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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白,我答应你。。。。。。”
“安白,无论你去了哪里,我都会找到你。。。。。。我会守到最后,可你也要答应我,不要走的太远。。。。。。”
故安白是微笑着走的,身边两个重要的人都在。。。。。。
顾小绕只感觉一切都不真实,可却刺痛无比,故安白的身体一点点的冰冷掉,清楚的能感觉到她的温度慢慢从身体抽离,那种冰冷的触感无法冷彻顾小绕的双手,却能冰封了顾小绕所有的感官,所有的感知,无力感席卷了全身,看着故安白紧闭的双眼,顾小绕知道,从今以后,故安白再也不会看向自己,再也不会对自己微笑,所有曾经的一切,全部没收回去。迄今为止,所有的一切,好像变得毫无意义,故安白走了,却无法走出顾小绕世界,她还明明在哪里,明明在的,那么深刻,却突然间却再也触碰不到,无论顾小绕怎么做,都不能填补这生与死之间的缝隙。
嗟余只影系人间,如何同生不同死?安白,这余生,我该怎么走过。。。。。。?
安白,我什么都不要了,不要了那些承诺,只要你,我只要你。。。。。。
安白,求你。。。。。。回来。。。。。。
顾小绕失了心智一般,哭的声嘶底里,痛苦不堪,此刻在顾小绕的视线里全部都是故安白,容不下任何人。失去了故安白,对于她,也许就失去了全部。
故曼青看到顾小绕不堪忍受的痛心,歇斯底里哭喊,痛到失去了所有理智,故曼青只感觉所有一切的伤痛变本加厉的侵蚀着自己,深入骨髓。。。。。。
故曼青不敢上前去触碰故安白的身体,经过这么多的事情后,故曼青变得越来越害怕,包括面对死亡。看着故安白,恍惚间竟觉得当年母亲生下自己时,是否也如今日一般,原来那种眼睁睁看着亲人离去的感觉,可以轻而易举的击垮一个人,这种痛苦是发自体内深处的,无法根除。
故曼青只静静的跪在地上,甚至不想抬头去看,故安白走了,自己唯一的亲人,走了,就好像隔断了所有与这世界的联系。仿佛这天地间就只剩下了自己一人。
“姐。。。。。。姐。。。。。。”
顾小绕早已被故安白的离开丢失了心智,发了疯一般的嘶吼着 “故曼青,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故曼青像是忘记了心跳一般,猛地抬头,表情痛苦,不解的看着顾小绕,无言以对。。。。。。
房屋内的三个人,却是生生被隔绝在了两个世界,故安白在彼岸,而顾小绕和故曼青站在原地,无法跨越。可在此岸的二人,同样也隔了一条无法逾越的沟壑。
冷宫内,萱妃正在梳理凌乱的头发,重新整理好妆容,仿佛是等待要迎接圣驾的妃子,阴阴的冷笑道“顾小绕,这就是你应得的下场!你以为用自己的婢女诱惑了皇上,还让这个贱人怀上龙种,就能保得住圣宠,哈。。。。。。哈。。。。。。哈。。。。。。真是痴心妄想,就算我死也要拉上一个!”
“你就算百般小心,可还是没能防住。。。。。。我下的毒。。。。。。”话还没说出口,深红的血便从萱妃的嘴角流了下来。
“呃。。。。。。皇上。。。。。。你好狠的心。。。。。。”
偏院内,又回归了冷清,炎京天回到了乾清宫,此刻已经知道了新月宫内发生的事情,可炎京天却一副无比镇静的表情,只是眼神中别有意味的闪过不祥的感觉。
“别怪我,你既然是绕嫔的人,我又岂能让你生下皇子。。。。。。”
顾小绕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原来也是这其中的始作俑者之一,这其中因果,冥冥中全都牵连在一起,又岂是能分得清楚。。。。。。而这后宫之中,所有争斗的背后,也只不过是一个人的掌中玩物。。。。。。
作者有话要说:
☆、无用
故安白葬入皇陵,晋封嫔位,赐号“惜”,而打入冷宫的萱妃,也以自刎的说辞葬入皇陵,后宫竟有二位妃子同时与世长辞,一时间后宫众人都安分了不少,可笑,名流存,人已逝,又有何用?
入葬之夜,后宫之中,有泣、有笑、有喜、有悲,可有个人却仿佛,已随故安白而去。。。。。。
顾小绕从皇陵回来后,不复前几日的悲伤,对于此事一概不提,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只是整个人都消瘦了不少。对于故曼青更是视若无睹,好像没有她这个人一样,每当顾小绕看见那张和故安白相似的脸庞,总是有种莫名的恼怒。
故曼青每次看到顾小绕若无其事的模样,心中更是作痛,像是有什么压在胸口,快要窒息了一般,故安白的离去对于顾小绕而言,岂是轻易就能过去,尽管经过时间的流逝,也不见得就能减轻那份痛苦,可顾小绕却装作一脸淡漠的样子,明眼人都能看得出,她自己又何必故作坚强呢?。。。。。。
这些时日以来,故曼青的身子更加消瘦薄弱,故安白的离世,顾小绕的冷漠,都让故曼青痛苦不堪,却无处躲藏。夜里,故曼青被噩梦惊醒,梦中顾小绕痛恨的表情,狠绝的话语,还清晰的停留在耳边。
“故曼青,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故曼青总是不受控制的想起那日的事情,为什么顾小绕会说出那些话,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姐姐的去世,真的和自己有关?还是顾小绕的一时气话?
顾小绕被这些时日的折磨弄的疲惫不堪,早早就歇下了,夜里却感觉不断的发凉,手脚冰冷,可体内却是一片火热,反反复复的梦到故安白,梦到她眸若星辰的眼神,梦见她不断的喊自己的名字,顾小绕急切的伸手去抓,故安白却消失在了一片空白中,渐渐的竟变成了故曼青清泠的脸庞,她忍痛的表情,她委屈的表情,她不屈的表情,全部都是故曼青,怎会是她?
故小绕被这个纷扰的梦弄醒,睁开眼,却看见屋内还亮着灯火,梦中反复出现的人,就坐在床边,有些担忧又有些震惊的看着自己,顾小绕有些烧的迷糊,一时却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混乱间叫了一声。
“安白。。。。。。”
故曼青愣了片刻,眉头紧锁,却没有开口说话,只是又给顾小绕换了敷在额头上的脸帕,看着顾小绕不断落下的泪水,口中还不断重复着故安白的名字,迷糊中的顾小绕竟伸出手,故曼青顿了顿,心疼的拉过顾小绕冰冷的手。
也许是因为此番的场景与当年何曾的相似,纵然多年过去了,很多事情都发生了改变,可当年的痛苦仍然记忆犹新,又也许是因为不愿再看到顾小绕还沉溺在姐姐死去的痛苦中,故曼青有些颤抖的声音说道“小绕。。。。。。你认错了。。。。。。我是故曼青!”
“小绕。。。。。。姐姐已经不在了。。。。。。醒醒吧!”
顾小绕像是被一盆冷水浇下,迷离的眼神中像是被什么刺痛了一般,转醒过来,看到故曼青微红的双眼,心中百感交集,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反应,故曼青看到顾小绕醒来,一时也是一脸茫然,两人就这么看着对方,竟都忘了此时还紧握的双手,等到反应过来,才觉尴尬。
顾小绕急忙把手抽了回来,因为有些用力,抽回的手被扬起,却不料手故曼青偏过了头,紧闭着眼睛,睫毛不断颤抖,顾小绕有些愕然,不知为何,可随即却是想明白了,故曼青以为自己扬起的双手是要打向她,这么多年过去,故曼青对于挨打已经变得有些敏感,对于顾小绕更是有些恐惧,看到故曼青这番动作,顾小绕有些惊讶,可随即又想到若不是因为她,故安白也许就不会。。。。。。
故曼青紧紧的闭着眼睛,她看不到,此刻顾小绕复杂的表情中也掺杂了些许的疼惜,想象中的巴掌却没有落下来,而是偏过的脸被顾小绕轻轻的掰正,故曼青有些诧异的睁开眼,看到顾小绕一脸痛恶的表情。
“我当然知道你是谁!从始至终你都只不过是个可怜的替身罢了!”
眼泪不断翻涌而出,故曼青痛苦的看着顾小绕,沉重的道“小绕,我宁愿死的人是我。。。。。。”
顾小绕明显的愣了一下,故安白的离世,让顾小绕异常的敏感,此刻听到故曼青这么轻易的就说出口,不禁生气中来。
“故曼青,你凭什么说出这种话,我告诉你,你连死都不配,若不是因为你,故安白也许就不会。。。。。。不会。。。。。。”
“你给我记得,故曼青,你现在的命是故安白给你的,再敢说一次这样的话,你。。。。。。”后面的话顾小绕却再也无法说出口。
故曼青愣住,不可置信的看着顾小绕痛苦的神色,连她眼中倒影出的自己,此刻也是满脸的哀伤,原来姐姐的死,竟也和自己有关,怎么会?这到底是为什么。。。。。。
“故曼青!就算你死!安白也不会活过来,如果真的管用,我早就杀了你成千上万边,你的死,毫无意义!”
“是啊!你说的对。。。。。。”
“无论我怎么做,都不能让姐姐活过来,即便我拿性命去抵,依然换不回你的故安白。。。。。。”
两人再也没有说话,在这个寂静的房间内,有的只是两人不断坠落的眼泪,砸落在地面发出的声音,那么的清晰。。。。。。
作者有话要说:
☆、天下
萱妃之死让其父刘宰相心中怀恨,刘权刘宰相自是明了后宫明争暗斗之事,可女儿在后宫之中虽不是皇后之冠,可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寻常人等哪有这般胆量,若说这后宫上的地位悬殊,也直接反映了其家族在朝廷上的高低身份,而每年一度的秀女选拔,也只不过是皇家掌控局势的另一种手段,大家各自都心知肚明,却也只能听天由命,一来表示对皇上的忠心,二来也是盼着凤飞枝头,有朝一日能光辉耀祖,可自入了皇门,有多少自是今生永别,又有多少爱恨情仇被淹没在了后宫之中,永无天日。
刘权共有五子,仅有一名掌上明珠,本嫁入皇宫就万般不舍,可如今却连女儿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如何不恨?自女儿死后,刘权便开始调查此事,却因实属皇家私事,委实不好探听,可一日刘宰相夜间醒来,便发现一封信件夹在手中,刘权吃惊不小,不想他刘府竟有人能来去自如,还能让自己在毫无觉察中将信件放于手中,委实可怕,可刘权并没有急着喊人,既是能近身又没有杀害,想必其中定是有什么事,定了定神,方才打开信件,刘权心中疑惑,可一口气看完信中所写,刘权不免五味参杂,悲愤万分,信中竟是有关女儿之死事件的全过程,整个事件没有漏洞,找不出有什么蹊跷之处,唯一让刘权不明的是,到底是何人,竟能知晓这整个事件中的背后之事,又能悄无声息的把这件事情传达过来,此人心思叵测,信中所写自然不可全信,可这事情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自此事件不久后,朝廷上下便动荡不安,朝廷之中流言四起,边境再起战争,民心动荡,炎京天迫于无奈,大量征兵,民间不满之声开始涨潮,期间炎京天整日整夜忙于朝政,身心俱疲,大都睡在寝殿之内,后宫更是无暇顾及,偶尔进出后宫,竟多数去了偏院,后宫众人早都心知肚明,可却别无他法,一个个心中憋闷,心斗角尔虞我诈之事实在不堪入耳。
故安白一事,沈一臣心怀愧疚,若不是炎京天误以为沈一臣和故曼青有染,而又将故安白错认成故曼青,也不会有这么多的事情发生,而后故安白的离世,也让沈一臣心中痛惜,事后本想找来故曼青堪以告慰,却一直被炎京天关着终不可见,可若真的见到了故曼青,又不知要从何说起,即使说了,对于故曼青也是无益,想来此事原委沈一臣只觉自己是难辞其咎。
故安白突然的离世,沈一臣隐隐猜到这事情中的蹊跷,只是跟了炎京天这么多年,实在不愿相信此事与他有关,即使这个答案已经浮于水面,沈一臣却不愿揭穿,知他把江山看得尤为重要,这么多年过来,这种事情倒不是第一回发生,若不是炎京天某次醉酒后说漏了嘴,沈一臣也许永远也不会知道,对于炎京天越来越感觉陌生害怕,若有天自己也挡了他的道路,不知是不是也会死的不明不白,每想到这里,沈一臣总是不寒而栗,而这害怕的根源不是来自死亡的恐惧,而是源于炎京天的狠绝,沈一臣不愿相信,如今的炎京天已经不同往昔,江山的诱惑,皇帝的权威,都深深的吸引着炎京天,让两个人朝着不同的方向渐行渐远。。。。。。
如果一切可以回到最初,即便一无所有,也要一试!
沈一臣不敢再去想,自己做的决定到底是对还是错,尽管自私,可谈及到“情“字,总是会让人迷失了方向,最后,甚至也迷失了自己。。。。。。
整日面对堆砌如山的奏折,炎京天只觉烦闷无比,朝廷上下,更是劳心费力,萱妃之死,刘宰相早就心怀异主,耸动朝廷大臣,炎京天心中甚明,却也是无凭无据,无从追究,刘权手中掌有实权,而其子刘威远常年驻战,虽没有实权,却深得不少将士追随。边境叛乱,此番前行降服还需人手,尤其是统军将领,虽说刘宰相近日嚣张跋扈,却也不见他敢带头叛变,只好忍得一时。
炎京天上位已经有些年头,各种事情也经历了不少,可也避免不了心中苦闷,每当这时炎京天总是会去偏院,找沈一臣喝上几坛美酒,然后在沈一臣的体内随意的肆虐,有时实在太过乏累,抱着沈一臣便睡下了。
这一日,两个人静静的躺在床榻上,沈一臣开口道:“京天,这些时日朝廷动荡,你。。。。。。?
“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不过,你放心,都会过去的。”
“京天,你。。。。。。累吗?”
炎京天眼中闪过一丝的柔情“累也值得!”
沈一臣转过身面对着炎京天“真的值得吗,和我比怎样?”
“我说过,一臣,别逼我,这两件事没有可比性,江山和你,我都要,就像现在!以后也同样如此!”炎京天有些微怒。
“可如果我不想了呢!”沈一臣的声音有些颤抖。
炎京天一把掐起沈一臣的脸颊,狠狠的说道“我告诉你,沈一臣,没有什么想与不想,事已至此,由不得你说了算!”
“怎么?还想用强的?”沈一臣打掉炎京天掐着自己的手。
“你!。。。。。。沈一臣,我来你这里,不是听你说这些的,你若懂我,便不该说这些话!”
“今夜,恐怕我留下也是多余!”说完也不等沈一臣有何反应,披上衣服,气冲冲的走了出去。
沈一臣转过身,这样的场面看了无数次,看到心灰意冷,看到不敢再看!只是对着还留有炎京天余温的地方,低低的轻语“京天,为何?。。。。。。其实我也不愿。。。。。。可是。。。。。。”
就在沈一臣以为炎京天已经走了的时候,门外传来炎京天有些苍凉的声音“一臣,这天下,是我的!”
沈一臣裹紧了身子,一双手紧紧的扣住自己的嘴,双肩不住的颤抖。。。。。。
作者有话要说:
☆、秘密
炎京天拿着奏折的表情凝重异常,一旁的下人们都谨慎的小心伺候着,生怕惹来杀身之祸,他们却不知,此时的炎京天哪还有心思去管这些小事。
近日边境战火不断,却不想短短数月,刘权之子刘威远竟平定叛乱,京中也安静了不少,可炎京天却没有想象中的放下心来,相比边境争斗,内部的硝烟才是真正的致命的,刘权之势虽不见忤逆之象,却是暗中拉帮结派,狼狈为奸,刘威远带兵远征,大大削减了刘权的威胁,就算刘权有心造反,也没有足够的兵力,也可借此机会除掉刘威远,却不想这么快就传来