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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你们大伙就叫一声好,然后一块拍巴掌就成了。”
王思宇听了‘扑哧’一乐,心说下面的干部太有才了,解决问题的办法简单直接,只要有钱拿,老百姓管你说得啥,再说了,你说得天花乱坠人家也不见得信啊,都被忽悠怕了。
两人正聊得起劲时,门外突然传来‘嘀嘀’两声,看门老头荒忙把酒藏起来,说:“大学生你先收拾桌子,我去开门,晚了会被领导骂。”
王思宇把桌子上的食物用塑料袋包起来,缠好了丢在窗台上,就也推门出去,看看是哪位领导下来了,他好再跟着了解下情况。
刚刚走到院子里,司机老吴就笑呵呵地走过来,“王科长,我来接你回去。”
看门老头立时就是一愣,王思宇更是被老吴的称呼叫得直迷糊,赶忙道:“吴师傅别乱说,我啥时候成科长了,你给提的啊。”
老吴从兜里掏出一根烟递过来,又麻利地给王思宇点上,才凑过来神秘兮兮地道:“今天上午开的会,已经定了,就等走程序了,委办的人都知道了,估计现在就你一个人还被蒙在鼓里,中午的时候,罗副秘书长把王大伟叫到办公室,说哪个叫王思宇,我怎么从没听说过,王大伟就说是去年刚分来的,罗副秘书长就‘噢’了一声就没言语,随后他在郑大钧桌子上看到了上报材料,你是三科科长的唯一候选人,王大伟看到后嫉妒得不行,到处宣扬,说他熬了十五六年才当了科长,王思宇这家伙,干了一年多就蹿上去了,不到半个小时,这事就传开了,我车开到半道,司机班老刘就打电话告诉我了。”
王思宇这才恍然大悟,就转过身来跟看门老头告别,说老爷子我得回去了,你得注意身体,白酒少喝点,一次喝二两就成了,随后又掏出二佰块钱塞到老爷子手里,说:“这是给老爷子买下酒菜的钱,不过我可有个要求,一会我走的时候你可别叫好,也别鼓掌。”
老吴麻利地帮王思宇把东西都装到小车上,王思宇又去逗了会大黄,才向看门老头挥挥手,打开车门,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车启动时,看门老头一个劲地向他挥手,等小车开远时,老头才蹲下来对着大黄狗嘟囔道:“你看,我说他也熬不过七天吧?不过没看出来,狗日的还是个领导。”
王思宇坐在车上,听着老吴讲着这几天机关里发生的趣事,有些心不在焉,暗想赵帆这时候也应该回到家了吧,日后怕是再难有机会单独接触张倩影了,想到这里,心情就有些黯淡,但当车经过一个小镇时,目光偶然瞥向车窗外,却被路边镇政府红墙外面刷的一条标语惹得捧腹大笑,那条标语来时看到的是:党是我的妈,可此刻返程时,就得倒过来念。
第十八章 花花公子
下午三点多钟,王思宇刚刚拎着行李走上三楼,迎面赵帆就走下来,见他回来,忙一把抱住他,说:“老弟你可回来了,可想死我了。”
王思宇就嘿嘿笑着说:“别整那虚情假意的,帮我拿包。”
赵帆赶忙接过行李,跟在他后面一起上了五楼,王思宇打开房门,两人进去,王思宇就往床上一躺,拍着席梦思床垫说:“哪都没家舒服啊。”
赵帆也跟着躺在旁边,说:“老弟你算说对了,我刚回来就听你嫂子说你也被派下去了,咱俩是难兄难弟啊,都是寡妇睡觉上面没人,苦差事都轮到咱们干了。”
王思宇点着烟,扔给赵帆一根,赵帆拿着烟在鼻子底下臭了半天,还是放在一边,“别勾引我犯错误,你嫂子不让我抽烟了。”
王思宇听了就‘哼’了一声,“那嫂子让你去玩女人了?你不照样玩了吗!”
赵帆听后‘嘘’了一声,赶忙起身把外屋房门关好,才又一**坐下来,挠头道:“那不一样,烟好戒,漂亮女人难戒。”
王思宇翻了下白眼仁,“一个乡里的村姑有啥漂亮的,都黑不溜秋的,再漂亮还能比得上嫂子?”
赵帆嘿嘿笑了两声,把烟在手里掂了掂,还是点上了火,用力吸上一口,闭上眼睛,很享受的样子,半天才吐出烟圈,摇头说:“你个生瓜蛋子懂什么,结婚久了,仙女也变成母猪了,都是左手摸右手,早没感觉了。”
王思宇侧过身子,瞪了他一眼,皱眉道:“你们才结婚三年,这话说得怎么跟结婚三十年似的,人家都说七年之痒,你咋三年就没感觉了?”
赵帆狠狠吸上几口,往地板上弹弹烟灰,笑着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这话没错,结婚之前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结婚以后就变成度日如年了,燕窝熊掌再好吃,天天吃也腻了,再说你嫂子太保守,在床上就跟个木头疙瘩似的,没感觉。”
王思宇愣愣地盯着天花板发呆,半晌才叹了口气,顺手从床头柜上摸过烟灰缸,将烟头掐灭,扔了进去,“嫂子这么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就在你手里浪费,真是没天理了。”
赵帆捏着烟**狠抽了几口,随手扔到地板上,用脚踩了几下,翻过身来,似笑非笑地道:“咋了小宇,长大了,知道心疼嫂子啦?我看要不这样,你赶紧泡个漂亮小妞回来,回头咱哥俩换着玩。”
王思宇抓过一只枕头就照他脑袋上砸过去,“你还行不行了,这叫啥话。”
“老土了吧,前两年南方那流行**,那可是新鲜玩意,书非借不能读也,就是这个意思。”
王思宇听了不言语,半天才又问:“你刚才急匆匆地下楼,是打算去哪啊?”
赵帆把衬衫解开两粒扣子,缓缓道:“华龙按摩城新来了两个靓妞,我前段时间刚搭上线,这阵子出去时间太久,有点冷了,我得赶紧去给捂热了。”
“你天天喊着没钱,那去按摩城消费的钱是从哪出来的?”王思宇一阵狐疑,就伸手去翻赵帆的兜,赵帆殊死抵抗,但力气没有王思宇大,没几下就被从里面衣兜里翻出一叠钞票来,王思宇一点,足足有一千七百块,就生气地道:“赵哥,你不地道啊,跟我这喊要救命钱,回头拿去泡妞,这也太不仗义了吧。”
赵帆忽地从床上坐起,瞪大了眼珠子道:“小宇,你赵哥是那种人吗,你听我给你讲,乡里那小妞还挺痴情的,趁我回来的时候,从她娘的衣柜里翻出存折,偷偷取出两千块钱还了我,哭哭啼啼地说要钱那是他爹的意思,她是真心喜欢我的。”
王思宇哼了一声道:“你是记者,跑我这编故事吧,谁信呐,才几天啊,那妞就对你死心塌地?”
赵帆嘿嘿笑了起来,拍拍王思宇的肩膀,“这你就不懂了,你赵哥别的不成,勾搭女人那是专家,就这乡下妞,哥们给她讲了两个黄段子,她就哆嗦得走不到道了,让我一把就给扔床上去了,还以为是处女,结果她娘的是个**,靠,白白花了三千,不过他爹可够驴的,轮着镐头就往我脑袋上砸,要不是那妞护着,你赵哥我就挂那了。”
王思宇把钱揣到兜里,摇头道:“这钱不能给你,以后也不能借你钱了,我算是看出来了,那是在害你。”
“别的啊,小宇,你这就太不够意思了,那边你嫂子把我卡得死死的,这边你再给我断粮,那你赵哥可真是没法混了,给哥哥留点。”赵帆边说边伸手作揖,王思宇无奈,只好又给他扔回来八百,摇头道:“赵哥,你这样下去迟早得出事。”
赵帆把钱揣好,又从王思宇兜里摸出一根烟来,摇着手指道:“胆子都是练出来的,我最开始的时候也害怕,有色心没色胆,但前年吧,好像是前年的事,那次报社聚会,有个老编喝多了,醉得走不动道,我送他回家,发现他老婆特别标准,我就趁着扶老编上床的时候,在她**上捏了一下,结果你猜怎么的,那娘们一声没吭,假装不知道,我就坐在客厅里赖着不走,那娘们不但没撵我,还给我泡了杯热茶,我就又找个机会摸了她腰一下,她又没吱声,结果我一时火起,就把她抱到书房里给干了,那娘们叫的声音太大,我就给她嘴里塞了双臭袜子,中间老编还起来上了趟厕所,愣是没发现,从那以后,哥们的胆子贼大,你还别说,只要你敢下手,那些娘们还真容易上手。”
王思宇‘啐’了一口,起身把外衣脱下来,挂在衣架上,挽起袖子进了洗浴间,一边刷牙一边道:“你就跑我这编故事吧,你说话从来都没准,谁信呢?”
赵帆追了过来,靠在门边道:“你爱信不信,不过小宇,你觉得黄雅莉怎么样?”
王思宇含了口水,仰头咕噜了半天,这才吐了出来,转头道:“兔子不吃窝边草,你怎么谁都敢划拉啊,黄雅莉你也敢惦记?你不怕嫂子扒了你的皮?”
“怕,当然怕,要是不怕我早把她给办了,看她走路的姿势就是个处女,你看她**夹得多紧,那小腰给你扭的。”赵帆学着黄雅莉走路的姿势,一扭一扭地在屋里转了两圈。
“赵哥,你就缺德吧。”王思宇拾掇利索从洗浴间走出来,看赵帆的滑稽模样也是‘扑哧’一笑,摇头道:“要是让黄雅莉知道你对她有那心思,还不把你家房子给点了。”
赵帆就捏着下巴摇头道:“那倒未必,我觉得黄雅莉对我有那意思,只是她也不敢表示。”
“少自作多情了,你真以为自己是情圣啊,小心事情败露嫂子收拾你。”王思宇说完坐在床边,拿着指甲钳修剪脚指甲。
赵帆伸手过来搭在他的肩头,拍了拍,才说:“这种事情只要女的不张扬,没人知道,但女人都好面子,哪有人满世界张扬的,不过小宇我是信任你才和你说的,你可千万别出卖我,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你得分清楚轻重。”
王思宇点点头,叹气道:“我不出卖你,可你也得收敛点,嫂子是个好女人,我不希望你伤害她。”
赵帆站在镜子前梳理了一下头发,笑道:“这个我当然知道,我出去玩归玩,工资卡还是交给小影,这叫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没见你嫂子对我多好,这叫本事,学着点吧。”
王思宇见他得意地样子,就有些来气,“赵哥,你以后得自己找点钱啊,我这又不是土豪劣绅,你总到我这打秋风也不是办法,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我现在可是连补仓的钱都没有了。”
赵帆一听王思宇哭穷,就赶忙把梳子放下,坐回王思宇身边,“兄弟,咱俩是打小的朋友,你的钱我一定还,只是你嫂子把钱把得太狠了,我现在唯一的外捞就是买菜的时候卡下来点,那可是一毛一毛的攒啊,说起来也怪,你说你嫂子根本就下不了厨房,可菜价她都知道,哪天白菜涨了一毛,哪天柿子掉了五分,好家伙,都在脑子里呢,我只能在斤两上做点手脚,我知道你也不宽裕,以后我就不从你那拿钱了,但有一条,剩下的钱你得给我缓几年,有了我一定给你,就这么着,谁让咱们是兄弟呢,你到我那蹭饭我不也没跟你算小账嘛,还有你嫂子不也免费帮你洗衣服么,无论如何,这事你得帮我瞒住,万一我要钱要穿帮了,你嫂子不也跟着伤心嘛,对不对,小宇。”
王思宇是真拿他没办法,只好摇头道:“算了,算了,那些钱我都不要了,就当是预支的饭钱了。”
赵帆听了立时精神起来,一把抱住王思宇,口中连道:“我的好兄弟啊,你可真够意思,没的说,你放心,回头赵哥一定帮你找个漂亮媳妇。”
王思宇赶忙喊停,哭笑不得地道:“你老人家还是省省吧,你给介绍的我敢要吗?你真当我是傻子啊。”
赵帆就哈哈大笑道:“得了,我这就下去买菜,晚上就在我那屋吃饭,把黄雅莉也叫着,咱们四个也好久没聚聚了。”
他刚要走,王思宇忙叫住他,问:“赵哥,问你个事,假如一个女人心里没有你,那是不是应该放弃?”
赵帆嘿嘿一笑,拍了拍王思宇的大腿,摸着鼻梁道:“放什么弃啊,烈女怕缠夫,这泡女人要有耐心,不是每个女人都能轻易上手的,上手慢的味道更好,如果急火拿不下来,那就温火慢炖,炖得烂糊了才好吃,赵哥跟你说,没有泡不到的女人,只有泡不到女人的男人,如果你有权有势有时间,那天下的美女随便你搞,如果你没有前面那两条,那你就得花时间,网上不都说了么,泡女人就像是挂太阳,每天花上两个小时,用不了多久就能日了。”
王思宇点点头,说:“那我知道了。”
赵帆‘咦’了一声,就叽咕眼睛道:“小宇有目标了?说出来,我给你当参谋,有我帮忙,没有你泡不下来的妞,说吧,是谁?”
王思宇苦笑道:“还没有,我就是随便问问。”
“你唬谁呢?快说是谁?”赵帆双眼冒着精光,连声催促道。
“哒、哒、哒,哒哒哒。”还没等王思宇再解释,外面就传来了敲门声。
第十九章 追逐与拒绝
张倩影进屋后,并没有搭理王思宇和赵帆,而是径直走到拎包前,两只小手在里面一通翻腾,把相机、卷尺、书籍杂志统统丢出来,最后终于从包里翻出了那件侍女根雕,拿在手里摆弄半天,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鼻子里‘哼’了一声,又瞪了王思宇一眼,就喜滋滋地抱着几件脏衣服走了出去,出门时关门的声音特别响,王思宇知道她的气还没有消。
赵帆在旁边就看傻了眼,伸出拇指赞道:“兄弟,还是你牛,那个破山沟子里你也能搞到这么像样的东西。”
王思宇微微一笑:“偶然捡到的,这次出门运气还不错。”
赵帆闭上眼睛,摇头晃脑道:“根雕讲究七分天然,三分雕琢,你做的这个虽然精细,但失之自然,有些可惜了。”
王思宇笑了笑,“只是看着挺像的,就又加工了下,第一次摆弄这玩意,哪知道那么多讲究。”
赵帆拍拍王思宇的肩膀又道:“以后可别惹你嫂子生气了,她可都向我告状了,你看,到现在气还没消呢,这都多少天了。”
王思宇吓了一大跳,心里突突直跳,背后的冷汗差点流出来,但脸上依然保持镇定,试探着问道:“嫂子是怎么告的状?”
“你啊,下次注意,千万别把她的衣服弄脏了,那可都是她的宝贝。”赵帆说完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你要注意了,我可从没见你嫂子发那么大的火,她可让我转告你,如果再犯一次,咱们两家就绝交。”
王思宇听他说完,就知道那件事确实触碰到张倩影的底线了,而且也证明她的心里的确没有自己这个人,她这么做的目的就是借赵帆的嘴给自己来个严重警告,意思是自己要再敢过线,她就要翻脸了,如果她告诉赵帆自己是怎么把衣服弄脏的,弄脏的又是什么衣服,那他跟赵帆恐怕今天就会爆发一场战争,而这种战争,自己是没有办法还手的。
但今天她能过来拿礼物,那意思就是她很珍惜两个人之间的友谊,也在暗示自己不要轻易去破坏。
王思宇感觉头有点疼,就进了洗浴间,没有烧热水,直接用冰凉的水冲澡,出来后,嘴唇已经冻到发紫,就裹在被子里发抖,好一阵才缓过劲来。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赵帆过来敲门,说雅莉也来了,你赶紧也过来,王思宇穿好衣服进了对门,见赵帆已经扎了围裙,开始在厨房里洗米摘菜,黄雅莉见王思宇过来,就不在和张倩影说话,而是喊:“赵帆需要帮忙吗?”
赵帆说:“不用。”但黄雅莉已经脱了外套走进去,抄起一条二斤沉得鲤鱼,放在案板上,拿着菜刀‘唰唰‘地刮起鱼鳞来。
“哟!手法还挺利索。”赵帆站在旁边看了一会,觉得黄雅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