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贵妃咬牙切齿。林子墨勉强一笑,如果他推了,会遭到所有人的嘲笑,连带朱睿一起没脸。罢了,不会别的,现代歌词还是能一抓一把,拿出那首他比较喜欢的笑红尘,配上三脚猫的琴声,差不多能哄过去吧!
也不去到中间,招手要来一把焦尾琴,弹了一下,找了找感觉,闭上眼睛,一曲笑红尘流出,渐渐涵盖了整个大厅。
红尘多可笑
痴情最无聊
目空一切也好
此生未了
心却已无所扰
只想换得半世逍遥
醒时对人笑
梦中全忘掉
叹天黑得太早
来生难料…
本来听到没什么出奇琴艺的人们,私底下嘲笑撇嘴的人们,都安静下来,沉浸到歌词中。是啊!人生在世,世事难料,有多少情?有多少意?赋予了梦中,再睁眼,发现自己很可笑,争来争去,到头来如梦一场,睡不过三尺,死不过一棺,真不如逍遥度日。
☆、第80章
一曲唱罢,诺大的大殿寂静无声,每个人都在仔细回味。半晌,才响起雷鸣般的掌声,压抑的生活,令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逍遥的梦想,然世事无常,世事难料,这一曲笑红尘唱出了多少人人生颠簸的无奈心声!
无论是王公大臣,还是内命妇、外命妇,都热烈讨论起来,人人正想发表自己的内心看法,以至于节目都无心进行下去,靖王君又一次成为了中心焦点。
杨贵妃捏紧手里的酒杯,真想一下子刮花那张漂亮无辜的脸。皇上回过神来,发现到了杨贵妃的失态,不仅皱起眉头,轻斥:“还坐在这里做什么?赶紧回你的地方。”这个贵妃越来越持宠生骄,到了冷冷她的时候了,一面她认不清自己的身份。
看着灰溜溜回到座位的贵妃,皇后轻抿一下嘴唇,漾出一抹笑,这个靖王君真是当朝的福星,遇到他准有好事。林子墨的一些事情,她也隐隐约约地听说,虽然不清楚详细的过程,但是不妨耐她知道这个人对朝廷的重要,杨贵妃仗着一点子宠爱,肆意招惹他,真是不知死活。
气氛正在高涨,突兀的声音响起:“报,西北将军告急。”大殿里一下子静了下来,惊吓的眼全都看向大殿门口。除夕的晚上,普天同庆,如没有重大军情,没有人找不自在。隆盛帝一脸阴沉:“进来说。”马上进来一个浑身铠甲的将军,单腿跪下报道:“鞑靼各部集十五万大军进犯我边境,敌军来势凶猛,已经夺取我方三个重镇,方将军派末将禀报陛下,希望陛下尽早定夺。”
出席夜宴不欢而散,眷属们惶惶散去,大臣们则连夜召开紧急议会。朱睿也派人送林子墨和三个孩子离开:“你先回去,不用等我。”
京城里处处挂着喜庆的红灯笼,但是被意外的事件影响,大部分人都没有心情放炮竹,到处都冷冷清清。安排两个孩子院子里的嬷嬷们,带着孩子们下去休息,两个孩子也被大人的情绪影响,全都乖乖地回了自己的院子。
一直生活在比较好和平的年代,偶尔有骚乱,也离自己十万八千里。来了古代也没有直面过战争,如今亲耳听到战报,林子墨心里七上八下。大家安心过自己的日子不好吗?为什么要挑起会死人的战争?
坐在自己院子里的小厅里,林子墨哪里能睡得着觉。小砚、安乐几个近身伺候的也鸦雀无声,人人都知道朝里发生了大事。看看过了三更,小砚端过来一碗燕窝粥,小声道:“少爷,吃点宵夜,已经三更过了,该歇着了。”
林子墨从发呆中回过神,看了小砚一眼,苦笑:“我哪里睡得着,还不知道朝里如何哪?”小砚道:“先吃点东西吧,不论发生何事,身体要紧。”点点头,刚才宴席上没有吃饱,还真有点饿。
一直到四更过,林子墨有点迷糊了,朱睿才匆匆回来。
看着坐在椅子上等他的林子墨,不仅心疼道:“不是说让你先睡吗?你的身子顶不住的。”林子墨笑一下,接过给朱睿留的燕窝粥:“我还不太困,你先吃点东西,朝里怎么样?”朱睿洗了手脸,坐在了椅子上,端过碗喝了一口:“还能怎么样?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皇兄已经决定让常侯爷挂帅,领兵二十万,三天后出发。”
温和地看了一眼林子墨:“刚刚皇兄还和我说,多亏了你和你家人,如今国库里充足,不然,后果难以想象。”林子墨道:“谢谢皇上,皇上待我家也不薄,我家里非常感谢。”如今林怀德已经是从三品,还有半级,就能带着家眷参加国宴,这是以前难以想象的事情。大哥在翰林院也升任正五品官,二哥正六品,短短时间内,父子三人如此升迁,可以说是奇迹。
这个年也没好生过,也不管还在放年假,所有官员全部动了起来,倾全部力量,给大军储备粮草军备。朱睿更是忙碌,全国连锁的驿站发挥了它的功能,边境情报,都能安全准确地传递回来,并且收集到一些探子们收集不到的重要情报。
三天后,带着祝福,带着百姓们的欢送,二十万大军集结完毕,雄赳赳地开赴了前线。
过了正月十五,林府里忙碌起来,林家唯一的女孩,林雨要出嫁了。林雨作为女孩子,一直是家里最不起眼的一个,也是最幸福的一个。林家从没有人因为她是女孩就漠视她,从小琴棋书画均有涉猎,林子墨还给她找了个管教妈妈,礼仪学得不错,大家族的管家能力也有,再加上家里和林子墨的明给、暗给,除了大批陪嫁和庄子店铺,手里也有十多万的现银,可以说皇家嫁公主也就这样了。
林子墨也三不五时地回去帮忙,每天帮着清点嫁妆,买进缺少的东西。有几次碰见了已经怀孕四五个月的林云,林云看着清减了不少,脸庞居然有些清秀,性情也沉稳了,穿着半新不旧的衣服,看见林子墨上前行礼打招呼,多余的话却没有,在那里安安静静地坐着。
老太太和周氏反而比较心疼她,常常嘘寒问暖,老太太问她:“家里缺少什么东西?跟奶奶说。”林子墨冷眼旁观,她则回答:“什么都不少哪,谢谢奶奶惦记我。”这样子的林云,到让人心软。
周氏私下道:“听说她姑爷为小老婆的事,很是闹了一番,刚刚压下去,又要打点上官,云儿没办法,手里的现银都给了他,升了半级官才罢。”林子墨冷笑,这是欺负林家的人是文官,都好性子,他犯了混也没办法?看来给收拾他一番。
到底是女孩子,嫁妆比不上雨儿的一个角,还叫混账丈夫拿去一半。林子墨心软了一下,如果林云还是以前的性子,不理她情有可原,如今碰了壁,懂得了人情世故,看着让人心疼。其实说起来,还是有个不靠谱的娘闹的,如果从小好好教育,相信也没有那么不懂事,而且也没闹出什么,只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扛不住心里那点柔软,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堂姐,林子墨私下给了她五千两银子,两间店铺。林云红着脸推辞:“姐成亲时子墨已经给了,哪能再要?我如今省俭点,日子尽可以过。”林子墨不由高看一眼,把银票和铺子地契塞到她手里:“没事,拿着吧,为了要出生的外甥,不过,这些钱大姐自己藏起来,别给那个人看见,留给以后的子女,那两个铺子每年有几百两的租金,尽够你过活,有家里撑腰,不要惯着他。”
林云掉下泪来,哽咽道:“谢谢你子墨,不计较姐以前的不懂事。”林子墨不禁唏嘘,傍晚林云回去时,不顾家里人反对,派了两个护卫一起跟随,吓唬了张锐一顿:“王君说了,如果他姐姐在掉一根汗毛,或是哭着回家,让你的皮绷紧,回你原来的地方种地吧。”张锐出了一身的白毛汗,忙打躬作揖,嘴里保证:“绝对不会,张某也一定善待妻室。”等两个人走了,他老娘嘟囔:“这么怕他干哈?他家闺女都嫁进来了,还能翻出天去?”张锐道:“娘,你懂什么?如果靖王君不痛快了,可和林家其他人不一样,不但把儿子的官一撸到底,就是云儿也能接回家去另嫁人,靖王君的姐姐,不管如何,都有人抢着要的。”一席话说的老婆子也害了怕:“算了,以后爱怎么着吧,我只要吃饱喝足就行。”
听到护卫的回话,林子墨长出一口气,对家里人道:“这种浑人不能迂回和他说话,直来直往的更好,像这种人,崇尚拳头最大的道理,你压住他,就能老老实实地过日子,反之,能登鼻子上脸。”一大家子人骇笑,没想到直愣愣地吓唬,反而生了效果,上门讲理倒拿着你不当。
刘氏一脸的放光,崇拜地:“下次女婿如果再不听话,我就带着人打上门去,看看他家还能支毛不?”林子墨扶额:“大伯娘,如果想要大姐在婆家过得好一点,您最好不要跟着掺和。”她搅进去,只能越来越乱。
林怀义呵斥她:“以后你只管吃和玩乐,其余的事情不要管,自有云儿的哥哥嫂子们做主。”刘氏撅了嘴,如今她在家里的地位越来越低,连小孙子、小孙女都赶不上了,形势比人强,家里没一个人向着她,只好夹起尾巴做人。
转眼到了成亲前的一天,早上起来即安排过嫁妆。如今边关形式不太好,林家过嫁妆比较低调,鼓乐手和鞭炮都少了一半,但是一百二十八台嫁妆出门,还是惊动了不少人。第一台皇上赐的玉如意最风光,以林家这个小家族,本来皇上不会搭理,但是鉴于林家的功劳,加上林子墨的面子,下赐了这台嫁妆,令林雨的婚礼增光不少。
后边跟随的插的严严实实的箱子,代表田庄、铺子的土坯、砖瓦,还是令人惊叹。有好事者跑到曾经退亲的李家诉说嫁妆的丰厚程度,更是令这家人后悔莫及。
嫁妆到了永安伯赵家,晒在了院子里,田庄铺子,古董字画,时兴的首饰,五颜六色的贡缎,耀花了众人的眼睛,一些嘲笑赵家娶了个小门小户姑娘,并且是被退婚的人,都闭上了嘴巴。
赵伯爷带着两个儿子穿梭在亲朋好友当中,脸上得意地笑止都止不住。林雨的夫婿赵阳更是合不上嘴巴,引来不少善意的嘲笑。
☆、第81章
鼓乐喧天、爆竹声声,林家几兄弟送嫁妹妹。骑马走在林雨的花轿边,林子墨感慨万千,回想起前生,已经是在梦中,来到大汉朝几年来,一家人相依为命,几兄妹互相帮扶和睦,到如今长大成人,却已经各自成家立业,走入了自己的人生。
人的一辈子,都是少小依在父母膝下,长大成人成家立业,然后面对严厉的社会,再来养育孩儿看她长大,自己也和祖父辈一样,渐渐老去。
看看意气风发走在前边的妹夫,林子墨苦笑,难道说活了两辈子,身没老,心境老了?
婚礼盛大隆重,虽说因为战争京城气氛异常低迷,但是毕竟是当朝新贵靖王君娘家妹子出嫁,再加上赵伯爷多年的人缘,来祝贺的人还是摩肩接踵。
林家几兄弟,作为林雨的娘家兄弟,被安排在了主桌坐席。来向林子墨敬酒的人络绎不绝,每次他都是沾沾唇意思一下,敬酒的人们欢喜而去。虽然很不耐烦,但是家里人还要在官场上混,面子还是要做足。
等回到家时,林子墨一经微醺。看着他满脸的红晕,朱睿赶紧让人端上解酒汤,埋怨道:“怎么喝那么多的酒?看明天起来头疼。”林子墨喜欢这种半腾云驾雾般的感觉,仿佛一切都不在放在心里。看着朱睿恍惚一笑:“今天说不上高兴还是不高兴,心里有点不得劲,多喝了些。”朱睿让人端下空碗,看着他难得的醉态可掬,下腹一紧,低下头亲了他一下:“我知道,子墨既高兴妹妹出嫁,又舍不得妹妹出嫁。”林子墨抬起头高兴道:“就是这个意思。”灯光下,本就漂亮的人,更是散发出媚人的魅力。
朱睿心痒难耐,挥手让下人们下去,亲自服侍他去洗澡。不一会,屋内传来令服侍的小厮们脸红心跳的声音。
林雨成亲后几天,边境接连传来战败的消息。朱睿忙的几乎每天都到三更半夜,紧皱的眉头就没松开过,林子墨也紧张起来,每天都骂那些没事找事的敌人几遍。
半个月后,形式更是紧张。这天,林子墨正在府里对账,安乐慌慌张张地进来,脸色煞白,结巴道:“王君,不不好了。”林子墨抬头皱眉:“怎么了?”安乐哭丧着脸:“刚接到战报,三军统帅常越侯爷战死,损失兵将八万。”
林子墨腾第一下站起:“什么?怎么回事?”安乐道:“听说中了敌军埋伏,加上咱们的马匹不给力,对战大败。”林子墨惶惶然坐下,一下子死了这么多人,心底说不上什么感觉,好几万人呐!鲜活的生命就那么没了?
当天,朱睿一天一夜都没回来,林子墨有了不好的预感。果然,第二日半中午时,满眼血丝的朱睿才匆匆回来,看着他欲言又止,林子墨心里一沉,难道说?
朱睿握着他的手,满脸愧疚:“子墨,对不起,我接了北征帅印。”林子墨脑袋嗡的一声,睁大眼睛看他,朱睿更是不好受,把他搂进怀里:“对不起………对不起,朝里没人能挂帅,我不能眼看着父皇的基业散掉。”
林子墨梗了半天才道:“那么多的武将,就选不出一个元帅?”朱睿搂着他坐进椅子里,眼睛对着眼睛:“也不是选不出,朝里党派林立,文官派、武官派、皇子各派、保皇派,各自争论不休,然,形式急迫,皇上无奈下提议让我挂帅,我这个谁都不理得亲王,反而没人能找出理由反对。”
这么说,这件事已经是板上钉钉?毕竟是男子,收拾心情,林子墨道:“好吧,既然已经决定,那就去挂帅,还有几天出发?我收拾东西一起去。”朱睿忙道:“你可别去,这和上次去盐山县不一样,弄不好有生命危险,你还是和孩子们在家里等我回来。”
林子墨斜他一眼,从他怀里站起身来,扬声叫着:“小砚,给我收拾行装,过几天跟着王爷走。”朱睿无奈地站起来,他从来都知道,子墨不是内宅妇人,不会老老实实地呆在家里等待夫君回来。只是,这一次真是有危险哪!
朱睿在外调动军队粮草,林子墨也没闲着,接连发出指令,把自己的钱投入了一百万两进去,让各地加紧制造藤甲和利器,也顾不得别的,坛子装□□也提上了日程。
抽空回了一趟林家,听说林子墨要跟着朱睿上战场,老太太和周氏都掉了眼泪。反而是林怀德道:“好男儿志在四方,虽说子墨这一去有危险,但是也是能建功立业的机会。”林怀德心里一直有根刺,他优秀的小儿子,明明聪明伶俐,却以男子之身嫁入皇家,弄的声名狼藉,大家当面不说,背地里谁不笑话他雌伏在男人身下?这一去,危险重重,对子墨也是个难得的正名机会。
十万大军一时半会凑不齐正,但是救场如救火,等不及各地军队来京城集合,朱睿发出命令,让他们直接出发到边关。京城的两万人马定在五日后出发,林子墨不顾朱睿的反对,把抗议地朱辉和朱泽送到了太后宫里。
太后看着这个倔强的男子,叹口气:“真要跟着睿儿出去?战场上刀剑无眼,很危险。”身子太单薄了,怕是难耐北地苦寒哪!也料不到他对朱睿情深至此,明知危险,还要坚持同行。
林子墨道:“母后也知道战场上刀剑无眼,我不放心昊天,虽身体不给力,但我的头脑还可以,也许能助他一臂之力。”
太后点头,在隆盛帝刻意透露下,她也知道林子墨有点本事。人都是自私的动物,以林子墨聪明的头脑,没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