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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想要的,皇后娘娘先前赐过。”
皇后想起一年前梓衿进宫时,她担心梓衿美貌会让皇帝沉迷男色,便暗中下了药。如今想起,一时心虚,干笑道:“瑜妃这说的是什么,本宫何时赐过药给你?”
梓衿道:“皇后娘娘膝下未有龙子,若是皇上日后沉迷男色,恐怕日后难有龙子产出。”
梓衿说话虽然温和,但皇后也听出了这其中的要挟,“本宫不明白,你为何会替本宫担忧龙子一事。”
“皇后娘娘想要龙子,而臣想要清静,倒也算不得谁替谁担忧,只是各取所需罢了。”
“本宫是不愿皇上沉迷男色,只是本宫还是不明白,后宫中人能得皇上宠幸皆是福分,你倒还不想。”
梓衿苦笑,“若臣身为女子,这大抵还能算得上是福分。”
皇后大抵也能明白他这话的意思,但心有还有顾虑,不能亲自赐药。皇后想了想,端起茶抿了一口,像是无意提起,“听闻太医院的吴太医研制出一味叫做‘浮心’的药,吃了便能让人起红疹子,也不知是真是假。”
梓衿拱手道:“谢皇后娘娘。”
那日皇帝兴致匆匆踏入永清宫,一眼便看到上前迎驾的梓衿脸上密密麻麻的红点,一腔热情被融成一滩冰水,微微蹙起眉,等梓衿请了安,便问:“你的脸……是怎么一回事?”
梓衿淡淡道:“回皇上,臣体质敏感,偶有红疹乃是常事。”
“太医呢?太医可来看过了?”
答话的是梓衿身边的太监,“回皇上,太医已经看过了,开了几副药,说是吃一段时日便好。”
皇帝捏起拳头干咳一声,“既然如此,那爱妃安心养病,朕择日再来。”
“恭送皇上。”
待皇帝走后,宫女再呈上黑色纱帽,掌事的太监在一旁轻叹,“主子,你这又是何苦。”
梓衿带上黑纱帽,垂下的纱帘遮住了脸,他这个样子连自己也会吓着,更别说贪图美色的皇帝。
梓矜沉默片刻,开口道:“若是王爷过来,便说我在静心念佛。”
“是。”
但是六王爷又怎会被这一句话打发,进了永清宫,掌事太监的话也不听,便自顾自地闯进了书房。
戴着纱帽坐在书案后的人抬头看着推门而入的人,身后的太监十分为难,“主子,老奴拦不住。”
“这不怪你,你先下去。”
掌事太监退了下去,靖南提步进门,“我听宫人讲你得了怪病,可是真的?”
梓矜沉吟半响,“是真的。”
“哪里不舒服,可请了太医看过?”
“看了。”靖南一步一步靠近,梓矜道:“王爷莫要过来!”
靖南止步,隔着一层黑纱看着他,“到底怎么一回事?”
“我是得了怪病,且会传染,王爷还是莫要靠近。”
他一步一步靠近,“那你说,我是会怕传染,还是更怕见不到你。”
见他慢慢靠近,梓矜低喝一声,“王爷!”
靖南无视于他的抗拒,兀自自问自答,“那让我告诉你,我更怕见不到你。”
“现在的我,你不能见。”
“为何不能?”
梓矜低声道:“因为我不愿让你见到现在的我。”
“见了又如何?”
“怕是……”梓矜顿了顿,自嘲道:“怕是王爷以后都不愿再见。”
“若是有一日我不愿见你,那大抵是我死了。”
书房里恢复沉默,梓矜坐在椅子上,靖南就站在他的身旁。片刻后,他抬手把梓矜头顶的黑傻帽摘下。
梓矜垂着头,眼睛紧紧闭上。下巴一凉,是靖南的手将他的下巴抬了起来。梓矜睁开眼睛,对上靖南那一双眸子。梓矜偏开脸,“别看。”
靖南双手揽住他的肩,让他靠在自己的胸前,“你以为,我会像皇帝一样,对这样的你避之而不及?”
“不是。”
“那为何要躲着我?”
梓衿沉默片刻,“世间无论男女,谁又愿意让心爱之人见到自己丑的一面。”
“无论你变成怎样,在我心中都是最好看的。”靖南轻抚着他的发,即便梓矜不说,他也在心里明白,他这怪病并不是病,而是他用来吓走皇帝的计策。
靖南微微低头,在他额头吻了吻,柔声道:“很快,很快你便不必受苦。”
梓衿心里一惊,抬头看着他,“你要做什么?”
靖南重新将他揽入怀中,“我只是想保护心爱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感觉在第二章说了有点虐,第三章点击只剩下六分之一,果然大家都是喜欢看喜剧么
☆、行刺
梓矜是慧国国君赠予褚国国君的,若是被带出后宫,必定引发两国间的猜忌,更有甚者会引发战乱。既然不能带出去,那唯有他住进来。
每年开春时节,皇帝便要去京郊龙王台祭天,以祈求今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祭天仪式向来办的隆重,文武百官以及皇亲国戚皆要同去。
祭天当日,早有刺客埋伏,祭天仪式才到一半,便有黑衣人从林中飞身而出,一时之间,呼喊声刀剑相击声混在一起,老太监慌慌张张地扯着嗓子喊:“护驾护驾!”
上百名禁军在皇帝身边围成一个密实的圈,奈何刺客个个非等闲之辈,即便是守城禁军也难以匹敌。文武百官看着龙王台,个个胆战心惊,却不敢上前救驾。
突然林中一柄暗箭飞出,正中皇帝腹间,见皇帝中箭,刺客作禽鸟散,顷刻间便不见了踪影,龙台上并未留下任何刺客的痕迹。
倒是那文武百官,见刺客走后个个上前,大喊:“皇上!皇上!……”
一国之君祭天遇刺,昏迷不醒,皇帝年方三十有五,并未册立储君。朝中群臣虽嘴上不说,却也心里清楚这皇位要易主了。
皇帝膝下有三名皇子,最大的也不过十二岁,难以担当治国重任。六王爷未过而立之年,手中握着兵权,又得百官信任,下一任君主自然非他莫属。
朝臣向来见风使陀,如今皇帝昏迷不醒,朝中大小事情都要过问六王爷。
永清宫。
梓矜与靖南坐在书房靠窗的软榻上对弈,一边品茶,一边看窗外的□□,如此光景像是恢复当初他们初相识那段时日。
靖南落下一子后,便道:“我赢了。”
“王爷棋艺精湛,我认输。”
靖南隔着黑纱看着他,“是你心不在焉,否则凭我的棋艺,赢你可没这么简单。”
梓矜默不作声地收着棋子,靖南看他心事重重,便伸手握住他收棋的手,“我没猜错的话,你在为我担心?”
“你做了傻事,我又如何能不担心。”
靖南道:“若是在后人来看,这确实是傻事,但于我而言,却是此生心愿,若不能达成,悔恨终身。”
“你……”梓衿欲言又止,即便他日后顺利登上皇位,若是被文武百官知晓是为了一个男妃,免不了要在其头上冠上昏君的称号。
靖南将他的手握在手心,“虽做了大逆不道之事,但日后得了皇位,我定尽心尽力,励精图治,做一代明君。”
梓矜看着他,缓缓道:“那我便在你身后,看你君临天下,惠泽苍生。”
靖南抿唇一笑,拉起他下了软榻,将他头上的黑纱掀起来,脸上的红疹消退了许多,只留了些淡淡的痕迹。靖南蜻蜓点水式地吻了吻他,柔情似水的眸子神情凝视着他,“那药日后可不能再吃了。”
“嗯。”
靖南轻轻用力,将他拥入怀里。
能像这样拥着他,此生足矣。
当年三王夺嫡,他虽是先皇宠爱的皇子,却置身事外,对皇位不屑一顾。如今过了七八载,为了心爱的人,他可以不惜一切。
就在文武百官都以为朝中局势已定之时,昏迷多日的皇帝突然醒了过来。当日,刑部与御史台的人奉旨上王府捉拿六王爷靖南,将其关押。
消息一出,朝廷上下人心惶惶,六王爷靖南以谋反的罪名被关押,先前与他亲近的官员或多或少会受到一些牵连。
掌事太监匆匆忙忙将此事报给梓衿,“主子,皇上下了旨,以意图谋反的罪名将六王爷关押天牢。”
梓衿一惊,“皇上醒了?”
“听闻是今早醒来的,一醒来便下旨将王爷关押。”
但是,他从被刺那天便一直昏迷,如何能在醒来后立即将罪名冠在六王爷头上?
“这之中,必定哪里出了纰漏。”梓衿轻喃道。
天牢。
六王爷带上了手脚链盘腿坐在草席上,闭目静养。外头太监高喊一声,“太后娘娘驾到。”
靖南猛然睁开眼睛,栅栏外站着身穿孔雀绿华服的太后。盘腿静坐的人并不打算起身请安,坐在草席上一动不动,问:“母后这是来看儿臣笑话的?”
太后神色肃然,“若是看你的笑话,那天下人都要看哀家的笑话了。”
“是儿臣不争气,让母后蒙羞了。”
“这声母后,你虽喊了二十几载,但聪慧如你,想必心中早就清楚,你并非哀家所出。”
靖南并不否认知晓此事,“但儿臣一直视母后为亲生。”
“你乖巧懂事,哀家何尝不是待你如己出。”太后深吸一口气,愤懑道:“只怪你你太不懂事,竟然要为一名男子做出天理不容之事,哀家又怎能由得你去。”
皇帝重伤,太后一早猜到是靖南背后指使,便放出消息说皇帝昏迷不醒。她也早猜到靖南会趁机拉拢百官,百官亦会上门巴结,等到天下人以为时局已定,再重力反击,杀个措手不及。
“所以,母后早知儿臣与梓衿存有情意?”
“后宫面上虽由皇后掌管,但凡事又怎能逃得过哀家的眼睛。”
“那也只能怪儿臣疏忽。”他阖了阖眼,一心只想着对付皇帝,却疏忽了身后还有一个太后。
“皇帝虽称不上贤明君主,但好歹没甚过错,血浓于水,哀家不能不管。”
一句血浓于水,便将太后的立场划得清清楚楚,即便比起皇帝,六王爷待她更孝顺,即便太后自己也认为他比皇帝更懂得治国之道。但终究,不是亲生。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太后是大boss
☆、结局·轻薄桃花逐水流
“既然母后早知儿臣与梓衿之事,为何不早早戳破?”靖南面色平静,仿若进修百年的僧人。
“哀家以为你只不过是一时兴起,过一段时间便淡了,又念在是名男妃,便由着你去了。”太后轻叹一息,但并没想到,他竟然深陷于此不可自拔,还到了痴狂的地步。
靖南唇边微微浮起一丝笑意,似在感激太后的宽宏大度,“多谢母后。”
太后虽一早知晓,但并未将此事宣扬出去,毕竟有失皇家颜面,加之梓衿身份特殊,关系两国,就更加不能让外人知晓。
六王爷靖南入狱后,虽未明着惩罚梓衿,但太后每日派人送参汤到永清宫,看着他喝下。参汤中添了□□,虽不是剧毒,但长久饮用,便会积累,有如得了病一般,且病情会日益恶化。
至多一年半载,皇宫里头便可以名正言顺地传出瑜妃身患重病,不治身亡的消息。如此一来,风风光光办一场法事,便能平息。
太后宫中的太监过来时脸上总是带着笑意的,“太后听闻瑜妃娘娘前些日身患怪病,心中一直挂念着,特让老奴给娘娘送来滋补的参汤。”
“太后娘娘如此挂心,是我的福分。”梓矜对身后的宫女道:“琴儿,将参汤收下罢。”
太监转身端过宫女手上的托盘,呈上梓矜面前,眯起眼睛笑了笑,“趁着汤还热着,娘娘赶紧喝了的好。”
梓矜看了一眼碗中的参汤,抬手端起,不疾不徐地饮尽,再将空碗递出去。
老太监满脸堆笑地接过梓矜的空碗,“太后娘娘虽不常召唤,但心中啊,还是一直惦记着瑜妃娘娘的。近些日,太后娘娘在佛前诵经,就是要为娘娘祈福呢。”
梓矜浅浅一笑,“我有病在身,不便去向太后道谢,只得有劳公公传达了。”
“老奴一定替娘娘传达。”
待太后宫里的人走后,永清宫的掌事太监立马上前,“主子,那碗参汤,你喝不得。”
梓矜淡淡道:“是祸躲不过,身在这深宫里头,生死早就不由己,又何必苟且偷生。”
掌事太监叹了一息,“你怎能这般想,即便不为自己,也为王爷想想。”
梓矜看了一眼身旁的老太监,问:“公公觉着,六王爷如何?”
掌事太监道:“王爷文韬武略,为人正直,乃朝堂顶梁支柱。”
梓矜看着屋外刚长出的一簇新叶,眉宇间携着浅浅的笑。既是顶梁支柱,又怎能少了他。
半个月后,皇帝重伤痊愈,恢复早朝。朝堂上为六王爷伸冤求情的官员皆被视为同党革去官职或是打入天牢。
皇帝如此暴戾,朝中人人自危,不敢多说一句。不到几日,御史台几封文书上去,将六王爷意图谋反的罪证一一列出,刑部几番量刑,根据皇帝的意思来回斟酌,最后定了死罪,于月尾斩首。
阳春三月,是赏花的好时节。梓矜抬头看了看天,对身后的太监说,想去御花园走走。
御花园奇花异草处处可见,花开得也正灿烂。但这满园□□早已激不起梓矜心里的波澜,走在鹅卵石铺成的小道上,他只缓缓前行,不视左右之物。
前方一身龙袍的皇帝正要过来,梓矜恭敬行礼。皇帝见他又恢复从前的美貌,赶紧上前扶起,“爱妃有病在身,快快免礼。”
“多谢皇上关心,臣已无大碍。”梓矜温声道:“倒是臣听闻皇上受了重伤,不知可好了些?”
皇帝抚着他修长的手,暧昧道:“朕身子好了没好,爱妃今晚便知。”
一句话让身旁的宫女太监都羞红了脸。梓矜面无波澜,任他抚着自己的手。
“今日风和日丽,恰巧爱妃大病初愈,不如陪朕游一游这御花园。”
“好。”梓衿道。
入夜。
永清宫无论点多少盏灯,都掩不住那一份清冷。穿着白衣的梓衿坐在前厅,不急不缓地喝着一杯茶,像是在等待什么。
“皇上驾到!”宫门口响起老太监拉长的声音。
梓矜上前迎驾,大步进门的皇帝忙扶他起来,“爱妃不必多礼。”
“谢皇上。”
皇帝见他只穿着中衣,搂住他的肩道:“外头有些凉,爱妃穿得单薄,还是进屋里头去。”
进了屋,皇帝便将他暧昧地按进怀里,“爱妃身子凉,先在朕怀里暖暖。”
“多谢皇上。”
皇帝再抬起他的下巴,手指描着他的眉眼,鼻梁,和薄唇,笑意越来越深,“这世上怎会有这么好看的人儿。”
梓矜抬手理了理皇帝的领口,“再好看,也是皇上的。”
皇帝握住他放在领口的手,再将他拦腰抱起,“爱妃说的是,再好看,也只能是朕的。”
皇帝把人放在收拾齐整的榻上,猴急地脱去了外袍,穿着亵衣覆上他的身,铺天盖地的吻落在梓矜绝美的脸上,他只闭着眼睛,静静躺着,不迎合也不推拒。
皇帝一边吻着一边解开他身上的衣裳,如捧着一尊白玉一般,似要将他全身上下吻个遍。
突然,皇帝全身一阵痉挛,面色发紫,过了不久,五孔便渗出了血,他圆睁着眼睛狠狠盯着梓矜,眼珠子似随时能掉出来,张口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想要大声呼救,却发不出声,挣扎时,砰一声滚下了榻,嘴里再吐出一口血。
梓矜无暇顾及地上的人到底如何,坐起来整理凌乱的衣裳。地上的人极力挣扎着往门口爬,门口便有他的随身太监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