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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涉及到国际上的各种事务,黄历的总统生活应该是比较轻松的。国内的各种建设都走上了正轨,社会安定,政局稳固,工作人员的能力也在不断提升,用不着他事必躬亲。但这种轻松的日子注定不会长久,国际形势,特别是印支局势的发展令他不敢大意。
东亚国家联盟在五四年年初终于正式成立起来,对加入军事互保的协定,有些国家象菲律宾起初有所保留。但经过南洋联邦的工作,以及美国的支持,终于还是加入了协议。黄历的印支计划走出了第一步。
美国和南洋联邦向法国人说情,使潘光诞走出了监狱,声望上了一个台阶,顺利组织起一个社团组织,起名为越南人民劳动党。随后,南洋联邦和美国筹集的援助物资的发放被委托给越南人民劳动党进行发放,这使得这个党派在中下层民众间扩大了影响。
潘光诞开始按计划出国游说,在南洋联邦和美国受到了相当的礼遇,得到了重要官员的接待。在东亚国家联盟的其它国家,也取得相当的成就。建立起外国看重的基础,对于越南这样一个需要外援的国家来说,是至关重要的。而第一批在南洋联邦军事学院学习的越南人在南洋联邦情报机构的帮助下顺利流回了国内,以士兵的身份进入了南越国民军。更多的越南人则回到越南,散落在各处的村镇城市之中,成为日后的耳目。
一切都在紧锣密鼓地进行当中,而决定法国人命运的奠边府战役也逐渐露出了发动的迹象。
虽然时间有所差别,但固执的历史轨迹还是没漏掉那几位法军的失败将领。在奠边府,卡斯特里上校担任第一线总指挥,这位“精力充沛的风月场老手”的座右铭是:“人生三大乐事,就是有匹马可骑,有敌人可杀,有女人可睡觉。”在战场上,这位风流成性的军官也没改习惯,并将其中很多据点以女友的名字命名。
嗯,嗯,听起来很恶俗,“于姬特”在奠边府的西边,“克劳蒂娜”在南边,“伊莲娜”在东边,东北则有“多明尼克”,总指挥部在中央。在北边两公里处又有一个“贝雅翠丝”;三公里外的北边还有一处“加柏李尔”,扼住通往中国的路口;“安娜玛丽”则在跑道东北…五公里的小坡上;在南边八公里外,还有一个名为“伊莎贝拉”的据点。总之,这些上校的“女友”很不幸,正在奠边府等着被越盟“上”呢
卡斯里上校对此却自信满满,将奠边府称之为“一个不可侵犯的堡垒”,是“东南亚的凡尔登”。而法军总司令纳瓦尔将军则扬言要“不惜任何代价守住这个据点”,要在奠边府“碾碎”越盟部队。
在占领奠边府谷地之后的三个月中,法军多次出击。另外,为了获取情报、骚扰越盟和破坏越盟的运输线,法军还使用各种武器对敌纵深实施猛烈袭击。但多数袭击和出击均无实质性结果。由于空中补给困难或遭敌人伏击,法军多次失败,派遣游击队潜入敌后也收效甚微。到了五四年一月份,奠边府显然已丧失了“进攻跳板”的作用。而根据各方面情报显示,越盟却正在调兵遣将,企图以全面进攻吞掉这块“诱饵”。
如果在奠边府战役进行当中,南洋联邦或者美国直接进行干预,是可以避免法国人的惨痛失败的。但黄历和美国政府显然不准备这样做,虽然现在情况还没有那么糟糕,但双方已经对此作了推演。如果法国人固执地不交出指挥权,那就让他们品尝战败的苦果,结束其在越南的统治。美国的援助也不想继续投到无益的水坑里,而法国人的猜疑也让美国人心头火起。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黄历在沙盘前仔细研究,这是他的爱好。不管一场战役是胜是败,总有许多可以吸取教训和经验的地方,只有当这些经验的累积达到一定程度,才会令人在实际中少犯错误。
第一百八十三章风云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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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章奠边府搏杀
第一百八十四章奠边府搏杀
从地形地势上来说,奠边府状如长形橡树叶,枝脉都是小溪,而大河则是其中主脉。WWw;它有十一英里长,三英里宽。周围则山峦层叠,密林深翳。自从马基雅维里时代以来,军事战略家都要指挥官们夺取高地,认为如果一方盘踞高地,就可以用炮兵摧毁对方。
但是法国人却没有占据或者说没有将防御重点放在俯瞰奠边府的各个高山上,这是一个常识性的错误。起码在黄历和参谋部看来,法国人要想把奠边府变成肉磨子,就应该坚决守住北分区那三块高地,在高地的争夺上消耗越盟的军队。攻守双方自然是攻方的越盟要付出的代价大,而如果越盟放弃北分区的争夺,直接攻击中心区,那么北分区的法军就会夹击他们,使他们陷入腹背受敌的境地。
显然,法国圣西尔军校出身的军官是不太合格的,因为他们认为那样做完全没有必要。法国人天真地认为他们的大炮比越盟能搞到的厉害得多,而且在到处都是群山重叠的情况下,越盟是没可能把大炮拉进来的。
战场上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的事情。越南的危机终于集中到了一场大战上,这场典型的交锋,是一场改变世界历史进程的战役。
越盟选择在这个时候进攻奠边府,并不是认为已经具有了将法国人赶出越南全境的实力,而是鉴于由中、苏、美、英、法国及有关国家代表参加的讨论印度支那问题的日内瓦会议将于四月间召开,战争是为政治服务的,这场战役无疑是为了争取外交上的主动。
如果说在越盟刚刚开始奠边府战役时,美国还对法国人抱有信心的话,不到半个月,他们便惊讶地发现黄大总统的预言正在应验。来自奠边府的消息是凄凉惨淡的。越盟的炮兵占据着盆地的边缘,使机场实际上不能使用。用c—54型运输机向那被困的十二个营法军投掷物资,只能部分取得成功。如果从六千英尺或八千英尺下投,将有一半投向越南军阵地。如果在四千英尺下投,越南军的高射炮就能击中大部分的飞机,越盟的军队正从四面八方逐步压向法国的据点。巴黎通过外交途径向华盛顿提出,请美国进行空袭来减轻被困法军的压力,甚至法军参谋总长保尔?伊列将军还亲自飞到华盛顿乞援。
“印度支那命运攸关的远远不是法国的威信问题。GCD在那里胜利,就会扩大赤色帝国,这意味着自由世界将失却整个东南亚;接着就是美国在太平洋的防彻线受到威胁……”杜勒斯在记者招待会上发表了讲话,但并没有实质性的内容,与其说是要进行干预,倒不如说是给法国人心理安慰。
而副总统尼克松则为政府放出了试探性气球,选择的场合是美国报纸主编协会在华盛顿举行的年会上。他的发言本来是非正式的,但内容这样耸人听闻就无法保密了。尼克松发表讲话是这样说的:“自由世界的处境因难,极为狼狈,要是再在亚洲后撤的话,就很难想象了。我但愿法国能固守下去,取得胜利。但是,在当前情况下,如果为了要在亚洲特别是印度支那防止**进一步扩张——如果为了要避免这一点而我们必须冒一冒风险把美**队投进去,那我认为,行政部门就不得不采取政治上不受人欢迎的立场:即正视这个行动,采取这个行动。而我个人对这样的决定会支持的。”
而艾森豪威尔则向法国人提出了相当苛刻的条件:法国人一定得同意把战争进行到底;他们必须让越南、柬埔寨和老挝完全独立;必须由法国和印度支那三国请盟国(即美英等国)介入;必须放弃现有的、过时的殖民统治政策等等。最后,还要由美国国会而不是总统作出决定性的一步,因为国会有权宣战,而总统则没这权力。
对这些条件法国人是无法全部接受的,而杜勒斯的英国之行则彻底让美国对越南进行干预变成了不可能的事情。老奸巨滑的丘吉尔并不同意马上联合出兵干涉,他决定等候在日内瓦举行的、有十九个国家参加的关于亚洲问题会议,看看能在会上取得什么结果。
在接下来的政府会议中,争论很激烈,但最后暂不出兵干涉的意见占据了多数,这与黄历访问时所阐述的理由相差不多。
“我们不能闭目不看这个事实,即越南这个问题的双重性,我们收到的情报表明,法国人并不理解失败的原因,顽固地在这些地区还继续存在那种非常过时的殖民观点的方法。”国务卿杜勒斯说道。
“我们在那里是手脚干净的,没有任何殖民主义的污点。至于奠边府失败,焉知非福?顽固的法国佬,浪费了我国太多的金钱,却还是让我们看不到最后胜利的希望。”副总统尼克松竟然有些幸灾乐祸。
陆军总参谋长李奇微则更是极力反对,他说道:“如果同意了出动美国空中力量,那么调派步兵就只是时间问题。越南是什么样的情况?稻田、丛林,坏得难以想象的公路网,非常可怜的通讯设备,连海港也很差。美国目前进行干预,那就是悲剧性的冒险行动。对有战争经验的人说来,这意味着什么,几乎是一眼就可以看清楚的。”
最后,艾森豪威尔做出了最后的决定,不进行干涉,而是全力支持南洋联邦对于越南的计划,联手挤掉无能又顽固的法国佬,开始新的印支行动。但为了应付法国人的求援,也为了最大限度地消耗越盟的力量,他还是决定临时租借给法军八十架战斗轰炸机,三十架配有飞行员的C—119型运输机。
这个决定确实给法军打了一针强心剂,河内法军利用战斗轰炸机对越盟的阵地、交通和后勤运输狂轰滥炸,造成了越盟的严重困难。越盟部队伤亡很大,长期露营,体力消耗过多,病员剧增,四万多人的队伍里却只有几个医生。越盟被迫停止了攻击,在中国顾问团的建议下,改变了原来的攻击战术,组织了部队和民工向奠边府的核心工事挖掘壕沟,日夜苦干,据说已经挖了数百公里长的战壕网。
这是一场双方较劲的拔河,就看谁能坚持到最后。四月间的残酷流血,使双方都难以忍受,越盟遭遇到了极大的困难,奠边府的法军日子更不好过。
莫边府的危局引起了全世界的注意,全世界的各大报刊都以头条新闻报导奠边府的消息,好象在报导东西方两个世界的最后决战。
美国的《时代》杂志写道:“巴黎在春意盎然里鲜花散发着馥郁的浓香,然而,市民的气氛却跟六千英里之外的那条战火纷飞的山谷,同样笼罩在悲惨的阴影里。”
法国的《费加罗报》却没有《时代》周刊那样安闲的幽默感,它的描写是凄惨的:“奠边府已经处在绝望的边缘,生存环境已经临近忍耐的极限。伤员躺在堑壕里呻吟着等待医治,在美国运输机投下的军需物资中,却缺少药品和水由于越盟高射炮的威胁,运输机不敢低飞,高空投掷的物资,大部分落进越盟手中。穿过奠边府的楠云河已被浮尸填满,水源断绝,用过滤器一点一滴过滤的水,只能给那些干渴得近于昏迷的人。”
法国人在即将要面临军事上的惨败之时,还要接着忍受政治上的痛苦。在日内瓦会议上,“**的代表带着得意的微笑而来,”西方记者报道说,“他们大谈特谈和平。而一位美国代表却怒不可遏地对记者说:“他们来到这里,口谈和平,面带虔诚,两手却滴着鲜血”而法国代表却面带凄枪,满腹苦水,无法倾吐
太晚了,法国人太傻蛋了,失败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却成就了越盟的功绩,以及他们的信心。黄历伸手弹飞了沙盘上奠边府插的法国小旗,很鄙夷地冷笑起来。
在五十多天的战斗中,法军早就应该做出相应的布署,而不是坐等灭亡。增兵老挝上寮,接应奠边府守敌突围;利用伞兵突降越盟军队后方,策应奠边府守军进行反击。这都是可取的战术,而且也不复杂,即便不能击败越盟军队,也不至于被越盟全歼。机会从手中丢失,灭亡又怪得了谁。
而法国人又做了一件可笑而无用的事情,他们有感于失败的重压,觉得需要给奠边府守卫者以精神上的鼓励,晋升卡斯特里上校为准将,并授于每一个奠边府守卫者一枚十字军功章。而用运输机空投的淮将肩章,庆祝他晋级的白兰地酒,以及成盒成盒的战斗十字奖章和荣誉军团勋章却落入了越盟的阵地。以至越盟电台兴高彩烈地宣布,他们已把空投的补给,包括白兰地酒在内,全部缴获了。
第一百八十四章奠边府搏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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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五章议会君主制
第一百八十五章议会君主制
法国人在奠边府的失败已经在所难免,现在越南,特别是南越,人心浮动,该是黄历出手重整越南的时候了。wWW。
越南南圻林同省的首府大叻,地处兰必安高原,四周是一百多平方公里的山间盆地,气候宜人,四季如春,处处园林,别墅掩映其中,飞瀑鸣泉,鸟语花香,绝少人工雕琢,极富天然景色。湖泊环饶,景物清幽,春香湖、芝陵湖、叹息湖皆为夏日纳凉之佳地。名胜既多,传说亦奇。昔有一对青年男女,生死相恋却又好梦难圆,随投湖殉情,葬于湖畔,便更名为“叹息”大叻郊区,丛林幽深,珍禽异兽尽藏其间,百花绚丽,四季八节长开不谢。阮永瑞便在此地以狩猎、饮酒、下棋、听西洋音乐为乐。不再以国事为念了
在南越名义上的元首——保大皇帝的大叻别墅里,一场秘密会谈正在展开。关于南越应该实行何种政体,黄历与智囊团经过了仔细的研究,最后定下了两个方案。一是继续维持保大的地位,实行名义上的君主政体,首相掌握实权,因为越南国临时中央政府这个政权是得到美国、英国、法国和联合国承认的,而且保大帝仍然在广治省、承天顺化省以及越南的古都顺化市拥有不小的影响。这样做的结果很可能会使南越的动乱降到最低程度,也能够在最短的时间,花费最小的力气,建立起一个在南越行使权力的政府。
当然,这种做法要取决于保大帝的态度,从保大帝与越盟的交涉中可以看出,保大帝可能认为已经做了法国人、日本人的傀儡,作自己人的傀儡,只要保住皇位就行当然越盟是不需要这样的伙伴,他们认为自己就是国家的主人,用不到找一个遮蔽世人耳目的傀儡。但保大帝有一点还是令黄历感到赞赏的,那就是在四五年日本大使横山曾建议保大帝使用日本的军力,那样可以轻而易举地消灭灭越盟。但是保大不愿意利用外来力量来屠杀越南人,拒绝了横山的建议,下诏宣布退位,并宣称:“愿为独立国之民,不作奴隶帝王”。
而另一个方案则是推倒重来,举行一次选举,直接用共和国的名义,将潘光诞推上位。当然,这样所要花费的力气要在一些,所要经历的时间也要长一些。
“难道在我命中注定还要重返一次龙廷?”阮永瑞面对着的是美国副大使、南洋联邦武官、南越国民军杨文明将军的参谋长,他听完了他们的来意后,淡然地自嘲道:“我的皇位从来不是我夺取的,而是被别人推上去的,从来都是一个傀儡。”
“对于越南民众的福祉来说,什么对您都不那么重要吧?少字如果您是一位心怀百姓的负责任的人。”南洋联邦大使馆武官潘佑臣同样淡然地说道:“议会制君主制是一种切实可行,伤害最小的方案。英国、荷兰、比利时、丹麦等国都实行这种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