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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瓜,逗你的。还真哭啊,好不习惯。。。”凌涵看见我哭,有些慌乱,伸手帮我拭去滑落的泪滴,就像上次我为她拭泪一样…
“你哭那么多次,我哭一次怎么了!”我抽噎着,抹着不多的泪水,突然就恢复了往昔戏弄她时的语气。
“好好,就哭一次。”
“直到毕业”凌涵,这是你给我的承诺吗?我何德何能让你对我如此!你的良苦用心,不管是老师对学生或是朋友相待,我都不能辜负。
听凌涵的话,我回学校了,不管我以后要做什么,都要好好把高中念完,也就剩下一年多的时间。
周末,凌涵就在比目前稍远一点的地方,租了两室一厅的公寓。步行到学校需要二十多分钟,搭公交的话七八分钟,一眨眼的功夫。
班主任那里,我以身体状况不佳需要静养,并叫爸跟老班打电话做了担保,然后取消了住读记录。当然,我没有对任何人说过,我是跟凌涵住在一起。对韦婷他们宣称是寄住在一个亲戚家,勉强算吧。
公寓的电器设备很齐全,挺有家的感觉。听凌涵说,小阮搬去跟男朋友一起住了。
想起了去年元旦过后不久,问过凌涵她的家人在今年就会迁过来,那么你的“直到毕业”,兑现的可能性有多大?我没有向她提起我的疑问,我们本就没有任何关系,各自有各自的人生。
凌涵是有家庭的人,一个女人需要亲人和爱人的呵护,我喜欢她就应该为她的幸福而感到高兴。可为什么一想到她无法兑现承诺,想到毕业之前我们就会分开,心里就很难过。
老陈这回更是给足了我“人情”,硬是把我半个多月没到学校上课的事给压了下来。凌涵说,陈老师为了我做到这个份上,对我已经是天大的恩惠了。
我向老陈表达了我无比诚心的感谢,并保证以后再不会给他添麻烦,好好当他的科代表,也一定会成为他的得意门生,不辜负他的厚爱。
课程落后了很多,尤其数学,明摆着成了我的“跛脚”学科。本来就没多大兴趣,这样一来,要跟上大部队的节奏,进入优秀的行列那是难以望其项背了。
韦婷见到我的第一天,大声怪我又无缘无故消失那么久,一点消息都没给。我说知道错了,现在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
要哄好这个小丫头,比哄凌涵还容易。在心智上我果真是个大人,怎么周围的不管女生、女人都要我来哄呢!我常想,我上辈子定是个不负责的负心男人,欠了一大堆女人的债,才使得这辈子投胎做了女的来偿还。
对于真正缺课的原因我只字不提,他们都懂,所以不会问。能够拥有这样的朋友,就算没了亲人,又有何憾?
我不该一直沉浸在黑暗的世界里,对自己不公平,对他们也不公平。任何感情都是相互的,不能一味只做着心安理得接受的那方,我也要有所付出,从“心”出发。
白天努力自行补课,不能成为拖后腿的,那样太过于丢面子,我不允许。中午、下午就跟同学在食堂或者到校外吃饭,毕竟也实在没多少时间能回一趟公寓。
凌涵是班主任,没有太多时间可以花在做饭上,虽然我很愿意吃她做的饭菜。这样一来,每天我们都是早出晚归,不刻意同行也不刻意回避。
虽然也有学生寄宿在老师家里的,但我们不一样。凌涵在这边是单身,又没有自己的房子,学校有给老师安排公寓,租金便宜很多,而她却选择跟一个学生一起在别的地方租房子住,有些说不过去。
人言可畏这个道理,我想谁都懂。尤其这个社会,大家无聊得就喜欢打探别人的隐私,弄出点噱头才会满意。我不想给凌涵添麻烦,我们非亲非故,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实。
两间卧室,我们都有各自的独立空间。“老师,晚安!”这是自住在一起后,我每晚都会对凌涵说的话。以前总是不知道该怎么叫她,开口后,也就习惯了。
那天在雨中,第一次听她如此亲昵地叫我“蓝”。后来我问她,怎么改口了?她说不知道,可能当时的有感而发,毫无意识。我说,我喜欢听你这么喊我。她笑,说好。
其实呢,我觉得吧,估计那天凌涵是太感性了,一时没把我的名字喊全。又或者是我的状态太糟糕,没听到那个“天”字。
“我要是晚生十几年,做你的女儿就好了!”凌涵对我很好,几乎到了无微不至的地步,不止一次我怅然若失地盯着她感叹。
“你不是我女儿,我不也对你这么好了?你要真想当我女儿,我也不介意,白捡的这么大一个,不亏。”她以为我又在为那些事而伤感,敲我脑袋。
“想得美,你自己生去吧,贤妻良母!”我朝她吐舌头,惹来她对我又打又掐的,我却甘之如饴。
凌涵,谢谢你让我走出了孤境,打开了紧闭的心门。你的温柔,你的美丽,将是我今生都不会忘记的珍宝。
高中的最后一年有你陪着,我不会让你失望的。为了自己也为了你,我会好好振作,给自己赢得一个漂亮的明天。
作者有话要说:
☆、红颜知己
我的座位还是在第四排,中间靠近过道,周围都是老老实实爱学习的人,我又缺了好多课,心里很压抑。向班主任申请调换一下位置,他同意了。
新座位在后两排靠近窗边,夜晚当忧伤偶尔袭来,我会望着窗外,看月光下的树影朦胧。如果从这里跳下去,是不是一切都会结束?从小到大幻想过无数次的自杀,可一次都没有实行过,我不怕痛,却怕死去后的“面目全非”。
常常问自己:我的生命有没有价值所在?我找不到答案。我要怎么做才能好好地活下去,要怎么做才能有所留恋。选择活着就不能堕落,活着就得学会感恩。
雨过总会天晴的,即使是伪装,我也要做一个成功的演员。
两个星期的课程而已,我就不信追不上来,没了物理化学,难道还搞不定一科数学!就算到头来只是个差强人意的结果,我也得尝试着努力一下。
“蓝天,你怎么坐到后面来了?”一个声音将我拉回了游离于现实之外的意识。
“换位了,以后都坐这里。”我淡淡地礼貌地解答她的疑问。
“哦。”
“。。。。。。”
“你好像以前没戴眼镜吧?”
“恩,想戴就戴了。”
“戴上眼镜,或许可以把世界看得更清楚,却是将自己与世界拉开了距离。蓝天,你看起来很孤独。”
这个女生叫赵籽希,同班一年了,我跟她之间的对话屈指可数,甚至已经完全没有印象说过什么。然而就是这般阴差阳错,当我们会心地相视一笑,就把上一秒还完全陌生的两个世界交织在一起,加入了彼此人生的旅途。
在她面前,我不用开口她就知道我的心情;我也不用言明,她就知道我在想什么。她总能轻易地读懂我的心,知道我在乎什么,不在乎什么。心灵上的契合者,我想,我们就是。
籽希是走读生,但我们从来不一起出校门,她有她的同行者,我有我的居住“秘密”。我们之间的联络以短信为主,网络为辅,几乎从来不打电话。聊天的内容天马行空,多是一些抽象的东西,说不清道不明,而我俩却乐在其中。
那段时间,我在她面前肆无忌惮的笑过,单纯地享受着她带给我的快乐,感谢上苍让我得以遇见她,我的学习生活不再孤独寂寥。大家都很讶异,一贯对事事冷淡的我竟然也会有如此开怀的时候。
与此同时,不管是发自内心自愿如此刻苦,还是为了用学习来麻痹自己,不去想那些忧伤的经历,我只想用好的成绩来让关心我的人放心。
晚上我经常熬夜,学校的时间被六七门学科占满了,为了补回落下的课程,只能找课余时间。几乎每晚十一点过,凌涵都会过来我房间,见我还倔强地熬夜学习,拿我没办法,就会倒一杯牛奶给我,说有助于睡眠。
“谢谢!老师你去睡吧,我一会儿就好。”我接过杯子,催她去休息。当班主任本来就累,我不能再让她分心来照顾我。
“努力学习固然是好事,可你也不要每晚都熬夜啊!我相信你的实力,很快就能赶上来的。”
“你就这么信任我?那是你不知道,我真的觉得自己变笨了,回来后好多东西都忘了!”我说的是实话,回学校后总是力不从心。
强迫自己背书、计算,次次徒劳无功,脑袋处于混乱状态,装不进去东西。像是个无底洞,或者说是宇宙黑洞,把书上的东西丢进去,就彻底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是因为你睡眠不足,才导致记忆力受损。所以,喝点牛奶,乖乖睡觉去!”凌涵威逼利诱地让我喝完牛奶,合上摊开着的数学练习册,拉我坐到床边。摘下我的黑框眼镜,把我按在床上盖好被子。
“不要再戴这个眼镜了。虽然没有度数,但它对眼睛总归还是不好的,你想以后变近视,天天戴着厚厚的镜片,成为四眼妹?”凌涵说着就笑开了。
“黑眼圈很难看嘛,所以用来遮挡一下,没别的意思。”凌涵止住笑,似乎并不满意我的解释,我又继续说,“以后不戴就是了,我才不想做什么四眼妹。”
“你也知道黑眼圈难看啊,那还天天熬夜?每次都是在做数学,偶尔看看政治历史,就从没见你带过跟语文或者英语有关的资料回来。还敢说自己变笨了,明明就是心思不晓得跑哪里去了。”凌涵的数落,没有责备含量,反而让我觉得开心。
“有你在,我的语文怎么可能会不好?”我乖乖的躺好,给她一个安心的微笑。
“这么久了,你有向我讨教过有关学习语文的问题吗?”
“没有吗?那我以后一定不耻下问,你不要厌烦我才好。都说近水楼台先得月,那你可要做好准备,私相授受,给我开点小灶台什么的。”一直都没觉得语文有什么需要探讨的,自然没什么问题可问老师的了。
“呵呵,你是打着学习的名义让我假公济私啊?开小灶的经费可不是一般的贵哦。”
“钱财乃身外之物嘛,我人都在这里,比金钱什么的贵重多了,随你使唤。”
“现在发现自己贵重了呀?既然发现了,就要好好休息把身体养好。以后好给我当苦力,偿还债款。”
“啊?哦,好吧,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个道理我还是能懂的。那老板,到时千万别手下留情,好让我做牛做马来偿还个清,行不?”
“你呀!”凌涵的手本是想要戳我脑袋的,我闭上眼,却是她轻轻揉了揉我的头,“好了,别贫嘴了,快睡吧,明天还有课。”
“恩,老师也快去睡吧,晚安!”
“晚安!”
“这个问题很伤脑筋?”某天凌涵突然问我,为什么高一是英语课代表,高二就成了语文课代表。听到她的问题,我愣了愣,抓耳挠腮,一副很是为难的样子。看到我的反应,她更加好奇了。
“呃,不伤脑筋。不知道怎么说,但又不想骗你而已。”难道说实话?对不起老陈;骗凌涵?我又不愿意。
“跟我有什么关系,就随便问问,也扯到我头上了?”
“嘿嘿,还真跟你有关。话说,都一年了你才想起来问这个,太没营养含量了,咱们就此忽略吧。”我只好拼命忽悠过去了。
“少跟我打马虎眼,你那点心思我还不知道啊,想转移我的注意力是吧?快说。”凌涵一眼看穿我的企图,不给我退场的机会。
“怎么,你要严刑拷打?”我双手交叉,做好防卫工作。
“严刑拷打不至于,精神折磨比较适用。”
“你是老师,对待学生就这么心狠,真下得了手?”
“我这不是没动手吗?再次重申,是精神折磨,要不要试试?”
“。。。。。。”在凌涵穷追猛打加语言胁迫的攻势下,我终于坦白从宽,说成为语文课代表是自主的有意识想法和外在的无意识机会相结合而来,得之不易。
凌涵听完我的解释,有小小的惊讶,也有小小的感动。她没想到我的初衷是为了能跟她多见面,才自告奋勇当了语文课代表。
又一个六月,我的生日快到了,或许这一次籽希就是上天送给我的最好礼物,一个最虔诚的“知心人”。
没有像往常一样找兄弟朋友出去吃饭,而是跟籽希一起在教室吃着打包的快餐和奶茶。我觉得很满足,尽管没有人知道那天是我的生日。
中午没人的时候,籽希会坐过来跟我同桌,我们一起吃零食、听音乐,或者她会靠在我肩上午休。对她,甚至觉得有种宠溺的感觉。
籽希是单亲家庭的孩子,不知道是因为有相似的经历而让我们更能懂得彼此,还是因为她的柔弱,让我有想要保护她的冲动。她对我很依赖,我不拒绝这种依赖,也愿意成为她可以信任的人。
她常在聊天的末尾写着‘我爱你’,我一直以为她的爱跟我的喜欢是一个意思,我很感动,但从未像她这般回复过。
我们两每天要么不发短信,一发就会是几十条的数量,晚上回到公寓,看书的时候也会拿着手机陪籽希聊天。凌涵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蓝,跟谁发信息呢?每晚都乐此不疲的。”凌涵问我。
“啊?哦,没什么,班上同学。”
“真的是同学?你们这些孩子,白日里天天见面了,晚上还有这么多话要聊么?”凌涵半信半疑。
“恩,白天学习,没怎么讲话嘛!”我怎么有点心虚的感觉。
“看书发短信,三心二意能学进去吗?晚上躲在被子里还玩儿手机,很伤眼睛的。”
“嘿嘿,你不觉得戴眼镜有一种儒雅气质么?看起来似乎也还不错。”说完拿书挡住脸偷笑。
“哎,我是不是做错决定了?跟你这个小鬼住一起,我都快成管家婆了,小心我赶你出门。”凌涵威胁地说。
“你赶吧,我有钥匙,要是你不怕半夜有贼闯进来,大可一试。”
“蓝天,你越来越坏了,跟谁学的?”
“你是老师,我天天跟你住一起,还能跟谁学?小阮?还是老陈?”
“呵呵,我可从来没欺负过你,也没教过你怎么使坏,怎么能算到我头上。”
“哦,那就是我无师自通,你都说我脑袋好使了。”
“你,该不会是谈恋爱了吧?”凌涵思绪一转,扯到恋爱上,惊了我一跳。
“呃,你太有想象力了,我都还不知道什么叫谈恋爱。怎么啦,你现在是想起来要对我进行恋爱教育?”我觉得凌涵神经过敏了,怎么突然就想到了这个问题,难道我的表现真的容易引起遐想?
“你别忽悠我。你才多大,好好上学才是首要,知不知道?”
“我快成年了,你不能总说我还小。”听见她又说我小,嘴里不满地嘟哝着。
“就算到了十八岁,在我面前你也一样只是个小孩子。”她叹了口气,“好了,早点睡吧,别熬夜了。”
“哦,晚安。”
那段时间里,凌涵每晚都会来叫我睡觉,陪我说一会儿话。也只有跟她待在一起,我才能放下心里所有的忧愁,甚至忘记回复籽希的短信。
凌涵把我当小孩子,可是我不喜欢。以前余也把我当小孩子,而我却很乐意。那时没有去细想过为什么会有这样不同的想法,直到后来明白了爱。
一个故事的开始,是不是就注定了它的结局,就如同我这一生感情的缺失,永远得不到圆满。
作者有话要说:
☆、耳鬓厮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