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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上课时间到了,怎么办?”她看了看手机,对我说。
“我都不着急,你慌什么,迟到的是我吧。”我无所谓的笑笑。今晚是英语晚自习,估计才掰回来不久的好形象又得破坏掉了。
“迟到的是你,可拐你迟到的是我。”看她一脸懊恼的样子,我也不忍再逗弄她。
“那还不赶快走?等七点,老陈就真得骂我了。”穿上外套,拉着她出了门。
不知从何时起,牵她的手似乎已经是一件再自然不过的事情。每次她也并没有拒绝或是表现出一丝一毫的不满,两手握在一起,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手心暖暖的,心里也暖暖的。
回学校只有十分钟不到的车程,在步行街打车,尤其今天这种节假日是比较困难的。大概是平安夜大家都有意出来放松一下,寻找些浪漫氛围吧,许多年轻男女都成双结对地相偎相依甜蜜无比。
上了公交,人很多。凌涵没有穿高跟鞋,我比她就高出了一些,但我依旧把她护在身前,怕被人挤到。一手拉着顶上的把手,一手拉着凌涵,她冲我感激地一笑,另一只手抓住我腰间的衣服,整个人就像是依偎在我怀里。
这样的场景,仿佛我们也是一对出来游玩的情侣。小女人安静地享受着我的呵护,而我,幸福地看着怀里害羞地小女人。
“如果班主任问起,就说是我找你有点事吧。”到了学校,小女人这回居然主动提出充当我的“挡箭牌”。当一个严于工作态度的人有了“假公济私”的对象,是不是说明这个人对她是特别的了?
“你找我?现在你又不是我的老师,找我干嘛?放心吧,你也知道老陈很好的,他又怎么会对我严刑逼供?”我开着玩笑,想起了去年。
“好吧,不管你了,祝你好运!”凌涵说完就丢下我,上楼去了。
进教室的时候班主任没在,英语老师倒是积极地发了卷子下来让做。我在门口向她示意后才走了进去,她也没说什么。
元旦晚会的时候,凌涵发来短信:“想起去年那会儿,你弹吉他的场景了。”
去年的元旦晚会,我也并未准备什么表演节目,奈何抵不过全班同学的热情,到萧乐班上借了一把吉他,回班上唱了两首歌作为送给大家的新年礼物,当时凌涵也在场。
“今晚我没准备。怎么了,是不是有些怀念了。”我回。如今我也不再是班长,不用挑大梁,就更加没有必要表演节目来热场子了。
“是啊,呵呵,那我什么时候能有幸再听听?”凌涵是真心话么?
“如有所想,周末即可。”
“好啊,先谢着,不许爽约!”
于是下一个周六傍晚,我背着吉他出现在凌涵所住的公寓楼下,对于这里我已经很熟悉,但毕竟还有一个我未曾逢面的舍友在,所以先打了电话。
“都是女的,有什么不方便的。再说小阮也比你大不了多少,你们肯定比跟我还要合得来。”凌涵在电话里说。
凌涵开门后,传说中的“小阮”很兴奋地跑过来对我上下打量,弄得我挺不自在的,跟动物园被观赏的动物一样。
“你就是蓝天?我可是老早就听凌姐说起你了,不过一直没有机会正式碰面,这回可是托了凌姐的福呀!哈哈。”
凌涵到厨房准备晚餐,叫小阮陪我聊天。一开始我很拘谨,跟阮璐不熟,她又一脸好奇,眼珠子老是在我身上打转,怪怪的。
“那个,我该怎么称呼你呢,叫阮老师?”因为阮璐是今年才大学毕业开始工作的,带高一年级的地理学科,此前在学校只碰到过一两次,属于没打过招呼的那种。
“不用了,你看我其实也是才告别学生时代,叫老师显得特别生分,你跟你凌姐一样叫我小阮好了。”小阮性格十分开朗大方。
“好吧,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我倒是一点不客气,还好没说让我叫姐姐。
“对嘛,希望我们能成为朋友。”小阮笑着伸出右手,我也伸出右手与她握手。
胡乱聊着,小阮发表着对我的看法,也告诉我在凌涵那儿听到的关于我的信息。原来凌涵跟小阮说了不少关于我的事情,多数是感动,这是小阮小声告诉我的。
一起吃完晚饭,我主动要求洗碗,被凌涵拒绝了。跟吃饭前一样,让小阮陪我看电视,自己进厨房收拾残局。
“小阮你会做饭吗?”我问。
“嘿嘿,简单的会一些,不过我不喜欢弄,嫌麻烦。”小阮是独生女,在家肯定是被娇惯的,估计也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还好没有大小姐脾性。
“吃凌老师的白食!”我笑。
“我有洗碗拖地的好不好?今天不是特殊情况嘛,你是她的直系学生,来者是客,当然该她好好表现一番咯,我不能抢她机会不是?”
“总体理由恰当!不过得改正一点,我现在已经不是她的直系学生了,SO,不能算perfect!”我无语。
“哈哈,蓝天,你比传说中有趣多了。”小阮一怔,随即大笑。
“哪里,谬赞了!”我学着古装剧里书生的谦虚状,抱拳颔首。
“蓝天,为什么我今天才认识你呢?”
“早认识的,也就不是今天的我了。”
“嗯,有道理!”小阮一手蹭着下颚,点头。
“你一来学校就是跟凌老师一起住的吗?”我侧头看向厨房,小声问小阮。
“对啊,听说之前这里还有个室友,但上学期期末搬走了,现在就我们两个人。话说,这学校的教师公寓还是蛮不错的,比我想象中的要好哎~”小阮的话是没错,我也一直这么觉得。
“两个人挺好的,不那么寂寞。而且,是不是跟凌老师一起住,很享受优待?”小阮这样的性格,肯定能跟凌涵相处愉快,凌涵也不会那么无聊了。
“嘿嘿,我赚了。怎么,羡慕啊?”
“我是羡慕,不过不是羡慕你,是羡慕另一个人。”我摇头,伸出右手食指摆晃。
“另一个人?”小阮有些疑惑,又瞬间明白过来我的所指,恍然大悟,“对耶,凌姐确实是标准的贤妻良母范儿,李森娶到宝了。呵呵,珍宝也是需要爱惜的。”只怪当时的我并不太懂得小阮后半句的感慨是何意。
“那你呢?有这么好的一个典范天天在眼前,是不是学到了不少?”尽管这是我第一次听到李森这个名字,但我当然知道李森是谁,又将话题转到小阮身上。
“这个啊,机密!”小阮羞愧地抿嘴。
凌涵从厨房出来,见我跟小阮聊得正欢,脸上也不自觉地流露出温柔的笑意,问:“你们在聊什么,这么开心?”我们俩相视一笑,又一起别有意味地看向凌涵。
“说你是贤妻良母,出得厅堂入得厨房。”小阮说完捧着肚子哈哈大笑。我则依旧淡淡地笑看着她。
“等你嫁了人,看你还笑。”凌涵瞪小阮一眼,“以后做饭洗碗都归你负责,锻炼你下得了厨房。”
“凌姐我错了,你就大人有大量饶了我这一回吧,我保证以后每顿都乖乖洗碗,再不笑你了。”小阮一听,立马告饶。
“她说我坏话了吧?”凌涵看向我,询问。
“非礼勿言。”我作无辜状。
“蓝天,你怎么不帮帮我啊?”小阮见我置身事外,哪肯放过我。
“我也自身难保啊。”
“哼,刚刚是谁在那儿跟我说什么优待、羡慕的?现在曹操出来就不敢承认了啊?”小阮开始反击。
“古人云‘舍生取义’,在下惶恐,只能‘明哲保生’。小阮,你自求多福吧。”我大叹。
“小阮,你说不过她的,跟她理论,连我这个语文老师都得在她妙语连珠的攻势下溃不成军。你呢,就自觉缴械投降吧。”凌涵盯着我笑,估计是被我的四字箴言逗乐了,也加入我们的斗嘴。
小阮不服气,重振旗鼓,负隅顽强。三人玩得不亦乐乎,气氛很好,公寓里充斥着轻松的欢声笑语。
作者有话要说:
☆、难堪往事
“蓝天,你会弹吉他?”小阮这才想起了我来时背着的那把吉他,好奇地问。
“才疏学浅,略懂一二。”
“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啊,有你这么欺负老师的嘛?”小阮白我一眼。
“是,世上最聪明可爱的地理老师,我错了。您的文化那是博大精深,犹如滔滔江水,奔流不息。”我玩笑着奉承。
“算了算了,我算是亲身体会到凌姐的警告了,打住打住。”小阮连忙摆手。
我起身取过吉他,不知怎的就想起了周笔畅的《笔记》这首歌。成长的故事里,曾有过的梦想,曾幻想过的自由,如今都已搁浅。
每个人都会有形单影只的时候,会不会有人能陪着你走到最后?那个与我灵魂契合的人,你在哪里?
我看见天空很蓝,就像你在我身边的温暖,生命有太多遗憾,人越成长越觉得孤单。我很想飞多远都不会累,才明白爱的越深心就会越痛;我只想飞,在我的天空飞,我知道你会在我身边……《笔记》
一曲完毕,小阮又像个好奇宝宝一样不停地追问我有关吉他的事,你什么时候学会的?学了多久了?难不难?有什么讲究?等等。。。我倒没有烦她,耐心地一一作答。
再看向凌涵时,想到了一首老歌《羞答答的玫瑰静悄悄地开》:春天的手呀翻阅她的等待,我在暗暗思量该不该将她轻轻地摘……
“你也听老歌?”凌涵笑问。
“还行吧,我喜欢这首。”不常听老歌,只是偏爱几首,轻缓抒情。
“蓝天,你是想说,凌姐看起来跟歌词里‘羞答答的玫瑰’感觉很像吧?哈哈。。。”小阮兀自笑开了。我的确是这么觉得,但没好意思说。
“唉,不过可惜啊,这朵玫瑰花已经被人捷足先登采摘回家了。”小阮笑完,又唉声叹气。
我看到凌涵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肯定是想到采摘玫瑰花的那位了吧。凌涵不好意思地看了我一眼,伸手去拍小阮的胳膊。
“凌姐,没有多的床单可以用哎。不然,蓝天就跟我睡好了,反正我那床睡两个人还是没问题的,怎么样?”时间就很晚了,小阮大大方方地开口让我留下。
这之前,小阮应该还不知道我已经来过两回,而且还都是跟凌涵住在一起。考虑到凌涵房间里是单人上下铺,她那边是张双人床,所以才出此言吧。
我欲言又止,面对小阮的热情,若是直接开口拒绝,显得没有礼貌。但我实在不喜与人同床,可能是与生具来的孤僻症吧!只好用求救的目光看着凌涵,渴求她的解救。
“这个好解决,我房间里的上下铺比较好弄,单人床单被套也都有,就让蓝天睡我这儿吧,免得你不习惯。”凌涵开口替我解决尴尬。
很欣喜,她看懂了我眼里的祈求。小阮没再多说什么,估计也是认为我跟凌涵比较熟好相处吧。所以,晚上还是住凌涵房间。
“今天,你睡上铺吧。”凌涵一句陈述,就安排了我今晚的去处。
“不要,我是客人,你得尊重我的意见。我睡下面睡习惯了,你不能夺人所爱。”我当然不愿意了,明明每次都是睡的下边,干嘛这回就叫我睡上铺了?而且,好不容易又可以感受一回她的气息,岂能错失良机。
一进屋我就直接坐在床上不动了,我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像个小孩子一样跟人撒娇耍赖,对象还是一位老师。
“你脸皮什么时候变这么厚了?”凌涵敲我脑袋。
“厚就厚吧,我不管,我就喜欢睡下面。”突然想到了什么,“哦,我知道了,因为我胳膊好了,所以不让我睡下面,是这样吗?”
“你怎么就这么聪明呐?”凌涵继续用食指戳我脑袋。
“你现在才知道啊?”我说完又一脸坏笑,“不然,我们挤着睡?我不介意的。哈哈哈哈~”然后就趴在床上,狂笑不止。心想这样她肯定就没辙了,没一次是她能拗过我的。
果不其然,凌涵做出了退步,让我先去洗漱了再睡。弄完后躺在床上把整个身体都缩进被子里,偷偷感受着凌涵的气息。
“唉,你好生睡,别憋坏了。” 凌涵过来帮我把被子拉到脖颈处,揉了揉我的头,关了灯爬到上铺去了。
旗开得胜的我沾沾自喜,抱着被子睁着眼睛。过了一会儿,闻着着床上熟悉的香气,仍没有睡意。
“你要一直这么住在教师公寓吗?”我问
“不会一直的。”听她的声音,估计已经睡得迷迷糊糊的了。
“你老公也快回这边工作了吧…”我这句是感叹,也是废话。
“嗯,过段时间应该就可以调回来了。”她竟然还在回答我。
“以后就确定在这儿定居了?”
“嗯。”
“结婚,是一件快乐的事吗?”
“……”在我以为她睡着的时候,又隐约听到她说了句“或许吧…”
“希望你幸福!”
“嗯。”
“晚安。”真怀疑我被外婆的唠叨给传染了。
上铺的小女人看来是睡着了,明天估计都不会记得我问过的话吧,肯定以为自己在做梦。凌涵,我希望你幸福。
第二天我把吉他留在了凌涵这里,请她帮我保管,说下次回家的时候再来拿。告别的时候,小阮不停地说着让我常来玩儿的话,我知道她是真的喜欢我。性格单纯的人,喜恶一看便知。
凌涵拉着她,目光在我们之间来回巡视,然后很低落地说了句:“我果然老了。”
小阮赶紧对着她绽开一个大大的笑脸:“凌姐,你也就比我大几岁,怎么能算老呢!”说完还诡计得逞似的吐了吐舌头,笑得花枝乱颤,躲着凌涵的拳头跑开了。
二月期末考试完,先去凌涵那儿拿了吉他才回家。每年的春节都跟往常一样没有任何不同,大人走亲访友,我就四处放风。
凌涵,你们也一家团圆了吧,正享受着父亲的关心,老公的宠爱,再过不久就不用两地奔波了。然后你也会像Miss李那样,生个可爱的孩子,把所有的爱都给他。
到那时我也毕业了,我们就再不会见面了。你会全身心地投入你的家庭,你的工作,而我只是你教师生涯中千万学生中的一个匆匆过客罢了。
春节后的某一天,我跟梁宇在街上溜达。
“蓝天,有件事,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我也不知道你自己知不知道。。。”梁宇支支吾吾地对我讲。
“什么你不知道我知不知道啊?听着别扭,谈恋爱就变成女生腔了?干脆点,我们之间有什么不好说的。”我埋汰他。
“我听我二姨说,你妈跟银行的某个上层有染,我只是想给你提个醒,如果这是真的,那有些事情你就必须要面对。”他低下头,凑过来神神秘秘地说道。
“你说真的?”我把梁宇推开。
“听说,只是听说。不过这种事,你也知道,大街小巷的,几分真几分假。。。”梁宇再三强调“听说”二字。我捏紧拳头,咬着指节,思考着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梁宇接着说,“上学期间你都不怎么回家,你妈其实一个人回来过好几次了。她有没有跟你说,我不知道,我只是告诉你我听到的一些传言。”
她回来过?我确实不知道。正如梁宇所说,在校期间我甚少回家,跟父母的感情本来就平淡如水,尤其是跟她。如若没有前车之鉴,我不会相信这空穴来风之词。
“蓝天,你没事儿吧?我说啊,那些个大人的事,我们。。。”没等他说完,我就走了。
对父母的事我一直不关注,就如同他们对我的事也从来不管不问一样。爸前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