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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趁着这段空挡爬上了常紫雅的床,她在床上支手趴着,作出天真无邪状:“肠子啊,你床上的这个白团子是什么啊?”
一只团成球状的猫崽子打了个哈欠,发出软软的一声喵叫。
常紫雅心里顿时一片柔软,主动将肉松上缴:“捡的。”
李玉小眼神一片了然:“哦~捡的啊~”然后翻过小猫崽的身子,“还是母的。”
伍真真也凑了过去:“哇,蓝眼睛。”
李玉把头往前凑:“粉鼻子。”
“软垫垫。”
“大长尾巴。”
小猫崽看着越凑越近的一大片阴影,两只蓝汪汪的大眼充满了惊恐,“嗷”地一声尖叫,蜷缩着用小爪子捂住了脸,听上去像是在呜咽。
常紫雅冷着脸将两人拎下床:“滚远点。”再把李玉丢到隔壁床铺上,“收拾张床铺出来。”
“啊?”李玉瞪大眼做费解状,“收拾床干什么?!”
常紫雅转过身,一本正经地回答:“当然是给咪宝睡。”
李玉震惊无比:“你怎么给它起了这么难听的名字?”然后一想又不对:“什么?一只猫要单独睡一张床?!”
常紫雅点头:“赶紧去。”她转身低头,伸手捏了捏小猫崽的爪子,脸上浮现两朵红云。
抗大宿舍的标配是四人间,她们的第四个舍友从未出现过。
因此伍真真她们三人享受着比别人更宽敞的宿舍,杂物之类的全往空床位上丢。
空床位分工明确:三分之一用来堆化妆品,三分之一丢公用食物,三分之一丢大包小包。
再加上伍真真不乐意自己的直播背景过于简陋,便在宿舍中间的空地上买了真皮沙发、超大液晶电视、日式茶座等一系列占面积的家具,将四个床位换成柔软的单人床,书桌改成高贵的柏木,并在角落里摆上了一盆盆花草以及一个白色烤漆书架,奢华又低调。
在她还想买个钢琴过来的时候,被愤怒的宿管阿姨制止了:“就算我收了你钱,你也不能这么放肆啊!”
伍真真很委屈,只好放弃了买钢琴的念头,转战其他一些又贵又没用的东西。
宿舍里东西摆放的井井有条,还要归功于每礼拜都过来搞卫生的临时工。所以现在整一张床出来并不是特别麻烦的事。
李玉将所有东西往地上一扫,再往那扔了床被子,不负责地说:“好了。”
“哇这么快!”伍真真夸赞这扭头,看到被丢在地上的化妆品后差点尖叫出声:“李玉你要去投胎啊!”
李玉指着那些东西问:“不然你打算放哪去?”
伍真真没什么空间距离感,扫视了一番自己的领地,指着放键盘的抽屉说:“这这这。”
“……行,我给你搬过来。”
李玉抱着大盒小盒的化妆盒过来,瓶瓶罐罐地往抽屉里塞,结果当然是一样都放不进去。
伍真真这些大大小小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样样都沉甸甸的,集聚在一起后形成了一股难以忽视的力量。
李玉蹲下来把盒子放地上,从里面抽出一瓶乳液,摇了摇晃了晃,转过来一看生产日期:“2016年5月,过期了啊,你买回来炫富的吧?”
“要你管!”伍真真把东西抢回来看了眼,发现真的过期了,再一看牌子,心里一哽。抱着这瓶100ml的terrake海洋能量保湿乳海洋之水保湿乳液哭,委屈的眼神不断地瞥向常紫雅。
常紫雅头皮发麻,扭过头去。
李玉笑嘻嘻地拿出一个小锤子,往桌上一敲——
最后三人经过合理谈判,做出了如下决定:常紫雅睡沙发,咪宝睡大床铺,东西依旧丢床上,伍真真不准再假哭。
伍真真:~(≧▽≦)/~ohyeah!
感觉自己好像从噩梦的阴霾里走出来了呢!
日子照常过着,虽然宿舍里多了个猫,但是这只猫太乖巧了,除了吃喝拉撒会下床之外,平时一直在床上滚来滚去,两只蓝汪汪的眼睛像盛着汪洋大海,只是脾气有点爆。
伍真真摸它耳朵,被挠。
伍真真摸它下巴,被咬。
伍真真摸它小爪子,被又挠又咬。
伍真真怒了,跑去问常紫雅:“你怎么想的养了个祖宗?能谈谈你的心路历程吗?”
常紫雅摸着咪宝的背,浑身飘散出粉色的爱心,面无表情地说:“太可爱了。”
伍真真冲上去扯常紫雅的嘴:“可爱能当饭吃吗!!”她抓了一把咪宝的尾巴,“你知道我们几天没吃饭了吗?!”
咪宝嗷地一声从常紫雅怀里跳了出去。
常紫雅看着自己空荡荡地怀抱,脸黑了,默默的扭过身去不理伍真真了。
李玉躺在床上虚弱地说:“我饿,我饿啊,小真子啊,帮我把那袋猫粮拿来,可要记得别被肠子发现啊。”
伍真真砸了包玉米片过去:“只有这个,爱吃不吃!”
李玉惨兮兮的接过玉米片,流着热泪往嘴里一颗又一颗地塞玉米。
宿舍三人已经两天没有外出了,自从这只猫崽来了以后,常紫雅就成了彻底的猫奴,一会儿戳戳肉垫一会儿摸摸肚皮。小猫咪没有被轻薄的意识,除了抱住自己的尾巴之外,其他的都让大魔王摸了个爽。
另外两人只有干瞪眼,等回过神的时候才发现,这都两天没吃东西了……没办法,以前吃饭全靠常紫雅提醒啊!
伍真真只想掐死这只祸国殃民的猫崽子。
怀揣着对咪宝的怨恨,伍真真将自己剩余的青春都挥霍在了直播上。
之后两天,依旧是安静的打游戏。
又过了一天,本地公安找上了门。
几个身穿蓝色制服的警察向宿管出示了证件,将宿舍三人一同带去了警局。
第5章 庄青天
田峰死的蹊跷,法医鉴定出结果为心脏骤停,但是田峰身强体健,在学校足球队担任前锋,怎么看都不像一个心脏不好的人。
那他的死因是什么?嗑药?喝酒?隐性遗传病突发?
警察们束手无策,改从他的人际交往入手,发现一天前,田峰向一个女孩告白,却被狠狠的羞辱了。
组长拍案:“没谁了,铁定就这事!”
一干警察闻言起了干劲,倾巢而出,将伍真真抓了回来,顺带捎上了她的舍友。
伍真真没来得及化妆,只有一面镜子不离身地跟着她出了门,两名警察将她丢进了审讯室,倒了杯水,客客气气地和她说:一会儿就有人来问话。
她哼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房间右上角有一个监控仪,伍真真仰着头怒视,视了会儿后脖子发酸,她便放弃了。
审讯室简单干净,她哀叹了一声自己多舛的命运,接着从口袋里掏出镜子,神色哀戚地孤芳自赏。
素颜的自己也是世界的主角呢,——只见自己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粉色的樱唇微微开启,透露出无限诱惑的气息。
哎,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人呢。
她轻缓地抚摸着自己的脸蛋,觉得自己就像是林黛玉,天生愁容惹人怜。她是诗、是情,是一切众人所追求的理想,她应当是一场梦,亦或是一阵风,不该让凡俗弟子对她有所牵挂。
上天给了她绝美的脸蛋,给了她智慧的大脑,所以她就该承受她这个年纪不该有的美艳动人。啊,她甘之如饴。
可惜这朵盛世鲜花,也许就要凋零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审讯室里了。
伍真真终于记起了自己身在何处,明媚的容颜瞬间黯淡。她瞳孔涣散地看着那面古铜镜面,镜子里面的人绝美、凄凉、如同一朵凋谢的玫瑰花。
她泪光点点,想到了自己浮萍一般的身世,上天是公平的,是公平的啊。
就让她生于荣耀、葬于阴霾吧!
就让她在这短暂的最后一刻,绽放出最美的姿态吧!!
伍真真的目光掠过掠过自己修长的脖子,精致的锁骨,圆润的肩头,一路落到了倚着门看她的女人身上。
……等等………………雾草,怎么有人?!
匡呲一声,伍真真手中的镜子摔到了桌子上。
门口的女人倚靠墙,露出一口白牙笑着。
见伍真真看过来之后,她便收敛了笑容,用懒散低哑的声音打招呼:“打扰到您了。”
这是个身材高挑的女人,二十岁上下的样子,穿着复古长裙,衣摆和裙边上纹了奇怪的花案,她的眼睛明亮澄澈,睫毛很长,下垂着打出了一片阴影。她的鼻子高挺端庄,整个人看上去温柔华美,像一件奢侈的工艺品。
伍真真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女人,得出结论:这个人,美是美,但是美的不如本小姐明显。
女人顶着伍真真的目光毫不在意地关上门,走进来坐在伍真真对面的位置上,谦和又礼貌地自我介绍道:“你好,我叫庄青天。”
伍真真耳朵动了动,这个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
“你是警察?”伍真真问。
庄青天没有回答,而是直接开始进行审讯提问,伍真真并不理会。
庄青天问:“田峰死的时候你在哪里?”
伍真真抿嘴。
“那天晚上你们聊了什么?”
伍真真眨眼,抿嘴。
庄青天见状也不发问了,她盯着伍真真看了几秒,随后把笔丢了,向后一仰轻笑道:“现在知道沉默了?刚刚不是戏很多吗。”
伍真真猛地瞪大眼。
她孤芳自赏的举动被果然被看到了!而且这人还调戏她qaq!没想到这个这个人看上去道貌岸然,却是个喜欢偷窥别人美貌的家伙,她难道就不值得被光明正大地欣赏吗。
伍真真咬咬牙,心里恨不得挠死庄青天,这个牲畜!
庄青天叠腿靠着椅子,一脸高深莫测地问:“不给自己加戏了?嗯?”她的声音像情人的低语,宠溺又多情,可惜伍真真分明地从她的眼神里看到两个字——弱鸡!
如果手边那个水杯里有热水,她一定泼死这个人!
庄青天十指交叉放在腹部,淡淡地说:“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说的每句话都将成为呈堂证供。”
伍真真精神一振:果然来了。
她虎视眈眈地看向庄青天,来吧,将一切道德伦理的罪孽加之于她这个柔弱的女子吧。
庄青天又露出了自己的一口白牙,问道:“你该不会是相信这个吧?”她笑的爽朗明丽,如同夏天的清风,吹拂过人浮躁的心。伍真真再一次地从她眼里看到了两个字——智障。
玛德不能忍了!
伍真真拍案怒吼:“你算个什么东西!”
庄青天:“哦~~~”
伍真真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傻事,她连忙捂住嘴,怒气冲天地坐回凳子里,希望自己的举动没有被录下来。
什么人啊这是。
伍真真心里掠过了两千八百种虐死眼前这人的方法,这才吐出了一口气。
但是这股气立马又被庄青天给强行塞了回去。
庄青天像是知道伍真真在想什么,她向前抵在桌子上,勾了勾手指:“想打我?”眼神信息:就你这弱鸡,能走出这个房间再说吧,谁稀罕你说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