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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项是单纯的背书。
小苏说:“我很惭愧,没找来小金当裁判,不过现在的裁判也是非常了不起的玄学老师。”
伍真真一边观赏直播间的刷屏,一边说道:“幸会。”
裁判很客观公正,完全不理伍真真,等到比试开始之后,裁判才开麦说话。
题目不知道是谁定的,他上来便说:“《老子》云: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吾以观复。夫物芸芸,各复归其根,归根曰静,静日复命,复命日常,知常日明。不知常,妄作凶,知常容,容乃公,公乃全,全乃天,天乃道,道乃久,没身不殆。请解释这一段意思。”
《老子》作为玄学重要的基础课本之一,会成为考题并不难猜。翻译这段文言文也不算难,难的是说出其中的道理。
小苏为了抱大腿,学习玄学不是一日两日了,此刻搬了一套百科上的感悟来侃侃而谈:“万物生长有动静、阴阳之分,世界是空虚并且宁静的,生命从无到有,从蓬勃到消逝,最后回归本源,因此本源便是虚无。”
她说完这套话之后,洋洋得意的对伍真真说:“请指教。”
伍真真嗤之以鼻,这几天她看了不少玄学书,对于这种话自然是了解的。只是了解归了解,想要编出来可能要花不少功夫。
所以伍真真抉择之下,返璞归真,讲了四个字:“周而复始。”
闭麦,四周寂静,连评论都停止滚动。
过了大约五秒之后,才有小苏咬牙切齿的声音传来:“没了?”
伍真真也发觉这样有些敷衍,开了麦正想补充,裁判那突然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响声。
“没了!没了好!就该没有!”那名裁判疯疯癫癫地吼叫。
伍真真无言,于是顺着话说:“对,没了。”
“这四个字,精髓,太精髓了!”裁判简直涕泗横流,“道家讲求回归本源,我们却一直用堆砌的辞藻去解释,这是为什么?我真的无法理解,知道今天听到了真小姐的解释,我顿悟了,原来有这样一个成语,可以精简又完整地概括出这句话的意思,之前的解释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啊,是了,是了。”
伍真真在那头喊:“喂喂,我不姓真好不?”
小苏的声音简直是从牙缝里出来的:“说好的捧我……你特么还想不想要钱了。”
伍真真正儿八经地说:“苏小姐,你还搞黑幕啊。”
小苏立刻不说话了。
裁判在那赞叹伍真真,黑幕就像个笑话。伍真真有点小开心,心想:没办法,上帝永远支持长得好看的人。
评论区比正片精彩——
我头一次知道真真懂玄学。
头一次知道+1
别理我,让我一个人默默的刷真苏派,相爱相杀什么都不要太有意思。
楼上造反啊,隔壁金真党路过,友军还有三十秒到达战场。
这年头cp拉的太快了哭晕。
……
几名啃着面包的人在扣扣群里交谈。
“诶,上次说要找的真心英雄是这个女人吗?”
一人打字说:“不是吧,虽然都是主播,那个是个八十岁的老人啊。”
“噢我还想说这人也挺厉害的。”
“哈哈哈不就一个背书吗,这他妈我上我也行啊!”
“……”
几个人明显没有把第一关的内容当真。
伍真真在过了这一关之后,裁判提议进行实践,。
而这轮实践好巧不巧,正是随机为一名观众进行推命。
虽然表面上是随机,小苏依旧做了一些花样在里头。
伍真真不常参加这种撕逼活动,自然不知道里头的门道,她得到了那名观众的基本信息之后,便低头写方程式,顺带着还在直播间科普了一番,当然,并没有人明白她到底在科普什么。
五分钟后,她给出了自己推的命。
小苏手中装模作样的盘差点掉地上,骗谁呢,普通天师要推一下午的命才能得出结果,你倒好,五分钟就搞定了。
难道伍真真也玩了手暗箱操作?
小苏越想越心惊,再结合刚才裁判不留余力的夸奖,更觉得伍真真一定是买通了裁判和观众,好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哇。
不,自己还不能放弃。
小苏想:说不定她是蒙的呢。
伍真真不用脑子也知道小苏在想什么,她直接将自己推出的命盘说了出来:“丑土,生于冬天,有两酉财星入墓,双妻之命。两酉不是一个人,表明外有情人……”
那名被推命的观众差点原地爆炸:“你他妈乱说什么!”然后疯狂私聊小苏:“这和说好的不一样!!”
小苏也很无奈,心想老娘安排个托也不容易,怎么就不按剧本走了呢?
伍真真继续说:“戊土正官在偏位,妻宫不平静,阴木生火之象,有桃花之相。说明你妻子在外也有情人。”
那名观众啪嗒一下,手机摔到地上:“什、什么?”
伍真真低头,看着最后一组方程式说:“虽然位偏,但是宫没坏,不会离的,放心吧。”
那名观众的嘴抽动了几下,突然暴起:“妈的,那小娘皮原来是背着我在偷人,我说最近怎么这么听话!格老子的……”
骂骂咧咧的声音远去,只有一阵阵的电流音通过耳麦传来。
这番做为也正说明了伍真真推的准确性,如果不是之前的“外有情人”是那名观众的亲身经历,他自然不会相信之后的那番话。
前来看戏的人群中混了几名备用托,此时都是战战兢兢地下了号,并且真的相信了世界上有大师的存在。
毕竟原本沟通的话语——可没这么要命啊!这要是让熟人知道了还混不混了。
伍真真出完风头之后,便关了电脑。
而看完这场决斗的人却感悟万分。
其中有个人看完她的直播,瞥了一眼她的id,瞬间回忆起了当时十二宫首页的求助帖,手中的瓜子咔咔地全掉在了地上。
那个人拿起手中电话,咽了口口水通话说:“老大,找到大师了——对,就是那个真心英雄——不不不,她没有大胡子也没有满头发白……好像比十二宫的老板还年轻……”
第20章 起红疹
李玉翘起一条凳子腿,踩着桌子摇摇晃晃地听完了语音上的推命,还没来得及打字抒情,便被人咔地关掉了电脑。
长孙雪雁给她倒了杯热水,推到面前说:“喝。”
李玉把耳机摘了扔到桌上,伸手推翻杯子,盛满水的玻璃杯掉落在地上,溅射起一片光影透亮的水珠。
长孙雪雁不气不恼,又重新倒了杯温水,依旧是一个字:“喝。”
李玉甩手,又碎了一个杯子。
长孙雪雁脸色不变,淡定的重新掏出一只杯子来……
这样弄了十多次之后,李玉疯了,她拿起杯子灌到自己嘴里:“喝喝喝!!不就是水吗——我呸,这他妈什么水。”
长孙雪雁淡定地说:“洗魂水。”
李玉把剩下的水泼到长孙雪雁脸上:“去你妹,没病吧你。”
长孙雪雁动了怒,睫毛上的小水珠凝成了冰晶,但是很快,一切又恢复正常,她抹开脸上的水,寒声道:“洗了魂魄回归纯净,这一次,你只能记住我一个人。”
李玉被冻得一个激灵,骂道:“草!你就是有病。”
房间内的台灯闪烁了几下。
长孙雪雁沉着脸说:“是你先招惹我的。”
“滚,谁招惹你了,我就是去隔壁拱猪我都不可能来招惹你。”
长孙雪雁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捏着李玉手腕的力道紧了一些:“是你先来招惹我的,那时候我一个人很好,是你一定要来烦我,拉着我。”
李玉甩了甩手,没甩掉这只鸟爪子,恨声道:“拉着你又怎么样?你不是很开心吗!”
“不开心。”长孙雪雁脸上眼看着要凝出冰霜,“我想杀光那帮人。”
“哪帮人?”李玉愣了下,脑中瞬间明白了长孙雪雁的意思,她深吸一口气,“你说的小虎、王豹、蝎子他们?你特么长得有多歪,从小一起长大的你都想打?亏我以前没有,没有……”李玉没说下去,挣扎的力度小了,拍了拍长孙雪雁,坐到了沙发上去。
长孙雪雁跟着一起坐在沙发上,手规矩地摆放在膝盖上,低垂着头。她的样貌很美,长发垂下,遮住了半张晶莹如玉的脸庞,只能从眉宇中看出化不开的浓愁。
李玉看着有些心软了,毕竟是自己看大的孩子……但是既然已经一拍两散了,便不可能再有转圜的余地。她的眼神随着心念的坚定而变得冷漠。
长孙雪雁低声说:“只要你看着我,我就不会再犯错。”
李玉沉默了一会儿后,不冷不热地说道:“我不会再管你了。”
室内气温骤然降低,如坠冰川雪岭之中。
庄青天在警署备案完毕,路过一个房间的时候,险些被一只鸟爪子掀翻在地。
她冷静地跳开一步,透过破碎的墙壁看着里头淫|乱的两人,气堵:我辛辛苦苦掏墓,你们在这玩人兽?好啊,好得很啊,当我没妞泡是吧,我……还真没有。
庄青天眼不见为净,从北楼跑到南楼,遇见了抱着一只猫的常紫雅。
常紫雅脸色冷淡,小猫崽窝在她臂弯里舔着手,看到了庄青天后,常紫雅将人喊住,慢悠悠地从口袋里掏出一片瓷片,问道:“你知道这枚壁画的来历吗?”
庄青天瞥了眼:“不知道。”
“你再想想。”
庄青天瞥了眼咪宝,真的想了想,然后重复:“不知道。”
常紫雅听了以后低下头,用指腹摸了摸瓷片上的凹陷,很是失落。
咪宝懒懒地拍了拍她,常紫雅哀戚地说:“我总能从上面感受到一种熟悉。”
庄青天嘴角抽搐,看着她怀里的猫,心想着这两禽兽真会玩。她忍不住的提示:“你看看上面有什么,就去问问谁吧。我可不是这幅壁画里的人物。”
常紫雅低头看着小小的瓷片,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手机那头传来伍真真虚弱的声音:“小雅……”
“嗯。”
“你的黄符能烧一点给我喝吗。”声音更虚弱了。
常紫雅沉默,她从来不觉得自己的黄符水能壮阳或是催情,为什么一个两个的都想喝一喝?
“你怎么了?”她问。
伍真真哭:“¥#*&……”
常紫雅继续无言,只是额角的青筋抽搐了一下:“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说话。”
伍真真闷声哭:“我身上长了好多红点。”
常紫雅有些诧异:“怎么好端端的会长红点?你去哪……哦,你去墓洞了。”
伍真真哽咽:“我是不是要毁容了。”
常紫雅向前走了两步,用一个舒服的姿势重新抱咪宝,说:“找个中医帮你看看吧。”
“中医能治红点吗?”
“不,中医不会直接帮你整容。”
伍真真嚎啕大哭:“我——命苦啊!”
哭声透过手机,响彻南楼空旷的走廊。
庄青天笑嘻嘻地从常紫雅身前晃过去,走了几步的时候,手臂一沉,她低头看去,那只猫崽子不知道怎么的,竟然跳到了她手上。
“???”
庄青天冷汗滴落,她发誓,自己绝对从这只猫崽子脸上看到了阴险的笑容。
“别哭了。”常紫雅顺着空荡荡的怀抱看向庄青天,对着电话那头徐徐说道,“我想起一个人可以帮你。”
庄青天顶着这道犀利的目光,笑容完全僵硬。
伟大的人民公仆又一次跑到了抗大女生宿舍楼,白裙飘然如同女神再世,面貌姣好完全欺骗了纯良的宿管阿姨。
伍真真整个人埋在被子里,听到开门声了后嘴里嘟哝了几声。
庄青天自来熟地搬椅子坐下,伸手搭脉。
“身上痒吗?”
伍真真从被子里抬起头来,看到庄青天后,眼泪啪嗒啪嗒地落了下来:“小雅说的那个人怎么是你——我是不是没救了——没救了!!”她重新一头砸进被子里。
庄青天摸了摸她纤细的手腕,白莹莹的手腕上血管清晰可见,真是可爱极了。
她忍住咬上去的冲动,从容道:“别急嘛。”
伍真真蒙头哭:“我曾经拥有的一切,转眼都飘散如烟——老天不公啊呜呜呜呜!”
庄青天向前靠了一点,摸了摸她的耳朵。伍真真哭的惨绝人寰,根本没注意自己又被偷吃了豆腐,只是耳朵被捏的红了,看上去更加的招人疼爱。
庄青天若有所思地打量着伍真真一耸一耸的肩头、挺翘的屁股、线条优美的小腿,按耐住淫|欲之后,她缓缓地收回眼神:“伍小姐,你这样不配合医治,当然要毁容了。”
伍真真唰地从床上弹起来:“这么多红点还能好?”
庄青天露出一口白牙:“不能。”
伍真真垮下脸来:“那你还敢在这里大声说话,出去出去!”
了不得啊,自己好声说两句话,这丫头就要闹上天去了。庄青天恶毒地笑了起来,问:“知道你脸上的是什么吗?”
伍真真摇头。
“你是不是以为是普通的疹子?那就大错特错了。你难道忘了我们前几天遇到了什么吗?”庄青天笑容越扩越大,“没错,这是尸斑。你吸入的尸气太多,尸斑就出来了。”
伍真真脸色瞬息万变。
庄青天继续补刀:“但是为什么我和你一起进去,却只有你中了尸毒呢?——因为我有特殊的方法来不中尸毒。”
伍真真抓狂:“你怎么不早说!”
庄青天笑的无辜又明媚:“伍小姐,我们非亲非故,就算我说了,你肯定不会听我的。”
伍真真的泪珠子掉的更加凶狠了,她惨兮兮地摸着自己的脸,痛哭:“你这混蛋!啊呜呜呜哇哇哇——”
对于一个靠信仰自己美貌来过日子的人来说,还有什么能比毁容更残忍吗?
现在的伍真真就像是一只被拔光毛的孔雀,她将所有的信念灌注在自己的花尾巴上,一旦没了美丽的羽毛,她就会如同失根的花儿一样凋谢。
伍真真抽出纸巾擦了把眼泪,从口袋里掏出镜子,镜子稍稍开了条缝隙,她经不住诱惑地打开——一声惨叫,她晕厥在了床上。
庄青天随手在她脸上掐了两把,水嫩水嫩的脸,红点瞬间连成了一大片。
伍真真皱了皱鼻子,睫毛上挂了两滴泪水。
庄青天小声地问:“真哭了?”
没人应答。
庄青天摸了摸伍真真的颈侧经脉,确定小丫头真的被自己吓晕过去后,心情无比复杂:原来世上还真有人会被自己吓晕……
她站起身,环视宿舍,在书桌上找到了两颗打磨过的玉石,便是罪魁祸首了。
墓里的东西经过了几千年的腐蚀,在墓室的尸气浸淫下,这些东西几乎能算作是鬼物。她和常紫雅这种修道的人接触了倒是没什么,让一个*凡胎的小姑娘碰了,没有改变心性已经很了不起了。
庄青天将玉石放上伍真真的侧脸,让玉石在她脸上滚动。
在梦中感受到这阵冰凉的伍真真,这一次整个人都皱起来了,她动了动嘴,含糊着说出了几句骂人的话,软绵绵的,反倒像情话。
庄青天在旁边仔细聆听,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后面跟了一大串似乎不太好听的词语。
她笑了起来,接着掏出自己的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