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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
几个鬼子军官都气得脸sè发青,皇协军已经伤亡过半,但皇军还损失不大,只是指挥官大木苍野的受伤,使他们不得不暂时停止进攻。经过医护兵的抢救,大木苍野缓缓苏醒过来,绷带缠得满脸都是,他手脚能够行动,却暂时没办法说话了。在听取了几个军官的汇报后,他用手势示意暂停进攻,并且令部队稍微后退,远远地监视敌人。
有一个军官实在忍不住了,跑到大木苍野面前,愤怒的说道:“阁下,请允许我带领部下进行决死突击,一定突破敌军的阵地。”
大木苍野一肚子火气没法发泄,这下可找到了对象,疾风暴雨般的一顿大耳光,打得这个鬼子军官身体摇晃,鼻口冒血。
“忠勇的帝国士兵不应该白白把血流在此地,敌人与我军人数相当,又占着地利。在新的火炮到来之前,我不会用那么愚蠢无能的战术。而且,你看看周围的地形,我军猬集在这狭窄的山路之上,树林杂草密布,你想成为敌人神枪手shè击的靶子嘛?”大木苍野苦于不能说话咆哮,愤怒地在一张纸上潦草地写着自己的想法,让周围的军官都看到,然后摔到这个军官的脸上,又不解恨的将鬼子军官一脚踹倒,转身便走。
说实话,日军的战斗力是很强的。他们擅长的是长距离行军,步枪击和拼刺,士兵很能吃苦耐劳,军事素质很过硬,战斗意志特别顽强。但是,日军也有自己的一整套作战方式,所有作战都不脱离这些的范围,而且很依赖自身武器上的优势。基层日军对重炮,步兵炮,步兵掷弹筒和重机枪是非常依靠的。一旦失去火力的优势,日军战斗力就要大大折扣,甚至不知道怎么作战了!(据日军回忆录)
对于这种追剿的xiǎo战斗,又是在山区进行,自然条件不允许拉开架式,大炮、飞机、坦克一通胡打。而且,大木苍野的遇袭受伤,使他能感觉到威胁的存在,稍有松懈,就会遭受灭顶之灾。死亡只是生命的完结,而如果时刻生活在死亡的yīn影之下,那则是一种折磨,令人不寒而栗。
对于整个包围圈的形成,大木苍野并不是有绝对的信心,但是,在面对现在的这种复杂的山林环境中,他倒希望敌人能突围而出。在较为平坦的村庄、农田里,皇军的战斗力能够得到更大的发挥,而且机动xìng也能够得到施展,他率领着皇军将把这些惯于偷袭的家伙象赶鸭子似的追击,直到彻底消灭。
对,就是这样,利用威慑和计谋,将敌人驱离他们熟悉的复杂的山林战场,让他们暴lù在旷野之中。大木苍野想冷笑一下,脸上却疼得厉害,他恨恨地回头望了望,在日本兵贴身的保护下,转身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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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圈套与突围
第一百六十九章圈套与突围
日军自明治建军,一直擅于野战,攻城拔地,少有失败。WWw。九一八事变,入侵东北后,始遇游击战。由于对手主体为胡子,而投降日军的张景惠等人又本系胡子出身,故日军在这些反水投靠的汉jiān帮助下,能够基本靖定东北。但从谢文东等例子可以看出,日军的“讨伐”战术并不如收买招降战术更成功,唯一有特点的是野蛮的“集团部落”一策。
全面抗战爆发后,日军在华北才遇到了真正的游击战对手。日本华北方面军的历任司令官多田骏,杉杉元对这种新型的战争形式都缺乏应对天赋,部队依然沿用正规战的思路,所以对游击战一直收效不大。直到冈村宁次的出现,这种局面才有所改变。当然,冈村宁次所采取了“铁壁合围”、“梳蓖式清剿”、“马蹄形堡垒线”和“鱼鳞式包围阵”等先进战术现在还根本没有出现。
大木苍野是正规军人出身,可头脑并不僵化,在这之前,也参加过对游击队的围剿作战。因为成效不大,他开始注意研究这种类似于猫捉老鼠似的战争游戏。在他看来,皇军的扫dàng有一个基本共同的特点,那就是装备好、火力强,长驱直入,但在广阔的区域内,因为兵力不足,往往是单线的。而游击队会比较容易对付这种单调的战术,他们打也好打,走也好走,皇军扫dàng的威胁不大。
特别是在山区,大木苍野认为皇军在这样复杂的地域内动,就象一个壮汉挥舞着铁bāng在追打一只蚊子。力气用得不累得够呛,却难以有什么成效,反倒会因为不而被蚊子叮上几口。所以,大木苍野对山林中的战斗十分厌恶,那是以己之短,攻敌所长,损失不收获甚微。而且,一旦敌人被迫采取最后的手段,化整为零,三五成群地散入山林,那就将带来极大的麻烦。搜山,那是需要极大的人力和时间的。
鬼子的临时营地里,大木苍野的帐篷中,满脸绷带的大木苍野披着军上衣,注视着桌上的地图,思考着下一步的作战计划。要想将敌人bī出山林,就必须作出一种威势,调动大批皇协军是首要的方案。尽管皇协军战力低下,但胜在人多,在地形复杂的山林中多一双眼睛,对敌人的偷袭便多一分预防。另外,便是在包围圈上给敌人制造出一个漏或者是薄弱之处,使敌人有把握突围而出。
当然,这个薄弱之处看起来应该很自然,不会令人轻易起疑。从今天的战斗来看,这支队伍并不同于一般的土匪武装,仗打得很有章法,武器也很齐备。所以,这个圈套必须要巧妙一些,敌人应该不会贸然离开山林地区太远,更不会向平原地区突围。那么,大木苍野已经有了计划,在敌人最希望的突围方向上外松内紧,第一道防线很薄弱,但敌人会在随后的道路上遇到强有力的伏击,恐怕这就不是他们能够想到的了。
大木苍野坐下来,刷刷点点地将计划和依次下达的命令写下来,然后将拳头重重地砸在地图上的某个位置,就在这里,当敌人认为成功突围就在眼前时,皇军的铁拳将把他们统统消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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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星从苍白的天空的远远的深处出现,在太阳沉下去的西方,红sè的残辉尚未消尽,地平线上显得更明亮更清湛。半圆的月亮从如泣如诉的枝叶jiāo错的黑网里lù出金黄的脸。
枪声渐渐稀疏,最后归于平静。篝火一堆堆被点了起来,皇协军在外,鬼子在内,两道封锁线很分明地呈现出来。
一天的战斗,让部队付出了伤亡数十人的代价,十几名士兵将生命留在了这山林之中,近三十人在这块土地上洒下了鲜血。
“八名重伤员,二十一名轻伤员,阵亡——十九人。”沈栋很沉痛地汇报着损失情况,停顿了半晌,又狠狠地一挥手,说道:“敌人也没占着便宜,连鬼子带皇协军,死伤总要超过六十。”
黄历微微皱着眉头,敌人的伤亡数字应该更多,但这并不令人太过jī动。阵地战,确实不是他们所长,敌人的伤亡有很大一部分是冷枪狙杀和诡雷爆炸造成的。如果敌人再次调来火炮,形势便将急转直下。只是,他心中感到有些疑huò,鬼子在进攻受挫之后,似乎并未恼羞成怒,疯狂进攻,反倒是调上来大批的皇协军,在大半个下午的时间里,进攻显得雷声大雨点更象是试探和牵制。
“工事经过了加固,明天敌人将付出更惨重的代价。”区忠经过战斗,似乎jīng神更加旺盛,从矿区被解救出来,他和很多人都有一种重生的感觉,报仇雪恨占据了他们的头脑。
“侦察的人员还没回来?”黄历轻抚着额头,说道:“天黑了,正是突围的好时候。区兄,你的勇敢和热情值得赞赏,可杀鬼子的事情也不急于这一时,留有用之身,来日方长吧!”
“是啊!”沈栋想的是另一方面的不利因素,“我们的弹yào有限,又没有后援,再这样消耗下去,人员就不说了,武器也只好用木棍和石头与鬼子拼杀了。”
区忠沉默了下来,黄历和沈栋的话是从大局考虑,勇敢也要量力而行,能够突围出去,自然是更好,如果不行的话,最好的考虑便是分散避敌了。
“对了,你们感没感觉到下午的战况有些不太对劲呀?”黄历把心中的疑问提了出来,“敌人似乎并不急于进攻,难道他们不知道夜晚对我们有利,而给我们留下趁夜突围的机会吗?”
沈栋和区忠互相瞅了瞅,思索着下午的情形。半晌,区忠试探着说道:“鬼子的炮兵损失惨重,迫击炮也被摧毁了几mén,他们不是不想进攻,而是缺少炮火的支援,担心伤亡过大吧?要是他们能够快速调来火炮,我想就不会是下午这种情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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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 峭壁狭沟
第一百七十章峭壁狭沟
“我想,这也有可能。WWw。”黄历淡淡地笑着,说道:“据我观察,敌人并不太擅长山地作战,对付狙击手的袭击缺乏手段。这样吧,等侦察有了结果,咱们再商议对策,现在呢,还是做好警戒,多布置些诡雷,防止敌人趁夜偷袭吧!”
沈栋和区忠点头称是,分头去布置,检查哨岗,加固工事。
虽然没有准确的答案,但黄历总觉得敌人在下午的表现不正常,他认真思索了一会儿,不得要领,便起身走动巡视,顺便清醒下脑子。
阵地后方的一个山已经成了伤员的救治所口外便能听见里面传出压抑的呻yín和低声的呼痛。黄历叹了口气,这就是在敌后作战的憋端,伤员不断增加,部队的行动也就越来越困难。而丢弃伤员,却绝对是难以想象的事情。
山dòng里秦老栓、连英正忙得脚打后脑勺烧水、包扎,一些行动无碍的轻伤员也主动上前帮手。
“长官,我的tuǐ还能好吗?”见黄历走进山一个战士抿了抿干裂的嘴嘶哑的说道。
黄历仔细检查着,安慰道:“中了两颗子弹,取出来就没事儿了,过不了几天,你就又欢蹦luàn跳了。”
“那我呢!长官。”另一个重伤员微弱的声音传了过来,脸上不带一丝血sè,眼窝深陷,máo发象一篷
黄历半晌没有说话腹中弹,在现在这种条件下,治好的几率不高,很可能就死在手术当中。不过现在是不能说这种丧气话,还得靠他一股气顶着呢!
“肚子中弹,没什么大不了的。”黄历装模作样的又看了一遍,装出不在乎的样子,说道:“告诉你呀,我是大夫,挂牌开过诊所。这点伤,我手到擒来,保管治好!我不完全是西医,我还会中国的接骨拿筋。中西贯通,绝对厉害。”
这个矿工出身的伤员咧开嘴勉强笑了笑,慢慢闭上了眼睛。
黄历暗自苦笑,就算自己这个二把刀敢动手术,可没有器械,没有相应的那跟杀人有什么区别。
秦老栓给一名伤员包扎完毕,抹了把头上的汗水,对黄历说道:“唉,我这点破手艺,能派上用场,还真是没想到。”
“多亏了大叔。”黄历掏出烟,犹豫了一下,伸手示意,请秦老栓到
两个人来到坐在石头上,秦老栓客气地拒绝了黄历的敬烟,拿出自己的烟袋锅吧哒吧哒chōu了起来。
“秦叔,您这治伤的手艺是祖传的吧,看您对这山里的yào材很清楚,这得用很长时间来学呢!”黄历chōu着烟,随便地问道。
“也不算是祖传。”秦老栓微微笑了笑,说道:“我年轻的时候上山砍柴,正好遇见一个走方的老郎中,他呀,爬山采yào,一下子从石头上摔了下来给摔折了。咱虽然人穷,可这心不坏,见死不救的事情还做不出来,就把他背下山。这老头儿无亲无故,就在我家里养伤………”
听完秦老栓的讲述,黄历笑着说道:“这就是好心有好报,您这手艺可没白学,在农村这缺医少yào的地方,您可没少救人吧!”
嘿嘿,秦老栓笑了两声,脸上有掩饰不住的得意。呆了一会儿,他有些担心地对黄历说道:“这鬼子是碰到硬骨头,退回去了吧?”
“暂时是这样的。”黄历将烟头扔在地上,安慰地说道:“您别担心,我们正在侦察突围的路线,这片山林这么大,鬼子想围得象铁桶一样,那也是痴心妄想。”
想围得一个人都跑不掉,确实做不到。”秦老栓点了点头,有些犹豫地说道:“这地方我以前采yào时来过,但没进来这么深,那里倒是隐秘得很,不知道这么些年了,还能不能爬过去,也不知道有没有鬼子把守。”
“您说的是哪里?”黄历很感兴趣地问道:“隐秘得很,难道不是正常出去的路吗?”
“不是,不是。”秦老栓连连摇头,伸手向东南方向一指,说道:“我记得采yào时是从那座山上用绳子坠下来的,雨水山洪从山顶多年冲刷,冲成了一道狭沟,有的地方象峭壁一样,很陡,根本站不住。砍柴呀,打猎呀,很少有人来那里。顺着沟的两侧长着很密的荆条子和杂草,把那道沟都盖住了,我也是碰巧才发现的。后来,觉着岁数大了,手脚不灵便了,就不再来了。”
“你这个老家伙,还说岁数大,你一夜砍完五亩黑豆,一天和好一间房子那样大的一堆打坯泥,都不知道累呢!”林大猷大步走了过来,有些不满地数落道:“这要从鬼子手里钻出去了,你又说什么岁数大,手脚不灵便的软话了。”
秦老栓见是林大猷,不由得翻了翻眼睛,说道:“好汉不提当年勇,你当那是种地和泥的庄稼把式啊,这可是关系到上百条人命的大事。没把握,我哪敢胡说。”
“怎么叫胡说?”林大猷来到近前,一屁股坐下,和秦老栓抬着杠,“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把招儿烂在肚里?”
“怎么叫烂在肚里?我这不是说出来了嘛,能不能行,得长官说了算,长官要是让我去爬,就是摔死我也绝不含糊。不象你,光会挑屁用都不顶。”秦老栓毫不示弱地回敬道。
“二位,二位,别吵嘛!”黄历有些哭笑不得地赶紧劝架,这两个老头儿,岁数不算特别大,脾气却都不这以后成了儿nv亲家,可怎么得了。
“这样,秦叔呢,带我去看看那个,那个狭沟。”黄历对秦老栓笑道:“咱们即使不从那里撤退,也得提防鬼子呀,万一他们从那里下来,可就打了咱们个措手不及了。”
秦老栓赶忙起身,还不忘瞪了林大猷一眼,“不跟你一般见识,我去忙大事了。”
“我也去。”林大猷是和秦老栓耗上了,起身拍打拍打屁股,笑着对秦老栓扬了扬下巴,“你老胳膊老这爬沟攀岩的活儿,我可比你利索。”
“嘿,你这老家伙。”秦老栓叫得一甩烟袋,气鼓鼓地迈步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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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 闯出一条路
第一百七十一章闯出一条路
月亮升上来了,夜sè变得苍白。wWw、暗影好象散了,到处都看得清楚了,甚至辨得出脚下一根根的草茎。壁立的山峰,从脚到顶,全是苍黑的岩石。有些地方,非常突出,好象就要崩下来一样;有些地方,又凹了进去,如同里面有很深的岩岩石上下的缝隙里,到处长着枝桠弯曲的野生杂木和荆条,看来象巨人身上的粗máo一样。再涂上一层苍茫的夜sè,就更加显得凶残吓人。
秦老栓领着黄历等人顺着几近干涸的xiǎo溪走近了山边,又拿刺刀横砍竖剁一番,人们才发现在野生杂木和荆条的笼罩遮掩下,一条狭沟出现在石壁之上。
“就是这里。”秦老栓指点着说道:“从外面看不出来,我当年也是冒méng下来的。”
黄历微微抬头,这就象一个倾斜着的大烟囱,由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