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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也可能就在附近盯着咱们,有了机会再出来……”
不是吧,一头老狼而已,哪有那么厉害?黄历mō了mō下巴,莞尔一笑,说道:“好吧,咱们一起走,不过,我可是走得很快,而且还招惹了日本鬼子,你们不怕受牵连就跟着吧”
“好汉稍等。”中年男人脸上lù出喜意,从腰里拔出一把xiǎo刀子,上前飞快地卸下几条狼tuǐ,拎在手中,说道:“托好汉的福,这下能吃上
黄历嘿嘿一笑,转身就走,虽然他并没把中年男人关于狼王的事情放在心上,不过也是提高了警惕,将狙击步枪上安了刺刀,只不过这刺刀被他涂上了黑sè,一点反光也没有。
身后沙沙的脚步声,中年男人和那个年轻姑娘紧紧地跟着,看来是久走山路的,听呼吸判断,并不是很吃力。
翻过一道石梁,横在面前的是一片长满米多深荒草的开阔地,一条尺把宽的xiǎo路纵横在这条狭长的荒草地上路的地势比周围稍微高出尺许,一直向前延伸。
黄历突然停下了脚步,他好象看到有道黑影闪了一下,随即隐入了荒草之中。狼?他皱起了眉头,仔细观察着。
难道“独眼狼王”真成了竟然会选择这个地方作为伏击他们的地点?黄历抿起了嘴角,这个地形简直太合适了,狼埋伏在路旁的荒草丛中,人根本就看不见路上走过,近在咫尺的突然袭击还真是很难躲过。
“好汉,怎么了?”中年男子见黄历停下了脚步,不禁疑huò地问道。
黄历摇了摇头,说道:“也许你说的对,我刚才看见有条象狼似的黑影闪了一下,那个什么狼王可能就在荒草里等着咱们呢”
中年男子也看出这地势对他们的不利,点了点头,说道:“那‘独眼狼王’快成尾巴上的máo都白了,想出这么厉害的招数,不奇怪。”
“有别的路可走吗?”黄历来时走的这条路,他不是这附近的村民,并不十分熟悉这里的道路。
“从这里向西,多走几里路,能绕过去。”中年男人很有把握地说道。
“那就绕着走吧”黄历看了看天sè,东面已经发白,但他不想等着天亮,多走几里路就多走几里路吧
三个人在荒草地外转向西走,踏上了山路,黄历回眸而望,发现荒草地xiǎo路旁的大石上多了一个黑乎乎的影子,是狼王,没错,它孤独地蹲坐着,直直地望着这边。仅剩的一只眸子闪着绿光,yīn森可怕,幽灵似的,令人发悚。天要亮了,它已经没有了机会,黄历知道这一点,它也知道,所以它突然昂起头,发出了一声长嚎。
这不是示威,黄历能听出其中的凄怆之感,他不知道想着什么,几乎是下意识地抬起手,向着狼王招了招,他也是一条狼,一条凶残的复仇之狼。
中年男人和那个年轻的nv人看着黄历的样子,感到很奇怪,但没有说话,而是等着黄历将手放下,才迈步向前走,现在,他们走在了前面,因为他们熟悉这条路。
夜sè开始发亮,在东方出现了一道亮光,上边发绿sè,下边是粉红sè,月亮正在那道亮光之前撤退。淡淡的、清清的雾气,那么润润的湿湿的乡野气味,不住地扑在脸上,钻进鼻子。
连英。”年轻姑娘踩中了一个凹陷的土坑,身子一歪,中年男子伸手拉住了她,嘴里叫道。
“爹,我没事儿。”年轻姑娘把掉在前的那根又粗又黑的结实的大辫子,敏捷地甩到身后,紧了紧肩上背的xiǎo包袱。
连英?听起来有些耳熟啊黄历在后面跟着,脑子里急速转动,搜寻着记忆。
哦,想起来了。那时林保根刚加入队伍,特别是知道程盈秋是nv人后,曾委婉地向自己询问,队伍上还收不收nv兵。当时林二柱在旁听见了,取笑道:“呵呵,你想把连英也接来,你们xiǎo两口儿好天天在一起呀?”
也许是重名?黄历又走了一段路,突然试探着问道:“你们是林家村的?”
“是呀”中年男子顺口回答,然后有些惊愕地望着黄历,“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黄历淡淡一笑,说道:“你们村的林大猷、林保根等人刚刚加入了我们的队伍,我是听林保根提起过她的名字。”说着,黄历用手一指,“连英,是吧我只是随便一问,没想到还真碰对了。”
“他们原来是上山当了胡子——”中年男子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刚说完又觉得不妥,赶忙改口道:“懒汉争食,好汉争气啊这才是争气的好汉子,不象我们,只能窝在村里受欺辱。”
“我们不是胡子,我们是山里的游击队,现在由国府整编授予番号,已经是**一部了。”黄历解释道。
连英的眼睛闪了一丝亮光,看来是想问什么,又有些犹豫。
“原来是吃饷的**。”中年男子轻轻点了点头,说道:“不管是**还是胡子,只要跟鬼子干,不糟害老百姓,那就是好军队。”
“那你们是怎么回事,深更半夜的跑到山里。”黄历微微一笑,开口问道。
“劫数啊”连英她爹叹了口气,脸上lù出无奈又气愤的神情,说道:“陈庄的据点下来了一个鬼子,十几个皇协军,向我们村要五个nv人去做饭。这回大家可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谁家也不去,年轻的姑娘媳fù都东躲西藏。真是畜生谁家的nv子愿意叫牲口糟蹋?割了脑袋也办不到所以,我就带着连英趁夜偷偷地跑了出来,想找个亲戚暂时避开这件祸事。”
黄历抿了抿嘴,又是这样的事情,一个村如此,别的村庄也跑不了,中国的老百姓还真是能忍哪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敢起来反抗,难道xìng命就那么重要,那么宝贵,能让人眼睁睁看着自己的nv儿,自己的姐妹,自己的媳fù儿被日本鬼子糟蹋?
“村上又建了维持会,那会长还走到街上对大家说:‘其实这也没有关系,谁家锅底没有黑?这种年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对了上碉堡住几天也没有关系,人家日本人又不带上走’你说,这不是放狗臭屁,他喜欢日本人,怎么不把他媳fù儿送去。”连英她爹忿恨不平地说道。
黄历不出声了,只是迈步向前走。曙sè照了下来,红光满天,原野山峦都苏醒过来,高高兴兴的太阳照着大地,山林里的鸟儿卖nòng着舌头,啼声宛转,迎接玫瑰sè的黎明nv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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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到达矿区
第一百五十五章到达矿区
清晨伸出两手,迅速地拉开了蓝sè的天幕,苍白的月亮退得无影无踪,一个明媚清新的早晨来临了。WWw、
沈栋轻轻拔开草丛,将望远镜伸出来,仔细观察着这座煤矿。他率领着特勤队在林大猷的带领下,昼伏夜行,在昨天晚上终于赶到了这里。在情况没搞清之前,他没有下令进攻,而是将部队带至山上一个废弃的矿dòng里休息,自己带着一个士兵前来侦察。
日本政fǔ鼓励、怂恿日本民间的资本进入中国进行掠夺xìng的开采,除了机械设备以外,其他的一切人力、物力资源都是从鬼子侵略军的手中免费、或者用极低的价格得到,而鬼子侵略军则为那些强盗公司在中国的“生意”提供野蛮的安全保证。
日本非法而野蛮的“株式会社(公司)”为了不让中国老百姓影响其采矿,在煤矿周围特意划出了一块相当大的禁区,四周用铁丝网围着,胆敢潜入的老百姓都会被日本监工无情的不过这样一来,日本的非法开采公司就让自己与世隔绝了,也会让特勤队的行动更加安全。
矿区北侧是一大间长长的木屋子,那里便是被抓来的抗日分子、战俘、无辜百姓所充当的矿工的住所。中间有条五十米长,一米宽的通道,两侧是两米宽的睡铺,所谓的睡铺就是干草,下面连木板都没有,是冰冷cháo湿的土地。这里没有光线,通风也不好,居住条件比牲口棚还差。
太阳刚刚lù头,当疲惫的矿工们还睡得mímí糊糊的时候,脾气粗暴的鬼子军曹便拎着皮鞭带着两个士兵闯了进来打着高声喊叫着:“喂,你们这群懒猪,起来上工。”
矿工们皱起了眉头,在这个说不定会干出什么坏事的鬼子军官面前,大家尽力保护住自己疼痛的身体,跳了起来。
“喂,快点吃饭糊糊的打瞌睡可就连去厕所的时间也没有了”鬼子军曹喊着。
拿到矿工面前的食物是在空罐头盒里盛的一把高梁米饭,没有菜。吃饭,吃饭,这就是吃饭吗?让我们吃这么一点粗糙的饭食,还要去干繁重的体力活。矿工们愁容满面,也只好拿起树枝做的筷子吃下这一把高梁米饭。
“集合,全体集合。”鬼子军曹突然冲了进来,喊叫道:“你们要去看一场好戏,一场儆戒大家的好戏,然后,你们在逃跑之前就会先想想今天的情形。”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矿工们议论着,互相对视,心中都是惶恐和疑问。
一百多名矿工在矿区的空地上集合站好,矿长带着冷笑由鬼子军曹陪着走了出来而轻篾地扫视了一圈,然后挥了挥手。
从警卫室里被押出四名矿工,他们衣衫破碎,到处lù出鲜血和伤痕,有两个摇摇晃晃地扶着同伴的肩膀。
矿工们起了一阵喧哗,他们四个不是逃出去了嘛,怎么又被抓住了。饥饿和寒冷酷暑,繁重的艰苦劳动,再加上病痛,除死之外没有什么别的道路,只是或早或晚而已。而出路只有一条,那就是拼死跑过警戒线,从这个杀人的地方逃出去。眼看着很多同伴陆续死去,选择这条道路是当然的。
四个矿工身体很孱弱,但神情却很泰然,他们边走边带着笑意看着自己的同伴。走到铁丝网前,鬼子将他们双手反绑,让他们在铁丝网前站好,几个鬼子兵站在对面,把子弹咔嚓咔嚓地上好。然后,一个鬼子监工上前用布去méng他们的眼睛。
“不要méng眼睛,你们来打吧”一个矿工倔强地一摆脑袋,很严肃地说道。
鬼子监工犹豫着,把头转向矿长。鬼子矿长沉yín了一下,大概是觉得让临死的人瞪着,以后会感觉不好,使劲摇了摇头。于是,这个矿工的最后一个要求也被拒绝了。
这时,参观的矿工群中走出一个男人,坚毅的脸庞上眼睛里放着光,他大声对鬼子矿长说道:“请饶了他们吧,从今天起再也没有人会逃跑,而且煤的产量将增加。”
鬼子矿长抿起了嘴角,带着残忍的冷笑,大声说道:“事到如今,不要再说什么蠢话了。他们要为自己的逃跑付出代价,而你们,将永远记住这个教训,血的教训。如果谁有胆量,可以继续来尝试,这个游戏很有意思,不是吗?”说完,他摆了摆手,对着日本兵下达命令:“可以开始了。”
枪声响了起来,四名矿工倒在了地上,鲜血很快染红了地面。因为同伴被残酷杀害,愤怒的仇恨的感情在矿工们的脸上流lù无遗。沉默,有时也是一种反抗。
鬼子矿长似乎根本不在意这些,他冷笑着扫视了一圈,似乎对自己的行为感到很满意,连尸体的处理也没做任何指示,转身向办公室走去。
坐在舒适的办公室里,鬼子矿长一点一点慢慢地喝着酒,带水印饰章的任命状和闪闪发光的肩章让他飘飘然,有些忘乎所以。嗯,认真地干,为天皇效忠,为三井和三菱效力,就可以领到养老金,老了才可以安乐地生活。对,可不要比南方战友们的干劲差,对不好好干的家伙要严加督促,对他们的xìng命是无需考虑的。死了一批,还会有另一批更加强壮的来替换。
矿工们逐渐散去,开始下井工作了。铁丝网前,四具尸体静静地躺着,他们最后的大声呼喊,似乎还在山岗上回响。
沈栋将望远镜转移了目标,努力不去看那四个同胞的尸体,他的眼睛发牙齿将嘴chún咬出了血。
鬼子,该千刀万剐的畜生。沈栋从望远镜中盯着那座木制的瞭望楼,恨不得立刻将那上面来回巡视的鬼子哨兵杀死。好半天,他的情绪才稍微稳定下来,开始仔细观察矿区的地形地势,数着矿区里鬼子的人数装备再让你们多活一白天,晚上就是送你们回日本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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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再次出击
第一百五十六章再次出击
连英心里暖暖的,连脚步也变得轻盈。Www;是的,保根没有一走了之,他还惦记着她,为她着想着。乡下的年轻人,没有什么huā前月下,卿卿我我,在劳动上结合,在吃穿上关心,就是爱情了。
这么大的姑娘,已经到了入睡前要胡思luàn想一阵子的年龄。今年十七了,在别的人家或许早就嫁了人,甚至连孩子都抱上了。
在夜深人静的夜晚,连英经常会望着天河寻找着织nv星,她找着了落在织nv身边的、丈夫扔过去的牛勾槽,和牛郎身边织nv投过来的梭。她想:什么时候才能穿上一身新人的红嫁装?才能坐上娶亲的大huā轿呢?坐着气派的穿着红得刺眼的新嫁装烛,两两相对,那真是令人心动的情景啊
连英她爹哪能不明白姑娘的心事,一听说林保根在赵家路村等着,连英那眼神,他暗自苦笑。林保根从村里一走,姑娘便没jīng打采,现在又摊上了这档子事,村子里是暂时回不去了,去镇子也不保险。只要有鬼子的地方,这水灵灵的大闺nv就是让人不放心。还不如有人照应着,在山上呆上一阵子,然后再看情况决定以后如何生活。
远远的xiǎo山丘上立起来两个人影,其中一个伸手撩了撩额前的头发,只凭这一个熟悉的动作,黄历便知道是谁了。他脸上lù出了畅快的笑容,甩开大步,一直跑上去。
程盈秋向前迎了两步,又停下了,她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只是那么温柔地望着爱人跑过来。却没想到黄历跑到近前,根本没有停,就这么一下子抱住了她。
“放开啦,讨厌。”程盈秋挣扎了两下,黄历抱得更紧,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两颗心贴得紧紧的,彼此都能感觉到对方的心跳,程盈秋鼻子中传来了那熟悉的令人舒服的味道,停止了挣扎,轻轻闭上了眼睛。
林保根xiǎo跑了几步,迎上连英父nv俩,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脸上的表情很怪异,半晌才嗫嚅着说道:“秦叔,连英,你们怎么——”
连英低着头,偷偷瞅了瞅林保根,少nv的羞涩占据了她欣喜的心,她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唉,说来话长。”秦老栓摇了摇头,叹息一声,说道:“走了一夜的路,让我们歇歇再说吧”
是该先歇歇。来,这些东西我来拿。”林保根急忙伸手拿过秦老栓背着的狼tuǐ,又伸手去拿连英身上的xiǎo包袱。
连英身子一扭,躲过了,见林保根有些讪讪地收回手,又有些不忍,说道:“我没那么娇气,你也忙了一宿,别累着了。”
“不累,不累,嘿嘿。”林保根心里很受用,憨笑着在前面带路。
火堆上吊着三个饭盒,两个饭盒里冒出米饭的香气,另一个饭盒里的水沸腾着,将削成xiǎo块的狼ròu翻上沉下,ròu香味弥漫在山
“好了,我们快吃,然后替换他们。”林保根殷勤地拿下一饭盒米饭,给秦老栓和连英盛上,又将ròu块带汤浇在米饭上。
“嗯,好吃。”秦老栓也不客气,大口吃着。
“你们——天天能吃上米饭?”连英有些不太确定地问道。
“也不是。”林保根笑着解释道:“有时候也tǐng艰苦的,昨晚就被鬼子追得连口水都来不及喝。”
“扛枪打仗,哪有那么轻松。”秦老栓以长辈的口气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