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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眼珠子一转,哭丧着脸道:“老大啊,这可不是小弟不给办啊。惋儿姐姐那儿,母亲看的极严,休说小弟从未主动邀婉儿姐姐来过,每次都是婉儿姐姐自个儿来的。就算小弟肯去,母亲那儿又岂能不疑?这事儿可是实在难为。”
庄见大怒,奶奶的,一个两个的,都看的死紧的。咋的,老子是洪水猛兽咋的,用得着这么严防死守的吗!每次都是自个儿来,你不能……嗯?自个儿来?庄老大眼珠子一转,忽的笑了,凑过脸来,笑嘻嘻的问道:“哦,原来这样啊。兄弟啊,那你去看你家老母,总该可以的吧?啊?”庄老大面上一片奸笑……
第一百二十章 情书
望着庄老大面上的奸笑,杨杲一呆,点点头道:“自然可以啊,小弟要经常去给母亲问安的啊。那又怎样?”庄见眉花眼笑,嘿嘿笑道:“没怎样没怎样,好极了,非常好啊!为人之子,常回家看看那是应当的嘛。你看你既是如此懂事,今个儿天清气爽的,你是不是应该去探望一番啊?”
杨杲一呆,向外看看那阴沉的天色,实是不知老大这天清气爽四字从何而来。只是愣愣的看着庄老大,不明所以。
庄老大咳咳两声,这才慢条斯理的道:“嗯嗯,你既是要去探望萧嫔娘娘,这见见自家姐姐自也是应当的嘛。这夹塞给你惋儿姐姐带个纸条啥的,应该不是难事吧?喂,你可别说这样也不行啊,我就不信了,难道你去宫里,连跟自己姐姐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杨杲听的这汗啊,这位老大为了勾搭自己姐姐,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了。连这等指使皇子夹塞送纸条的招数都使上了,对自己个儿这价值利用的倒是百分百的充分啊。很是无语和发指中,抬头却正对上庄老大那渐渐发黑的面孔,不由得心中哀叹一声,只得勉强点头。
庄老大转嗔为喜,霍的跳了起来,一把拉住小羊的衣袖,急急催道:“那还等啥,走啊走啊。”
杨杲呆呆被他拉着,跑出厅门,方才醒悟,急忙停下问道:“老大,你要上哪儿啊?”庄见满面诧异的道:“上哪儿?自然是到你书房里啊,还能上哪儿。不去你书房,怎么写纸条吗,笨!走,快走!奶奶的,话说老子已经很久很久没写过情书了,也不知这功力减退了没,唉,应该常练习,常练习啊!”长吁短叹中,不断催促。
杨杲听的一阵的头晕,情书?常练习?这位姐夫……强大!果然很强大!哎呀,非礼勿听!非礼勿听啊!杨杲同学手抖腿软的连连摇头,在这无良的老大的催促声中,只得带着往自己书房而来。
进的书房,庄见四下打量。话说要不是泡妞大业,这世上有几个地儿,庄大少是打死也不肯进的,而这书房之地就是其中之一。他在杨杲府上几乎逛遍了,唯有对这书房却是极不感冒的,此时倒也是第一次进来,左右踅摸之下,却见这书房摆设的倒也别致。案牍之后,一排排书架上摆满了各式典籍,墙角处尚有许多木渎简片,右边架子上,却是摆满了各色的文房四宝,瓶瓶罐罐。
杨杲苦着脸坐到案子后面,摊开纸,哀声问道:“老大,你要写什么,这便写吧。只是别太大啊,不然我可带不进去。就算带进去,也交不到惋儿姐姐手上的。”
庄见眉花眼笑,连连点头道:“了解了解!这事儿,你家老大我可是轻车熟路,手到擒来的,你就请好吧。好好看着,别说老大不照顾你哈,这泡妞绝技,老大我可是轻易不传人的。”口中吹着,已是屁颠屁颠的移到案子后面坐下。只是当这位老大注目看到那文房四宝后,却是不由猛地一呆。
日他个香蕉巴拉的!咋没钢笔或者圆珠笔啥的啊?这满眼看去,左挂右挂的,滴沥啷当的,却是大大小小的毛笔,奶奶的,这让庄情圣那满腔的热情,如何能淋漓尽致的发挥出来嘛!唉,落后!太他妈的落后了!唉,想想,想想,那毛笔该当怎么用来着……
这厮不懂国学之精粹,不习中华之国粹,反倒肚中大是腹诽,当真该当被天打雷劈才是!只是此刻眼望着面前的笔墨纸砚,实在是有些无从下手之感。
杨杲看着这位老大一反方才激情盎然的模样,此刻坐在那儿,右手虚空伸着,忽而成虎爪之形,忽而变鹤嘴之态,五指伸缩握合,如同灵蛇百变,极尽诡异之能事。面上沉凝厚重,蹙眉沉思,目光幽深。竟是显出从未所见的认真之态。
杨杲心下感动,唉,不想老大竟也是个如此痴情之人,只是给惋姊写几个字,都要这般慎重推敲,看起来耗费心力不小,倒也不枉了姊姊对他一番情意了。自己若是能促成这一段美好情缘,倒也是善事一桩了。小羊羊如是想到。
心中感叹之余,终于见庄老大动了!只见庄老大轻舒皓腕,妙伸纤指。五指中无名指小指微翘,却用前三指拈起一支狼毫,整个手如同兰花绽放,端的是清丽无双啊。杨杲看的一阵的目眩,不知这位老大唱的是哪一出。
随即,只见庄老大深吸一口气,将那狼毫饱蘸浓墨,移到纸箴之上,略一停顿,“啪嗒”一滴浓浓的黑墨滴下,杨杲心中一颤,只见庄老大眉头一轩,低声嘟囔一句,随即却是认真的在那墨滴下横着画了一条曲折不定的树枝,而后,左一滴右一滴,又是一条横枝。
杨杲醒悟,感情老大是要作画以表达感情,唉,果然是妙人啊,这般示爱真真是高人所为,非凡夫俗子所能知也。
杨杲同学欢喜赞叹,点头不已。只见庄老大气凝于指尖,用力处指节都有些发白,满面端严,细细描摹。半响抬头停笔,自己端量一番,这才向杨杲侧头问道:“兄弟,你来看,老大我这亲爱的三字还成不?”
啥?写字?杨杲闻言顿时目瞪口呆,满面的不敢置信之色,哆嗦着探头看去,只见那白纸上,中间处,三团黑墨团,或大或小的挤做一堆,如同三个烂柿子,被人不经意间踩了一脚一般,墨迹淋漓之处,整张纸星星点点的。
噗通!杨杲同学心神俱醉之际,实在承受不住这般打击,顿时张倒在地。耳中只闻老大惊诧的问道:“咋?是不是没见过我这种字体啊?唉,也难怪,你们学的太落后了,咱这是简体字,来来来,我教你就是,也不用施这么大的礼啊。”
啪!杨杲奋力一手扳住案几,艰难的从案几下扬起上身,悲忿的道:“不必了!话说有事弟子服其劳,这等写字的小事儿,不若就由小弟代老大来写如何?老大你只管吩咐,小弟来写就是。”说完,四肢齐动,爬了过来,将庄老大赶紧请下案几,再次瞄了一眼那张绝世字帖,又是忍不住一阵头晕,连忙珍而重之的将之放在一边,又寻书本盖上,这才长出一口气,抬袖粘粘额上冷汗,挤出一丝笑容,对着被挤到一旁的庄老大笑道:“老大,您说罢,我来写。”
庄老大很是欣赏的看看他,点头赞道:“嗯嗯,大有进步,你能主动要求上进,老大我很欣慰。好吧,就给你个机会,嗯嗯,待我酝酿下感情先。”说着,站起身来,在屋中踱起步来。
杨杲浑身大汗。感情方才您老人家那番酝酿还不够啊?这还要再想?!有心撒手,想想自己方才所见,实在是不舍得自己这上好的纸墨,再次遭到蹂躏,只得耐下性子,等着庄老大发话。
“亲爱的!”庄老大站到了那排玩物架子前,抬手随意拿起一件镇石把玩着,张口念道。
杨杲又是一阵头晕,还真直接啊。这等肉麻的称呼都能搞出来,阿服了又!定定神儿,这才抬笔将这三个震天动地的称呼写了上去。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爱你爱的就如同老鼠爱大米!”庄老大放下手中镇石,踱着方步,顺手又拿起一件陶器摩挲着,张口吟道。
“噗!”杨杲正自举杯刚喝了一口水,闻言之下,已是一口喷出,连连咳嗽不止。很好很强大!不愧是老大!娘的啊,如此示爱,怕是旷古凌今,举世无敌了!即便不是绝后,但是空前那是一定滴!杨杲脑子中已是一片的混乱,夹杂着无限的崇拜。
庄老大回头不屑的看他一眼,似是怪他大惊小怪,面色淡然间,毫无雷了人后的惭愧。随即转头又拿起一个玉石笔挂,对着光欣赏着。
杨杲深深的吸口气,努力平复了下狂跳的小心肝儿,换了一张纸,将这份爱的宣言写上。心神不定之际,那字却是有些颤抖,浑不似往日有力。
“当你看到这几个字时,亲爱滴,你是否也在像我这样在,苦苦的思念?我滴爱如潮水,只想把你紧紧拥住。”庄大少抑扬顿挫,带着一股子东北味的告白,不绝而出。
“当明早滴太阳,将金色滴光芒洒满大地,亲爱滴!一个深爱着你滴,而你也深爱滴人,将会在美丽滴赵王府里,那个满是水滴小亭中等候,等着你滴翩翩降临。期待与你再续前缘,共同讨论以后美好滴幸福人生,不见不散!爱你滴庄,知名不具。”庄大少滔滔不绝。
一灯如豆之下,一个瘦小的少年,正自面白唇青,浑身颤抖的誊写着这份,惊世骇俗的绝版情书。两眼望向庄老大的神色中,已是如同看到火星人降临地球一般,呈现出一片痴呆之状了。
第一百二十一章 天下大势
第二日,不知是遭遇了魔咒,还是老天爷实在难以忍受。庄侯爷期待的金色阳光,并未如愿降临。天空中北风怒号,瑞雪飘飘。整个大兴城,已是被装扮成一片银色世界,处处玉裹琼装。元旦,大业十一年的春节,已是不远了。
一大早,庄大少难得的早早爬了起来,神清气爽。倒让红拂诸女都是不由的诧异不已。只是这几日,红拂却甚是忙碌,倒也没空去理会他。
原来随着天气的转寒,大隋的天下更是灾害不断,各地烽火次第燃起,反叛如蚁。炀帝杨广震怒之下,发下三路大军进剿反贼。一路由左屯卫大将军吐万绪和光禄大夫鱼俱罗率领,一路由右侯卫将军冯孝慈率领,另一路由心腹爱将、江都郡丞王世充率领,三路并进,靖清天下。
老杨同志本以为此三路大军一出,天下可平。哪知结果却是一路惨败,两路惨胜!惨败的一路乃是右侯卫冯孝慈,与乱军一触之下,不仅自身惨死,大军更是直接溃散;惨胜的两路,却是极具戏剧性。
吐万绪和鱼俱罗取胜是以力胜之,王世充却是以诈取胜。吐万绪乃是难得的大将,南下征过南陈,北上平过汉王杨凉,随老杨同志几征高丽,多有建树。只是此人太过正直,大业三年时,因帮着遭受打压的大将贺若弼说话,被罢官停用,几番波折后,才又得启用。
鱼俱罗更是有名的狠人,身具双瞳,如同楚霸王项羽一般。身长八尺、臂力过人,声气雄壮,言闻数百步。向来镇守在大隋与突厥边境处,手下杀伐之狠,以致于突厥人只闻其名,不识其人。因为见过此人的俱皆已是死人了。突厥小儿夜啼,但闻此人之名,登时便可止啼,可知一般。
这二人一路行来,高举屠刀,直杀的血如海河,尸积盈山。只是在大杀一通之后,二人却是惊恐的发现,如此杀来,那反贼却不见少,反而越来越多。原来,众反贼不泛聪明之士,眼见难以抵挡朝廷大军,竟是玩起了后世那位伟大的战略家的游击战。敌退我进,敌进我退。你来了,我跑,你丫走了,老子再来。如此一来,整只大军便陷入了如同泥沼般的境界中,每日里只是砍人也已经是疲乏之至了。
二人无奈,上表请暂时整军休整,待军力恢复,再行征战。哪知老杨同志的自尊心,如何容忍这些个刁民多活一日。当即下旨:不准!你丫不赶紧砍人,老子就砍了你!
二人无奈,只得勉力驱动已是疲乏至极的军士,每日里只是机械的不断的砍着。好在这二人在军中威望甚高,军令发出,倒是上下一心,每日里勤奋砍人,收成可观。奈何,就这此时,鱼俱罗老人家却是心眼活泛了。
他乃是沙场老将,早看出这剿匪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事的。这一旦拖延时日长了,老杨同志一恼,治下罪来,那些留在洛阳的家眷儿子啥的,因着乱匪阻绝,可就跑不出来了。到时候就算自己想跑都没地儿跑了,琢磨之下,就让人将家眷统统接到身边,这还不算,这人来了,可还要为以后跑路准备盘缠啊。于是乎,鱼狠人居然干起了皮包公司的勾当,戳了几把狗牙,倒卖官粮。
他只道自己手段隐秘,却不知老杨同志那是啥人啊?那是标准的地下党组织出身的!早已安排了无数的探子,隐身暗处,监视着这些带兵大将。他这一番动作,却被老杨同志看的清清楚楚,哪里还容他叨叨,一翻手脚下,有心算无心,这个狠人直接被三振出局,直接咔嚓了事了。
剩下个吐万绪,却被老杨同志召回训话。吐万绪自从被贺若弼之事拖累的,几番起伏,早已是没了雄心壮志。他素知皇帝的手段,听了鱼俱罗之事后,吐万绪同学很干脆的直接吓死了事。如此,这一路大军虽是剿匪胜了,但主副帅却是相继挂了,实为惨胜,再也无力继续剿匪了。
老杨无奈之下,只得将希望寄托到了爱将王世充头上。这王世充其人,实是极为聪明之徒,不过其无耻之处,虽不能和庄大侯爷等同,但也是相差无几的。更兼熟读兵书,通晓史册,倒也不是纯粹草包一个。他本非汉人,乃是西域人,本姓支,老爹短命早死,娘老子就改嫁了霸城人王桀,这才改名王世充,开皇时就任左翊卫,以军功拜仪同,转兵部员外郎。等到老杨同志登基,充分发挥了一不要脸,二不要腚的大无畏精神,一举成为老杨的心腹,得掌江都,这个老杨当年龙潜之地的郡丞。要是没有庄大侯爷的横空出世,那大隋头号宠臣,绝对是这丫的无疑。
就是这位江都郡丞,终是没辜负了老杨同志的厚托,采用诈术,先是大败起义军,等到起义军四散逃了,他又广传朝廷恩义,道是只要放下刀枪,安心从良,朝廷不再追究了就。
于是乎,众义军在将信将疑的情况下,陆续走出了大山深泽,齐集黄亭涧,那地儿倒不是绝地,众人一看这才放下心来,纷纷涌至。哪知等到都到齐啦,王世充才露出爪牙,伏兵四起,顿时将所有三万多人尽数杀了个干净。只是如此一来,朝廷的信誉度已是半点也不剩了。各地小规模的起义此起彼落,乱成一团。招抚一事,再无半分可信度,此一战,虽胜,实败!可谓惨胜!
随着这几场大战,各地流民乞丐更是多了起来,大兴城中丐帮七叔唉声叹气,红拂闻知,哪肯坐视,立时组织家人,开设粥场,广施恩惠。仗着庄侯爷财大气粗,虽说心中肉疼,但眼见自己女人每帮一人,那发自内心的笑容,便也随她去了。话说男人赚钱,不就是让妻儿图个开心吗。庄大少倒是从不吝啬这些,反正钱没了,自有那帮王八蛋身上刮回来的手段。是以,这些日子,红拂忙得脚不沾地,家中除了慧儿仙儿暂时不方便露面外,其余几女都是一齐上阵,倒也为庄侯爷赚取了个万家生佛的名号。
这无赖虚荣心大大满足之下,更是不去多管,只是那些富家大户,朝中众奸的日子可是有些难过了,但碍于庄无赖的势力,却又是敢怒不敢言,只得强自忍下,默默承受。
庄大少昨日即逼着小杨杲,送了那封洋溢着惊天动地爱情宣言的情书给南阳,今个儿便有些迫不及待的,要去约会佳人了。这才早早起身,出门驾车直往赵王府赶去。
一路上,众灾民眼见庄府车驾,都是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