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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钗和黛玉再次齐齐一礼:“是,谨遵殿下吩咐。”
安柔公主抬手:“起身吧。”眼睛亮亮地看向了林嬷嬷,林嬷嬷有些无奈,心下叹息,但看着安柔期待的表情,还是微笑着点点头,安柔公主见她如此,也笑了起来,露出左边的一颗小虎牙。
小宫女动作很利索,很快就收拾好了安柔公主一头乌发,最后斜斜插上一枝水绿点翠珠钗,也就完成了。
因要急着去给皇后请安,三人并未多聊,见梳妆完毕,林嬷嬷便扶起安柔公主,宝黛紧随其后,一起前往了景仁宫。
她们到时,已有些妃嫔们到了,景仁宫中很是热闹,皇后正端坐在正中,听着几位妃嫔说笑,脸上带着淡淡地微笑。
待见到安柔进来,脸上的笑容立刻真实了几分,笑着招呼安柔进来,安柔快步走进殿内,规矩地对着皇后,贵妃和端妃两个高位妃嫔请了安,便被皇后一把扶起,拉着手关切地问起话来,不过是些安柔每日的生活日常,早膳可吃了多少,昨日夫子教了些什么,晚上何时就寝的?。。。。。。皇后却问得很耐心,这些虽有宫人定期来报,她却还是想听女儿亲口说一遍。
听到女儿乖巧地一一答了,皇后看了一眼黛玉和宝钗,问道:“薛赞善和林才人如何,你可还满意?”
宝黛二人立刻集中了注意力,说起来,她们不过与安柔公主相处了小半天,也不知这位公主会如何说。
安柔公主声音娇软,不好意思地微微垂头:“母后,二位姐姐都很好。”
黛玉偷偷看向安柔公主,却见安柔也正巧侧头看向她们,黛玉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安柔公主也微微弯起嘴角,回了一个同样善意的微笑。
皇后把一切看在眼里,也不点明,又细细问安柔其他事情,兰贵妃却不耐烦听她们说这些,寻了个空隙,插话道:“臣妾听说,这几日朝堂上却是发生了一件大事儿,好似宫里要多一位皇孙,倒弄得臣妾糊里糊涂的,不知姐姐可知道个中详情?”
皇后闻言一顿,又笑道:“这是皇上前朝的事儿,本宫如何晓得,皇上怎么吩咐,我们啊,就怎么做便是了。”
兰贵妃瞥了皇后一眼:“姐姐与皇上向来亲厚,有什么事儿,想必皇上也会同姐姐说,这位皇孙将来若是住到宫里来,还不是要仰仗姐姐安排,姐姐就当真不知?”
皇后娘娘这次是当真不知情,皇上看似敬重她这个皇后,有事也会与她说,但通常都不过吩咐一声,少有说原因的,许多事她也是事后打探才知道。
皇宫里住进了一位小公子,太上皇虽瞒得严实,作为后宫之主的皇后还是知道了,但去问了皇帝,皇帝却似心情不佳,她正巧撞到枪口上,反被训斥了一通,让她莫管,此后她也就不敢管了。也是在前几天,她才知晓那位小公子是义忠亲王之子,知道此事后,皇后娘娘当真是五味陈杂。
见兰贵妃不依不饶,皇后也烦了,声音冷了下来:“后宫不得干政,皇孙之事事关国家朝堂,是不是皇孙,怎么安排,都要看皇上的意思,兰贵妃莫不是要替皇上做主不成?”
皇宫两大巨头横眉冷对,底下的小嫔妃们不敢插话,拼命减低存在感,生怕卷入其中。一旁的黛玉听到和小胖子有关,依旧低着头,耳朵却竖了起来,听得很是专注。
就在此时,只听殿外太监声音:“皇上驾到!”
宫内众人一惊,由皇后带领着,忙忙走向殿门口,见到皇帝进来,一齐躬身行礼,各种请安声响起。
皇帝抬抬手,示意都起来,大步走向了主位,大马金刀地坐下。
宫女忙递上一杯清茶,皇后则坐到了皇帝身边:“皇上今个儿怎么来了?”皇帝平时这个时辰刚刚下朝,一般是不来景仁宫的。
皇帝接过茶喝了一口,回答道:“有事儿对你说一声。”
皇后疑惑地看着他,就在此时,有宫人来报:“安郡王到!”
皇帝挺身,把茶盏放下:“就是为了这位安郡王。”见皇后依旧不解,解释道,“就是那位找回来的义忠亲王之子,父皇可是着急得很,今日早朝上刚刚封了郡王。”
皇后一惊,心中竟然有些紧张,义忠亲王的儿子,回想起义忠亲王的音容样貌,皇后有些期待又有些惶惶然地看向门口,就见一个穿着大红色云纹绣金叶纹滚边锦袍,头戴紫金冠,脚踩红缎如意纹朝靴,腰间挂满金灿灿饰品,走路时伴随着一阵环佩叮当脆响的圆滚滚身影走了进来。
皇后:“。。。。。。”
皇后呆愣片刻,她虽知晓这位皇孙的存在,却并未真正见过,如今回想起义忠亲王的样貌,再仔细打量眼前这个闪瞎人眼的胖子,诧异地发现,虽然过于圆润了些,但若单看五官,当真与义忠亲王有八分相似。
皇帝却已经站起了身,笑着迎向徒怀慎:“慎儿可刚从父皇那儿过来?”
徒怀慎也迎向了皇帝,笑道:“皇叔父,皇祖父让我好好过来请安。”说着就行了个大礼,“侄儿见过皇上,皇上圣安。”
皇帝笑着受了他的礼,亲切地扶他起身,拉着他走到皇后面前,互相介绍了,徒怀慎又给皇后行了礼,皇后回过神,神色自然地扶起了他,对着皇帝嗔笑道:“皇上也不提前说一声,臣妾这边都没来得及准备什么见面礼。”
皇帝摆手:“都是一家人,何必如此客气,反倒生份了,下次补上便是。”
徒怀慎也笑着接口道:“皇叔父已经赏赐我许多东西了,侄儿都不好意思再拿了。”接着看向殿内的其他人,有些迟疑。
皇后忙一一给他指明了,殿内众人互相见了礼,待问候到安柔公主时,黛玉和徒怀慎眼神悄悄对上,又都若无其事地转开。
徒怀慎笑着对安柔拱手作揖:“见过安柔妹妹。”
安柔公主显然之前完全不知此事,面对着这位新出现的堂哥,有些不知所措。
皇后解围道:“安柔,这是你堂兄,安郡王徒怀慎。”
安柔公主忙起身福了福,柔声叫道:“安柔见过怀慎哥哥。”
徒怀慎解下身上的一块麒麟羊脂玉佩,递给了安柔:“不是什么好东西,妹妹拿着玩罢。”
安柔红着脸接了,小声说道:“谢谢怀慎哥哥。”
这边两人兄妹气氛很是和谐,那边皇帝却说起了徒怀慎的事情:“皇后,怀慎以后住到宁寿宫旁边的长信宫那里去,你且派人帮着父皇打扫打扫,再拨几个人给他使。”转头和气地问徒怀慎,“怀慎对用人和住处摆设有什么喜好么?”
徒怀慎羞涩地笑了笑:“全凭皇叔父安排,侄儿都行,就是。。。。。。”他有些脸红,欲言又止,“摆设之类,能不能。。。。。。别都是些书画古董的,侄儿喜欢鲜亮些的,金啊银啊珠宝啊什么的其实都可以。”
皇后:“。。。。。。”
皇帝哈哈笑道:“那里以后是你住,自然是你说的算,皇后,你可听见了,可要上心啊。”
皇后迅速恢复得体的笑容,笑着应了。
作者有话要说: 黛玉:其实,我是妹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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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不提皇后见到小胖子真人后的心情有多复杂,对于皇帝交给她的差事,皇后依旧认真完成了,按着徒怀慎心意挑选了好些贵重物品,亲自来到了长信宫,指挥着宫中内侍,不过隔天就把整个长信宫都布置妥当了。
第二日,徒怀慎就顺利住进了长信宫,宫中布置果然很合徒怀慎心意,珠光宝气,金碧辉煌,难得在如此暴发户的装饰下,还能从中感受到一份独属皇宫的恢弘气派,虽金光闪闪却不流于俗气,皇后娘娘高超不俗的审美品位可见一斑。
徒怀慎转悠了一圈,对装潢一新的长信宫很是满意,但看看低眉顺眼侍立一旁的宫女内侍们,又微微觉得有些头疼,这些人里有一部分来自皇帝,一部分来自太上皇,一部分则由盛公公安插进来,至于其他人有没有插一脚,那还真不好说。
徒怀慎觉得,照单全收的自己真是棒棒哒。
徒怀慎入住长信宫,而黛玉当晚就收到了红毛送来的回信。
话说当身处贾府的林玄玉和贾敏收到林黛玉的小纸条时,当真是欣喜非常。
原本以为入宫之后,因着皇宫门卫森严,恐怕难得才能得到女儿的音讯,未曾想还有红毛这个神队友,总算聊以慰藉贾敏的思女之心。
黛玉看着信上字字句句之中透露出的关切之情,不由湿润了眼眶,眼前模糊起来。
“小姐?”碧秋站到黛玉身边,担忧地望着她。
黛玉双手抹了抹眼睛,眼眶红红的,可惜刚擦去泪水,不过一会儿眼中便又湿了:“碧秋,我有点想娘亲和弟弟了。”
一向乐天派的黛玉,难得悲春伤秋起来。
这些日子她并非不想家,却从没似这次般想得厉害,好似离别这段时间,这才终于有了实感,她是真的和母亲弟弟分开了,困在这深宫中,将要好几年不得见。
碧秋哪里见过自己姑娘这样的,眼泪儿扑簌簌地掉个不停,慌得跟什么似的,偏偏越慌张越笨嘴拙舌,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在那里急得团团转。
倒是红毛看黛玉落泪,扑扇着翅膀飞到她边儿上,收了翅膀蹭了蹭她肩膀,见黛玉看过来,张开翅膀撑着地面,做了个金鸡倒立的动作,两只爪子在空中晃啊晃,脑袋后仰看着她,豆豆眼眨啊眨,和黛玉四目相对。
林黛玉莫名其妙地看着它,不知道红毛又发了什么神经。
一人一鸡对望了好一会儿,室内陷入了诡异的沉寂,红毛终于支撑不住,翅膀颤了颤,啪叽一下摔了个大马趴,一根飞起的羽毛摇摇摆摆地飞起,正巧飘落到了它头上。。。。。。
林黛玉:“。。。。。。”
“哈哈哈,红毛你看起来好蠢!”
红毛:“。。。。。。”
红毛敏捷地翻身站了起来,颇觉自己一番苦心喂了狗,凶狠地瞪了不识好歹的林黛玉一眼,奈何先天条件所限,看起来毫无杀伤力,反显得有些委屈。
所幸黛玉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红毛之前,大约,是在安慰自己?
黛玉用力地抱了抱红毛,真心实意感谢道:“谢谢你啦,我现在好多了。”
说着擦了擦脸,笑了起来,再次紧紧地抱了抱红毛,仿佛能借着红毛,感受到玄玉和贾敏的气息。
至于被抱住的红毛,红毛它觉得自己快要窒息啦,抱,抱得真的太紧了,求,求放过啊!
待红毛终于从如生命般沉重的拥抱里挣脱出来后,立刻像被烧了尾巴一般跳起来,离黛玉远远的,谨慎地看着她。
黛玉没注意到红毛的异常,在缓过情绪后,她就想到了一件事,要不要把小胖子的事情告诉玄玉呢?
想到玄玉之前已经见过小胖子了,小胖子也已经知道玄玉了,黛玉还是坐到书桌前,把徒怀慎的真实身份写在了给玄玉的信上。
半夜时分,由红毛快递,林玄玉收到了姐姐的回信,看完信上所写,回想起张钰安在扬州遭遇到的截杀,还有现今京城的最热门话题——失而复得的皇孙,最年轻的郡王殿下,心中的种种猜测总算得到了证实。
他早猜测张钰安身份非比寻常,而这短短几天,自太上皇在朝堂上宣布了徒怀慎的事情后,京城里关于那位废太子之子的传闻就甚嚣尘上,各种揣测不绝。
他虽未入朝,但国子监内也有不少学生谈论此事,联想到这位皇孙的年岁和遭遇,林玄玉早已隐隐有了他便是张钰安的猜想,林黛玉的信则确定了此事。
只是确认之后,他却有些忧虑,显而易见,这位皇孙如今是太上皇推出来的,那皇帝的态度呢?
当初黛玉救了徒怀慎一事,并未泄露出去,仅他和父亲母亲知晓,毕竟由于黛玉的给力(),见识了黛玉厉害的黑衣人都已伏诛,旁人应也不会猜测到,竟是黛玉这个小小的孩童所为,只当是徒怀慎父亲原本留下的死士起的作用。
但黛玉和徒怀慎一起遇险一事,啊不,应该是“林玄玉”和徒怀慎一起遇险一事恐怕是瞒不住的,当时父亲几乎发动了全部衙役去寻找,且又是众目睽睽之下和徒怀慎一起被找到的,不知父亲是如何对皇帝和上皇说的?他们又是何种想法呢
林玄玉在书房里踱着步,小小的少年紧皱着眉头,思绪万千。
林黛玉和宝钗在宫中的伴读生涯则正式开始,起在贾府,宫中所学更多更严些,但也逃不过女红针织,礼乐诗书棋画这几样,有个面软心善的主子,还有宝姐姐闻言软语安慰,原本黛玉在宫中的日子并不难过。
只是在几位教习在见识过黛玉各项课程的真实水平,得到了回禀的皇后娘娘,终于对黛玉可能还有其他才华这点彻底死了心,再看着几乎全部精通的宝钗,皇后娘娘瞬间觉得满意多了。
然而皇后娘娘并不愿意就此放过黛玉,不论黛玉原先什么样,但若以后要陪在自己女儿身边,皇后娘娘表示,一定要拿得出手。
嗯,这真的不是公报私仇吗?
于是在皇后的指示下,黛玉快快乐乐的划了几天水后,过上了水生火热的日子。
学女红时。
赵教习:“林才人,这里绣错了,应该。。。。。。”
学琴时。
查教习:“林才人,这里弹错了,应该。。。。。。”
学诗文时。
狄教习:“林才人,这儿押韵错了,应该。。。。。。”
。。。。。。
原本不太关注黛玉的教习们,忽然间对黛玉事事上心起来,几乎每堂课都要抽查一番,眼神非常犀利,每个错处都能挑出来,把黛玉弄得异常焦头烂额。
除了还过得去的礼仪和书法,黛玉在其他课程上都饱受摧残,几乎绷紧了神经听课,以防教习时不时的抽查。
为此,薛宝钗在私下里试着给黛玉补课,然而连严厉的教习们都不能成功改造,温柔得多的宝姐姐显然更无能为力,依旧跟不上进度。于是白天陪着公主上课,晚上接受宝姐姐的独家补习,把黛玉给愁得,好不容易养圆的小脸蛋又迅速消瘦了下来。
碧秋心疼地看着自家小姐:“小姐您再吃些吧,好好补补,您不是说皇宫里的菜尤为不错么,今个儿晚膳您才吃了五碗米饭半只鸡一只肘子两碗野鸡崽子汤,要不再来些。”说着把一盘菜端到了黛玉面前,“瞧瞧您都瘦了!”
林黛玉放下碗筷,冲着碧秋摇摇头,悲伤地叹了口气:“放着吧,我没胃口,如今我总算晓得了,什么叫做为伊消得人憔悴,唉。。。。。。”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碧秋见小姐确实不愿意吃了,无奈放下了递到黛玉面前的野鸡瓜子,心中忧愁,“太太要知道了,可该心疼坏了。”
黛玉又叹了口气,似想起了什么,问道:“打点的银钱还够么?”
碧秋冲黛玉点点头:“小姐放心,尽够使的,当初进宫时太太给了好多,如今在这宫里,除了吃食上,其他也没什么要花的。”
黛玉恹恹地哦了一声,依旧无精打采的。
碧秋朝外看看,轻声道:“小姐,要不,我去给教习们打点一下,让她们。。。。。。”碧秋做了个你懂我懂的表情。
黛玉:“。。。。。。”
果然皇宫是个大染缸,才不过多久,当初那个淳朴的小丫鬟,已经对贿赂老师这种邪恶的事情无师自通了。
然而黛玉竟然可耻地有点小意动:“这。。。。。。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啊,毕竟她们不是普通宫中女官,是公主教习啊。”有些还是名满京城的才女。
黛玉想了想,还是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