,就好比咱们乡下老家璀璨的桃花。我看在琼华飞升之前,你的脑袋会首先飞上天炸成烟花……不对别岔开话题,我说你们俩真的健康吗?!”
  ……
  如此这般,在夙瑶忍辱咬牙为夙琴、夙沧两人置备的偏远空房里,上演了一场全国你我他都喜闻乐见、多半也曾亲身体验过的大学生闺蜜夜谈。
  至于隔壁不远处的男生宿舍,由于云天青挖空心思撰写完情书外加求婚草稿之后便早早沉入了梦乡,与之类似的对话由此被顺延到次日清晨。
  “我不相信!!”
  “……我并未强求你相信。”
  “这不是你求不求的问题!这问题很严重,师兄你没注意到吗,它真的很严重啊?!”
  仍是当年那片绿草如茵的剑舞坪,一如当年那般布置简朴的弟子房中,云天青先是满眼震惊不信,接着便有如为子女不开窍而痛心疾首的老父一般堆起了满面忧容,开始无声地捶胸顿足,腾挪翻滚,险些一下巴磕碎在床沿。
  “……”
  而玄霄由着他去演默片哑剧,自己则岿然端坐一边,面不改色地拈了从清风涧摘回的莲叶放在杯里,冲水、泡茶,径自回味起那一夜花影摇曳间浮动的清香。除了时不时地向云天青投去一两道“这人有猫柄”的漠然视线,再无其他反应。
  他倒也并非听不懂天青话中所指,不过在他看来,旁人如何行事且不必管,至少自己要坚守操持,做一个目光高远、言行端正,脱离了俗世间低级趣味的人。
  活在污烟瘴气之中而不自觉的老司机,想也是理解不了他与夙沧的情怀境界。
  玄霄对他们非常宽容。
  非常,非常的宽——
  “不对不对,我总觉得哪里不大对劲!玄霄师兄,你、你别有顾忌,咱俩谁跟谁哪,有什么话你都敞开了跟我说。”
  云天青忽又凑近前来,煞有介事地转动着黑眼珠子压低了嗓音,不知怎么,他惊骇愕然的神色之中似乎掺有一线同情。
  “师兄你……那个,在禁地被冰封了那么久……呃……就是说啊。”
  “……你想说什么。”
  玄霄只觉一股恶寒自脊椎最底部油然而生,不自觉地就伸手握紧了茶壶。
  “那个,我真的只是随便一问,师兄你不要介意啊。”
  云天青重重吞咽了一大口唾沫,嘴上说随便,神情却是认真到无以复加,几乎把玄霄也感染得紧张起来。
  “————师兄,你还行吗?”
  ……这换了谁也宽容不了啊!!
  ……
  可想而知,当夙沧与夙琴梳洗拾掇完毕、轻快走来剑舞坪道早安的时候,房前已白花花聚拢了小半个排的人,一个挨一个踮高脚尖又伸长了脖子,正瞠目结舌地抬头张望。
  “我说这啥情……”
  夙沧话问到一半便又噎了回去,毕竟她只要顺着众人视线仰头,便能清楚看见天穹上烟花般四下迸射的灿烂火星了。
  “……呃,你们也在放窜天猴?”
  “是的,啊不、不是!好像是天青师叔!天青师叔快要被打成窜天猴了!!”
  有个梳辫子的小姑娘哭丧着脸,从人群里举起手来战战兢兢地答。
  “我们也不清楚怎么回事,”年纪稍长些的男弟子挠着头皮,“就听见什么‘不行’,什么‘不知廉耻’,然后屋里就火气冲天地闹将起来……早听说两位师叔脾气有些古怪,咱们这些后辈又没谁敢出头,可不,这下都冲到天上去了。”
  “…………”
  夙琴恍然大悟般深吸了一口凉气,两手交握于胸,犹如祈祷般悄声念道:“天青……你是为真理而牺牲的,你没有错。”
  夙沧:“……???”
  她虽是半个字也没听懂,但深知玄霄不会真拿云天青怎样,当下也不太焦急,一边眯起眼来怡然自乐地打量那片白日焰火,一边就扯了夙琴的衣袖吃吃笑道:
  “说来也真怀念。琴姐你瞧,这光景咱们有多少年没见了?”
  “啊?”
  夙琴一时间莫名,侧过头正巧听见有弟子的交谈从耳鼓里灌进来:“嗳哟这算什么,你们这些新来的,当真少见多怪。这两位师叔从来都是如此,瞧着水火不容的,想当年三天两头便要拔剑说话,也没见打死哪个。”
  于是夙琴又一次恍然彻悟,随着这彻悟嘴角也快活地上扬,多半是记起了当年她俩与夙瑶、云天青与玄霄在夕阳下“你来追我呀追到我就让你嘿嘿嘿”的奔跑,那是他们至今也未曾逝去的青春。
  “……也对喔。这么有门派特色的景致,真心好久没见了。”
  虽然云天青还在生死攸关的当口,然而只要回想起昔时安(鸡)逸(飞)平(狗)和(跳)的光景,她们就怎么也收敛不去脸上会心的笑容。
  ——没错。他们这些人之间,本来就该是那副样子。
  天上有明朗的日光或者月华,地下有莺飞草长,有春芽以及开不败的莲花。虽然途中走岔过许多歧路,但果然唯有如此,才是他们记忆里最好的风光。
  (玄鸟她旁的没啥好处,唯有琼华这处风景,委实做得不坏……)
  扬起脸便能感觉到四季如春的暖意,风中再无血腥沉淀,唯有格外柔和的风声鸟语,以及装点其间增添刺激感的——云天青一声紧似一声的嘹亮哀号。
  这样才对,夙沧想。
  这才是我深爱的人们,我不择手段都想留住、从今往后也想一直守护的年华。
  “呼~这两天真和平啊琴姐。我看我们就这样住下去,只要夙瑶师姐不来催房租,也就和活神仙没什么两样了。”
  “是啊,和平真好……我能活在世上真是太幸福了……”
  “可是我快要死了啊啊啊啊啊夙沧师姐救我————!!!”
作者有话要说:  仙古里夜半幽会的通常展开……不就是谈人生哲学吗?(屁啦!
PS:之前准备新坑的时候写了十分清新(……)的BG片段,被群里老司机群嘲说是全年龄婴儿车/婴儿背带,所以本章就是玄霄怒开婴儿车撞人的故事,大家儿童节快乐,净网行动从我做起!(是的,真相就是我并不会开车。

  ☆、道是无情

  
  最近这些日子,玄霄每天都醒来得很早。
  虽说他本就是个按时到校、从不缺勤的三好学生,但越是临近琼华第二次的飞升之日,他心中就越发有重莫可名状的不祥之感,如滴墨入水般幽暗而浑浊地扩散开来,令他夙夜焦虑,难以成眠。
  “此身但求登高一试,无论结果如何在所不惜”——
  一度曾下定过的决心,本该是坚定如磐,任它风狂雨骤也绝无动摇。然而就在这些日子,在这些衣不解带加紧修炼、修炼以外的时光却又安宁如深流之水的日子里,玄霄无法否认,尽管只有极其稀少的一两次,他心中确实曾经生出过“这样也好”的念头。
  有沧隅在侧,若能陪她走遍九州四海,去何处不是神仙气象。
  就这样度了此生,也未尝不好……
  这念头很快便被打消,只因他从来不肯多去贪恋尘世间的平凡静好,更不容许自己怠惰停步。
  不止一次地,他迫使自己将视线从夙沧、云天青、夙琴、静潇以及其他许多人(多半是受她们传销荼毒的后辈子弟)身上转开,这些人里头就没一个是正经下了功夫想成仙的,可他们每个人都笑得那样开心快活,仿佛从今以后也会一直这么快活下去。
  凡人梦想飞升,岂不就是图个寿数绵长,一辈子逍遥自在,快乐齐天?
  如此说来,倒也难怪夙沧她们对飞升毫无兴趣。
  玄霄虽然不曾亲眼见过天庭景象,但他猜想,能把日子过得像她们这般潇洒愉快的“神仙”,天上纵然真有,必定也不会太多。
  所以他还成仙图什……
  ————不,不行。不能再想下去了。
  夙沧过得开心只是因为弱智儿童欢乐多,跟成仙成魔上天入地之间一点关系都没有。
  玄霄这么说服自己。
  ……其实他自己也觉得挺牵强。
  这天他清醒时四下岑寂,东方天际隐约透了一角青白惨淡的光,将亮未亮的模样,像是谁终年不见天日而欠了血色的脸,有些微的寒意直透人心。
  “……看来时候尚早。不过,罢了……”
  左右也不得安眠,玄霄索性披了长衫起身。咫尺之外云天青的鼾声正洪亮而富有韵律地四壁回响,其间不时夹杂一两句“师姐求抱抱”之类的幸福呢喃,玄霄虽然早就没闲心冲他发火,此刻也实在很想把师弟用棉被卷一卷扔进山脚的冰河。
  ……也许是他想多了。
  他这些日子夜不成寐,其实根本就同什么郁闷心焦或者飞升的凶兆毫无关系,只不过是因为云天青打起呼噜太他娘的烦。
  玄霄这么想着草草收拾了装束,下意识伸手去取桌上道冠,胸中那股挥之不去、无从说起的郁结忽又蹭一声直窜上来,刹那间他只觉同琼华相干的一切都令人万般烦倦,伸出的手怔怔空悬半晌,最终还是空回。
  “……”
  他又原地伫立了好一阵子,勉强压下心间块垒,方才抱着散步解忧的心态“吱呀”推门而出。
  室外空气倒是宜人,晨露未晞,晓风中还带有一缕清凉湿润的水汽。抬头窥视云端,黎明之前的天色依旧阴郁昏沉,比平日看来更显得低些,像是骤雨将至。
  就在这片昏暗的天幕之下,剑舞坪门庭寥落,寂寂无声,唯见冷绿树影随风摇动,令人不禁生出种天地间只剩下自己一人的错觉,也令玄霄极不情愿地回想起了那段漫长凄苦的冰封年月。无论如何,幸好自己已不在那里了。
  正感怀间,不远处忽有一两声银铃般的笑语响起,唐突打破了眼前这幅苍凉画卷。
  玄霄转头望去,只见几个轻衣垂发的少女正说笑着携手而来,面孔大多熟悉,皆是那些早早爬了墙头、视人妖之别为无物,平日便簇拥着夙沧四下厮混的弟子。玄霄有时也挺好奇,数年来夙瑶那般精挑细选,是怎么把这么一波望风而倒的歪苗子给放进来的——虽然他没资格笑话别人。
  “玄霄师叔。”
  为首一个生着白净圆脸的姑娘停步向他施礼,玄霄点了点头刚要回话,忽然觉得有股不同于素日的鲜美香气钻入鼻端,再低头细细打量,不由就苦笑着皱了眉心:
  “……你们,手上拿着何物?”
  “这个么?”
  小姑娘大大方方亮给他瞧,那香气立时又比方才更浓郁了三倍,“夙沧师叔在后山支了铁架子烤的,她说这叫买买提肉串,这个叫轰炸大鸡排。”
  “是呀,这才刚烤出来,还热乎着呢。”
  后头一个柳眉弯弯,嗓音也如新柳般娇嫩的少女随声附和。
  “师叔您现在过去,大概还能赶上捡个鸡屁股。夙沧师叔说了,修仙不如跳舞,辟谷不如屁股,人生在世就是要及时吃喝玩乐。”
  “……不,我就不必了。”
  又是“机”又是“炸”的,这名字一听就很不吉利,就算不为辟谷也还是绕道为妙。
  ……话说回来,夙沧都在对豆蔻年华的清纯少女们灌输些什么啊……
  尤其是什么“不如跳舞”,前两天她还当真说到做到,不知从哪里搞来了堆积如山的留声石,用以代替扩音器在琼华山门口循环播放广场舞背景音乐,从日出奏到日落,歌词也从苍茫的天涯一直流转到了照亮我心中的火火火火,让每个路人都由内而外感受到琼华乙烷的气息。
  玄霄永远也忘不了当时夙瑶生无可恋的表情,就如同身体连带灵魂一起被掏空,已然是心如槁木,放弃治疗,只要能飞,爱咋咋吧。
  而他那天险些在夙瑶面前熬断了腰,连嘲讽都顾不上,胡乱应付几声就背过身御剑飞出了两里地,寻个旷野无人处敞开怀痛痛快快地放声笑了一场。
  笑完之后他还有些恍惚,倚着山石茫茫然回顾,心想自己不知已有几年未曾这样笑过,不知已有几年,未曾以如此通达酣畅的心情仰望天空。
  果然,他的快乐还是要建立在夙瑶的痛苦之上才最牢固……
  ……说着玩的。
  正经说来,上山以前、决意修仙以前的自己,在亲族宠爱间无忧度日的孩提时代,玄霄是半点也想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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