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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的人怔了怔,竟没想到对方会有这番回答,迟疑间没有任何动作,有些尴尬的开口道“屋内。。。。。。可是沈公子?深夜来此,冒昧打扰了,只是有些事情也许只有沈公子能说与一二了,还望沈公子能成全,未央宫婢女故安白在此谢过了!”
沈一臣听到未央宫自然就想到了故曼青,也不知这些时日她可还好,如今自己这番模样,可笑有些事情注定是逃不过的,随即开口道“进来吧!”
故安白轻轻推门进了去,却见床榻上的人面容苍白,半支起身靠在一旁,一双深邃的眼睛正看着自己,故安白不想沈一臣居然在床上,一时间有些尴尬,略一欠身道“婢女见过沈公子,深夜打扰,还望沈大人莫要责怪!”
沈一臣见此来人,不由得就是一怔,乍一看还以为是故曼青,可仔细看去才知不是同一个人,惊讶过后心中大概也猜到了七七八八,声音略带沙哑着道“有什么事直说无妨!”
故安白直起身,却没有抬起头看向沈一臣,只是攥紧了拳头。
“想必沈公子是知道故曼青的,我是她的。。。。。。姐姐,只是不明她那日受伤一事,还望沈大人能相告!”
沈一臣并不意外有人问与此事,意外的是事情过去了许久才有人前来,此时不免替故曼青不平,口气便有些不快。
“不知故姑娘问话所为何意?”
沈一臣问的没错,此番前来连故安白自己都没想到一个恰当的理由,是因为顾小绕的异常,还是看到故曼青伤痕累累的身体,最后还是来到了这座偏院。
房间内一时无声,沈一臣看着故安白,故安白低着头,却是像在隐忍着什么,双臂微微的颤抖着,紧咬着下唇。
沈一臣看到此刻的故安白就像是看到了另一个故曼青,只得叹气道“那日之事,恐怕是萱妃的计策,可事后我想过又有些不妥之处,故曼青不像是疏落大意之人,那日有一名称是萱妃宫内的人将故曼青带走,若不是我觉得事有蹊跷,恐怕当日凶多吉少!”
故曼青忽的抬起头急切的问道“那名宫女可是现押在慎刑司的人?”
“没错,事后我去看过确实是那日的宫女”沈一臣肯定的答道,看了看故安白有些发白的脸色,接着说道。
“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才更加怀疑,若说以萱妃的作风,怎会留在这么个把柄,虽说故曼青在长乐宫被发现,可若没有那名宫女多少可以洗脱些罪名。只怕。。。。。。只怕萱妃也是遭了她人的计。”
故安白此刻大脑空白一片,她不愿相信的事实,无论怎么闭起眼睛,还是能看的清清楚楚。这么多年过来,故安白对于故曼青并非全无感情,可其中有很多情绪左右,加上年少时的种种误解,才会令二人关系一直冷着,可随着时间推移,从小就坚信稳固的观念变得摇摇欲坠。
当年母亲和奶娘之死还有自己失身一事,故曼青也同样伤心欲绝,可自己却从未想过她的感受,而故曼青对自己的好,也不是没有打动过自己,只是当年还稚嫩的心思根本无法接受,宣泄般的把这所有的一切全都押在了故曼青的身上,也许这些年她所背负的东西比起自己还要重。
那日看到她苍白的脸庞和微弱的呼吸,还有那触目惊心的伤痕,忽然竟有些恐惧,害怕她就这么永远的离开,可如今顾小绕竟。。。。。。故安白想到这里,不由得眼睛酸涩,现在已经肯定了那日之人就是杨紫,而这些日子以来顾小绕一直将自己安排在外,这些都不是巧合,而是早就安排好了的。为何,会走到了今天这种地步。
故安白许久没有说话,沈一臣也无意开口,微风吹动着故安白的衣角,皎洁的白月映衬着这一座偏院,沈一臣看着她怔怔出神的模样自己竟也有些失神,若此刻能用笔画下,定是一副凄美的相思幽约图,可谁也想不到下一秒这幅画会被狠狠的撕裂。。。。。。
门被大力撞开,带着一股凌厉的气息,二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响声吓了一跳,纷纷看向门口,都不禁有些失色,来人却是。。。。。。
作者有话要说:
☆、晋封
来人正是当今天子,当朝的皇帝炎京天。
只见他面色阴沉,正恶狠狠的盯着房内的二人,沈一臣与故安白一时被惊得呆在原地,故安白怎会不知沈一臣与皇上的关系,如今让他看见这番场景。。。。。。
炎京天只是站在门外,也不见他说话,可屋内却被他凌厉的低气压灌满,故安白连跪身叩拜都忘记了动作,只见沈一臣有些惊慌,连忙开口“京天。。。。。。不。。。。。。皇上。。。。。。故姑娘只是想问些事情。。。。。。”
可到了炎京天的眼里却分明的掩饰,怒从中来,跨步向二人走去,故安白这才缓了过来,连忙跪下请安谢罪。
“皇上,万岁!奴婢该死,圣驾威严,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婢女前来此处只是有些事情要与沈大人一问,不想皇上圣临,还望皇上恕罪!”
炎京天看着俯身跪下的故安白,又看了看沈一臣,却见他担忧的看了看故安白,又转而看向自己,哀求的神色显露无疑。炎京天顿时面色更加阴沉,声音阴冷道“既然是有事来问,不妨说来听听,朕也想知道是什么事情要在深夜询问!”
故安白的身子震了震,总不能说自己害怕被绕嫔发现,才深夜至此,叫人如何相信,若说前来问萱妃一事,只怕引火上身,此刻却是说什么都无从解释。额头不断的有细汗冒出,只得低着头看着眼下的地面,不敢有任何动作。
沈一臣刚想开口解释求饶,却见炎京天一把扯起故安白,压在了一旁的桌子上,故安白被撞得生疼,身上的衣服被炎京天撕扯开来,意识到即将要发生的事情,故安白本能的用手去抵挡。
“不要!”
“不要!”
随着故安白和沈一臣同时喊出声,炎京天也恶狠的刺穿了故安白的身体,故安白双手被反剪到头上,炎京天施暴般的抽动着,沈一臣奋力的向前倾着身子,伸着苍白而无力的手,像是要阻止这一切,可却怎么都触碰不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个惨不忍睹的场面不停的继续。。。。。。
沈一臣突然感到一阵的心痛,恶心,还有那些在心底窜动的恨意,这些情绪快要把自己燃烧殆尽,不断的重复着“不要!不要!”,声音微弱的像是浮在水中的叶子,飘飘荡荡,回绕在这座偏院的房间内,和那些不堪入耳的萎靡之声显得那么的突兀。
故安白被炎京天狠狠的压在桌角,磨破了背后的一片皮肉,每动一下就像是一种酷刑,故安白觉得荒唐,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却又逃离不开这场噩梦。
不知过了多久,被愤怒冲昏了头的炎京天终于在一声怒吼中停了下来,故安白已经昏死过去,沈一臣空洞的眼神看不出任何的情绪,仿佛没有看到已经结束的动作。
炎京天低暗的眼神中暴戾的神色染满了双目,阴沉道“沈一臣,你可知欺君之罪的后果!我说过什么你当真是忘了,这回便让你好好记得!当初不是还敢求我解救于她,今日怎么?怕了不成?!”
沈一臣听到这里,才知道炎京天认错了人,把故安白当成了故曼青,前些时日虽救了故曼青一命,可沈一臣也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炎京天夜夜施暴的痛苦到现在还清晰的印在脑海里,可事已至此,现在说与不说还有何区别!
炎京天看着突然苦笑出声的沈一臣,眉头一皱,心中只恨如今的自己,被沈一臣耍得团团转,却仍狠不下心杀了他,再没看沈一臣一眼,冷漠的转身走了出去,沈一臣怔怔的看着那个背景,溶进黑暗的夜色中,直到再也看不见,脸庞没有泪水,月光印衬着这个凄惨的夜晚,沈一臣冷的缩进了被子中,毫无力气,也不想再去管任何人。
过了不久,偏院内走来几人将故安白抬了出去。。。。。。
次日,后宫一时沸腾,皇上又得新欢,竟是未央宫的宫女,现安置在新月宫内,晋封贵人,赐字“碧”,后宫众人议论纷纷,有的说主仆反目,一个奴婢竟然存了野心,攀上了龙床。也有的嘲笑,绕嫔时运不济,真是家贼难防,竟然被自己的侍女夺了恩宠。可被禁在冷宫之中的萱妃,阴阴的冷笑着,诅咒着未央宫上上下下。
另一边,沈一臣又坐在了那棵树下,自顾自的饮着酒,仿佛昨夜的事情不曾发生过一样,只是眼神呆滞,望着树梢的最上端,怔怔出神。
故曼青一脸惊愕的听初烟气喘吁吁地说道,一时怔在原地,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悲,在这皇宫内,许多事情,一夜之间,天翻地覆,由不得你所想,也不容你去反抗。
未央宫内,下人们一个个都小心翼翼的行事,生怕做错了事,招来杀身之祸。房间内,顾小绕的拳头像是要把自己捏碎,鲜血顺着指缝间缓缓滴落,砸在地面,像是一朵朵盛开的莲花。。。。。。
作者有话要说:
☆、身孕
夜深,顾小绕只身前往新月宫,此刻却是有些退却,可疯狂的想念快要侵蚀了顾小绕,轻轻推开了门。缓步往房内走去,只见木桌上有一盏烛光闪动,昏暗的光线只能看清很近的四周,可顾小绕还是一眼就看到了故安白的身影,孤单单的抱膝坐在床榻旁,怔怔的看着不断跳动的烛火出神。
顾小绕柔声道“安白。。。。。。”
故安白不可置信的抬起头看向顾小绕,竟愣住了,随后眼泪直流了下来,起身投进了顾小绕的怀里,口中不断喊着“小绕。。。。。。小绕。。。。。。”,顾小绕心中纵有千万的不解与困惑,也都被故安白此刻的脆弱所击败,紧紧的抱着她,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化解这些天的折磨与痛苦,感觉故安白颤抖的身体在怀里格外的弱小,顾小绕心疼的轻抚着她柔软的发丝,二人就这么静静的相拥,像是要把彼此溶进对方的身体一般。
柔和的烛光映着二人的身影,忽暗忽明的影子宣示着此刻激动和不安的情绪,故安白紧紧的抱着故小绕,拼命的想感受她身上熟悉的味道,这几日的变故已经逼得她不停的徘徊在崩溃的边缘,直到此刻才安下心来,连忙解释道“小绕,我。。。。。。我。。。。。。不是我。。。。。。当时情况复杂。。。。。。唔。。。。。。”
故安白的话被顾小绕一只手轻轻的捂在了口中,顾小绕神色凝重的看着故安白,只说到“安白,听我说,我问你,你可还是旧时的心意?”
故安白的心脏被深深的震了一下,眼泪涌出,哽咽道“一直都是。。。。。。”
顾小绕揪着的心这才放下来,紧紧握了握故安白的手,眼中似有琉璃般的柔情闪动而过,随后轻声道“安白,我也一样!。。。。。。只是今夜我只身前来,不宜再多说,宫内眼线众多,你现在身份不同,行事要万万小心才是!”
故安白不舍的点了点头“小绕,我明白。”
顾小绕宠溺的擦掉故安白脸庞的泪水,这才的退身回了未央宫。
一夜翻转难眠,次日,顾小绕废了不少心思,又上下打点了不少,这才换来炎京天移驾未央宫。
“皇上驾到!”
顾小绕起身迎驾,炎京天阴沉一张脸,进屋后只是一味的品茶,顾小绕心中愤恨,此刻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可眼下也只能忍气吞声。
“恭喜皇上新进了碧贵人!”顾小绕暗中咬牙。
炎京天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看了看顾小绕却并未开口说话。
顾小绕想探听当日之事,可却不能直接询问,只好旁敲侧击的问道“可不知皇上为何赐名为“碧”字?可是有什么故事?可否讲来与嫔妾听听?”
炎京天本以为顾小绕会因此而有抱怨,今日却也不见有什么别扭之处,开口道“前些时日朕为了她,禁足了萱妃,绕嫔倒是忘得快!朕只记得她名字中有个青字便赐了此名。”
顾小绕不由得身子就是一震“什么?”
炎京天心生疑惑顾小绕如此强烈的反应,眼神凝重的看向顾小绕。
顾小绕得知失态,连忙收回情绪,只是内心不断的有什么再撞击着,缓了缓才开口道“皇上说的可是那日被萱妃动用私行的宫女?”
炎京天不解的回道“怎么?绕嫔可是有什么事情?”
顾小绕此刻只觉得天旋地转,真是命运作弄,苦笑道“皇上,你可知此刻在新月宫内的,却不是那日之人!”
炎京天这才有所惊愕道“你说什么?”。。。。。。
事后顾小绕又问与故安白,事情这才清楚明白,却并未告诉故安白原因,事已至此,也只能将错就错,旨意已下,君无戏言,又怎能更改。顾小绕对炎京天恨之入骨,暗中咬牙定将炎京天挫骨扬灰,又撰紧了拳头,声音低沉“还有。。。。。。故曼青!”
经过初烟的细心调养,故曼青的伤势才渐渐有所好转,身体慢慢的开始复原,期间故安白来过不少次,故曼青尽管有些不适应,可也感觉的出故安白的变化,心中感动,姐妹两人倒是比以前亲近了许多,故曼青却一直没有问关于晋封一事,不是不关心,只是在故曼青心中,姐姐始终是姐姐,无论有何改变。
期间炎京天竟又晋封了几名常在,这些时日后宫明争暗斗的事情没少发生,气氛一下子凝重了起来,大家都各自提放着,一个个小心谨慎的行事。
而两个月后,一个震惊的消息,差点让顾小绕沉不住气,失手杀了炎京天,故安白竟怀上了龙脉,顾小绕无奈世事变幻无测,二人再次见面也都是心中作痛,顾小绕的恨意一天天的滋长,不断的心中盘绕侵蚀,作风也变得狠绝无常,故安白因为怀有身孕,甚少走动,顾小绕便得此间隙,稍有不顺就责罚于故曼青,轻则骂,重则打。
故曼青痛苦不堪,尽管封闭了自己的心,可常常看到顾小绕那种厌烦冰冷的眼神,心中还是隐隐作痛,故曼青以为经过这些事情后,顾小绕就算不能接受她,至少不会再像从前那般,可故曼青还是想错了,顾小绕的狠绝,从来都在自己想象之外,渐渐的故曼青变得有些麻木,也许只有这样才能逃避那一触就痛的伤口,而后经过时间流逝,有心再去疗伤,却更怕了揭开那层纱布后的刺痛。
偏院内,格外的冷清,像是被人遗忘的古城,时间在这里像是凝固了般,一切都没有变,会变得只是人的心。。。。。。
作者有话要说:
☆、有罪
沈一臣只穿着单薄的青衣,站立在院中,月光将他的影子拉长,刚刚被雨淋湿的青色砖块和泥土间散发出淡淡的清新味道,沈一臣一脸淡漠的好想没有任何情绪,闭着双眼,静立在院中,好像一座石像般。
这时,背后隐隐走来一个魁梧的身影,脚步沉稳,走到沈一臣身后一米处便停了下来,没有做声,负手而立,同沈一臣站在哪里。
沈一臣的睫毛颤了颤,深深吸了一口气后才转过身,与此人对视而立,来人一席黑衣着身,月光勾勒出他深刻的轮廓,尽管多年过去了,可仍能让人拜服在他的魅力之下,沈一臣看着他,想到这么多年来,一切的一切,今日再回想,觉得无比的悲凉,好像命运已经设定好了结局,可你却无法阻止。
那人深邃的眼神藏在黑色的帽檐下,却仍然能感觉到他的视线,沈一臣看了看他,又朝乾清宫的方向望去,眼神中说不清的情愫缠绕其中,只是他看了许久,黑衣人也陪了许久,二人就这么站在原地,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沈一臣才偏过头,低头又深吸了一口气,眼神中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对着那人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