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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主之谊
五一长假先回家去看了外婆,然后回学校跟谢峰去了酒吧。凯文是酒吧的小老板,亦是谢峰的铁哥们儿,23岁,近一米八的个头,人很帅,造型也很帅,迷倒一大片前来消遣或者买醉的女人。
通过介绍,加上来的次数也不算少,跟他自然而然地熟络起来。我笑言:“酒吧生意好,人气旺,你这块活招牌是功不可没。”
除了打理这家酒吧,凯文同时还是驻唱乐队的键盘手。谢峰知道我会弹吉他,无意间跟凯文说起,于是一群人就起哄开玩笑,非要让我上台露一手。
我也不是个矫情的人,不喜欢扭扭捏捏做事,就大大方方上了台,跟乐队合作了一曲五月天的《倔强》,赢得满场喝彩。
自那以后,每次去那儿都会被逼上台去临时充公,乐队的四人都是男生,我这个女生也就成了蛮好的调和剂。我也喜欢那种张扬疯狂、恣意潇洒的感觉,没有尔虞我诈,没有忧虑隐患。
“蓝天,陪我跳个舞吧?”谢峰像电视剧里的绅士那样,弯腰,伸出手,等我的回答。
见他如此郑重其事、一本正紧的模样,有些好笑,拍了下他置于半空中的手:“你知道,我从不跳舞。”
“就一次,也不给赏脸?”谢峰的失望,我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我不喜欢这些,是兄弟就不要为难我。”我坚持,不愿置身于疯狂地舞群中。
“好吧。”他看着我,收回手但又不死心地问:“蓝天,你有想过高中谈恋爱吗?”怎么又是这种问题,难道上了高中,爱情就泛滥了?
“我不反对,但是我不会。”不管我是不是自作多情多心了,还是觉得应该在某些尴尬的局面出现前,就直接表明态度。
“如果是遇到了喜欢的人,也还是不会?”他在做进一步探询。
“那是个未知数,我不敢保证。最起码目前没有,也不会。”喜欢的人倒是有,对凌涵、余的这种喜欢算不算?谈恋爱的对象,应该是爱的人吧,会有吗?何年何月,何时何地。
“好吧,我知道了。”失落的情绪如此明显。谢峰,这是何必?我们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看他独自转身,拿了杯酒,朝舞池里同伴所在的位置走去。
对不起谢峰,爱情是我承担不起也不想触及的东西。出了酒吧,给谢峰发了条短信,说先离开了。看看时间九点多,不想回宿舍,给楚硕打电话,问他们在哪儿。
“阳光网吧”,他说,果然不出我所料。
“又去通宵了?”我问。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后,我说“等我。”
按照楚硕的指示,到了“阳光”。门口挂着“未成年禁止入内”的警示牌,显然只是个摆设。找到楚硕,颜恒易也在,他们已经给我开了一台电脑。
习惯性地登陆了QQ,大晚上的上面也没什么人在。让颜恒易他们给推荐个游戏玩儿玩儿,于是搅和了一下英雄联盟,无疾而终。
十二点左右困得不行,网吧里的人大多都是二十左右的年轻男子,抽烟吞云吐雾,烟雾缭绕。封闭的空间空气不流通,胸口有些发闷,让我很不舒服。
凌晨四点过,我再也挺不住了,直接趴在电脑前睡了一觉。醒来时浑身腰酸背痛的,尤其是腿和胳膊,麻痹得几乎失去了知觉,看看时间六点十分。旁边两人居然还沉浸在游戏里,都不觉得累么?
我晃晃脑袋,起身去了洗手间,将冷水拍在脸上清醒清醒头脑,看着镜中的自己,一脸疲惫。浓浓的黑眼圈,重重的眼袋,眼睛空洞无神,头发有些凌乱,整个一副邋遢样。
如果是个男生,估计胡茬儿也会冒出来,岂不是跟大街上的乞丐有得一比?七点出了网吧,随便吃了点早餐,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宿舍洗澡补觉。
“你这家伙一看就是第一次通宵吧?撑不住了?”颜恒易笑着说。
“这也值得被鄙视?”我苦笑,“熬夜会缩短寿命的,慢性自杀的事情,少做为妙。”
“师父,你这话就不对了。人生苦短,在世须尽欢。”楚硕反驳我的话,手搭上颜恒易的肩,“对吧,兄弟?”
“你们俩感情何时这么好了?”难道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道不同不相为谋。蓝天,咱们可也是从相看两厌转为握手言和的,你忘了?”颜恒易这话倒是事实,感情这东西本来就说不准的。今天跟谁要好,不代表一辈子就会跟他要好;昨天跟谁吹毛求疵,也不能代表今天就不会并肩谈天说地。
“是是,不跟你们胡扯了,我真的很困,拜了。”扔下他俩,爱干嘛干嘛去。
在宿舍再次醒来,已经是下午三点。几个长住生也不知到那儿消遣去了,她们都是一学期才回家一次,在这边也没什么亲戚,去得最多的地方莫过于书店。
“睡了?”晚上突然想到了凌涵,就发了这么个信息过去。发出去的短信没有立即得到回音,暗下去的屏幕却像有奇特的魔力般,吸引着我全部的注意力。
很久都没有等到她的回应,把手机扔到一边,倒头大睡。白天六个多小时的睡眠,一点也没影响我瞌睡的神经,睡觉在我看来,是这个世界上最舒服的事情了。晚安,蓝天。我对自己说。
早上醒来,手机有一条未读信息:“不好意思啊,昨晚没电了,早上才看到。有什么事吗?”凌涵的短信内容,如是。
“哦,没事。”大清早的,我找不到话说。
“放假前说起过的博物馆,你明天去吗?”短信立马回了过来。
我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来是怎么一回事,之前在讲课的时候,确实有提起过这件事,不过我那时心思杂乱,根本没注意她都跟班上的人商量了些什么。此时看来,应该是约好一起去博物馆吧。
“有人陪你去吧。。。”我又不是非去不可。
“班上有几个同学要一起去。怎么了,不乐意陪我?”
“没有。陪你的人很多啊,你也不会寂寞的。”
“怎么说话怪怪的。一起去吧,我好几年不在这个城市了,你难道不该尽尽地主之谊,好好给我讲解一下?”
“韦婷肯定会去的,这丫头应该比我更清楚,有她在就好了。”
“理由那么充分,真不去啊?”
“你想我去?”我不去,你很失望么。
“唉,随便你吧,我可不想担上强人所难的罪名,我还怕你跟我翻脸呢。”强人所难四个字,在曾经一次不愉快的对话中,从我口中而出。
“言重了,我幼小的心灵哪里经受得住恐吓啊!”来来往往几条信息,我没有说不去也没有说要去。头一次犹豫不决,头一次既怀着些什么期待,又怀着些许失落。
韦婷六号下午回学校了,说是明天要跟凌涵一起去博物馆,言语里止不住的兴奋,看到我也在宿舍,那股兴奋劲儿顿时倍增。
于是一大早韦婷就拉我起床,不顾我的反对硬是拖着我,加上宿舍另外一个女生,三人一起到了校门口跟大家汇合。来的都是我们班上的,有十几号人。
凌涵一看到我,我就闪开了视线,都不晓得自己在躲什么。韦婷笑嘻嘻地过去跟她打了招呼,又回到我边上。
一年来,韦婷似乎已经成为习惯性的,只要有共同出现的在外场合,她都喜欢跟我待在一块儿,不黏腻,不矫揉造作,感觉就是特地陪着我一般。
上车后,大家各自默契的双双入座,凌涵就落单了,一个人坐在我跟韦婷的前排靠窗的位子。韦婷欣喜地跟我讲着假期的生活琐事和趣事,我静静地听着,时不时地应她一声,或者插一两句话。
眼睛不由自主地看向凌涵,左手肘搁在车窗台,支撑着脑袋。看到她一点侧脸,神情似乎不怎么安稳,像是在打瞌睡,又像是不舒服。
“听会儿音乐吧。凌老师好像不怎么舒服,我坐过去看看她。”翻出耳机拿给韦婷。
“哦,好吧。”韦婷表情正常,接过耳机插在手机上开始塞耳朵,“快去呀,我闭目养神好了,嘿嘿。”
我在凌涵旁边的空位坐下,微微侧头看她。感觉到身边突然有人,凌涵下意识地转过头来,发现是我,一愣,一笑。
“怎么坐过来了?”她问。
“我怕等会儿某人睡过头,被汽车载去卖了。”我插科打诨地说。
“真这样的话,更加危险的应该是你这个小孩。”凌涵也一定想起了以前说过“拐卖”之类的相似语言。
“是不舒服,还是昨晚没睡好?”我问。
“怎么这么问啊?”凌涵不好意思地笑笑,“昨晚熬夜看了电视剧,没把握好时间,今天差点就起不来了。”
“肯定又看哭了。”仔细一看,又是黑眼圈又是眼袋的,这个感性的女人。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凌涵抬手摸摸脸。本想回她一句“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的,念头刚一出就被打消了。寓意似乎不大好,感觉都是用来形容那些干了坏事或者亏心事的人。
“我视力好。说说吧,什么电视剧,让你如此着迷?”
“谈不上着迷,看了开头自然而然就想一直看下去。一部有点老的韩剧,片名叫《人鱼小姐》,你这个年龄,肯定不会感兴趣的。”凌涵这话还真说错了。
《人鱼小姐》,一部很赚眼泪的韩国的电视剧。小时候放假期间在家无聊之际,在央视频道有看到过,都能让央视都不厌其烦播放的外国电视剧,想必一定有它潜在的价值。
虽然没有追剧也没有完完整整地看过,但我的确很欣赏里边的女主角,敢爱敢恨,不畏首畏尾,懂得把握和珍惜,头脑精明,善解人意。总之,在我看来,绝对是一个近乎完美的女人。
这个坚强倔强的女人,前半生生活在无尽的悲痛中,孤苦无依的一个人,再能干也会在黑暗中悲泣。幸而遇到了一个全心全意爱的男人,有一个爱自己的人在身边,而自己也恰好爱他,那么生活是不是就步上了最幸福的轨道?
可惜人生总不会一帆风顺的。婚后有幸福,也有不幸,正所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又是几番波折心力交瘁。庆幸,剧作家最终给了观众一个美好的结局。
“多愁善感不好,情绪容易大起大落,也会影响生活和工作,女人不都是很在意保养的吗?”就像此刻的凌涵,精神不济,再怎么天生丽质也经不起折腾吧。
“保养啊,还真不是我的强项,做那些程序挺麻烦的。”她眯着眼,困倦不已。
“还有半个多小时的车程,你先睡会儿吧,到了我叫你。”
“别到时候自己跑了,把我扔车上了啊。”凌涵闭着眼“嗯”了一声,又努力睁开眼看着我如此说道。
“你这么个美女,我舍不得扔的。”看她重新闭上眼,打算继续用手撑着头,“把肩膀借给你靠吧,会舒服点。”我坐正了身体靠在椅背上,然后掰过凌涵的身体,让她的头搁在我肩上。
感觉到她有一瞬间的僵硬和尴尬,但很快就放松了。进而双手挽住我的左臂,自己还调整了一下姿势,便开始入睡了。浅浅的呼吸,微微的起伏,姣好的容颜。
作者有话要说:
☆、似火热情
进了博物馆大家都满怀好奇,一路走走停停追寻着这座城市发展的痕迹。同学是走马观花满足好奇心,凌涵是看得最为认真仔细的,不错过任何一个角落。我则走在最后默默尾随。
下午一点多出了博物馆,寻到一处家常菜餐厅,才开始犒劳早已腾空的胃。在出来之前我的胃就有犯老毛病的征兆,疼痛还没出现,只是恶心想吐。
大家纷纷点了自己爱吃的菜,等菜上桌后,看到油腻我就实在忍不住了。强撑着胃里的阵阵翻滚,对旁边的韦婷说“我去一下洗手间”,然后仓皇离席。
站在镜子前,我看到自己惨白的脸。一手按着肚子,一手拧开水龙头往嘴里灌水涮口,大口大口深呼吸,其实并不严重,只是稍微需要点时间缓和一下就好了。
双手捧着冷水拍在脸上,再睁开眼,一抹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镜子里的我的背后。
“怎么了?”凌涵走上前来,轻抚着我的背,略显担忧地问。
“没事。”
“还说没事,韦婷说肯定是你的胃犯病了,严重吗?”凌涵是不放心我所以过来了吧。
“你看我像有事的样子吗?走吧,去吃饭,都快饿得前胸贴后背了,走啦走啦~”我转过身面对凌涵,拉着她的手回到了餐桌。
韦婷也是一脸担忧地问我有没有事,我回以一笑,示意她安心。一顿饭吃得谨小慎微。
返程的时候,人流量比早上大很多,过马路没有红绿灯。凌涵作为老师,一直护着我们,提醒我们注意来往车辆。
我走路很散漫,凌涵大概是太不放心我了,在公路上走了几步便立马回过头来寻我,然后把手向后递过来。我当然也很会意了,没让她竹篮打水一场空,伸出手抓住她的。
上了公交车只有几个空位,男生们自觉拉着扶手。我让韦婷跟凌涵坐一块儿,然后站在她们旁边的过道上。
“蓝天,要不你来坐,然后我坐你腿上?”韦婷冷不防地冒了这么一句,我那个汗呀!
“你是想借机折磨吧?别想了,规规矩矩坐着吧。”余光瞟了一眼靠窗的凌涵,正对上她的视线,“亭子,你看人家凌老师都在笑话你呢~”
“有吗?”韦婷眨巴着大眼睛,问凌涵,“凌老师,有什么可笑的啊?”
“呵呵,我没笑啊。”凌涵否认,然后嗔视我,“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笑了?”
“恩,我瞎说的。”我背靠着座椅的侧面,看向窗外。
“不好,某人小气量了。”凌涵笑嘻嘻地跟韦婷开始合谋揶揄我。
“蓝天,你小气了?。。。。。。”亭子这话让我无以作答。
“你们聊,当我不存在。”我只好全都充耳不闻,只头也不转地回了一句。
回到学校,大家各自散了,凌涵也说了再见,往公寓的方向走去。
晚课上,班主任一进来就跟我们说了关于高二文理分班的事情,这是高中一个重要的抉择,也是以后所走之路的抉择,一定要慎重。
于是破天荒的决定在五月的期中考试后开一次家长会,与家长进行沟通,也让大人与孩子一起来做抉择。
我给爸他们打了电话说要文理分班,换来的也只是一句“你自己决定吧”!不好听地说,就是随便你,爱怎样就怎样。
挂了电话,讽刺地嘲笑自己,明知道会是这种结果,何必多此一举!读书在他们看来,完全是我一个人的事。
约定成俗的,大家都开始更加发愤图强,闲着的时候也都会讨论学文学理的优势劣处。像我这样不爱学习的懒人,是适合学文的吧,平时不用怎么努力,只要考试前花点心思背背书,一切都搞定了。
一天刚抱了作业本去英语办公室,出来时刚好看见凌涵从年级主任的办公室出来,低着头走到了栏杆边上。不知道是不是我太敏感了,一眼就觉得她情绪不对劲,我轻轻走到凌涵的背后,伸手捂住了她的眼。
凌涵本能地后退一步,在她反应要推开我之前,又在她耳边说了句:“是我。”
知道了是我,凌涵没有任何动作,静静地站着。果然,我能感觉到手心沾上了雾气,被主任批评了?我能想到的也只有这一种可能性。
但老师之间的事情,我作为一个学生,没有立场过问,也管不了,我只是单纯地不想看到她如此一个人难过。
“今天的阳光似乎格外强烈,是不是都有些刺眼了?”我放松了声调,“享受阳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