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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发生了什么。
“他人呢?怎样了?能给他接电话吗?”顾格把手扣在门把手上,随时准备拉开车门跑出去。
司机见状赶紧锁上了车门,你假装着急也没用,想拿着我的手机开溜门都没有!
乘务员拍了拍白督,“先生,您能和您的朋友说说话吗?是位姓顾的先生。”
白督闻言抖了抖,他不可思议地看了眼乘务员,伸手把手机抢了过来。
“顾格……顾格是你吗?”
“是我。你不要急,慢慢说。”
“顾格,你在哪里?你为什么不在车上?”白督已经无法开始正常思考,他分明看到了希望,却再不敢高兴起来。
“我?”顾格终于把前前后后的逻辑都接上了,心疼的时候不免有些哭笑不得,“我在C城,还在去见经纪人的路上,这里堵车我没法过去……回来再和你说,你现在怎么样了?”
白督捏紧了手机,“你你没打算走?”
“嗯,说好了不走的。你下一站下车,在那里等我,我去接你。”
“不不用了!我到站了”白督猛地站起来,急匆匆顺着人流走向车门,“我马上下车,马上回来!”
“你注意……”
“顾格。”白督打断他,小心翼翼地问:“你可不可以在车站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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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督在拥挤的人群里探着身子找顾格,他走得跌跌撞撞。他干脆把仅剩的一只鞋也扔了,抬头的时候,正好看到顾格张望着,然后远远地把目光定在了他身上。
白督像是一艘流浪已久的孤舟,在那一刹那他看到了他的灯塔,那是他黑暗里唯一的光亮,他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
我这一生最难忘记的瞬间,就是在我不停寻找你的时候,正好在人群中,看到了踮着脚尖张望我的你。
顾格,你是我踏遍山川、淌遍河流,都要到达的地方。你是我茫茫人海里唯一的颜色,是从故乡的窗户里透出的温柔的灯光。你是我的家,是我唯一的仰望和梦想。
☆、第二十章
白督回来后发起了高烧,一张脸被病折磨的又肿又白。但是他心情好,病也好得快,只是身上脸上的伤一时半会儿好不了。
被放了一天鸽子的经纪人一路杀过来,还没来得及好好教育顾格,就被白督那张鬼一样的大脸丑哭了。
半个月的时间,终于可以不让白督小心翼翼地看自己的脸色说话,再这样下去顾格先要疯了。
不过好像有点过了,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掩盖内心尚未全消的不安,还是急于弥补分开三年的空白,总之……顾格挠了挠鼻子,总觉得某人有时候太过热情。
好像是第十七天了,白督还是没去公司,除了顾格就只有他的助理见过他。
找人揍他的是个姓张的老头,公司里的事明面上争不过,就使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白督撇了撇嘴表示不屑,“等我弄死他。”
亏得他一脸的伤,可以心安理得地偷懒,半个月时间对于三年的空白来说,远远补不够。
白督坐在沙发里吧唧吧唧的咬薯片,随手给了大狗一片。
“不要给抱抱吃这些。”
白督一嘴的薯片来不及咽下,鼓着腮帮子去抢大狗嘴巴里的东西,金毛大舌头呼啦一卷,一点渣都不剩。
“……顾格你回来了。”
白督走过去给顾格拿拖鞋,大狗嗖的窜出去咬了一双蓝格子黑底送到顾格脚边,得了抚摸后得意地朝白督吐舌头。
“这狗好像成精了。”
“嗯,抱抱比你乖多了。”
“这是我教导有方,我怎么可以和狗比,”白督反驳了一下,一路贴着顾格,“我也会很乖的。”
顾格不置可否,白督问他:“今天怎么说?”
“给游枯的电影配歌,具体的还要等消息。”
“又是他。”等我挨个弄死他弄死他!
顾格一个眼神望过来,白督立即狗腿地摇尾巴,“我可以给你灵感。”
“怎么给?”
都说性】欲能激发灵感,白督心里扑棱扑棱飞过一群纯洁的小白鸽,当然上床上床上床给————
“咳。”白督酝酿一下,“我们可以晚上交流。”
“什么灵感还等晚上?”
“……你要是现在想也、也不是不可以。”
顾格莫名其妙地看着白督红了的耳朵。
“算了算了”,白督不耐烦地把剩下的薯片全倒进嘴巴,嚼的碎屑横飞,“窝染的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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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
顾格懒洋洋地靠着床,手里翻着一本不知道白督从哪里弄来的——《如何维护夫妻生活和谐浪漫且保持长久不灭的新鲜感》。
……
白督从浴室里磨磨蹭蹭地出来,他上身穿了件顾格的白衬衫,垂下来堪堪遮住他骚包的小短裤。发梢还在滴水,打在半湿的衣服上,隐隐约约透出点诱惑的蜜色,白督眼角瞄着顾格,选了一个合适的角度,随、手解开了胸口的两颗扣子。
顾格看了眼时间头也不抬,“你在里面孵小鸡?”
“……”凸!你才孵小鸡。
白督咳了一声站在床边摆弄水杯,眉梢得意的吊起,余光时不时绕过来,期待中又带点挠心的温情。
顾格终于把视线望了过来,在白督身上兜了一圈最终停在他半露不透的臀部。
他看过来了!
这叫欲言又止的诱惑!白督的嘴角控制不住翘起来,让你装让你装。
顾格的嘴巴开合数次,“你的尾巴它晃得我……”
“??嗯?”
“……没什么,帮我倒杯水吧。”
“一皿一”你脑子有病有病有病啊!白督气愤地用水杯戳歪了顾格嘴巴,喝不死你!
顾格揉了揉戳疼得门牙根,“你站在那里做什么?怎……”
“你看我腿上是不是长了颗痣?”
“……是吗。”顾格喝了口水起身放杯子,可有可无的回应,“哪儿。”
白督眼神游移了好一会儿,最终红着耳朵扒开自己的大腿,“你看这个是……”
“嗯?怎么还不上床,你不冷吗?”
“冷冷冷你妹夫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哎呀,”顾格嫌弃的看着书上的水,“你把口水撒我书上了。”
“!!那是我头发上的水!”
“哦,”顾格放心的伸手擦了擦,“快去把头发擦干。”
白督觉得自己的鸡鸡要冷掉了。
☆、第二十一章
白督最终决定还是放弃了《如何维护夫妻生活和谐浪漫且保持长久不灭的新鲜感》第二部分——保持长久不灭的新鲜感第一式——欲言又止的诱惑。果然书里都是骗人的!愚蠢的卖家差评。白督狠狠地诅咒,等我弄死他!
白督擦完头发看见顾格依然一脸严肃地在看那本破书,他心中千万头蠢萌的草泥马一瞬间都定格在一皿一的表情上扬起尘土奔腾而过。
白督悲愤地钻进被窝,钻过顾格手里的书,把自己整个人压在顾格身上。早知欲言又止对顾格不管用还不如直接进攻。
顾格调了下姿势让身上的人舒舒服服地趴着,然后把书搁在了胸口的脑袋上继续看。
白督心里的柴火已经燃了,噼里啪啦的冒着火星子。他感受到身下的热度像翻卷的浪潮,一波一波的翻滚过后齐齐的朝着某个贴合的部位涌去。
顾格的锁骨就贴在白督的唇边,他偶尔的吞咽简直是致命的性感,忍不住了,这是欲言又止的诱惑精髓啊他为何领悟这么快。白督的从喉咙发出模糊沙哑的叹息,下身不自觉地磨蹭。
顾格抄起手对着白督的脑袋就是一巴掌,“别动,我看到哪了?”
“你蛇精病啊这本破书有什么好看的!”白督愤怒地抬头猛地把头顶的书掀翻,俯下身重重地吻上了顾格的颈侧。
“你做什么?哎?它在做什么?”
“它硬了硬了硬了!!你有完没完你到底想干什么啊?!!”
“我干什么?”
“干我!”白督嘶吼。
“…………”正常逻辑不应该是他娇羞惊恐的问'你干什么?',然后我邪魅一笑说'干你!'吗?白督是不是你打开剧本的方式不对?
“你这个呆蠢表情到底是几个意思?”白督有点脱力。
“我想到明天要去音乐室写歌。”
“写你妹夫我现在在给你灵感给你灵感!”
“为什……哎你冷静点。”
平时你的废话怎么没有这么多?白督维持仅有的理智努力说服顾格:“真正的艺术必定是一阵爱欲的充溢。”
“嗯?你突然打开什么奇怪的模式了?这是谁说的?”
“阿瑟米勒,”白督迷恋地吮吸顾格的喉结,下身隔着布料不时地摩擦顾格尚未苏醒的东西,他从唇齿间发出模糊的声音,“一个作家。”
“我没听过,很有名吗?”顾格拱起身子想把白督拨开。
“嗯,”白督从鼻腔发出渴望的呻吟,贴得更紧了,“很有效的。”
“好吧,”顾格妥协了,他动了动身子,“那你还不快让我的爱欲充溢起来。”
白督清晰的听到自己的神经嘎嘣一声断掉,他抬起头恶狠狠地瞪着顾格恨不得掐死他!老子就差哭着求你抄哭我抄哭我!你以为我从开始到现在含辛茹苦的到底在干什么啊你个鱼唇的性冷感!
当然白督在最后眼角挂泪昏昏沉睡去的时候,绝对再不敢想起“性冷感”这三个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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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格梦到白督变成了金抱抱。
“主人,你的尾巴为什么长在前面?”
“你家的鸡鸡长在后面?!”
“(⊙▽⊙)?”白督的狗脸上写满了窝很纯洁。
早上白督抱住顾格的大腿不让他起床,“我全身都疼你陪我再睡会儿。”
顾格挣扎了一下企图把大腿解救出来,“松手,我还要去……”
“那种事情在家也可以做,非要去音乐室干嘛!”
“你今天还不去工作?”
“我每天都在工作,只是带到家里了而已哎呀痛你不要动啊。”
白督趁机抱住顾格的腰,把脸埋了进去。
“痒,你又要做什么。”
“蹭一蹭。”
“你朝我抹口水。”
“舔一口又不会怀孕。”
“你舔哪里?唔……”顾格伸出的手猛地抓住白督的头发,白督被扯的闷哼一声,调整了角度,将顾格含到更深的地方。
☆、第二十二章
生活开始美丽起来,公司里所有人都知道自己的老板变得慈眉善目,有时甚至会和蔼可亲地表扬他们。
白督想着自己能和顾格破镜重圆太幸福了,可每次想到这里他又默默地倒回去,把【破镜重圆】划掉,改成新的开始。虽然有点恶俗,但他还是忍不住沾沾自喜不停地想,能和顾格有一个新的开始,太幸福了。
但过去的伤痛是没有办法抹去的,白督也不愿意忘记。
白督很少再做那些重叠压抑的梦了,胸口也很少会疼。但分明是没有入梦,他却依然在半夜会被莫名地惊起,心里惶恐紧张,靠顾格近一点,才能安心。
白督也意识到,顾格很少朝他微笑了,也很少给他拥抱。偶尔的肌肤相触,都能给他带来很大的满足。白督想,顾格或许不能像以前那么爱他了,但是未来很长,他有一辈子的时间对他好,他可以等,永远都不再放手。
白督胸口的疤痕传来轻微的疼痛,细细密密地涌进心里,白督享受这样的疼痛,它能提醒自己不要忘记。
白督想起那时自己惶恐未定,他问顾格还会不会走?顾格不甚在意地回答他,不走了,他舍不得抱抱。这样的答案却令白督很开心很满意。
助理走进来看到老板对着窗户玻璃笑,默默地嘀咕了一句长得帅都有蛇精病就走了出去,顺便带上门。
白督回家的时候尚早,他发现顾格的鞋子摆在门口。这几天顾格很忙,几乎一整天都泡在公司的音乐室里,今天是忙完回来了吗?
白督喊了一声。没人应,连狗都没有!他走进厨房将袋子里的基围虾倒进水池养着,随后往书房走去。
白督推开门,看到顾格埋着头不知在写些什么,入了神。抱抱蜷在他脚边,把脑袋搁在顾格穿着拖鞋的脚上。听到了开门声只是摇了摇尾巴,头都没有回。白督瞪了它一眼。
“在做什么呢,这么入神?”
顾格被声音惊了一下,回过神来,“今天这么早回来了。”
白督走过去,随意地扯散了领带。他看到顾格在纸上写了无数个【顾】,一笔一划都写得工工整整,不似平时行云流水的字迹。
“你没事写你的姓干嘛?”
顾格放下笔,将背靠在座椅上,说:“想着数数它有多少笔画。”
“你数了这么多遍还没有数好?”白督指着满满一纸的字。
顾格伸出手,笑容无奈而晦暗,他隔着衣服轻轻抚摸白督的心口。
“总以为多数一遍,笔画就会少一点。”
白督的心猛地怔颤,随即涌上来的感觉真正百味参杂,像欣喜、像愧疚、像心疼,又像怀念。他心里沉甸甸的情感快要溢出来了,胸口的那个字传来温热的疼痛,白督一句话也说不出。他只是安静地半跪在了顾格的身边,俯下身,将脸轻轻贴在顾格的膝上。
顾格,谢谢你能在我四处流离时将我拾起,免我惊苦,免我无枝可依。你可愿在你怀里预留一处为我做窝,我必终身相木而栖,会当同住,杖履相从。
☆、第二十三章
温度开始慢慢高起来,天也亮的越来越早。
白督在天刚亮起来时被梦惊醒,他弓起身条件反射地紧抓胸口。好一阵子不梦往事了,白督一时没从梦魇中清醒过来。他半撑着爬起来,看到了身旁躺着的人。白督瞬间屏息,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顾格,从不可思议到恍惚,最后恍然大悟。
这是二零一四年的某一个平凡的清晨,顾格已经回到了他的身边。
白督莫名有点感动,他蹭过去抱住顾格,他觉得每一分钟的温暖都弥足珍贵。白督想凑上去吻顾格,嘴巴还没碰到,被顾格一巴掌拍回了怀里。
“一大早扭来扭去干嘛。”
白督郁闷的埋在顾格的颈窝狠狠嗅了一口,梦里的场景挥之不去。
“顾格,那把吉他……你以前给我写过一首曲子。”
顾格懒洋洋地从鼻子里发了个音节。
“现在送给我好不好?”
白督等了良久,才听到顾格说:“已经忘记了。”
白督鼻子酸起来,他知道顾格不是忘记了,可能只是不愿意去回忆。他也知道只要他再开口,顾格很有可能会答应他再写一首。可他再不舍得向顾格提出任何索求,此刻他只想细细尝一尝多年前埋下的这枚苦果。
顾格好像又快睡过去了,他摸了摸白督的脑袋,迷迷糊糊地叮嘱:“记得下班后我在道馆等你。”
白督顿时觉得浑身骨头都疼得慌,你不在床上折腾我非要跑到外面去拆我的骨头,你知道我上班腰酸背疼别人看我的眼神多憋屈!肉没吃到你还把肉渣卡我牙缝里真是够了……白督腹诽磨牙抱怨痛哭,然后乖乖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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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六点四十,某道馆。
嗵的一声顾格又一个过肩摔把白督扔在地上,白督像条死鱼一样只剩下翻白眼和喘气的力气。
“起来,最后一次练完就回家。”
“呼哧呼哧呼哧——”不起了真的不起了。
“你体力太差,练了这么久了还这么弱是不是男人。”
“呼哧呼哧呼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